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 骗

    许机心偏头望过去。

    太师椅上,谢南珩腰背挺直,傲骨铮铮,一袭银色长袍,映照得肌肤莹润生光,墨发长发被银色发带尽数束缚,露出那张如诗如画的脸,眉眼精致,容貌昳丽。

    阳光照耀下,如披了一层纱似的柔光,高洁无暇,琨玉秋霜。

    真是好看啊。

    许机心捧着脸,大美人这张脸,真是越看越好看。

    她凑过去,问“夫君,那你呢”

    谢南珩摸出两个储物戒,这两个储物戒,是七长老和九长老给的解药谢礼,里边大多数是灵石,少数是阵法、符箓、药材和法袍。

    他开始整理这些东西,“我自然待在谢家。”

    “你不走,我也不走。”

    许机心才不走哩,美人日夜相伴,吃肉即将自由的好日子就在眼前,她这个时候走,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做

    “我走不了。”谢南珩对这点看得极为透彻,除非他实力恢复,否认,他前脚逃出谢家,后脚谢家又能将他抓回来。

    “但你能走。”

    谢南珩将整理好的储物戒递给许机心,“你不以灵气修炼,可以去凡界或者凡人村落,这些地域灵气稀薄,无甚危险,于修者不是什么好去处,但对你来说,正正好。”

    “这储物戒里的物资,足够你前期开销,待你熟悉修真界,你可再做安排。”

    “离开后,别打听谢家,别记挂我,待我脱身,我会去寻你。”

    许机心没接储物戒,望着谢南珩,若有所思,“你这是在说遗言”

    “什么遗言,乱说。”谢南珩被许机心逗笑,伸手轻轻敲了下她脑壳。

    许机心左躲右闪,笑嘻嘻的,“别怪我想多哦,你这话,和遗言真的差不多。”

    “我不会有事的,”谢南珩眼底闪过讽意,嘴上和许机心说话,却很是温和,“谢家还希望,我能觉醒先祖血脉呢。”

    他将储物戒塞到许机心掌心,从太师椅上下来,“走,我送你离开。”

    许机心手一动,捉住谢南珩手腕。

    谢南珩低头,宽大的袖子下,许机心的手莹白小巧,骨节分明,圆润干净的指甲,透着秀气的粉。

    “怎么了”谢南珩问。

    许机心手腕一动,捉住他的手,将储物戒推入他的无名指。

    谢南珩眉头微凝,手腕翻转,将许机心比他小两圈的手握在掌心,顺势将无名指藏起,他道“那毒是你的,这些物资都归你。”

    许机心抽了抽手,没抽动,她仰头,笑意吟吟,“这是我送给你的嫁妆,你别嫌简陋。”

    谢南珩猝不及防对上她那双灵动干净的双眼,心抢跳半拍,不过,听清她的话,他又被逗乐。

    嘴上说的是嫁妆,心里想的是聘礼吧

    修真界婚嫁不拘男嫁女嫁,谁强谁娶,谁弱谁嫁。

    以许机心素日作风,看似她嫁了过来,心底未必不是觉得是他嫁给她。

    他捏捏许机心的手,笑问“你这是嫌弃我,没给你聘礼”

    “这不是”许机心摸出脖间那块玉环。

    谢南珩视线落到那块玉环上,神情微微复杂。

    他揉揉许机心的头,“以后我会补齐。”

    “那我等着呀。”许机心笑嘻嘻的,又将储物戒往谢南珩无名指上套。

    套上了,就是她的了。

    谢南珩避过,拉着许机心的手,往正房方向走,“储物戒自己留着,滴血认主。”

    许机心跟在谢南珩身后,走得懒懒散散,眼见正房越来越近,她蹙眉不解,话语里满是疑惑,“其实也不一定现在走吧,等我呆腻了再走,行不行”

    好歹等她睡够本,过了情潮期再说呀。

    谢南珩道“不行,现在走才是最好的时机。”

    云华秘境将开,谢家上下都在为探索云华秘境做准备,发现许机心跑了,也不会调出实力强劲的修者去抓捕,许机心足以逃掉。

    但若晚上几天,谢家人已经出发去云华秘境,为亲友忙活的修士闲了下来,彼时发现许机心逃跑,出动的很有可能是这波人。

    许机心情绪失落,可怜巴巴地道“真不能留下来吗”

    “不能。”

    “不能多留几天吗”

    谢南珩狠狠心,“不能。”

    踏入正房,许机心眼珠子转了转,好似藏在鸡圈外边的狐狸,八百个心眼都在打鸡的主意。

    她将手腕从谢南珩手里挣脱出来,谢南珩怕伤到她,松了手,“怎么了是有东西要收拾”

    许机心揉着手腕,坐回床上,拍拍床侧,好整以暇道“要我走也可以,临走前咱俩再圆一次房吧,不然我一直惦记着,怕是控制不住过来找你。”

    谢南珩哪怕已经习惯许机心的淫言荡语,也不禁被她的话镇了镇。

    你,认真的

    他禁不住认真打量许机心。

    他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到,无论做什么都拐到这事上的

    但打量着打量着,他脸颊泛上润粉,盈盈地若三月桃花。

    这还是自那日后,他第一次回到主卧,因主人家懒于收拾,主卧内与新婚夜布置相差无几,轻而易举地让人陷入洞房花烛的回忆。

    大红床单,大红的被,一片艳红中,青衣女孩形容慵懒,肤白若雪,眼角圆钝的杏眼盈盈,清纯楚楚。

    她卧倒在床上,细腰长腿,绰约多姿,尽显玲珑曲线。

    她随意地扯了扯衣领,随着她的动作,满头青丝披散,有几缕垂落肩前,衬得肩头一片皓白,有细细的红色带子越过雪白的锁骨,刺目而诱惑。

    谢南珩抿抿唇,喉结滑动,洞房花烛夜的画面,又浮现在他面前。

    他以为自己忘得一干二净,实际上,却记得一清二楚。

    暗香幽动,日光沉浮。

    谢南珩受到蛊惑,双腿不由自主地前行,停到床边。

    他的手攀上许机心圆润的肩头,慢慢摩挲。

    理智的弦尚在,他知道自己该做的是,是送她走,而非在临行前一响贪欢,但情欲上脑,又在催促他,撺掇他,反正是最后一次,满足她的心愿又何妨

    这一次离别,下次见面尚不知要多久,或许这一次就是永别。

    情欲慢慢占上上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好似天边传来,“好。”

    他应好的话一出,许机心搂着他的腰一个翻滚,将他压在床上,她跨坐在他身上,如瀑的墨发流泻,身上青衣凌乱不堪。

    盛夏的午后,日光铺洒,谢南珩仰望着许机心,这一刻许机心肌肤皓白,肉质微透,好似在发光。

    他还看到,有什么似丝一样的半透明之物,从许机心身上射出,覆盖在床外成缕,犹如朦胧轻纱,又轻又软又漂亮,不遮挡日光,但配着这午后小睡,更添几分偷情的隐秘与刺激。

    谢南珩呼吸急促,脸上沁出细碎的汗珠,他盯着许机心,眼底闪过渴望。

    许机心在笑。

    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小天才。

    如果一定要过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那这一顿,她要吃撑过去。

    不餍足不放开他。

    她手指描摹谢南珩精致的侧脸,慢慢俯身。

    脖间一片湿润,细细密密地若羽毛划过,谢南珩呼吸愈发促急,嘴中干渴,喉结连动,脑子一片昏沉。

    心头空虚涌起,他再也忍不住,与她调转上下,将身覆盖上去。

    熟悉入骨的幽香在床笫之间弥漫,暗香一开始清清淡淡,渐渐地香味转浓,浓得让人神魂酥软,熏熏的让人神魂彻底沉沦。

    谢南珩深深呼吸,意欲将这味道记住,入骨铭记。

    良久酣战方休。

    许机心红肿着一张唇,嘴角弧度久久未落。她撑着头侧躺着,另一手慢慢摩挲谢南珩的脸,圆润如珠的杏眼,含着化不开的水雾,满满的尽是情意。

    她脸上潮红未退,若天边云霞瑰丽无比,身上暗香浮动,若春花齐放。

    她俯身,有一搭没一搭地亲吻着谢南珩的唇,眼底欢喜溢散开来,遮也遮不住。

    她抚摸着谢南珩眉眼,满是爱怜。

    第二次了,他没被她吃掉,还越看越顺眼。

    真是个大宝贝。

    这样的大宝贝,她怎么舍得离开

    谢大宝贝南珩眼下青黑满脸疲惫,闭着双眼正在入睡。

    他睡得沉,被许机心这般逗弄着,也没有醒。

    但对外边还是有点意识,本来放松的眉眼微微凝起,脸也委屈地偏了一偏。

    很是可爱。

    许机心又亲了亲他的嘴角,才依依不舍地起身,给自己换了身银色长袍。

    她朝空中摊开手,围在床外隔音的蛛纱化作一团光回到她掌心。

    她伸了个懒腰,发尾晃动,说不出的妩媚雍容,之后,许机心前往院外,吸收日精。

    谢南珩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他还记得要送许机心离开谢家,昏昏沉沉间,他挣扎着清醒。

    此时日暮弥漫,昏暗降临,只有被薄纱盖着的夜明珠,散发着莹莹微光。

    谢南珩揉揉额心,强撑着疲惫起身,在房间内寻了一圈。

    许机心并不在。

    他的银色长袍搭在旁边衣架上,规整挺阔,干干净净。

    谢南珩伸手捞过穿上。

    他走出大门,许机心果然坐在摇摇椅上躺着。

    察觉到动静,她扭头望过来,一双眼贼亮,面容红润,健康明媚,犹如吸饱精气的妖精。

    谢南珩默了默,可不是吸饱精气

    他差点被榨干。

    他以为这一觉最多一个时辰,谁知道许机心贪婪得犹如饕餮,缠着他一次又一次,不知餍足,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床上。

    许机心扬着笑脸,小跑到谢南珩身边,欢快道“夫君,你累不累,怎么不多睡会儿”

    谢南珩侧身,道“走,送你出谢家。”

    许机心往后一跳,面上露出个狡黠而得意的笑,“夫君,最好的时机已经过了,我不离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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