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的身体构造, 肯定跟人是不一样的。
鲛人无论男鲛和女鲛,腰腹的下方,都有一片鳞片比较密集的区域。
这一处的鳞片在某些特殊的时候是能够掀起来的, 比如排泄的时候, 再比如繁衍的时候。
上一次秦妙言“好心”带李扶光见世面的时候,让他看的就是鲛人繁育。
虽然所有动物的繁衍都大差不差, 但鲛人的上半身同人族的差距不大, 李扶光也确实看到了, 更是因此开窍, 做了那样的梦。
但是他除此之外, 没有任何的其他经验见识, 他真的很难把鲛人之间的繁衍过程,完完本本地套用在人与人身上。
所以他才会问出诸如“你能不能变成鲛人”一样的傻话。
问完之后,秦妙言没开始笑的时候,李扶光就已经意识到不对面色通红, 秦妙言再一笑, 李扶光简直无地自容。
他是鲜少会有什么羞涩情绪的人, 但是这种临门一脚却茫然四顾的感觉, 实在是打击到了他尚且因为年岁浅薄,而不够坚韧的自信心。
他撑在秦妙言的身上, 看着她笑得花枝乱颤, 有些羞恼地又埋下头,一张俊脸绷得紧紧地,咬住了秦妙言的肩膀。
然后就那么“直挺挺”地,趴在那里不动了。
秦妙言是个老畜生,她并不会体会小少年脆弱可怜的心,也不在意李扶光会不会因此产生什么阴影。
她笑够了本, 把自己笑得浑身发软,连皮肤都蒙上了一层薄红,这才“大发慈悲”,一手搂住了李扶光的后背,重重地搓了两下他的背脊,而后周身顷刻间爆出了凛冽的灵丝。
灵丝在两个相拥的人中间爆出,化为利刃将两人身上的布料切割成了齑粉。
秦妙言的掌心顺着两人相贴的腰腹伸下去,而后她身上爆出的灵丝,将床幔的系带割裂。
层层叠叠的纱幔落了下来,迅速掩盖住了李扶光闷在秦妙言肩颈的一声惊呼。
长风自寝殿的前面灌入,像进村的土匪,狠狠扫荡了一圈之后,又从后面裹挟着一殿的靡靡之音而逃。
没到一刻钟,秦妙言又开始笑,只不过这一次的笑声极其的婉转动人,带着黏腻在口齿之间的低语,在温柔无边又妖娆无比地安抚着她尚且青涩到极致的小爱人。
“别咬人,眼睛红什么已经很不错了,第一次都快。”
“你的灵根真的是我见过最精纯的,元阳好补,”秦妙言说,“你这样的若是进了合欢宗,定要被那些老妖精们吃的渣滓都不剩”
“别闭眼啊,看着我。”
“看着我。”
“李郎。”秦妙言摸着李扶光的脸,抹去他眼尾因为极度刺激而流出的生理性泪水。
“李郎”
她半眯着眼,透过眼中的水雾看他如昔年的李曦一般无二的眉目,一切都和她预想之中的一样,朦胧美丽得让人只想沉醉在这场“旧梦”之中。
秦妙言闭上眼勾住了他的脖子,翻身与他调换了位置。
长发如倾落的瀑布,摄住李扶光所有的心神,又似蛛网层层叠叠地绞紧,只将他人魂缠缚成茧,再注入令人麻痹的毒液,被分解成皮里肉骨俱融的人偶,只能供如琴的蛛丝拨动的琴音,沉沦在欲海狂澜。
殿外日头逐渐走到了正中的时候,站在门外的小春无神地转动着双眼,朝着殿内看了一眼,正要将早早就准备好的吃食放进来,却又接到了秦妙言的指令,待在原地不动。
床幔被掀开,李扶光抱孩子一样抱着秦妙言出来,将她放在桌子上之后,随手抄起了桌子上的茶壶,仰头张开嘴,朝着自己的口中倒去。
秦妙言向后坐稳,双臂撑在桌子上看着他,见他长发汗湿,贴在侧颈肩头,缠成藤蔓一般的弧度,健壮的肩背因为他仰头喝水的动作,肌肉被牵动成令人移不开视线的流畅弧度。
他喝水喝得非常急,非常快,好似晚上一刻,就马上要渴死了一样。
他吃饭也是如此,就连此刻同秦妙言也是如此,一面“狼吞虎咽”地塞着,一面仰头将一整壶水,都倒进了口中。
来不及吞咽的水顺着他精壮的胸膛流淌下来,他却放下了茶壶,凑到秦妙言的唇边,将含了满口的水,哺给了她。
秦妙言猝不及防,呛了一下,水顺着她的下巴淌下去,正被李扶光低头接住。
像沙漠之中的旅人,好容易见到了绿洲,他先是趴下喝水,而后便是彻底将整个头浸入水中才觉得过瘾,到最后,他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渴饥灼烧。
直到他整个人都沉入了水中,被泥水裹满,被淹没,甚至是几欲溺死,才总算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才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得到了满足。
李扶光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世间男女之爱,竟然能是如此彻骨销魂的滋味,能让他如此的无法自控。
他像个淹没在绿洲的人,他只想一直溺死在这里面。
整整两天两夜,秦妙言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到桌子边上喝口水。
虽然她是个修行很高的老妖精,不存在什么体力不支,什么受伤疲惫。
但是凡事都是要有一个度。
她乐于享乐,却并不耽于享乐。
这场旧梦她重温得十分舒爽,但是一直做梦容易头昏脑涨,好梦也容易变成噩梦。
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想吐,秦妙言扯开李扶光紧紧箍在她腰间的手臂,皱眉道“行了,我通信玉牌亮了,肯定是门派之中有事,我去看看。”
李扶光从她的身后拥住她腰身,偏头细细密密地啃咬着她的侧脸和肩膀,不吭声,但也不放手。
秦妙言现在相信他一个人可以熬七只灵鹰了。
这小子精力旺盛得吓人,又连进两境,完全不急着修炼,稳固修为,那点劲头全都用她身上了。
“再说你不饿吗”秦妙言说,“平时不是少吃一口就要死了吗”
李扶光死死扣着秦妙言肩膀,几乎挂在她身上,随着她起身穿衣服的动作跪在床上,又开始换了地方,密密匝匝地吮秦妙言怎么也留不下痕迹的背脊。
秦妙言召来法袍,好容易把自己裹上了。
一转头,李扶光又捧着她脸,作势要亲上来。
秦妙言实在是吃饱了,反手一个巴掌抽他脸上,“你吃饭,我去看看门中到底什么事。”
李扶光这才开口道“舍不得你去想一直抱着你。”
“一直要你。”
他这两天都不是开窍,那是把天灵盖都一起掀起来了。
到底是天生的聪慧过人,不仅体现在修为进境极快,木系灵根受益无穷,还表现在他开窍之后,秦妙言教了一点点,他就能举一反三,学个十成十还带拐弯。
这不现在都会说情话了。
被秦妙言手背不轻不重地抽了一巴掌,他一点也不介意,扳过秦妙言的肩膀,抬眼看向她。
一双眼中满是一眼就能够望到底的痴迷和缠绵。
连日的纵欲,丝毫没有让他显得狼狈,反倒是让他透上了一股之前完全和没有的成熟之感,憨傻都消了大半。
他一错不错盯着秦妙言,伸手给她别了下鬓边发丝,又凑近在她的面颊鼻子上亲了好几下。
最后一个吻,落在了秦妙言的眉心。
正欲不耐烦地蹙眉数落人的秦妙言,被这珍而重之的一吻,弄得一腔的不耐像被戳掉的泡泡,“噗”地消失不见。
“行了,你”秦妙言话说一半,李扶光又捧着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不同于之前亲热之时,他那副恨不得将她拆吃,恨不得用舌头将她心脏都勾出来的劲头,李扶光此刻的吻简直温柔得让人心尖发酸。
轻轻地啄,慢慢地辗转,好似秦妙言是一块不细细捧着,就要碎掉的豆腐。
秦妙言心里怪怪的,但是又确实不讨厌这种感觉。
以往每一次的欢愉结束,她便会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从没有如这样过,被一个吻给缠住,寸步难行。
等到她终于去了大殿,见到她的徒儿们和几个长老,已经是快要日落西山了。
她本想只纵着他一个吻,但是吻着吻着,就变了味道。
但是比起之前的狼吞虎咽,临出来之前的这一顿,却是绵绵细雨,入骨入魂。
秦妙言从没有这种脚趾头都被咬个牙印的经历,也难得坐在大殿之上,听着下面的长老们说西谷的长老们合并了几个杂修宗门,最近一直在招兵买马挖大门派的优秀弟子,意图不轨。
秦妙言一直坐在首位上不吭声,一脸沉重,实际上手指一直在摩挲她座椅的盘龙扶手雕花。
她从前也会下意识去摩挲,但那只是无意识的行为。
但是此刻她脑子却不怎么健康,因为她正在用这个雕花脉络,龙身的花纹走向,对比李扶光。
差不多。
厉害啊,在人族里面这已经不能算天赋异禀,能算成异军突起了吧
对比一下,和她的是手腕差不多粗细呢。
秦妙言想到自己临出门前,李扶光对她笑出了一对酒靥,问她以后要怎么叫她的样子。
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嘴角弯起的一点弧度。
她本想用傀儡丝将他的酒靥填上的,但是既然他这么听话这么上道,这两日也确实让她餍足,就暂且留着吧。
不过叫她什么
从前的小宠小情人,都叫她秦谷主。
当年的李曦,叫她秦姑娘。
李扶光从前叫她尊上,那以后叫她秦谷主
“师尊,”秦妙言正出神的时候,秦鸿飞说,“据师妹的蛊虫探听到,西谷的众位长老,大抵是想要分山自立。”
秦妙言回神,却是极其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分山自立还是想要挑战我夺位,让他们尽管来。”
秦妙言桀骜睥睨殿中众位长老,“诸位也一样,有本事可以杀了我,但是若动了手我却没死,那诸位和那西谷长老们的下场”
秦妙言剩下的话没有说,但是威胁的意味十足,而且之前叛变的那些人还前车之鉴般摆在那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是秦妙言惯用的手段。
只有绝对强悍的人,才会这样无所顾忌。众位长老皆是噤若寒蝉。
话谈完了,秦妙言起身离开。
秦鸿飞一直跟在她身后,等到两个人进入大殿的偏殿之时,秦鸿飞欲要上前再说几句关于西谷的事情,秦妙言突然一挥手,灵力化为刚劲的钝器,径直将秦鸿飞击飞。
“砰”地一声,他撞在了偏殿的大柱子上面,登时便喷出了一口血。
“这两日我忙,没空跟你算账,今日我们来算算吧。”
秦妙言看着秦鸿飞问,“说吧,你想怎么死”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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