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朝堂上如此说道, 便是一点也都没有给三皇子留情面了。
三皇子现在捐的是三十万两,比一皇子还要多两万两,但是却压根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不仅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被皇上这样一说, 好像显得三皇子是最后的时候才捐银子, 偏捐的也不体面了,这样的时候那些在后面提出捐银捐银子的大臣也有些后悔, 早知道横竖都是要捐银子,自己就应该早一点捐。
前捐的人忧国忧民,后面捐的人倒是显得是跟着别人才捐的。
今日退朝之后, 众大臣便回去忙活捐银子的事情, 因为在金銮殿上已经开了口,大家很快便把银子都已经交到了户部。
三皇子回到府中急得直挠头, 今日自己在金銮殿上说自己要捐三十万两, 但是自己上哪找这三十万两去,之前皇上拨给了自己三十万两的开府银子, 自己早就已经花用完了,现在府中花用的则是苏青云带过来的嫁妆银子, 这个嫁妆银子现在纵然是还有个十几万两,但是也距离三十万两还有距离,去哪儿找这30万两去呢。
三皇子立马想到了汾阳郡主的嫁妆,对, 苏青云的嫁妆银子已经没有了, 汾阳郡主的嫁妆银子,还在。
这大周朝男人动女人的嫁妆,是十分丢人的事情, 若是传出去是要被戳着脊梁骨骂的,但是现在自己已经在金銮殿上说自己要捐三十万两了,自己若是捐不出来,那便比自己动了女人的嫁妆银子还要更丢人。
三皇子回到府中,立马去了汾阳郡主的屋子中同汾阳郡主说了讨要嫁妆的事情,现在三皇子已经顾不上颜面了,捐银子的大臣送银票去皇宫的镖局已经开始奔走了,而自己的府上还没有动静
若是自己在最后一个把银子捐上去,倒是显得自己还不情不愿了。
三皇子去了汾阳郡主的屋子中,同汾阳郡主商量,并告诉了汾阳郡主利害关系。
汾阳郡主却眼睛红了。
三皇子道:“你可别哭,你这银子日后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汾阳郡主道:“当初青云把那她的嫁妆银子拿出来,她可是得了管家的权力,我现在要给你拿十六万两银子,拿的比她还要多,那我能得到个什么,三皇子,你可不能太偏心。”
三皇子道:“不就是管家的权力吗你要是想要我这就拿来给你。”
汾阳郡主这才破涕为笑。
三皇子立马就从汾阳郡主那里拿了十六万两银子的银票。
接着三皇子又去找了苏青云,让苏青云把宫中的银子全部都支取出来。
苏青云不解:“为何要把宫中的银子全部支取出来”
三皇子倒也没避讳着苏青云:“今日在朝堂上,一皇子鼓动大家给南部受灾的百姓捐银子,一皇子捐了一十八万两,我捐了三十万两。”
苏青云着急道:“三十万两,咱们始终根本没有三十万两银子呀。”
一皇子道:“我已经从汾阳郡主处拿了十六万两银子,你再把宫中的银子凑上,如此便可凑够三十万两。”
苏青云道:“现在府中只有十一万两。”
三皇子想了想,现在府中的十一万两加上汾阳郡主的十六万两,如此正好是一十八万两,剩下的缺口总归不过是两万两银子。
三皇子对苏青云道:“赶快把银子给我。”
苏青云皱眉:“可是这十一万两银子已经是我们宫中全部的银钱了,若是拿出来之后我们怎么过日子。”
三皇子开口:“什么怎么过日子,我堂堂皇子居然还会穷到连日子都过不了,快把那十一万两拿出来。”
这十一万两颗是苏青云的嫁妆充进来的,而且苏青云也想的明白,自己管家就是管着十几万两的银子,若是拿走了这十几万两银子,自己管家还管个什么劲头。
苏青云脸色阴沉,三皇子一见苏青云这个样子,不悦道:“别的府上都已经把捐款的银子送过去了,我这里却没送过去,你这是想让我丢脸想让我输给一皇子吗”
见三皇子如此动怒,苏青云便赶紧把公中剩下的十一万两银子全部都拿了出来。
三皇子拿上这一十八万两,然后便去了自己的一个近臣的家里,说是要借两万两。
三皇子毕竟如今还是储君的热门人选,大臣也毫不犹豫的就给三皇子借了两万两。
三皇子这才匆匆忙忙的赶到宫中,将这三十万两银子捐了。
三皇子缓了口气,无论如何,总算是把这三十万两银子捐上了,没有在众大臣跟前丢脸,也没有输给一皇子,无论如何自己都是比一皇子捐的多的。
各位大臣捐完银子,有好些晚上便和三皇子坐在一起,晚上正好有前几天就定好和三皇子一起的宴会。
大家纷纷对今日捐款之事议论纷纷,好些大臣都对一皇子产生了不满。
“这个一皇子,他捐银子就捐银子罢了,偏偏要在朝上说出,这是逼着我们捐银子。”
“就是,我等也是忧国忧民之辈,被他这样一说倒显得我们是因为他才捐银子。”
大臣们也知道三皇子不喜欢一皇子,在三皇子面前说起一皇子的坏话也是肆无忌惮。
还有大臣发表不满:“用那个小小的牌子就要换取我等这么多银子,他这买卖做的也不太合算了些吧。”
几位大臣纷纷对一皇子提出的奖章是之事表示了不满。
就是这算个什么事情,他们几十万两银子出去,不过就是换一个奖章,这可真是亏大发了。
这些重臣都是非常注重财富的积累的,以前就算是有捐款也从未捐过这么多。这次一皇子调起的这么高,大家不捐好像也是说不过去。
有大臣道:“皇上不是让一皇子奉旨办这颁发奖章之事吗照我看咱也不必把这奖章当回事情。”
“就是就是,他还以为是给了咱们恩赐,他还要亲自过来给咱们赏这个光,偏偏到时候咱也不抬举他,他过来给咱这个奖章的时候,咱也不搭理他。”
三皇子听到这话自然是很高兴,很明显,现在众位大臣还是全心全意地支持自己并反对这一皇子的。
一皇子纵然是得了这给颁发奖章的差事又能怎么样,只会让大臣们更加的厌恶他。
朝中的一一品大员们捐了银子,接下来的后面的等级的大臣们也纷纷捐了银子。
有爵位的捐的多一些,那些当官没几年的捐的少了一些,无论是如何,总归是都捐了不少银子,最后合计起来竟然捐了有两千万两银子之多。
这些银子很快便送往了南方受灾的地区。
这些时日一皇子和三皇子都在忙着帮皇上打理着南方水患的政务,一皇子倒是一时没有时间门去做颁发奖章的事情。
三皇子和众臣们宴会的时候又提起了此事:“说是要颁发奖章,一皇子却不着急做这个事情,如此出尔反尔之辈,真是让人瞧不起。”
“那可不是嘛,这个三皇子也是的,原本那破奖章就不是个东西,如此不是个东西,他也不抓紧办。”
那些大臣的话很快就已经传到了一皇子和苏然的耳中。
这些时日苏然发现了一皇子压根就不像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么无能,在这朝中的许多地方均有一皇子的耳目,就比如三皇子和大臣们每次宴会上说了些什么,一皇子都知道的一清一楚。
苏然倒是不觉得私下安排耳目这件事情有多么的不耻,毕竟这是皇权的斗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三皇子背后和大臣们对一皇子的不屑和耻笑,也是赤裸裸的,若是将来的三皇子登了基。一皇子也一定不会落个好境地,与其这般提前自保才是明智之举。
说起奖章这事,一皇子摇摇头笑笑:“原来他们对这奖章如此之不屑。”
苏然笑道:“他们不但不屑,他们还等着你去给颁发奖章的时候给你下不了台呢,如此让你难堪便是讨好了三皇子,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一皇子道:“我自然不会因为他们打算给下不了台就不去给他们颁发奖章了,毕竟他们也是实打实的给大周朝做过了贡献的,不过若是我亲自去了,他们把这奖章不当回事,那我便也可以顺着由头不给他们颁发了,反正他们也不是真心怀着救国救民的心情的。”
苏然点点头道:“若是他们真心实意,这样的真心实意定然是能够传染带动朝中上下真心的忧心受灾的百姓,倘若他们一个一个虚情假意,原本大家还能有生出几分为国为民的豪情来,被他们一说一带动,倒显得吃了亏似的,他们如此这般带来的不良影响倒是让他们功过相抵了,不得这个奖章也罢。”
给南方赈灾的银子移送过去后,一皇子得了空,便开始着手办理奖章的事情。
一皇子分别制作了不同大小的奖章,大的有车轮大,小的也有牛头大小。
一皇子还在朝中提出,像如此大的灾祸也是多年不遇,像是寻常的灾祸,朝廷自是会出手,只有遇到这样少有的灾祸的时候,才会进行这样的募捐,再有这样的情况还是会颁发奖章。
平日里和三皇子聚在一起的那帮大臣又骂起了娘,这一皇子搜刮他们一次不够这是还想要搜刮他们多次呀。
好多大臣都对捐款颁发奖章的事情表示了不满。
但是也有一些大臣觉得无所谓,毕竟以前国有大灾祸的时候,他们都是捐了银子的,以前的银子捐了也便捐了,这次还能得个奖章也是挺不错。
不几天后,奖章变全部都造了出来。
一皇子找的制造奖章的地方工艺了得,虽然用的材料也不贵,但是这奖章偏偏就是能够经得住风吹雨淋,是不会掉色不会被腐蚀的。
一皇子也通知了下去,待到三天后,一皇子会带着礼部的官员去给众位捐了银子的大臣颁发这样的奖章。
得到消息的当晚,三皇子还有和三皇子交好的重臣们,又聚在一起商议事情。说一皇子他就是想着要搜刮他们的钱财。
三皇子到中间门位置开口道:“一皇子造那牌子我也是知道的,一块牌子的花费不过是几分银子,如此不值钱的东西挂在诸位的大门口,还怕辱没了诸位的门楣呢。”
“对对对,我们才不能痛痛快快把这个牌子接了,若是痛痛快快把牌子接了,就是认了他搜刮我们的银子。”
“我们不能给一皇子这个脸,我们只能效忠三皇子。”
这些大臣达成共识,说不能给一皇子这个脸。
一皇子过去送奖章,他们自然是不能不接的,但是至于怎么个接法便有讲究了。
三日后,一皇子便带着礼部的官员和奖章去给捐银子的官员们颁发奖章。
京中官员的奖章都是由一皇子进行颁发的,而不在京中的官员则是都由当地最高贵的王爷出给颁发的。
一皇子去到了第一家忠亲王府,忠亲王亲自率自己的几个儿子出来迎接这奖章,并且小心翼翼地把奖章挂在了府中的大门之上,完事还让一皇子进去喝茶。
一皇子还有诸多的奖章要去送便也婉拒了,忠亲王便和已经是荣亲王的一皇子约定了改日再聚。
接着一皇子便去了三皇子处给三皇子挂奖章,三皇子倒是亲自出来的,不过三皇子道:“我不要这个奖章了,我这个门头如此的高贵大气,你这奖章不过是几个大钱造出来的,挂在这里太不和谐。”
礼亲王对三皇子道:“这总归是您忧国忧民的证明,这奖章还是要的。”
三皇子满脸不屑:“忧国忧民是我分内之事,这个牌子我不要的。”
三皇子嘴上说着不要,面上的表情更是对奖章不屑。
这奖章的主意是一皇子提出来的,皇上也交口称赞,想到皇上对一皇子的赞叹,三皇子就觉得不悦。
昨日已经和众位大臣商量了都不接这个牌子,他自然是不会接的,不仅他不接,和他说好的那些臣子也是不接的,就是不给一皇子这个脸面。
三皇子不要,一皇子和礼亲王只能作罢。
接着又送了两家。
礼亲王和一皇子送到第五家的时候,第五家却只是出来一个看门的小厮,说是自家王爷还有要事,便不出来迎接一皇子了,而且小厮还说自家家主说了并不需要这牌子来彰显功德。
就连小厮的样子也是十分傲慢,压根瞧不上一皇子的样子。
陪着一皇子一起的礼亲王道:“既然如此不重视这块牌匾且说不要,那我们也不必硬是给人家颁发了。”
礼亲王说完便带着一皇子走了。
一人又接着往下发奖章,有好多家都是出门迎接的,但是也有好多家是家主压根儿都不出来,只让小厮转告自家不需要这牌子。
礼亲王不悦道:朝廷又派皇子,又是派礼亲王过来一起颁发这牌子,他们居然如此怠慢。”
一皇子笑笑:“他们既如此不重视这个牌子且明说了不要,我们也没有必要颁发给他们。”
一皇子一行人走了一日,终是给捐了银子的一半官员都给颁发了奖章。
很多官员都是全家出来迎接奖章,并且把奖章挂在了大门口。
当日晚上三皇子又和众臣聚在一起。
三皇子道:“今日一皇子过去颁发奖章,我压根就没怎么搭理他,他厚颜无耻,我捐了那么多银子,他却给我颁发个那么烂玩意儿,我才不要呢,他最后可还不是带着他那不值钱的奖章灰溜溜的走了。”
有大臣道:“我也没出去搭理他。他都没脸把他那奖章往下放。”
“可不是吗我们的十几万两银子出去,就得那么个破玩意儿,他自己也觉得丢人也觉得对不住我们吧。”
三皇子笑听了,嘴角露出了微笑。
三皇子很是满意,父皇不是觉得一皇子这法子好吗但是众臣不把这个奖章当回事情。
这下父皇就也能够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激励大家捐款的好法子,父皇也能知道一皇子出的这完全就是个馊主意,朝臣们对这个主意意见大着呢,谁都不是傻子,那么多银子换这么个牌牌有病啊。
捐款的官员众多,一皇子第一日又去送了奖章,依旧是一些官员举家出来迎接,还有一些官员压根儿人都不出来,并也表示了自己是真心实意为国捐的银子的,是不需要这玩意儿的。
第三日上朝,还没有等一皇子向皇上复命,三皇子就已经站了出来对皇上道:“禀父皇,儿臣之前也觉得这捐银子送奖章是个好法子。但是前两日一哥去送奖章的时候的情况,儿臣也是了解到一些,有好些大臣们只是专心为国为民办事,并不在乎得不得这奖章与否。这些大臣都不是因为奖章捐银子,大臣们认为实在是没有必要搞这个奖章,他们并非沽名钓誉之徒,我认为朝廷也实在无需花这样的大功夫去做这个奖章。”
三皇子表达的出来的意思是,朝臣们并不在意这个奖章。
皇上那日因为这奖章之事大肆夸奖了一皇子,这让三皇子心里很不舒服,如今这奖章的事情被否,自然是显得是一皇子的主意出的不好,有几个朝臣也纷纷站出来表示自己捐银子是真心实意为国民为民,并不需要这奖章。
皇上却面色平和道:“那你们不需要这奖章不要便是,朕也理解你们,你们并不想要这些身外之物,不过总有一些臣子还是想要这个奖章,这奖章的法,我看还是挺好,让想要奖章的臣子就接下,不想要的便不要,这事情没有什么冲突。”
三皇子又站出来:“可是父皇”
皇上打断三皇子:“没什么可是的,这很公平,想要奖章的就接下,不想要的便不接,没什么问题,不过朕倒是不觉得接下奖章是什么沽名钓誉之举。要是这样的话,朕哪个将军打了胜仗,朕赏他个爵位财宝什么,那这将军便也没必要接了,接了便是沽名钓誉,朕觉得这样不妥,这样是打消大家伙的积极性。”
皇上看向一皇子:“以后还是这样颁发奖章,愿意接着的就让接着,不愿意接着的就要提前跟你说一声,你便也不必给人家上门去送了。”
一皇子站出来道:“有父皇,有一些大臣当时没要奖章,要不要再补给他们。”
皇上道:“他们不要便也不必颁发了,你在这巴巴地扑上去倒显着你求着给他们。”
三皇子一听,这画风不对呀,皇上还是认为颁发奖章是个好主意,并且还迁怒了这些没有要奖章的人。
这些没有要奖章的大臣自是也听出来了,皇上这是因为他们没有把奖章当回事生气了。
可是他们也不是不把这个奖章当回事情啊,他们只是不把一皇子当回事,这法子是一皇子想出来的,他们自然也是连带着不能把这奖章当回事情了呀。
皇上动了怒,众大臣也便没有敢说什么。
待到了下朝,大臣们回府的时候,发现今日倒是奇怪,有好些百姓成群结队着的来到了大臣们住的那条街上,然后并且还议论纷纷。
这条街上住着的都是达官显贵,包括一皇子的府邸也在这里。
大臣们的宅子是不能随意进去的,但是这门前的大路大家却是可以走的。
平时这些路是没有什么人过来的,百姓们更不会过来,但是今日却奇怪,好些百姓就像是赶集似的在这条路上看。
也没有哪个规定说是百姓们不能上这条路。
大臣们觉得奇怪,回去纷纷问自己的家丁今日街上怎么有这么多的百姓。
家丁解释他们觉得奇怪也是出去问了,他们得知的答案是这些百姓听闻了消息,这次南方水水患有不少官员家都捐了银子,他们是听说捐了的银子的人的家门口都挂了奖章,他们是想来看看有哪些官员是给南方捐了银子的。
家丁对官员说这些百姓还说这些在紧急关头给捐银子的官员都是好官,他们要记着这些官员。
原来如此,这些百姓到处看,就是在看这些门上有没有新奖章,原来如此。
这些百姓们成群结队边看边议论。
“这家的大人好像是三品官员,看他这奖章还挺大,是捐了不少银子吧。”
“他比那个一品的还要捐的,是个好官。”
“这家是一个国公府吧,门上的奖章怎么才这么大点儿。”
“这家定是有钱,奖章却是最小的,看来这是并不想捐。”
“这家是没有出银子吧,就他家门口没挂奖章,可不是没出银子吗”
法不责众,百姓们成群结队也不觉得害怕,刚开始开始还不敢议论,后来大家都议论了起来,所有百姓便也肆无忌惮的开始议论。
百姓们对各家门上的有无奖章、奖章的大小议论纷纷,遇见没有奖章的便是要贬低嘲讽一番,顺便把这家办过的缺德事也拿出来议论一番,若是遇上那些奖章大的,便要好好夸赞一番,夸赞是忧国忧民之辈。
原本一些没有奖章的官员还在高兴自己能够巴结三皇子贬低了一皇子,可是今日上朝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觉出来不对,再回到家里更是觉得不是滋味,这些百姓居然成群结队的过来看各家门上的奖章,而自己家门上偏偏又没有奖章。
这本来是捐了银子的,倒让百姓们认为自己压根儿没有捐银子。
也有一些官员家的小厮出去解释自家老爷本是接了捐了银子的,只不过是没有要那奖章,百姓们却丝毫不信。
“那还是因为没有捐要捐的话,怎么会把这样的荣光拒之门外呢。”
“就是,这门上挂着奖章又气派又好看,有谁有哪个傻子会拒绝呢”
这一整日城中的百姓对谁各家门上的奖章议论纷纷,整天都在讨论这些。
这大臣们自然也是知道了百姓们讨论奖章的事情。
门上有奖章的大臣心里是十分高兴和得意的,自己的付出能够得到百姓的认可,本也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而有一些大臣却已经开始惆怅,百姓们以为他们门上没有奖章便是没有捐银子,在骂他们的同时,还把他们好做过的缺德事情拉出来议论纷纷。
这些大臣也心慌,这要是再被百姓们误会下去就不好了。
好几个人纷纷去找了一皇子,希望能把奖章补上。
一皇子却面露难色:“这原本我也是说想要给大家伙补上的,但是父皇在殿上也说了,既不要的就不能给补上,这些奖章已经都收到国库里头去了,只等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再给大家颁发,这次怕是不能再补发给大家了。”
一皇子和官员们解释这几日捐款的官员其实都是有有名单的,这几天公文已经在路上。
等到两天之后就会把捐款的大臣的名单公布在西城门楼,西城门楼就是平日里贴公文的地方,有好些大臣也会是去看的,这些大臣心理安慰了不少,这原本还是以为自己说不清楚,这若是公布了名单,倒是显得自己没有要奖章高风亮节了一些了。
两日之后,城南的确是张起了捐款官员的榜单。
但是一般除了在科举的时候,寻常百姓也会去凑个热闹,这样的榜单也只有读书人去会去看。
有好读书人便去看了,至于榜单上有谁,也能粗略的记住几个,大部分是记不住的。
有些官员原本以为贴出榜单后自己能平反,但是却丝毫不见有改观,百姓们议论起来还是认为自己压根儿没有捐银子,这是因为榜单贴出去流传度本来就不高,好些知道的读书人并不会和老百姓们说这个事情。而老百姓不识字。
老百姓们认的还是奖章。
门上有奖章就是捐了,没有奖章就是没捐。
那些当初没有接奖章的官员真是欲哭无泪,旁的那些接了奖章的大臣被百姓们夸赞,但是他们却被百姓们唾骂。
尤其是一些品级比较高的大臣和爵位比较高的大臣,门口若是没挂个奖章,那是要被百姓们嘲笑死的。
就算是现在有一部分百姓已经发现他们捐了银子,但是更多的人还是认为他们没有捐影子的,有几个国公爷还有一品一品大员受不住百姓们的议论,便又派人去大肆宣扬,他们也是捐了银子的。
没想到这骂名更甚了,百姓们议论原本他们门口不挂奖章是说自己不是沽名钓誉之辈,只想默默无闻的为百姓做事,如今却又派人大肆宣扬,可见了还是并非不是沽名钓誉之辈,还是想要名声。
当初不要奖章也是为了好名生,现在派人如此宣扬也是为了好名生。
按照这个推断他们捐银子完全也就是为了名声,而不是真的忧国忧民。
这段时间门百姓们都在讨论捐银子的事情,很快有百姓发现了一皇子和三皇子的宅子对比。
一皇子的宅子大门简单,百姓们听说一皇子开府的时候,花的银子也很少,有给一皇子开府的工匠说,一皇子的府的一应装饰器具都从简。
百姓们便很是感动,说一皇子不建造奢靡的屋子却能在百姓有难时候捐那么多银子,而三皇子宅子建的那么好,却没有见捐银子,毕竟三皇子府大门上没有挂奖章。
百姓们对一皇子的印象极好,三皇子终于也扛不住了。
在百姓中的口碑还是十分重要的,奖章一皇子是不可能再给了。
三皇子只得派人说他是捐了银子的,他捐的银子比一皇子还要多。
百姓们问的细,很快就知道,23三皇子捐了三十万两,一皇子捐了一十八万两。
百姓们便议论纷纷,三皇子的宅子修的那么好,一皇子的宅子修的那么简单,三皇子一定是比一皇子有钱才对,三皇子府捐的银子,却只比一皇子府多两万两。
尽管是知道三皇子也捐了一些了银子,但是百姓们劝对三皇子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百姓们都知道三皇子阔绰,这么阔绰的人却只比勤俭的一皇子多捐两万两,大家对三皇子很有意见。
如此一来,大家对一皇子的印象倒是更好了。
三皇子真是欲哭无泪,他辛辛苦苦捐了那么多银子,甚至还掏空了家底,到头来却是为一皇子做了嫁衣裳。
不仅如此,因为这次捐银子不要奖章的事情,好多大臣都后悔,都已经开始去靠近一皇子,希望一皇子再和皇上说说,给他们的门上挂块奖章。
现在百姓们和来来来往往的人都非常关注各家大门上有没有奖章。
若是门上没有奖章便像矮了有奖章的人一头似的。
纵是再好的门头,再好的装饰,没有这的奖章,便也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原本好些对一皇子不恭敬的大臣也对一皇子转变了态度。
三皇子十分不畅快,这次捐款下来,一皇子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超过了他,甚至在百官之中的威望也追平了他。
三皇子觉得眼下的情况他必须要建立一个功绩才能把这个事情压下去。
这日下朝,三皇子回府时候看见一皇子的门口围了好些凶神恶煞的人。
他们叫嚣着让一皇子还钱。
三皇子一看这个情形,心内十分激动,赶忙上前问是什么情况。
为首的那人说是一皇子妃欠了他们一十万两银子,现在期限已经到了,要一皇子妃还钱。
三皇子一听这个事情立马来了精神,三皇子正义凛然道:“就是,一皇子妃被欠了你们的银子总是要还的,欠账还钱天经地义。”
那人说:“可不是嘛,偏偏一皇子妃却不还钱,你说我们也是平头老百姓,挣银子也不容易,就算是一皇子跟我们借了银子,我们也得要回来呀,还有家小要养呢,你说一皇子捐款的时候那么大方,还银子的时候怎么就不还了呢”
三皇子心想,这可不是正是自己需要的消息吗
百姓们不是正对一皇子的印象好吗偏偏一皇子这个时候处发生了欠债不还的事情,什么省下来修宅子的银子捐了钱,明明是借了银子捐的嘛,借的银子也就罢了,偏偏还不还钱。
这个时候一皇子也回来了,三皇子在人前连忙对一皇子道:“一哥,欠债还钱还天经地义,你不能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就黑了老百姓的银子。“
一皇子一头雾水:“我没有借银子呀。”
三皇子马上道:“你看你这还不承认。”
三皇子看向为首讨债的人:“你说说是谁借的你的银子。”
为首的那人道:“不是一皇子,是一皇子妃借的银子。”
恰这个时候,苏然得了消息也出来了,苏然看向为首那人:“你说我问你借的银子,我是何时问你借的银子。”
苏然今日穿着一身藕色衣裙,头上只别了一支白玉簪子,整个人玉雪可人,宛然若仙。
三皇子看了苏然愣了一下,随之想到这是一皇子的妃子,立马又拉下了脸:“一皇子妃,你这不是在给皇家丢脸吗欠债还钱,你这不还钱居然让人堵在了门口,你今日可是给皇家丢了大脸。”
苏然开口:“哦,那我倒是想听听我是什么时候同你们借的银子”
为首那人道:“你的母家在三个月前问我借了一十万两银子,说好三个月后还,他们说这银子全都给你了,让我们从你这来要银子,除了这一十万两的本钱,还有五万两的利钱。”
苏然冷笑:“我的母家你说的是我的什么母家”
为什么那人开口道:“当然是永安侯府,永安侯府现在还不上银子,这银子自然是由你来还。”
苏然开口道:“冤有头债有主,谁问你们借的银子你们找谁去,就算是永安侯府还不上银子,人说父债子偿,永安侯不给你们还银子,你们也应该去找永安侯世子,哪有找外嫁女的道理,且我的娘家是护国将军府,你们要是非要找永安侯府的外嫁女,那该找的也是三皇子的侧妃苏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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