梅里兰市,一个普通的小区里,一个中年女人正在收拾行囊,她的丈夫问她“你这是要去哪里”
中年女人摁摁头侧,因为头痛,眉头狠狠拧起,“乌兰市,我要去那里治疗头痛。”
她的丈夫无奈,“你又来了,总是相信网上的东西,别去了,那肯定是骗子”
中年女人神色坚定,“不会的,这次绝不会是骗子”
瑞芝市,富人区,一位老先生正在指挥着保姆把自己的东西放到车上,他随后也坐上了车。
司机“先生,目的地是哪里”
老人“乌兰市”
乌灵斯市,一所学校里,一个女老师匆匆跑到校长办公室,激动道“校长,我想要请一周的假,我要去根治我的头痛”
黑洛奥市,一幢写字楼里,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敲响了上司的办公室,递上自己的请假条,“请给我至少一周的假期,我找到了治疗头痛的办法,需要时间治疗。”
因为一场直播,全国各地数百名头痛患者看到了希望,就像是沙漠中追寻水源的人,他们朝着乌兰市涌来。
周六,西格和妻子朵拉站在杂货铺唔,精品店门口,看着隔壁排出门口的队伍,西格感叹道“这都是第七日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自从一个星期前,两男一女来隔壁理疗店直播之后,还没到第二天,就在当天下午,理疗店竟然就来了新客人,等到第二天,来的人就更多了。接下来这一周,西格是亲眼见证了隔壁是怎么从无人问津冷冷清清到人满为患的。
朵拉“布尼说过,想要根治头痛,一个人至少也得治上一个星期,据说那个群里有上千人呢,谢瓦利埃先生的生意至少能好上两三个月。”
西格忍不住说“没想到只是一个头痛而已,竟然有这么多人都愿意花钱来治疗,这些人未免也太娇气了吧。”
“你知道什么”朵拉没好气道,“布尼头痛的时候有多痛苦你不知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西格嘟囔道“我不也是觉得没必要这么夸张啊,不过才直播了一次,这些人就这么相信了呀。”
“那也是谢瓦利埃先生有真本事”朵拉忍不住垫垫脚往店里面看,“生意这么好,谢瓦利埃先生好像忙不过来的样子,不知道他需不需要人帮忙”
西格诧异地看着自己妻子,“怎么,你还想去不成”
朵拉理直气壮,“不行吗反正最近杂货铺也没多少生意。”
“精品店是精品店,才不是什么杂货铺”西格恼道。
朵拉“呵呵。”
对于谢白术来说,这是相当忙碌的一周,直播带来的效果好得出乎他的意料,从第二日开始便是源源不断地前来治疗头痛的病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谢白术的确忙得有些分身乏术,所以在听到朵拉提出帮忙之后,他立刻就答应了。现在的好生意毕竟是暂时的,忙过去之后便会冷下来,为此特地请一个全职员工实在是不划算。朵拉愿意搭把手自然再好不过,忙的那日朵拉就能来帮忙,不忙的时候朵拉也能打理自家的生意,一个月干多少天,谢白术就付给朵拉多少日的薪酬,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一件很方便的事情。
当天下午,朵拉便进入理疗店开始帮忙,谢白术让她做的事情也很简单,接待病人、熬药以及给扎针的患者看着时间,至于看诊、施针、抓药,非得谢白术亲自上不可。
克里斯大街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大道,在其最东端有一家快餐店潘的快餐店,这里的主营业务是售卖快餐食物,比如汉堡、三明治、披萨、薯条、可乐等。
当然这是白天的快餐店,到了晚上,潘的快餐店另有用途。
这天傍晚时分,天色渐暗,克里斯大街上其他店铺纷纷关门熄灯的时候,潘的快餐店依然灯火通明。
店铺里,白天供给客人们用餐的桌椅此刻迎来了另一批客人,男人女人们,围坐在桌子旁,手中的香烟将整间屋子熏得烟雾缭绕。
“过”
“小满贯”
“加倍”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紧紧地盯着手中和面前的牌面,赢了的喜笑颜开,输了的唉声叹气。
一张桌子上,四个女人围坐着,她们的年纪并不算小,大约三十多四十的样子,一边出着牌,一边聊着天。
“这几天我们街上好像来了很多陌生人。”
“我也发现了,真是奇怪,学校又没什么活动,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些陌生人”
“佩斯,你的旅店不是入住了不少人,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吗”
叫佩斯的中年女人吐了口烟,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打出一张牌,说“他们好像都是为了街上那家理疗店来的。”
“理疗店那是干什么的”
“哦,我想起来,是不是那家骗子开的店不是吧,稍微有脑子的都看得出来这家店的底细,还有人特地从外地来找这家店”
“谁知道呢或许是骗术升级了这年头总有那么些人蠢得让人难以置信。”
叫佩斯的女人沉吟片刻后说“这倒不一定,最开始来找这家店的三个女人已经离开了,据她们说她们的头痛确实在那家店给治好了。”
“头痛我好像听说布尼塔尼也去那家店治疗过头痛。”
“布尼塔尼是谁”
“哎呀,就是布尼塔尼面包坊的老板娘啊,她丈夫叫纳坦,每周末都在克里斯广场卖甜甜圈的那个。”
“哦哦,我想起来了,这么说的话,那家店的老板不是骗子喽”
“这谁知道呢我想骗子也总得有点手段吧,否则怎么能骗人上钩”
佩斯咬着烟,含糊不清说“那谁,扫克里斯广场的老克劳德好像也去店里治疗过,他不是经常来这里打牌吗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老克劳德老克劳德在吗”
房间里响起了喊声,其他桌的人都见怪不怪,他们是在打牌,并非像学生一样学习,整间屋子本来就是闹哄哄的,自然不会有人在意吵闹。再加上屋子嘈杂,距离稍微远一点,不把声音放大就没办法正常交流,所以时常会有人在屋子里扯着嗓子吼。
“谁呀谁找我”
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房间的角落传来,那里同样也有一张桌子,围坐着四个老头,其中一个赫然就是头发斑白的老克劳德,他抬头看着四周,吼道“究竟是谁找我”
“是我”
老克劳德终于看到了说话的人,打出一张牌说“佩斯是你啊,找我什么事”
佩斯“听说你前些日子去街上新开的理疗店治疗了,效果怎么样”
老克劳德还没说话,他那桌的三个牌友就笑开了
“不是吧,克劳德,你别告诉我你真的是去那家店治病的”
“那家一看就是骗子开的店,你竟然去了,你老糊涂了吗”
“老克劳德,你今年还没有八十岁吧,我楼下那位八十岁的老头都知道那家店的老板是骗子,你竟然还送上门去被骗,你是嫌自己钱太多了吗”
老克劳德“不要,过”
他没好气说“你们懂个屁那家店的老板才不是骗子,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我的腰痛就被那位年轻的谢瓦利埃先生治好了,现在拉车都不疼了”
“再说了,我去的时候店里正在搞活动,治疗一个月谢瓦利埃先生没收我一枚玻纳”
这下不仅是老克劳德这桌的牌友了,其他桌的人也被吸引了,当然不是因为相信老克劳德的话,而是觉得太可笑了。
“老克劳德,跟咱们说说吧,你收了那小子多少钱,才到这里来为那小子说好话”
“哈哈哈,老克劳德,听听你说的那些话,我五岁的女儿都不会相信”
“老克劳德,你不厚道啊,都是多少年的老街坊了,怎么能为了钱帮一个外地人来骗我们呢”
“老克劳德,你真的是老了,缺钱的话不如好好打几圈牌,骗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老克劳德,还是说你脑子真的出问题了,这么明显的骗子都辨认不出来”
房间里牌友们笑成了一片,老克劳德气得不行,吼道“你们知道什么谢瓦利埃先生不是骗子他是有真本事的,现在街上那些来治头痛的人就是被他的本事给吸引来的,你们又不是没有看到,我可没有说谎谢瓦利埃先生更不会做出买通我给他宣传的事情,我是自发的,因为他的治疗效果就是那么好就是比医院的医生还要强”
“得了吧,老克劳德,你天天早上跟着那个年轻人在广场比比划划,我看你早就和他成一伙的了,说不定帮着拉一个人去店里,你就能得到一笔钱呢”
“麦克”老克劳德怒视说话的人,“你在污蔑我”
叫麦克的人懒洋洋地抽了口烟,他看上去五十岁上下,黑色的发丝中夹杂着少许银丝,眼睛是绿色的,看人的时候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蔑视感。
他嗤笑一声,“老克劳德,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有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腰痛连医院都没有办法,说那个年轻人给你治好了,也不怕笑死人。”
老克劳德咬紧牙关,这个该死的麦克,总是处处和他作对
麦克慢悠悠说“你要是被骗了就直说,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说不定还能帮着你去找骗子算账”
“谢瓦利埃先生不是骗子”老克劳德气得涨红了脸。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对麦克说“我要跟你打赌”
麦克看向了他,有些诧异,“你要找我打赌”
跟老克劳德同桌的牌友劝他,“老克劳德,还是算了,麦克的运气很好的,没人能赢过他。”
另一个牌友也说“你一年前就在他手里输了好几千玻纳,难道你忘了吗”
“我没忘”老克劳德深吸口气镇定下来,看着麦克说“所以这一次我要赌的不是其他,而是谢瓦利埃先生的医术”
麦克眯起眼睛,“你是什么意思”
老克劳德“麦克,你找一个身上痛的人,但不能是绝症,然后我们到谢瓦利埃先生的店里给他治疗,如果治疗成功,就是我赢了,你得给我你一个月的工资,如果治不好,就是我输了,我给你我一个月的工资,怎么样”
“一个月的工资”旁边有人小声说,“老克劳德,你一个月现在可是有七千玻纳呀”
“麦克也不差,他给一家公司当保安,一个月有六千玻纳。”
“这赌得不小啊”
麦克没有说话,老克劳德哼了一声,“怎么,麦克你怕了吗”
旁边的人起哄,“麦克,上啊你可不像会怕的人”
“麦克,那么明显的骗子,你还犹豫什么老克劳德这是送钱上门啊”
“麦克,你什么时候变成胆小鬼了你可是最会赌的人呀”
麦克掸了掸烟灰,站了起来,对老克劳德说“好,我这周日放假。”
老克劳德抬抬下巴,“我可以周日请假。”
麦克“行,周日上午十点我带人到那家理疗店。”
老克劳德“我会准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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