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雨穿着时髦, 港城风的花衬衫、喇叭裤,头发烫着小卷,散在肩头,她正指挥工人干活。
看样子已经弄好七七八八, 招牌也已经挂上去了小雨服装。
许梦雪收回目光, 若有所思。
这条街挨着封城师专,师专的学生就那么多, 能买的衣服也就那么多。
但这一条街长得很, 目前开业的却不多, 而这些开业的不全是服装店, 有吃有喝有玩有乐,还挺齐全的。
且不管其他的, 三家服装店聚在街口, 聚在一起有好有坏。
好处自不必多说, 别人会觉得这里可选的衣服很多,买衣服会第一个想到这里;坏处也很明显,这里卖衣服的很多, 不定是这家还是那家。
许梦雪在考虑, 怎么把自己在的这处位置好好利用起来。
开店快月余,之前有各种报纸效加持, 不用宣传, 他们也有不少顾客。后来的会员卡,相对稳住了部分客源,但这种东西嘛
她听廖小月说,隔壁好像也在打听会员卡的事。
正想着,陈欣雨却是专门过来,笑盈盈道“姐, 没想到啊,你也在这里开店,我选了这里才发现隔壁是你,好巧啊。”
许梦雪“你是不是又忘了我说过什么”
陈欣雨脸色一顿,轻松寒暄“姐,你说过那么多,我哪儿能都记得啊。我们姐妹俩能在这儿开店,还真是缘分,以后还得互相帮衬着点啊。”
她可是被高人指导,要在这儿开店的,自然得来看看她好姐姐的脸色。
她得时时刻刻盯着,不让剧情脱轨。
至于已经脱轨的,那就再掰正呗。
许梦雪淡淡道“既然你忘了,我就再提醒你一次。”
陈欣雨没许梦雪个头高,微仰脸,作倾听姿态“姐,你说。”
许梦雪却是不看她,对曾书年道“小年,赶人吧。以后这个人拦着,别让进。”
陈欣雨惊愕,瞪大眼,嘴里的“姐”还没喊出声,人已经被曾书年送出门外了。她不甘心,还要往屋里闯。
别看曾书年看着瘦瘦弱弱的,手上力气很大,陈欣雨真想闯,根本闯不进来,在外头急得抓耳挠腮。
许梦雪站在台阶上,从屋里往外看,俯视陈欣雨“你乖乖做生意,我管不着。但我不是很想看到你,你也就别来我面前找不痛快。”
陈欣雨顿住脚步,站在店铺的台阶上仰脸看向高处的许梦雪,仿佛看到她眼中的鄙薄和不屑。
被人赶出门外,十分令人恼火,也觉得很丢脸,仿佛四面八方的眼光都看过来。
婷婷服饰里,蒋庆楠邻居注意到这一情形,专门给钱婷婷汇报“老板,新来的那家好像和对面认识,但是她们关系不好。”
钱婷婷挑眉“嗯”
蒋庆楠邻居便把刚才看到的事讲了一遍,还加上自己的想法,比如她们以后是不是可以联络新来的那位,一起打击对面,毕竟二对一,肯定有胜算嘛。
钱婷婷哼了一声,道“小娟啊,不必如此。你觉得我犯得上和新来的泥腿子处且看她们自己狗咬狗,我们就作壁上观,坐收渔翁之利。”
小娟眼珠子一转,立马捧赞钱婷婷,把钱婷婷吹得飘飘然。钱婷婷心里很舒畅,坐在那儿翘着二郎腿,享受着被吹捧。
她能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注意
不过是想要一点她不在的权力,多大点事,给她就是了。
笼络人心的小手段罢了。
这回,她下南方和羊城的亲戚搭上关系,对方推荐的人是干大买卖的,动辄就是十万几十万,有这些钱她可以在羊城横着走了,何必再把一个小小服装店看在眼里。
她按照她哥说的,又结合当时具体的情况,进了一批不错的收音机。这都是她以后的资本。
服装店倒不着急了,倒是可以利用这里出收音机的货。
钱婷婷回去把想法同钱有财一说,钱有财也很高兴,夸她这回事办得漂亮,专门带她去吃顿好吃的,也就是封城唯一的那家西餐厅。
钱婷婷却有点看不上。
以前看这些餐厅,看它跟国营饭店很不一样,挺不错的。
从羊城回来,在羊城当地感受到他们那种热闹的浪潮,以及比封城更为开放、丰富的美食,封城这家西餐厅再看就显得土气。
钱有财看出她的想法,哈哈大笑“看来我们婷婷有长进了,我老早就跟爸妈说,女孩子一定要富养,多见世面,看来这回让你去羊城没去错,非常好”
钱有财竖起大拇指夸赞她,然后说起他们亲戚的事,主要是说亲戚推荐的那位卖货的人。
钱婷婷“其实我一开始看见吴昊,有点瞧不上。后来打了两回交道,才发现人家是个厉害的。像咱们这样的生意,对人家来说不过是小生意,他手里漏漏就行了。在羊城,搞这种的不少,吴昊是其中数一数二的。”
她对吴昊赞不绝口,还说起他以前的事迹。
这是一个狠人,敢做敢当敢闯,别看长相没有她上回惊鸿一瞥那位优越,但是他举手投足间流露的男子气概,十分有魅力。
他不是靠脸吸引人,而是靠自己魅力和实力吸引人。
钱有财若有所思“照你这个意思,他身家得有上百万吧”
饶是在银行工作,经常和钱打交道,说到人家身家上百万,钱有财仍控制不住心里一跳。银行的钱是银行的钱,和个人没半毛钱关系;个人身家上百万,那可是全是自己的啊。
钱有财光是想想,都心头火热。
钱婷婷撇嘴“那倒没有,他就一穷光蛋。”
钱有财蹙眉,疑惑看着她。
钱婷婷给他解释缘由“这人是个漏风手,我刚去那会儿,听说前段时间刚做成一两笔大生意,正是有钱的时候。你可没见他花钱,那可真是花钱如流水,一天恨不能流出去上千。”
她当时看着都咂舌,虽然她也跟着享受到了吧。
“他就是有多少花多少,手里从来不留,也从来不在乎有多少。那天我们一起去舞厅,开了几瓶酒,就好几千出去了。”
这件事便是已经过去有段日子了,钱婷婷回想起来,仍是心砰砰直跳。
那是她长大至今最刺激最疯的一晚,她跟着吴昊一起在舞池摇摆扭动,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肆意放纵自己。
那一刻,她不是钱家大小姐,也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就那么尽情摇摆、释放,音乐给了她无限的兴奋。
她也在封城的舞厅玩过,可能是跟着的人不对吧,他们都捧着她、干啥都顺着她,她说往东很少有人往西。吴昊就不一样了,她不去跳舞,他就笑话她,对她放肆地吹口哨,还调侃她“乖乖小妞不敢犯错”。
她当然不是不敢犯错。
她心里也渴望释放。
她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那样被刺激得进了舞池。她和一个不熟的男人贴身大胆热舞,那种肌肤相碰的触感,叫她至今回想起来,仍是感到颤栗、兴奋。
跳完舞,吴昊带她开酒。
一瓶她说不好喝,他就让人再开另一瓶。开了四五瓶,大几千没了,然而他说的是“只要她开心,哪怕再来四五瓶都行”。
他们在炫彩的灯光中碰杯喝酒,聊经历、聊人生。
他的人生叫她羡慕又心疼。
他解释,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及时行乐的,今朝有酒今朝醉。
也不知道是那晚的酒精太让人上头,还是那晚的音乐刺激得人一定要干点出格的事,亦或是她在这几天的相处中被这个男人吸引,又因为他凄惨的人生而生出几分心疼,在又一次碰杯中,她挑衅“你敢不敢和我交杯”
他还记得吴昊当时像看小女孩似的看着她,轻笑,那副表情好像在说“这不就是过家家嘛,有何不敢”,她被刺激得头脑发晕,抓起一杯酒杯就要和对方喝。
吴昊随她去,却在她喝完想要退回去的时候,突然钳住她的手腕,把她往他那里一带,吻上了她
她感觉当时浑身都凝固了,血液在凝固的下一秒几乎沸腾,而这时耳边传来吴昊的一句轻侃
“大小姐,这才是成年人该做的。”
钱婷婷回想起来,忍不住脸颊发烫。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这样亲密接触。
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他们彼此的呼吸交错,伴着浓郁的酒精气息,这种气息让人迷醉、疯狂,想做更多出格的事。
她没有推开吴昊,而吴昊也没浅尝辄止。
他加深了这个吻。
他以为他的唇会像他的人一样,是硬的、冷的,然而并不是。
他的唇很柔软,比天上的云还要软,但动作很粗暴、直接,如狂风席卷一切,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狠狠碾压在她的上。
她被碾压得狠了,差点坐不住,双手只好像藤蔓一样攀在他的脖子上,而她一这样,似乎又是一种信号让他再继续加深这个吻,继续像风暴一样碾压她。
她不光这样想了,还真的喘着气息,在他耳畔如呢喃一样,吐出这样的话。
至今想想,她仍是不可置信。
也许在她心里,关着一个恶魔,而恶魔一直被关在笼子里,钥匙在吴昊手里。
钱有财目露审视,质问道“你对吴昊动心了”
钱婷婷不自在地捋了捋头发,否认“没,没有,他男女关系不干净。”
她也就是和他睡了一觉而已。
后半句她当然不会说,家里不会接受她做这种出格的事。
哪怕她承认,她对吴昊上心了,想和他正常处对象,家里也不会同意。
但问题也不是家里同不同意,而是吴昊也不同意。
她跟吴昊从舞厅出来,人醉了又没完全醉,她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听到吴昊问她“大小姐,你想好跟我回去了吗回去的后果,你想清楚了吗”
她当时怎么回答来着
她脸颊发烫,被夜晚的凉风一吹,散去了许多的酒意。
她笑着,看着吴昊那张并不十分惊艳的脸在月色下发光,她抬起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反问“怎么,你怕了吗,成年人”
于是,他们一起坐上了吴昊的包车,一起前往他的住处。
在车上,他们开着窗,无视前面的司机,任由酒精占据大脑,放肆地、旁若无人地亲吻。
等到地方,她被吴昊抱下车,抱上楼,又被扔在床上。
吴昊欺身过来,然后那一夜,她放纵、疯狂,又像一叶扁舟在海上飘零。
第二天醒来,她却知道,吴昊从不交女朋友,他有很多次鱼水之欢。
其实一开始接触,她也隐隐感觉到,比如他和隔壁二寡妇的亲密。
于是,她回来了。
钱婷婷不知道,她和钱有财从餐厅分开后,对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许久。
她也不知道,虽然她努力掩饰,那种沉溺和倾向无意中在话语中体现了出来。
许梦雨知道新来的邻居是陈欣雨,陈桂英自然也知道了。她不搭理对方,不代表陈桂英不搭理。
陈桂英是陈欣雨大姨,算是挺亲的这种。
陈桂英也知道陈欣雨在闺女这里不受欢迎,面对陈欣雨主动找上门,倒也很冷淡。
“你爸之前还和我说起你,话里话外责备你妈不该逼迫你太紧。她到底是你妈,你出去外头闯一趟,回来能开店了也不错,好好干。你爸怕你不听她说,让我转告你,把之前你那些狐朋狗友断了,他们毕竟是男人,你是女孩子,总归更容易吃亏。”
陈欣雨听着,并不做声。
没有那些狐朋狗友的接济,她出去跑一圈回来就有钱开店,怎么可能
她的那些朋友她现在想处,也处不上了啊,都被抓进去了。
她也没反驳,就那么支棱脑袋听着。
看她这样子,陈桂英就猜她没听进去,便叹了声道“你自己心里有谱儿就好,我也不好多说。不过梦雪那里,你尽量还是少去,你们关系不好,也没必要硬凑,过好自己的就行。”
陈欣雨不愿接受她这样说,回问“大姨,你觉得我和我姐就没机会和好吗指不定我姐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去解开了就行啊。”
陈桂英摆手“没这个必要。人都有脾性,凑不上就不凑,亲戚也没事,犯不着说谁委屈谁。你姐的脾气我最了解,她倔,认准了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你也有自己爹妈疼,没必要折腾自己,非要在别人面前扮小媳妇儿。”
陈欣雨咬牙,想不答应,陈桂英却不愿多说了。
她这个话看似在维护她,实际上还是为了护她姐许梦雪。
她心里不忿。
凭什么好处都让许梦雪占了啊
她有老公,有别人羡慕的一儿一女,还有这样护着她的妈,凭什么就不能分她一样啊
她不服。
她一定要做出些成绩给他们看看。
转眼到了周末,易霆承诺带两个小的去新开的游乐园玩。许梦雪也放下工作,陪他们一起去。
他们想着早点去,可能人不太多。
没想到,到底低估了丰城人对娱乐的渴望,不仅好多大人带小孩的,还有很多年轻人三三两两的结伴而来。
游乐场主打的是小孩,很多项目都只有小孩才能玩。也得亏是这样,排队也算能排上。
瑶瑶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想玩,就让易霆过去给排队。易霆一边帮她排队吧,一边还被嫌弃“怎么排得这么慢”,整得老父亲非常无奈。
许梦雪给她解释,因为每个小朋友都有玩的时间,时间到了才能轮到下一波,不是来一个立马就让之前的下去。
“你想想,如果你刚上去玩,还没玩到时间,别人就来赶你下来,你是不是很不高兴”
瑶瑶点点头,也就不催易霆了。
小煦还好,他对游乐园兴致缺缺,没那么多想尝试的。
而瑶瑶想尝试的多,奈何有些项目比较危险,有年龄限制,她也玩不成,只能干看着。因为这个原因,瑶瑶很有些不高兴。
许梦雪正好看见有游船,提议一起去湖里划船。她把湖里正在划船的人家指给瑶瑶看。
小姑娘没划过船,立马转移了注意力,表示自己也想划船。
易霆排队买票,等他买票回来,他们四个按照人家的指引,在码头等船。
船一到,工作人员拉动桨绳控制船的位置,让他们上船。小船刚挺稳,摇摇晃晃的,瑶瑶和小煦都害怕,不敢上船。
易霆先一步踏上船,然后站在船头,朝瑶瑶张开双臂“来,爸爸抱你。”
把瑶瑶抱上船,小煦不好意思让他抱,许梦雪便在岸上扶着小煦,把他送到易霆手里,易霆手一拉,把小煦拎上船。
被像小鸡仔一样拎上船的小煦
憋红了脸。
许梦雪最后上船,易霆让两个孩子一人坐一边,伸手去她“你把手递给我,我扶你上来。”
时不时有微波晃动船身,使得船摇摇晃晃的。
两个孩子正睁大眼看着她和易霆,许梦雪被看得很不好意思,匆忙把手递过去,由易霆拉她上船。
船得用人划才能动,唯一好的是,不用划桨,而是船头有个方向盘,下面有脚踏板,直接脚蹬,船就能动。
这事自然落在了易霆头上。
他一个人坐在船头那边,许梦雪带俩孩子坐在船舱,时不时看向掠过湖面的水鸟,又指着在湖里扑腾游泳的鸳鸯笑个不停。
岸边的花早就开了,盛如烟火。两边的垂柳枝条繁绿,随风摇曳。
风中送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暖风拂面,带着阳光的和煦与温暖,让人舒服得眯上眼。
正午的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分外好看。
粼粼波光中,柳树、花草,以及在湖中划船的一家又一家人的倒影全都跟着晃动。
风景很美,身边的人很好。
许梦雪感觉到心神的放松。
突然,瑶瑶激动又着急地拍船沿,催促易霆快点划“爸爸,快点儿快点儿我们被超过去了他们超过我们了”
老船夫易霆使劲疯狂踩脚踏板,船尾在湖面划出一道急促的水花,整个船的速度立马提起来了。
瑶瑶拍掌“爸爸加油,爸爸加油”
她不仅自己加油,还催促小煦和许梦雪一起给易霆加油。
许梦雪哑然失笑,也不知道这孩子的胜负心到底遗传了谁。
终于,在易霆的不懈努力之下,且对方又因没控制好方向,在前面的桥洞卡住过不去了,他成功凭借一股劲儿,从对方的船面前呼啸而过,并稳稳控制住方向,顺利钻过桥洞。
“耶爸爸真厉害”
瑶瑶兴奋地站起来,恨不得蹦起来。
还是许梦雪叮嘱她,让她注意安全,并拽了她一把,制止她做更危险的动作。
没法儿用夸张来表现自己的激动,瑶瑶很遗憾,不忘道“爸爸厉害哦,是妈妈不让我跳舞的哦。”
许梦雪“”
一个小时转瞬即逝。
下了船,玩了一上午也都饿了,便带他们去吃饭。
去的是一家学西餐厅的饭馆,有中式汉堡包、薯条,还有橘子汽水等。
瞧这种风格,挺不伦不类,耐不住孩子喜欢。
许梦雪没打算来这儿,瑶瑶和小煦路过,见里头乌泱泱一群小孩,坚持要来。
点餐环节,瑶瑶小朋友小手豪气一划船的半张菜单都点上了“妈妈,我要吃这些。”
许梦雪笑眯眯回“宝贝,你找爸爸,妈妈没同意你吃这些哦。”
瑶瑶瞪大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小姑娘惊望着她,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的,小嘴巴微微张开,那脑门儿上好像挂了一排问好。
许梦雪抿嘴,挽唇,对她微微笑。
瑶瑶“妈妈欺负人。”呜呜呜呜
周六出去玩,周日照常去少年宫。
许梦雪担心他们累,商量着如果不想去,他们可以和她说,她可以去找老师请假。令她欣慰的是,孩子们都对自己选的兴趣班表示极大兴趣,坚持要去。
孩子们努力,作为大人,自然要做好他们的榜样。
许梦雪规划她暂时的发展,手上还有一笔钱,可以去做一些事。至于做什么,她可以好好思量一番。
于是,周日那天,她约上许久不见的梦云一道去逛街,两个人选了封城最繁华的地方,遛弯买衣服吃东西,还看了一场电影。
看完电影,梦云说起来,好久不做头发了,许梦雪也想着自己头发好久没打理,两个人又去美容美发做头发。
许久不来,也才发现美容美发的项目不一样了。之前最时髦的就是烫发,现在还有染发、按摩等服务。
至于染什么色,看自己喜欢,想染什么都有。
梦云很心动,她自己又不敢,软磨硬泡,拉上许梦雪一起染发,两个人要染一个特立独行的颜色。
梦云“我要绿的”
许梦雪“”
染发小妹都惊了,停住手上的动作,和她确认是否真的要这个颜色。
对方很含蓄,表示你要染可以染,后续的一切问题他们不负责,他们只满足顾客需求。同时,隐晦提醒绿色到底出格了些,慎重考虑好。
染发毕竟是改头换面开心的事,没必要主动给自己整头绿的,这好像在暗示啥。
梦云“”
她也是憋闷太久想发疯,真这样出格也怕被她妈打断腿,最后勉为其难接受发廊小妹的建议,染了一个栗色。这种颜色不会出错,也很衬人家肤色。
许梦雪相对比她出格多了,她想着,既然要染,肯定染个能看出来的颜色,不然岂不是白整。
她毫不犹豫染了一个橘色,这橘色不是橘子的橘色,而是落日的带了点橙色。
这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这些天,事业明明很顺利。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往前走,她心里却不太开心,好像自己变成了一个橡皮人,很假很累。
这满头的橘色,就代表了她的一种叛逆和破局也许是破局吧。
她皮肤瓷白,本就毫无瑕疵;鸦羽般的睫毛乌黑密长;杏眼剪水如粹星辰,性感挺翘的唇瓣似四月的樱花,粉润诱人。
那一头海藻般的橘色长发散在肩头,任谁看了,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一时间无法反应。
想必,他们的脑海中只剩下三个字
太美了。
美得让人窒息。
染发小妹一个劲儿夸啊,夸得许梦雪如坐针毡,甚至觉得不多来几次都对不起她这样卖力。
许梦雪染发效果很明显,当晚,回家路上就被一年轻帅小伙儿拦住了。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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