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贵妃有喜 这个蛋能孵出我们的孩子……

    喻行舟嘴里虽还矜持着, 双手却已经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萧青冥的腰带。

    萧青冥一把按住他的手,紧紧拉着自己岌岌可危的腰带, 眯着眼嘿嘿笑道“大白天的, 老师岂可对朕动手动脚体统何在礼节何在”

    啧啧,表面上看着沉稳持重,温文有礼, 根本就是个假正经

    喻行舟不情不愿地放开手, 长长地“哦”了一声,目光若有若无往下瞥去“陛下有什么宝贝神神秘秘的不是要拿给臣看吗”

    萧青冥绕到书桌后面的柜子里装模作样地翻找一下,最后神秘兮兮捧出一颗蛋,献宝一样拿给喻行舟看。

    他颇为自得地冲对方眨眨眼“瞧,朕的大宝贝”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爆发天子气运, 辛辛苦苦攒下的十连抽抽到的ssr跟某只小鹦鹉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哦。

    就这大宝贝

    喻行舟一愣, 视线在对方的表情和那颗蛋之间来回扫视, 最后迟疑道“陛下莫非是午膳没吃饱”

    不过这蛋比起最大的鹅蛋还大了好几圈,也不知道是什么猛兽下的蛋。

    萧青冥“”你才没吃饱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地抚摸着冰凉的蛋壳,道“这是能诞下你我后嗣的宝贝”

    喻行舟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陛下说什么”

    萧青冥扬起下巴“朕说,这个蛋能孵出我们的孩子”还能下三个崽呢,系统真贴心。

    喻行舟“”

    他一言难尽地望着萧青冥, 委婉道“陛下莫不是被一些方术士给骗了吧”

    他心下难免腾起几分焦虑,难道陛下真的受了朝臣影响,为了后嗣不惜去求神问卜, 相信了这种无稽之谈

    萧青冥轻哼一声,就知道这厮不信。也是,这种事谁会信呢

    他从密格里取出天子剑,拔出寒光四溢的宝剑, 在自己食指上轻轻划了一下。

    “陛下做什么”喻行舟顿时大惊,一个箭步冲过来捧住他的手,张嘴就要往口里含。

    “紧张什么一滴血就好了。”萧青冥使劲挤出来几滴血,抹在孕子蛋上。

    在喻行舟错愕的视线里,那抹殷红的血迹飞快被蛋壳吸收,消失不见,蛋壳依然洁白圆润,半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这怎会如此”

    “来来来,到你了。”萧青冥捉住他的手,用天子剑比划了几下,他割自己的手没有半点心理负担,可剑锋对准喻行舟手的时候,却总觉不忍,难以下手。

    他拧着眉头,干脆把剑一推“你自己来吧。”

    喻行舟哭笑不得接过天子剑,仍是将信将疑“这颗蛋究竟怎么来的陛下真的不是被人诓骗了”

    萧青冥催促道“放心吧,宝贝自有来处,朕英明神武岂能受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喻行舟心里依然觉得荒谬,但哪怕为了哄陛下开心,贡献一点血倒也无妨。

    更何况,自从逼宫事件陛下突然性情大变,身上仿佛总环绕着数不清的谜团,还有他那些不知从何处寻来的人才,手里那些古古怪怪的武器。

    再拿出来一个蛋说能生子,似乎都变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喻行舟学着萧青冥的样子,挤了一滴血摸上去,蛋壳再次飞快吸收了血迹,连一丝红痕都没有留下。

    喻行舟啧啧称奇“这样就完了”

    萧青冥揽着他的腰身,凑上前叼住他的耳垂,腻腻亲吻一会,含糊道“还需要一点特别的东西”

    喻行舟这次倒是秒懂,他耳根微红,双手再次悄咪咪摸上对方的腰带,明知故问“什么特别的东西”

    萧青冥闷笑一声,按住他的脑后,辗转加深这个长吻,摸到他束冠的发簪,一点点抽出来,“哐啷”一声,镶金嵌玉的发冠落在地上滚了两圈,也无人在意。

    喻行舟一头青丝垂落披肩,顺着肩头滑下来,他迷恋地反复抚摸着萧青冥的脸颊,鼻尖不断磨蹭,灼热的呼吸被禁锢在一片狭小的空间里,如何亲吻也不能满足似的。

    萧青冥拿喻行舟的话揶揄坏笑道“哎呀,现在还在白天呢,老师如此以下犯上,万一给人看见如何是好”

    喻行舟轻笑一声“陛下就算喊秋统领来救,臣也是不会客气的。”

    萧青冥按住他的肩头带上贵妃榻,抓着他的长发,迫使对方扬起脖子,露出咽喉修长起伏的线条。

    他的手指一点点划过喻行舟微微滑动的喉结,眯着眼低沉沉笑道“哦怎么个不客气发老师说来听听呗。”

    喻行舟单手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敲了敲那颗光溜的蛋,意味深长道“这么大一颗蛋,要如何填满才好呢”

    萧青冥道“不用填满,差不多就行了”

    喻行舟“哦莫非陛下背着臣一个人偷偷试过”

    萧青冥藏在发丝间的耳尖浮起一点可疑的微红,恼火道“朕命令你现在不许说话”

    喻行舟眨了眨眼,十分乖顺地闭上嘴,双肩微耸。

    萧青冥狠狠扑上去,在那双红润的唇上气势汹汹嘬了一口“让你笑看你一会还能笑不笑得出来”

    喻行舟仰着头顺从地承受着萧青冥激烈的吻,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没好意思告诉他。

    其实吧,陛下啊,习武之人,大多体力极好呢

    翌日一早,喻贵妃所居的凤鸣宫里,宫人进进出出,忙成一团。

    白术背着药箱,一大早就被书盛公公亲自从太医院请过来,直奔凤鸣宫。

    白太医挠着乱糟糟的后脑勺,还以为陛下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一进宫门,就看见珠帘之后,“喻贵妃”斜倚在软塌上,一脸慈爱地抚摸着隐约凸起一丝弧度的小腹。

    只是那点拱起的弧度十分不起眼,不知道还以为是宫中伙食太好贵妃吃撑着了。

    凤鸣宫里的宫人都是自小养在喻家的家生子,被调教得极好,平时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举止平静,从不多看多嘴。

    萧青冥就坐在喻贵妃身边,端着一碗桂花蜜羹慢悠悠地品着,见到白术,立刻冲他招招手“贵妃身子不适,时常作呕,你快来看看。”

    白术默默摊开诊脉软巾,隔着丝巾搭上贵妃娘娘的手腕,沉吟片刻,眉头越皱越紧。

    这手腕如此粗实精韧,没有丝毫女子的纤细感,而且脉搏浑厚有力,像个壮年男子,分明没有半点疾病之兆啊。

    白术迷惑地歪了歪脑袋“贵妃娘娘可能是进食太多,不消化,不如臣开一些帮助消食的方子吧”

    萧青冥一拍脑门,摆摆手,示意对方上前。

    白术探头探脑伸过脑袋,萧青冥轻轻一拍他的头顶,压低声音道“你就对外宣称,贵妃娘娘有喜了,不论谁问起,都这么回答,方子和饮食就按怀孕来开。”

    “啊陛下,这臣从来没撒过谎诶。”白术震惊地瞪大眼睛,这种弥天大谎,万一被拆穿了

    萧青冥和喻贵妃两人,如同两个“逼良为娼”的恶霸,一左一右盯住了白术。

    尊贵的皇帝陛下阴沉沉道“朕说有喜就是有喜,你要抗旨不尊吗”

    和蔼的贵妃娘娘笑眯眯道“白太医年轻有为,只要好好配合,本宫保你日后荣华富贵。”

    被夹在中间的白术欲哭无泪,只好被迫屈服在二人淫威之下“臣知道了”

    白术被萧青冥盯着写下脉案,留下一堆安胎药方后,强颜欢笑飞快离开了凤鸣宫。

    喻行舟掀开裙子,在肚子上掏了掏,掏出一颗圆润的蛋来,捧在手里,只觉入手分量沉甸甸,比昨天敲一下空空如也的分量沉了不少。

    “真的没问题吗”喻行舟捧着蛋坐看右看,越来越爱不释手,总觉得十分神奇。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仿佛又比昨夜入睡前大了一点,沉了一点似的。

    萧青冥摸了摸温润的蛋壳,不知是否因为人的体温,好像比昨天冰凉凉的蛋壳摸上去温暖了一些。

    “放心吧,大约要等十个月左右,等孩子出世就没问题了。”

    喻行舟好奇地问“陛下怎么会有如此古怪的宝贝”

    萧青冥暗自嘿嘿直笑,他古怪的宝贝可多了。

    他轻咳一声道“也不一定非要贴在肚子上,小心保管别弄坏就好。”

    翌日,关于喻贵妃忽然有喜这件事,在萧青冥的特意宣扬下,迅速传遍了宫内外。

    要不了多久,不光满朝文武都知道了陛下即将有后这个好消息,就连京城里的百姓都开始喜气洋洋猜测,陛下第一位皇嗣将是个小皇子还是小公主。

    那些前一天还在不停上奏折请陛下广纳后宫,弹劾喻贵妃善妒祸国的大臣们,顿时像被扼住了脖子的公鸭子,满腔牢骚尽数憋回了肚子里。

    他们不得不撕掉弹劾奏折,捏着鼻子改成了一封封恭贺表,堆满了御书房的书桌。

    今日早朝,萧青冥格外和颜悦色,就连摄政大人也心情极好的样子,一个官员都没有阴阳怪气训斥,就十分顺利地熬到下朝。

    几个淮州官员聚集在一起,有淮州巡抚,有督查使,还有江南道兵马总督,几人赫然是在朝的淮州一系官员里仅剩的最后几个高官。

    自从原来的户部尚书钱云生和礼部尚书崔礼都被皇帝下狱问罪后,这些淮州官员一度失去了主心骨,变得低调许多。

    此前,皇帝的天子剑不是指向京州,就是宁州荆州等地,暂且未动淮州蜀州,他们尚且还能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笑话。

    现在倒好,这把改革的大火终于烧到了淮州头上,这些人再也坐不住,私下里立刻勾连到了一起。

    来自陈氏的巡抚陈谦蹙眉道“是我想多了吗我总觉得贵妃有喜这件事,来得也未免太巧合了一点吧”

    督查使梅季点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群臣刚一弹劾她,马上就传出喜讯,仿佛在反击咱们似的。”

    江南道兵马总督钱璐道“听说朝廷派去淮州清查田亩的钦差,已经到淮州了。”

    “陛下还派了几个心腹大臣去淮州,跟那些闹得正凶的淮州仕子打擂台。其中就有那位六科出身、现如今已是商部侍郎的花渐遇,还有上次科举掀起风波的女探花。”

    巡抚陈谦摇摇头“可惜族里这里献上来的秀女一个都没入陛下的眼,不是说陛下过去曾极为宠爱前任探花吗,怎么这次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低声道“我听内务府的消息说,陛下连看没看那些秀女图册,就被贵妃娘娘给夺走了,不许陛下纳妃”

    钱璐震惊之下,眉头越皱越紧“竟然还有这等事区区一个平民出身的女子竟这般厉害,把陛下迷得晕头转向,简直是祸国妖妃”

    “咱们淮州世家多年来一直保持与皇家联姻,再英明的帝王也架不住枕头风,我等世家才能长盛不衰,可现在,别说皇后的宝座了,竟然连个妃子都送不进去”

    两人注意到梅季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讶异道“梅大人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梅季左右看了看,谨慎地道“前任右丞相梅如海,乃是我的叔父,他从前在位时,为了打探皇帝的喜好和习惯,在宫里安插了不少眼线。”

    “虽然大部分都被陛下清除了,但是还有剩下几个有些牵连的,在一些不起眼的宫苑里做事。”

    “关于那位贵妃娘娘,确实有些捕风捉影的传闻,不过陛下捂得掩饰,对这位贵妃十分宝贝,就连伺候的宫人也是由陛下指派的,到现在也没有实证。”

    钱、陈二人更为惊讶“究竟什么传闻”

    梅季却摇摇头“既然暂时还没捏住把柄,还是不说的好。”

    钱陈二人对视一眼,都颇为兴奋,既然“暂时”没有把柄,也就是说,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了。

    转眼已是夏末,酷暑的日头笼罩大地。

    自朝廷委派钦差去淮州清田,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相较于去年荆州有皇帝坐镇,清丈田亩查的顺风顺水,根本没有几个官员或者士绅大户敢出头反抗,这次淮州却是阻力不断。

    一个多月来,淮州地方官员自查,只不痛不痒地报上了十几亩至上百亩不等的隐田,追缴的欠税加起来甚至还不到一千两银子。

    连户部尚书瑾亲王都气得发笑,作为全国粮税大头,士绅官吏最多的淮州,只有这么点隐田,说出去谁信啊

    真当陛下还是过去那个可以随便糊弄的懦弱昏君吗

    既然钦差办事不利,负责总揽清田政策的喻行舟,二话不说,冷着脸上奏换了一个钦差。

    这次的新任钦差年纪轻轻只有三十来岁,一上台就打算对淮州重拳出击,短短半个月,就连续上了数道奏折,查实淮州数个地方官贪腐成风,徇私舞弊,包庇亲眷侵占民田成千上万亩。

    其中甚至不乏牵连出一些朝廷大员。眼看着好几个知府、参政被下狱问罪,朝中一时风声鹤唳,淮州系大量官员人人自危。

    再这样下去,还不知要牵连多少人,有多少人头落地,又有多少举家流放。

    就在朝廷政令和淮州利益集团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暗潮汹涌之际,突然传来一则惊天大案,搅得朝野震惊,皇帝震怒。

    御书房里。

    萧青冥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跪着的一众大臣,捏着手里一份摊开的密报,冷冷道

    “朝廷派下去的钦差,一行十几人,在淮州首府淮宁府驿馆,竟一夜之间被一把火烧得精光,尸体都没有找到”

    “淮州还真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啊,刺史和淮宁府知府,是不想活了,是吗”

    几个淮州系大臣满头冷汗,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萧青冥冷锐的目光扫向办案的官员,冷笑道“这把火烧得真干净啊,什么证据也没查到朝廷养着你们,还不如养只猪”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更是趴在地上,把脑袋埋得低低的,大气也不敢喘。

    但凡涉及田亩粮税和世家,还有那些官员的官途和身家性命,这种事,历朝历代发生的只多不少。

    什么火烧钦差,火烧粮仓,不下狠手,难道还坐等朝廷钦差上门,全家满门抄斩吗

    见陈谦和钱璐都被皇帝骂的不看吱声,梅季咬牙抬头道“陛下,此事干系重大,淮州清田一事阻力太大,淮州不但负担这全国近半数粮税,而且科举读书人一半出自淮州。”

    “臣提议,不如从长计议,缓缓图之”

    一旁的瑾亲王和怀王,还有吏部尚书厉秋雨,以及一众天子近臣们,都拿一副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们。

    这些人只怕是还没被陛下整治过,还没体会过什么叫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这些年,陛下所有的政令,哪一次因为阻力大就“暂缓执行”过

    那些深知皇帝厉害的大臣们在心里纷纷摇头,一旦把皇帝惹怒了,别说从长计议了,怕不是要马上计议,狠狠计议

    “陛下。”冷眼旁观许久的喻行舟终于出声道,“此事还是交给臣来办吧。”

    他坐在太师椅上,放下茶盏,慢条斯理道“越是阻力大,越要从重从严,杀鸡儆猴才是,否则的话,只怕有些宵小之辈,还以为朝廷还是几年前那个懦弱无能的朝廷呢。”

    摄政大人一番杀气腾腾的话,落在几个淮州官员耳边,不啻于一道惊雷,听的人心惊胆战。

    这位狠角色要亲自出手,他们淮州还能有几个好日子过啊

    深夜,凤鸣宫。

    宫外一条冷僻的小道一角,一个披着头蓬的太监瞧着四下无人,压低嗓音再三确认“这种事可不能乱说,你真的看清了”

    他面前一个小宫女抖抖索索埋着头,声音细如蚊呐“奴婢昨夜起夜,碰巧走到凤鸣宫附近,看附近无人,本打算蹲在花丛里方便一下,没想到”

    “竟然看见一个男子模样的身影,悄悄从凤鸣宫出去,那人仿佛是摄、摄政大人,我曾见过他,应当不会认错。”

    “其实,自从贵妃娘娘入宫以来,凤鸣宫一直都很古怪,贵妃深居简出,从来不在白天出现,也有不少似是而非的传言。”

    “只不过这个宫的宫人口风很紧,打探不出什么来,若非我不小心刚好撞见,谁敢多说什么。”

    太监厉声道“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你别忘了你在淮州的家人,都在咱家手里,你要是一个字说谎,全家都要死”

    小宫女噗通一下跪下来“奴婢发誓绝对没有半句虚言”

    “这几天你要盯着凤鸣宫,不要叫宫里人起疑心,懂吗一旦有消息立刻来报”

    这个惊天大秘密辗转传到了督查室梅季耳朵里,他立刻叫来钱璐和陈谦两人商议。

    两人震惊后,俱是大喜“没想到啊,原来你曾说的把柄,竟然是这么大一个把柄贵妃竟然疑似私通当朝摄政”

    “我说怎么奇怪,那日御史弹劾贵妃,陛下还没开口呢,反而是喻行舟大怒,把人狠狠骂了一顿。原来是因为有奸情”

    “妙啊,这要是戳穿了,陛下还会护着一个给他戴绿帽子的贵妃,和一个宠信的权臣吗”

    “闹出这种丑闻,我看喻行舟还如何能追查淮州的事,说不定皇帝盛怒之下,直接砍了他的脑袋呢”

    御书房。

    彼时,萧青冥正在和瑾亲王几人商议淮州一事,书盛忽而急匆匆小跑进来,附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陛下,不好了,宫外不知怎么竟然传出一些不三不四的流言,说什么贵妃娘娘行为不检”

    萧青冥手里朱笔一顿,眯了眯眼“哦”

    书盛生怕惹恼了陛下,急急道“陛下切勿烦扰,红衣卫指挥使莫大人已经带人去彻查此事了。不过,还有一件事”

    书盛支支吾吾,面色涨得通红,简直不该如何是好。

    “陛下,这件事您听了千万莫要生气,伤了龙体,可能只是一些碎嘴子捕风捉影,兴风作浪,当不得数。”

    萧青冥放下笔,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道“直管说。”

    书盛朝身后太监使个眼神,便在此刻,一个小宫女被人带进来,连头也不敢抬,跪倒在地,结结巴巴道“陛、陛下,奴婢要、告发喻贵妃与摄政大人私通”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瑾亲王和怀王震惊地瞪大双眼,其他大臣们深恨自己怎么就生了一双耳朵,居然听到了这种宫闱丑闻,会不会被陛下灭口啊

    整个殿内,唯独萧青冥这个当事人,支着脸颊,一脸淡定,甚至还有些好笑“哦你可知,污蔑贵妃和摄政,是要掉脑袋的,你有什么证据”

    小宫女鼓起勇气道“奴婢方才瞧见摄政大人进了宫,却没有来御书房的方向。凤鸣宫大门紧闭,必有猫腻”

    书盛扬声道“你好大的狗胆,竟敢窥视贵妃寝宫”

    宫女害怕极了,但还是梗着脖子道“奴婢也只是为了陛下声望着想。陛下若是不信,去凤鸣宫一看便知。”

    殿中几个淮州官员彼此对视一眼,按捺下笑意,他们花了大价钱,耗费了无数心思,凭借着世家的能量,这才弄了好几个不起眼的眼线,远远监视着凤鸣宫的动静。

    这位贵妃和摄政大人也是真能藏,半个月了,才终于被抓到了一回。

    哼哼,后宫人多眼杂,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他们这回能一举扳倒贵妃和摄政,淮州的困境立刻就能解除。

    萧青冥若有若无地勾了勾嘴角“起驾,去凤鸣宫。”

    凤鸣宫里,喻行舟正愉快地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继续孵他的宝贝蛋。

    原本他是不需要天还没黑就偷偷溜来后宫的,只是最近孵蛋孵得太开心,实在不忍心跟他的宝贝分离。

    若是陛下在,又要抢他的蛋塞在自己肚子上玩,眼下趁着萧青冥在御书房议事,喻行舟这才按耐不住跑回来玩他的蛋。

    “几个月了,果然大了不少”

    就在喻行舟摸着浑圆的肚子左搓搓右搓搓的时候,一个心腹女官匆匆跑来,忧心忡忡将外面发生的“大事”简单说了一遍。

    喻行舟非但不见丝毫慌张之色,反而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些跳梁小丑,竟然忍到现在才动手,就这么点胆子,也配跟本宫作对”

    他嘴里念叨着这个本应不该有的自称,只觉十分顺耳,还想多念几声。

    正在此刻,殿外殿门打开,倏而响起太监的唱喏声“陛下驾到”,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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