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新系统奖励 偷偷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唇上那点轻如羽毛的轻吻来去匆匆, 萧青冥还没来得及捉住他,那一丝触感就飘散在了湿暖的海风中。

    喻行舟老神在在抬头望天, 一副专注赏月的模样“将军说得不错, 今晚月色清朗,确实动人。”

    萧青冥眨了眨双眼,食指摩挲着下唇“我怎么觉得, 方才有人占了我便宜”

    喻行舟脸不红气不喘,微笑道“将军生的这般英俊, 有人芳心暗许岂非正常”

    萧青冥噗嗤乐了, 故意左右四顾“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喻行舟心中好笑, 趁着四下无人, 又想偷偷去拉他的手, 被萧青冥背着手躲开。

    萧青冥一本正经道“本将军岂是随随便便的人, 喻大人请自重。”

    好听话都没说两句, 还想拉小手没门。

    喻行舟无奈, 看来他的陛下还打算继续把这个游戏玩下去。

    萧青冥状似不经意问“儒城和渤海国的事告一段落, 不知喻大人在儒城的事,都办完了吗”

    喻行舟一怔, 他来此一来为主持盐政, 二来为祭拜先父, 可儒城局势紧张,他一直能守在城里, 抽不开身去父亲的衣冠冢祭奠,现在倒是可以走上一趟。

    萧青冥注意到他异样的情绪, 暗叹一声,不知他的老师心中究竟隐藏着什么难解心结

    自从津交盐场被启国彻底掌控,渤海国派兵偷袭一败涂地, 不光士兵和盐商们都被俘虏,就连渤海国都城,都被启国水师狠狠炮轰了一通。

    渤海国的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了。

    萧青冥下令,严查边境的盐铁走私案,一时间,私盐贩和走私商们风声鹤唳,无数被捕下狱。

    没了津交盐场的供给,渤海国内盐价飞涨,国内权贵为了弥补亏空,越发过分的盘剥百姓,几乎每天都有吃不上盐的边境百姓,偷渡到儒城附近,假装启人讨生活。

    萧青冥正愁国内人口太少,劳动力不足,对此乐见其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有渤海国边境的县城面对不断流失的人口,堵也堵不住,欲哭无泪。

    诚郡王与萧青冥密谈数次,彻底倒戈启国,成了两国邦交使者,以及盐交易唯一代理商。待他趾高气扬回到国内,与渤海国主如何明争暗斗,又是后话了。

    津交盐场。

    海滨滩涂上,纵横交错的盐田几乎把整片滩涂全部占满,海岸线上一架架风车如同戍卫的士兵,整齐地列在岸边。

    盐工们不断在盐田间忙碌,白天干活,中午日头正盛时,大家就坐在雨棚下乘凉小憩,劳作六天便可以休息一天,去城里采买逛街。

    工作量比从前大为减轻,盐产量反而还高出数倍。

    那些释放回来的青壮盐工们,看见大变了样的盐场,震撼莫名,听着老盐工将这个月来种种不可思议的变化,绘声绘色细细讲述,回归的盐工们如同置身梦中。

    盐场草棚内,原本用来熬煮精盐的大锅被清洗干净,萧青冥命人将一桶猪胰脏切碎下锅,不断搅拌熬煮。

    “这是什么”花渐遇指着锅,诧异地问。

    萧青冥神秘兮兮一笑“好东西,一会就知道了。”

    花渐遇抬头看他,面对陛下这张易容后的脸,他总是有些不习惯,不过能被陛下称为好东西的玩意,必定不俗,花渐遇越发期待起来。

    待锅里熬煮的猪胰油,逐渐沸腾成为黄澄澄的颜色,萧青冥让人过滤几次,将油膜和杂质滤出,又将准备好的草木灰浸泡液倒进去,小火加热,在锅里不断搅拌。

    最后加入一些食盐水,长时间的熬煮之后,渐渐凝聚成一团团淡黄色的沉淀物。

    萧青冥点点头“差不多了。”

    工人们按照他的要求,将锅中黄色的混合液舀出来,倒入一个个四四方方的模具中冷却成型。

    花渐遇用一块帕子,将冷却后的淡黄色“砖头”拿起来,闻了闻,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但并不很刺鼻。

    “这是做什么用的”

    萧青冥道“这是肥皂,作清洁之用,可以洁净身体。”

    花渐遇一愣“原料不是猪胰油吗竟然还有这种用途”

    一瞬间,他的商人嗅觉立刻意识到了这玩意的前景,将来会成为普通百姓人人需要的日常用品,就是不知道清洁力度如何,只要比皂荚强,绝对就能赚翻。

    萧青冥随便叫来一个赤着手脚的盐工,他双手沾着草木灰液,脚上也粘附着海边带来的许多污垢和泥沙。

    老盐工不明所以地接过花渐遇手里的肥皂,被一群人盯着,他有些不好意思,他将肥皂放到水中,在手上胡乱搓了两下,很快便搓出来一串滑腻的泡。

    “咦”老盐工越搓手越光滑,浸在水里一冲洗,再拿出来时,手上沾染的灰扑扑脏污都没有了,双手变得清爽又干净。

    立刻有其他工人发出惊叹声“脚也能洗干净吗”

    老盐工弯下腰来,小心在脚上搓了一会,不敢搓太久,生怕好东西被自己糟蹋了。

    不一会,他满是污垢的双脚变得干净多了,甚至连常年皲裂干枯的皮肤,都隐约感到一种柔润细腻的柔滑感。

    萧青冥笑了笑“北方气候干燥,用猪胰做的肥皂除了洁净还有润肤的作用。”

    老盐工越发爱不释手“神了不过我们这些人整日在盐场打滚,用不上这么宝贝的东西”

    花渐遇飞快盘算了一番,道“制作肥皂原料简单,猪胰一般很少人会吃,大量收购并不贵。”

    “如果像京州那样开办养殖场,自己养猪,不仅能赚养殖的利润,还能用来熬煮猪油,一举两得。”

    “至于其他原料,盐场就有大量现成的,这么点原料就能熬制这么多肥皂,算下来,成本几文钱都不到,放在市场上贩售,卖上十几文也根本不愁卖。”

    花渐遇又拿起一块肥皂闻了闻,目光一闪,笑道“就是这气味不太好闻,要是加上花瓣和香油一起熬制,用花香覆盖原本的气味,说不定还能翻上十倍卖。”

    “京城那些达官贵人家里的夫人小姐们,多贵都会抢着要的。”

    “像这样的肥皂还能再切成小块,低价卖给普通老百姓,大家都用得起。”

    萧青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花渐遇噼里啪啦把他想说的都说出来了,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就是这个思路。”

    那些盐工们听说这么好的东西,竟然不贵,纷纷围拢上来,热情得差点把花渐遇给吞了。

    “我们现在有工钱了,也能买得起吗”

    “多少钱啊想买一块给我家那口子,她一到冬天就说身上干得又痒又难受,抓破皮还疼”

    萧青冥心里盘算着在盐场附近开始肥皂工厂的事,这些原料相近的轻工业开办在一起,还能把原料运输费省下来。

    这次喻行舟从渤海商那里赚了好几万两的金银,他又从渤海国获得了一大笔赔款,这么多钱,只消拿出一部分在儒城投资,建设城市,这里人们的生活水平很快就能提高。

    最重要的是,把城防也建设起来,再加上国道和铁轨的全线贯通,彻底将宁州、京州以及雍州州连成一线,一旦有战事,军队和物资都可以快速运输抵达。

    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燕然和渤海国,垂涎儒城的财富发难了。

    萧青冥正畅想着儒城的未来规划时,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如约而至

    恭喜玩家完成津交盐场隐藏支线任务,完成时间一个月,系统奖励抽奖机会一次,宁州幸福度5,朝政秩序度3。

    你彻底掌控了被渤海国霸占的津交盐场,屡次挫败渤海国的阴谋,打败了进犯的燕然军,极大彰显国威,平抑盐价,赎回盐工,保护儒城免去了战争摧残,系统额外赠送抽奖机会一次。

    目前,累计抽奖机会次,宁州幸福度46,朝政秩序度60。

    提示中央官员清廉度协同提高至60,评价提级为涤瑕荡秽。该评价状态下,你各项税收加成为10。

    恭喜你获得渤海国声望500点,目前声望为1500点。

    萧青冥有些意外的惊喜,儒城的事大部分都是由喻行舟主持的,看来大臣的功劳同样也会算在自己这个主君头上。

    这就是资本家坐享其成的感觉吗

    萧青冥翻了翻最近国库收支,虽然一直都有进账,但他各项计划政策,统统需要大量钱粮投资。

    尤其是普惠新式学堂,非但不能指望靠收学费赚钱,反而为了鼓励百姓送子女入学读书,还要补贴书本钱和一顿午饭。

    如今北州,到处都在新办各种工厂,学堂,大量被兼并了土地的百姓进城务工,但劳动力依然不足够,尤其是有专业性技能的劳动力更少。

    萧青冥微眯着眼睛,人口,钱粮,怎么都不嫌多啊。

    想要足够的劳动力,看来还是得把人口最多的荆州握在手里才行。

    待萧青冥与花渐遇商量好在儒城开办新工厂的事,天色已是傍晚。

    回头已不见喻行舟的踪影,萧青冥皱起眉,那家伙偷偷去哪儿了

    晚霞的余晖渐渐染上夜色的深蓝。

    马车行驶在新修葺的官道上,穿过儒城郊外一片松林,喻行舟遣开侍卫,独自一人走下马车。

    松林中央一片空地,有一座衣冠冢。

    那是儒城百姓为纪念老丞相喻正儒,保护全城百姓而葬身敌人之手,于是为其收敛衣冠,自发筹措银钱,出人又出力,花了数个月的时间才修缮完毕。

    自从喻行舟将父亲遗体送回家乡祖祠安葬后,他再也没有来过儒城。

    时隔七年,他终于又回到了这里,他多年来耿耿于怀,一直逃避不忍回想的地方。

    喻行舟亲手将坟墓四周的落叶和杂草清理一番,又细细拂去墓碑积蓄的尘埃,最后恭敬在墓前跪下,将纸钱一点点燃着。

    “父亲,您在天有灵,若是看到孩儿变成如今这样的人,您是会感到欣慰,还是斥责孩儿不孝,未能达到您的期望”

    四周很安静,唯有呜咽的风声回应他。

    纸钱燃烈的火光,映照着喻行舟黯淡的脸,他抬头,怔怔望着墓碑上墓志铭,思绪逐渐陷入回忆,那些埋藏在心底深处,尘封多年的往事和隐秘,浮上心头

    喻家本是书香门第显赫世家,喻家先祖追随开国皇帝,从割据的诸侯逐步吞并七州,终于一统天下,成就一代霸业,喻家先祖也成为启朝第一任丞相。

    开国先祖皇帝亲手将御赐戒尺赠与喻丞相,御笔“与国同休”四字,至今还挂在喻家祖宗祠堂正厅牌匾上。

    从那以后,喻家世代沐浴皇恩,世袭爵位,极尽荣耀,家族代代文臣辈出,而喻正儒正是其中最为杰出的一辈。

    他自小研读儒家经义,五岁能文,六岁能诗,二十岁高中状元,成为翰林院修撰,四十余岁时批注经义自成一家,终成一代大儒,性情严肃而古板,顽固而强势。

    喻行舟自幼时,便展露出比他更好的读书天赋,“神童”之名传遍京城,喻正儒极为高兴,对这个独苗寄于无限厚望。

    期盼他把自己大儒的衣钵继承发扬,成为喻家第位丞相,光耀门楣,将先祖忠君体国、与国同休的意志继续传承下去。

    到时,父子一门双相,即便是历朝历代的史书上,也是极少的荣光。

    只可惜,事与愿违,人算不如天算。

    喻行舟十岁入宫,与皇子萧青冥做了伴读,两人朝夕相处,形影不离。

    在萧青冥身边,喻行舟渡过了枯燥乏味的十几年岁月中,最快乐和自由的年时光。

    他十六岁那年,皇家狩猎,奈何小皇子贪玩,拉着他追着一只麋鹿,钻入了猎场之外的深山老林。

    萧青冥从小就有个路痴的毛病,分不清东西南北,两人在树林到处乱窜,保护他们的侍卫也被远远甩开,不见了踪影。

    喻行舟是记得方向的,可他总想着,难得和萧青冥两个人,在没人打扰的独处时光多呆上一阵,便纵着萧青冥四处乱跑玩耍。

    这一呆,便是整整七日。

    两人饿了就上树掏鸟蛋,掏松鼠洞,跟小松鼠抢松果,渴了就寻野果,觅山涧。

    山上的野青梅又大又甜,兴致来时,萧青冥央着喻行舟把他自创的剑招教给他,两人便以树枝代剑,你一下我一下地比划。

    玩得累了,就并肩坐在树梢枝头,看日出月落,天地辽阔,无所不谈。

    他们一起立下宏愿,将来要共同中兴这个衰落的国家,建立一个人人能吃饱穿暖,更加富裕,自由和强盛的国家。

    即便时隔多年,萧青冥当时顾盼神飞,意气风发的模样,依然历历在目。

    那时的喻行舟,对现实的残酷一无所知,只觉山河动听,万物有趣。

    那风餐露宿、无拘无束的七天,是独属于他和他快乐的秘密时光。

    短暂的七日时间匆匆如流水,他们被急成一团的侍卫们找到时,两人几乎混成两个小野人,哪有堂堂皇子和丞相之子的样子。

    长皇子失踪七日,皇帝大发雷霆,勒令萧青冥禁足,喻行舟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被父亲带回家,关进了祖宗祠堂的刑罚室。

    “说吧,为什么不带着殿下回宫”喻正儒脱去了官袍,只着一身素白儒衫,手里拿着御赐的戒尺,居高临下冷冷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

    这个从小听话顺从,对自己无比恭敬的儿子,头一次行如此悖逆狂妄之事。

    喻行舟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嘴唇动了动,默默道“林子太深,孩儿也迷路了”

    “你撒谎”

    戒尺狠狠刮下来,抽在喻行舟的后背上,疼得一抽,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瞬间便有一道淡淡的血痕浸出来。

    “殿下不辩方向,你又怎会辨不清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喻行舟咬着牙不说话,紧跟着,接连数下尺鞭,他双手艰难地撑住地面,跪的太久,整个人僵硬如一块石头,背后火辣辣的疼痛已至麻木。

    喻正儒见他还不肯说实话,便冷笑道“为父已经上奏陛下,免去你伴读的资格,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能进宫,不会让你再见长皇子殿下。”

    喻行舟猛地抬起头,顾不得背后血淋淋的伤痕,爬起身来,神情狼狈而仓惶“父亲,孩儿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请不要不要免去我的伴读我、我还想”

    “混账”喻正儒怒到了极点,“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你真以为为父看不出来吗”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被殿下发现你大逆不道,对他有爱慕之心,他会如何厌恶你”

    “若是被陛下知晓,又会如何看待你我父子,看待我们喻家,打的什么不忠不义的野心算盘”

    “为了你那没有结果的私情,连累整个喻家为你蒙羞,这些你都想过吗”

    仅仅几句话,喻行舟如遭雷击,那一瞬间,整个人如同堕入九幽地狱,遍体生寒。

    “父亲”他瞳孔颤动,怔怔望着父亲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嗫嚅着嘴说不出话。

    良久,他垂下头,涩然道“孩儿只是思慕他发乎情止乎礼,并未做出任何逾礼之事,也未曾丢您的脸”

    “难道,偷偷喜欢一个人,也有错吗”

    “大错特错”喻正儒气得嘴唇发颤“自古男女相济,阴阳调和,传承香火才是正道。你们两个男子算什么”

    “更何况,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纲常伦理如天堑不可逾越”

    “你二人同为男子,无法繁育子嗣,为君臣,企图以下犯上,为朋友,却怀揣私情,如何不是错处处都是错。”

    喻正儒看着喻行舟死咬着嘴唇,一脸不服不甘心的眼神,长叹一声“行舟啊行舟,一个人心可以很大,装得下天地山川,百姓社稷。”

    “也可以很小很小,只装得下一个人,一片私情”

    “你心里,眼里,都只能看见那一个人,你有限的时间,精力,都之分给那个人,你的情绪为一人牵绊左右,只为一个没有结果的将来。”

    “你以后要如何兼济天下,荡涤奸邪如何负担起喻家的传承,和你应该承担的责任”

    喻行舟垂着头,固执的沉默不语。

    喻正儒不再继续说教,只将染上血色的戒尺扔到一边,淡淡道“今晚你跪在这里反省,从今天起,你就呆在书房温书,一心一意准备明年的科举,哪里都不要去了。”

    喻行舟急忙抬头“父亲”

    喻正儒没有再理会他,“砰”的一声,关上了刑罚室的门。

    自那之后,他整整一年时间,都没能迈出喻府半步。

    期间,萧青冥曾亲自来喻府找他,还送来他亲手为喻行舟写的诗。

    喻正儒看了,只叫喻行舟给萧青冥回了一封信,便将诗卷一并退还给皇子殿下,委婉地要求对方不要再来打扰喻行舟备考。

    萧青冥满心期待而来,最终满怀失望离开,从此一别,再也没能见到他。

    一年后,喻行舟十七岁时终于高中状元,琼林宴上,他特地换了一身崭新的枣红官袍,早早等在宴会厅门口,伸长了脖子巴巴等待着萧青冥的到来。

    不料,他看到的却是萧青冥身边有了新的伴读,二人说说笑笑,一并朝着宴厅走来。

    “见也见了,也该死心了。”喻正儒在他身边循循教诲。

    喻行舟仍是摇头“不会的殿下与我还有共同的约定。”

    “那位殿下将来的前途可无限量,你不过区区一个伴读,你以为能在他心中留多久时间不过无数向他效忠的臣子之一罢了”

    喻正儒冷哂“你继续等在这里,万一那位殿下已经忘记了你,你能承受吗”

    这句话锥子一样扎在心里,喻行舟心中纵然百般笃定萧青冥不会忘了他,可这么长时间,音讯全无,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被那个人用陌生的眼神注视,他都受不了。

    喻行舟最后深深看一眼远处的萧青冥,一咬牙,还是转身狼狈离开。

    琼林宴后,喻正儒向先帝请旨,让喻行舟远赴宁州任官,从七品知县做起,任一方父母官,了解民情,体察民意。

    先帝恩准,后又两年,启国和燕然的边境摩擦冲突不断,眼看着战事即将爆发,朝廷不断派遣使者同燕然谈判,边境态势胶着,一片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在喻行舟十九岁那年,他远在儒城的外祖父去世,喻正儒带着喻行舟,陪同妻子,一家口一道赴儒城奔丧。

    就在这一年,喻行舟铸下一件难以挽回的大错,时至今日,每每想起,依然无法释怀。,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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