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正事, 梁督察叫服务员点餐。
老先生有些拘谨,梁督察却笑道,“吃完饭再走吧。”
苏念星从包包里掏出她买的风水书籍, 她总共买了三十多本, 但是她随身只带一本,就是边看边学习。
说实话她学其他都很快。面相、手相、六爻金钱卦甚至是测字, 虽说不能完全算出来,但是也算学个七七八八,剩下就要多实践。
可是风水太难了。光看书完全学不会。各种穴位都有讲究, 进展缓慢。
“大师,我对这个阵法不怎么懂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这个地方为什么风水这么好”苏念星为了提高自己看风水的本事,特地跑去好几个地方拍人家的祖坟。比如被王阳盛盛赞的荔枝窝福水宝地, 她也去拍过。
老先生看着照片,微微蹙眉, “不大的地方,幺蛾子倒是挺多。”
苏念星惊讶看着他。
老先生指着这几家祖坟现挖出来的小水沟,“你看看这么好的地方, 居然摆了那么多阵法。阳气阴气一通乱蹿, 这儿风水都给破坏了。”
苏念星听得稀里糊涂的,“那这个地方会受影响吗”
“太恶劣的影响倒不会, 这个地方的风水的确很好, 是个风水宝地, 你看四周的格局四面环山, 水流湍急不息, 是很好的抱山流水局。就是之前想旺子孙的目的可能达不到了。”老先生直白道。
苏念星又问了他几个问题,老先生却不肯回答了,“你想拜师”
苏念星有点尴尬, 但还是点头承认,“是。我也是做这行的,但是我刚刚接触风水,看书看不明白。”
老先生哼笑一声,“那是当然。那些书写得那么深奥,全是一些术语,你看它,没被它绕晕就不错了。还怎么学会真本事呢。这些书就是糊弄外行人罢了。”
苏念星趁机提出想拜他为师。
老先生却是摆摆手,“算了做这行容易遭到反噬。我看你面相这么好,以后不愁钱花,没必要再增砖添瓦。”
苏念星还想再说什么,老先生却已经铁了心。
吃完饭,梁督察先将苏念星送回冰室,他则送老先生回家。
晚上苏念星早早回了家,梁督察微微有些惊讶,“今天怎么这么早你不用看商铺吗”
苏念星坐在沙发上翻着书,“好难啊。我真的看不懂。”
怪不得阿香婆说风水学都是一对一传授,这没办法不请老师,光看书根本就看不明白。
梁督察见她耷拉着脸,有些好笑,揽着她的腰。
苏念星靠在他怀里,“我学风水也不单纯是为了挣钱。而是精尽所学。你看那些成名的算命先生都涉及风水。而我却是一窍不通。我被他们比下去了。”
她从小到大都没什么上进心,哪怕跟堂弟争家产,她也是躺平模式。考大学也只是单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考上。她还是头一次起了攀比心,这种感觉让她着迷。
她鼓着腮帮子,眼里有不甘也有不加掩饰的野心,梁督察掐了掐她带着胶原蛋白的脸,“可你以后会很辛苦的。他住的地方很偏,来回不方便。”
“我不怕。我可以买辆车嘛。我马上就能拿到身份证了。”苏念星早就想给自己买辆代步车。她以前就很喜欢开车到处玩。不过那时候开的是房车,现在么,还是买辆越野吧。
梁督察见她都打算好了,也不再劝说,“还是算了吧。你一个人开车过去,我可不放心。还是我带你去。”
苏念星无所谓了,他有时间一块去也行。不过现在想这些是不是太早了她叹了口气,“可是他不同意收我为徒。你说我是不是买点拜师礼贿赂他你之前说他在乡下开了一间小学。我可以给他的学校捐点书啊。”
梁督察笑起来,“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已经同意收你为徒了。”
苏念星瞪大眼睛,原本是跟他一起并排坐在沙发上,听到这话,立刻坐到茶几上与他面对面,“真的你说服他的”
“我说给他捐书,又跟他说,玄学本身没错。而是人心坏了。你学了之后未必会做坏事,反倒是坏人做了错事,你学了之后可以拆穿对方的伎俩。这等于为玄学界扬名。玄学届名声这么差就是因为这些人品败坏的人污染导致。”梁督察摊了摊手,“你想啊,炸1弹那么危险,但是它本身没错,反倒是使用它的人用于犯罪才有错。所以他不该让他祖上的东西失传。你就是最好的传承人。他答应收你为徒了。”
苏念星脸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双手捧着他的脸大力揉搓,“哇,梁安博,你怎么这么好哇爱死你了。我一定能成为香江最有名的玄学大师”
她乐得蹦起来,甚至跳到他身上,吻了吻他的唇。
梁督察享受着她的热情,但是吻着吻着他有些承受不住。她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他的心就像被电过一般,酥酥麻麻,脸涨得通红,他不敢再让她乱动,而是按住她的后脑勺,声音有些沙哑,“阿星,别动。”
苏念星见他浑身紧绷,捏了捏他像烙铁一样滚烫的肩膀,他发出一声闷哼,“别动”
“你没事吧”
梁督察缓了好一会儿,松开抱她腰的手,将她放到沙发上飞快站好,背对着她,声音发飘,“你饿不饿我煲了银耳红枣汤,你最近不是有点气虚吗多喝点。”
他起身去厨房盛汤。
苏念星看着他怪异的走路姿势。脑海突然浮现一个念头她两辈子都是学渣,不仅仅是她智商不高,也因为她自制力不行。天热了,她静不下心。天冷了,她只想躺在被窝。而他呢明明都那样了,他还能憋着。这定力真是绝了。
她舔了舔嘴唇,要不然她主动勾引他哎呀,不行啊,之前试过,他宁愿去泡冷水澡。
要不然她直接跟他说不行啊。她应该矜持一点,太主动会吓到他。在他眼里她是从民风保守的内地过来的。
她正胡思乱想时,梁督察已经盛完汤端出来,“快尝尝味道。”
苏念星坐过来,接过一碗,喝了一口,“嗯,好喝。真香啊。”
梁督察笑笑,“汤其实并不是熬得越久越好。尤其银耳不能熬太久,要不然没有嚼劲,全都化了,吃起来就没有那个口感了。”
苏念星点点头。
梁督察见她神思不属,像有心事的样子,疑惑看着她,“怎么了还有心事吗”
苏念星刚想摇头说没有,转了转眼珠子又改了口,“你知道吗阿珍和阿喜同居了。”
梁督察跟两人不太熟,听到也只是哦了一声,“不错啊。”
苏念星两辈子就没有这么尴尬过。上辈子她也追过男人,但是那些人可是一点就着,根本不用她费心思,梁督察这是怎么回事她都点出来了,他怎么跟傻了似的
“那个”苏念星撑着下巴,“我还没进过你房间呢我能不能进去看一看”
“当然可以啊。”梁督察随口回答,“你想去就去。不用通知我。”
“我什么都能看”苏念星得寸进尺。
梁督察想了想,“有个东西不能看。”
苏念星疑惑,“什么东西”
“我的日记本。”梁督察脸上染起一抹飞霞。
苏念星自打毕业就从未写过日记,闻言有些惊讶,“你还写日记啊”
“嗯。”梁督察吐字如金。似乎不愿多聊。
苏念星之前还没那么好奇呢,听到他写日记就更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可是他都说了不能看日记,她偷偷翻阅是不是不合适啊
喝完汤,梁督察去洗碗,苏念星看着他书桌的日记本,心里有个小人在催促她快点打开,打开她就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可是又有一个小人在阻止她不能打开,要尊重他的隐私。
苏念星将目光移到其他地方,房间布置很简单,一张床、衣柜、书桌和椅子,但是衣服、书却不少,但是都摆得整整齐齐,打扫得一尘不染,跟他一比,她的房间都不配敞开。
她正打算离开,梁督察却从外面走进来,“怎么了”
苏念星摇头说没事。
梁督察拿了换洗衣服,“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
这话就是字面意思,绝对没有半点暧昧。
苏念星揉了揉脸,“我想喝点红酒,你去买一瓶吧。我先洗。”
梁督察微微一怔,“怎么想喝红酒了”
苏念星含糊道,“想喝呗。听说烛光晚餐好浪漫的。我想试一试。”
梁督察懂了,“之前在餐厅不是吃过吗在家里搞这些,没有那种氛围。”
不过见她坚持,他还是去买了。
苏念星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特地换了身特别顺滑的白色丝绸睡衣,大v领吊带,领口是蕾丝,裙摆到大腿,露一半后背,性感又撩人。
梁督察买完红酒回来,见她躺在沙发上,双腿翘起,姿势妩媚,血气上涌,飞快移开视线,“我去洗澡。”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苏念星将头埋在沙发里,憋不住乐了。哈哈哈,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她趴在沙发上翻看最新杂志报导。也是关于这次玄学预测的。杂志也在预测这次冠军,各抒己见。还有人做了市场调查,在街头采访市民,让他们投票。
苏念星得到的票数排在第三,仅次于钟德堂和张逸仙,李韶光居然排在第四。不过杂志这个排名倒也很中肯,毕竟李韶光擅长的并不多,他向来以侦探自居。
她看着看着脑袋越来越沉
梁督察洗了个热水澡,想到刚刚的画面,他又把热水转成冷水,折腾半个小时才出来,却发现始作俑者早已睡着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抱起她,将她送到房间。
苏念星一觉睡到清晨,闹钟响了,她按掉闹钟,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再看看周围,什么都没有。她揉了揉头发,昨晚她又迷迷胡胡睡着了,她的打算又落空了。
她正想下床找衣服,却发现房间大变样,书桌上的书籍、纸张被整理得齐齐整整。脏衣篓里的衣服全没了。
再看地面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这是田螺姑娘来了
她套上衣服,转身出了房间,梁督察已经做好菜,正在阳台晾刚刚洗好的衣服,看到她出来,冲她道,“内衣一定要每天洗,容易滋生细菌。你要是没时间,每天就把脏衣篮放到门口,我给你洗。”
苏念星热气上涌,她昨天睡着了,哪顾得上这些。
她尴尬转身,“我去晨跑。”
晨跑完,洗完澡,坐下来吃早餐,苏念星默不作声吃着他精心准备的早饭。
怎么全是翠绿翠绿的。连粥都换成了青菜粥。
梁督察见她一声不吭,“怎么了怎么耷拉着一张脸,你不高兴吗”
苏念星拿着勺子叉着粥,百无聊赖回答,“没有啊。”
她匆匆吃完早饭,冲他打了声招呼,“我今天约了房产中介看房,先走了。”
梁督察点点头,目送她出了门。
苏念星回到冰室,一直神思不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为什么那么能忍
“芸姐芸姐你来啦”
明叔的声音把苏念星拉回现实,她下意识抬头就见一身靓丽的芸姐从外面走进来。她穿着一套高档时装,头发特地弄了个时下最流行的烫卷发造型,化着精致的妆容,让灰头土脸的她焕发别样的光彩。
“芸姐,你这是大变样啊你是不是继承你老豆的遗产啊”
“肯定啊,芸姐以前哪舍得花钱打扮自己啊。现在有福喽。”
“芸姐,你这身衣服可真好看,多少钱”
街坊们问题一个接一个,原本还有些紧张的芸姐瞬间忘了局促,她冲大家笑笑,“我老豆确实给我留了点钱。不过不多,我分到一套房子,还有一笔钱可以足够我养活三个孩子。”
“不错啊。”安婶拍拍她肩膀,“以后你身上的担子也能轻松些。”
“上回那个是你姐姐啊她为什么特地叫你回去祭拜,是不是为了宣读你老豆的遗嘱啊”众人实在好奇。
芸姐倒是没有瞒着,“确实是这样。不过我妈年轻时背叛过我老豆,我老豆怀疑我不是他的种,就把我们母女赶出来了,也不肯认我。可能是他老了,良心发现觉得我可能真是他的孩子,又做了亲子鉴定。得知我真是他的孩子。但是大妈不愿财产分给我这个外人,他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想补救也来不及了,所以双方达成协议,如果我人品还不错,就分点财产给我。如果我人品不行,就只有那两百万。”
包租婆懂了,抢先回答,“这么说之前那两百万是郭望舒考验你特地设的陷阱”
芸姐点点头,“对我把捡到的钱还给她,所以她才肯带我回去继承财产。”
包租婆看向苏念星,双眼放光,“大师,你真的神了,你之前说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情,真让你料准了。”
街坊们全凑过来,“大师就是大师,肯定料事如神啊。”
明叔问芸姐,“你房子在哪啊离这儿远不远”
芸姐点点头,“不远。明后天我就可以搬到新家。”她看向苏念星,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其实我这次来找大师,是想问问你们店还招不招工我想到你们店做事。”
苏念星确实在招工,林翠翠怀孕后就辞职了,冰室现在是大刀充当服务员和外卖员。而她新招的服务员都被安排到新冰室那边。门口贴着招工启示,她一直在招聘,新来应聘的年轻人要么嫌工资低,要么嫌活辛苦,来了好几个吃不了苦就陆续辞职不干了。
苏念星最近不打算招年轻人,就换年纪稍大些的师奶,不仅肯吃苦,而且为人和善。她点头,“当然可以。你先搬完家再过来试工。”
芸姐做事还是很勤恳的,之前一直负责运垃圾是因为她要养三个孩子,只能干最辛苦最累的活。现在她没有生活压力,可以找个相对轻松点的活计。服务员不需要太高学历,勤劳能干就行。她绝对可以胜任。
芸姐冲苏念星道谢,“回头我整理好家里就过来。”
芸姐人逢喜事精神爽,跟苏念星说完后,就告辞离开了。
街坊们议论纷纷。
安叔感慨,“她只分到这么点钱,居然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她太容易满足了。”
“不满足又怎样她老豆就给她留了那么些钱。”安婶随口怼她。
明叔笑道,“已经不错啦。她养了三个孩子,要是没有这笔遗产,她迟早会累病。这笔钱算是救了她的命。”
正说着话,电话响了,苏念星扭头跑过去接听,电话那头是郭云起。
“阿爷去世了。”
苏念星心里一个咯噔,之前她算出郑益民有十三个月寿命,这才过去一个月,这反噬也太快了吧老先生果然是高人。
苏念星冲那头说了声节哀顺变,挂上电话后,打开电视,上面果然在播报郑益民去世的消息。
街坊们立刻将芸姐的事丢到一边,全都聚到电视面前,“好突然前几天分家产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医生可能早就下了病危通知单。要不然他也不会提前就分家产。看样子,早有预谋啊。”
“郑益民这一死,郑氏就得看大房的,也不知道他大儿子能不能顶事”
“他都在公司干了那么多年,早就把公司上上下下都掌握了吧”
“不一定。有父亲撑腰,那些股东多少会顾忌些。现在郑益民没了,那些老股东肯定会找他茬。你们且看看吧,有好戏看喽。”明叔看热闹不嫌事大,也学玄学大赛下起了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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