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要从昨晚带萌新下本打怪说起, 一开始一切都好好的,他把萌新全副武装,带着她无伤通关副本, 萌新的计划也成功引来了肖未寒,攻略进度稳定推动。
然后他们回了新手村皇宫, 进了携芳殿,一起分完了奖励, 高高兴兴就要分开了, 萌新忽然对他说,“要留下吗”
赵岚瑧一开始还没明白,问她做什么。
萌新就抬头对他说,“今夜要留下么”
烛光下, 纪禾清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粉, 肌肤上浅浅的半透明绒毛都在散发光辉, 她看过来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于是赵岚瑧明白了,喉结滚了滚,他一瞬发现了自己的心动。
然后他就落荒而逃, 连早餐都是找nc送过去的。
过了一个晚上, 又在垂拱殿里乱七八糟清了一上午的任务,赵岚瑧还是难以平静。
如果一个未成年想要伤害一个三十岁的男人,那可能是这个未成年有问题;但如果一个未成年想要和一个三十岁的男人睡觉,那一定是这个男人的错
赵岚瑧不断回想自己哪里引诱了萌新。
见面第一天,他抱了她,哦,那是她晕倒了,自己在帮她。
见面第二天,他摸了萌新的脸, 摸了还挺久,但那不作数,自己当时怀疑她是nc来骗他,他只是想努力看清楚。
然后他们去逛风景,自己抓了她的手,但当时是事出有因,自己是因为终于能看见同伴太激动了没忍住。
身为老玩家,他当然有责任和义务帮助被游戏坑害到连个背包都没有的可怜萌新,于是他天天练技能给萌新刷等级;无论萌新是想要走权谋路线,还是想要走兴社稷、安百姓的盛世太平路线,身为一个经验丰富资源大把的老玩家,他统统都能满足她
这么看来,自己根本没有做什么没有个鬼
从萌新的角度来看,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一个未成年萌新,忽然被困在这个游戏里,没有背包,等级奇低,没有技能,只能随波逐流,某一天她忽然遇到了一个老乡。
这个老乡长得道貌岸然,抱她,摸她,抓她的手,但是对她又还不错,天天给她做饭,带着她开宝箱,做任务,她说什么,这个老乡都无条件满足,被她咬了也不计较,还去搂她抱她,为了带她下本给她配了全套防御,送了她紫色顶级装备和功法,亲自充当系统指引教她耍帅
十几岁的小孩子最是春心萌动的时候,激素的影响会导致他们开始对异性感到好奇。那么在萌新看来,这一切也许就是这个男人在追求她。
赵岚瑧忽然一拍桌子,把垂拱殿内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服侍的宫人已经瑟瑟发抖地跪了下去,坐在不远处的起居郎也猛然站了起来。
然而这位威严冷漠的君主并没有要发作他们的意思,只是在那里抓着头发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所以她怎么会有错,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望着陛下又是抓头又是拍桌,最后还抢过奉茶宫人的托盘哐哐哐砸自己的脑袋,殿内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以上,就是肖未寒进入垂拱殿后见到的一切,他脸色数变,双脚往后缩了缩,恨不得立刻倒退着出去。
陛下这是怎么了难道他撞破了什么皇室秘辛,出去就要人头落地
肖未寒僵着身子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这时候,不远处有人轻轻唤了他一声,“肖统领。”
肖未寒循声望去,看见手执起居注的起居郎叶雨笙。
双方见礼后,叶雨笙道“肖统领,陛下此时事务繁忙,不如暂到偏殿等候。”
肖未寒心想,什么繁忙,忙着敲自己脑袋吗
但见叶大人如此平静,肖未寒转念一想,也是,陛下异于常人之举也不是头一回,应当没什么大事。肖未寒镇定下来,立刻跟着起居郎退去了偏殿。
侍立在天子身边的高总管只遥遥冲他们一礼。
进去偏殿一看,里头还有好几位大人等着,肖未寒一看见他们,脸色登时绿了,他就说今日等候召见的朝臣挺多,怎么那么快轮到他,感情这些同僚都躲到这儿来,就等着他去撞陛下的刀口是吧
虽说这几年来武官渐渐式微,但也不必这样坑他吧
肖未寒心里不悦,但真面对这些人时,却还是客客气气地见了礼,然后就被起居郎拉到了一边。
“肖统领,昨日陛下漏夜出宫,可是出了什么事”
若是旁的人打听,有窥探天子行踪的嫌疑,肖未寒是不会说的,但起居郎不同,他本就负责记录天子起居言行与国家大事,况且昨夜之事奏报之后还要呈到潘相面前,最迟再过个日,其他朝臣也能知道,因此倒也不必隐瞒。
说完,肖未寒显见的义愤填膺,“之前卢廷勾结天命盟,大理寺和刑部把京城附近查了个遍,却每每落后一步,没想到那京郊的云松寺竟然就是天命盟的暗桩之前大理寺来金吾卫借调人手,我还路过那地方,见那里有不少香客,门前还有粥棚给灾民施粥,才没有怀疑。这回绞杀了贼子一百余人,又呈到户部严查出入京城的路引户籍,想来天命盟在京中是再藏不下去了。”
只要是人,衣食住行就少不了,更少不了与人交际,而那些天命盟的反贼,怎么可能有正经路引,不是假的就是买通低级吏员做的,朝廷真要严打,这些人都逃不过。
听完,起居郎微微沉吟,“这么说,你之前怀疑纪贵人与反贼勾结,一心调查纪贵人,反倒被纪贵人送了一次立功机会”
肖未寒微微赧然,嗯了一声。
起居郎又道“那纪贵人又是如何与那些人结识的”
肖未寒道“叶大人有所不知,这位纪贵人并非自小在尚书府中长大。”他解释了一通。原来纪贵人的生母只是纪尚书的外室。纪尚书是个惧内又好色的,夫人彪悍不许他纳妾,他就偷偷养在外边。那纪贵人的生母年轻时尚有姿色,年老色衰后纪尚书就不再待见她,连她生的庶女也不管不顾扔在外边,只有嫡女被征选入宫的时候才想起来,拿庶女换了嫡女。
“纪贵人入宫前时常跟随生母经常在云松寺上香,因此结识了云松寺的住持,云松寺被天命盟的反贼霸占,连了明住持也被反贼挟持,趁着纪贵人出宫之际,他们让了明联系纪贵人,以其生母要挟,想让纪贵人里应外合助他们行刺谋反。”
说着,肖未寒感叹道“实不相瞒,我也是昨日回来后放出了明住持,才得知真相。纪贵人有如此胆魄,实在令人佩服。”
起居郎道“这么说,纪贵人做的这些事,都是陛下默许”
肖未寒道“自然如此。”否则高总管怎么敢明目张胆跟他说那些话。
说完,肖未寒忽然意识到,陛下先是让纪贵人陪同上朝,让纪贵人在垂拱殿的屏风后听政,如今又让纪贵人送了他一个功劳,难道陛下的意思是
想到这个可能,肖未寒心脏怦怦跳。自古君王再宠幸后妃,也是在后宫当中,哪里有陛下这样的,这种种,分明是在培养辅政大臣。
不至于吧也许是陛下又一时兴起。肖未寒飞快收起这个念头。
而起居郎已经飞快提笔,在起居注上一通快写,最后又写了今日之事,“帝曰过非美人,而为己身”
那边赵岚瑧还不知道起居郎已经把那一句“全都是我的错”也麻溜记了上去。他发泄完一通,瞥了眼任务列表上鲜红的未完成任务,只能拿清任务做调剂。
“宣工部周大人觐见”
偏殿里的周大人浑身一抖,立刻进了垂拱殿,肖未寒站在门口候着,只隐约听见这位周大人哆哆嗦嗦交代了今年河道治理诸事云云,然后就听天子的声音洪亮响起来,“你修几条河渠用了五万白银不把账查清楚,你就自掏身家补上。滚”
周大人麻溜滚了出来,提着衣摆一边跑一边神神叨叨,“怎么会啊,下面人呈上来就是这个数啊,难道他们报价作假贼子害我”说着怒气冲冲跑了。
没多久终于再次轮到肖未寒,他老老实实为自己之前冒犯纪贵人一事请罪。
天子“你冒犯的是她,自然去找她请罪。找我做什么”
肖未寒额上冒汗,“微臣,微臣如何能进去后宫”
天子哦了一声,“那就等她出来。”
肖未寒站着没动,天子的目光寒芒似的射来,“怎么,你抢我的怪,还想分我奖励。”
肖未寒其实没咋听懂,但他听出来天子语气不善,立刻跪地认错,“微臣不敢。”
他低着头,却仍能感觉到天子的目光停在他身上,于是更加不敢往上瞧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子的声音忽然又响起,“嗯又出去,还去相扑馆”
纪禾清一大早醒来,就先跳下床去拔破障,哦,破障是她为那杆长枪取的名字。
这是她第十五次尝试将破障拔出,用尽全身力气,累得气喘吁吁,依旧失败。但纪禾清没有泄气,相比起第一次的纹丝不动,现在她用尽全力,已经能让破障微微动摇一下,这已经足够叫她欣喜。
洗漱完吃掉赵岚瑧让人给她做的膳食,满意地感觉到刚刚耗费的力气又恢复了大半。纪禾清回忆了一番今日的安排,按照赵岚瑧给的功法练习了半日,再吃一碗尚食局一直温着的膳食,然后带上两个赵岚瑧给她准备的两个内侍就出了宫。
这回她依旧直奔相扑馆。
相扑馆不知是何时从京中兴起的,总之在纪禾清入京的时候,京城里几乎是遍地相扑馆了,其中尤以女子相扑馆最受欢迎。
她来的时候不算早,相扑馆里的包厢都已经没了,原本打算就在大堂坐下,大堂里都是前来观赏相扑的客人,大多是男客,也有少数女客,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她也不讲究这个,那两名内侍不赞同的眼神只当看不见。不想刚要坐下,就被馆主瞧见了。
那个身材稍胖的馆主几步迎上来,喜道“原来是夫人到了,楼上包厢一直为您留着呢快随小人来。”
纪禾清“包厢”
馆主笑道“原来夫人竟不知情自上回你们来了,我家东主就特意吩咐,那间包厢别人不能用,只供给夫人与赵公子。”
原来这位馆主并非这间相扑馆真正的主人,只是一个明面上的掌柜。纪禾清稍微一想也明白了,这家相扑馆规模大,地段好,日进斗金,只有京城的地头蛇才开得起,那么背后的主人就是不是勋贵就是宗室了。
她并不拒绝,跟着馆主的指引上了楼上包厢。此时相扑表演已经开始了,她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弹幕板已经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热热闹闹开始发言了。
哇我没看错吧两个穿着抹胸短裤的美女上台了
青楼吗
傻了吗哪家青楼名字叫相扑馆,没看见也有女顾客吗
震撼,我真没想到古代这么开放。
纪禾清坐在窗子前往下看了眼,就见两个身材丰腴、样貌颇有风情的女子已经开始角力了,她们将头发盘起,露出白皙脖颈,脸上也未施粉黛,连眉毛也不画,此时双方彼此角力,没多久就力竭,彼此发出喘息声。
喘息微微,汗水淋漓,却是你死我活般不肯相让,自有一股寻常女子所没有的气质,也难怪那些男客趋之若鹜。
但这只是开场烘托气氛的,重头戏还没上,纪禾清两次来相扑馆等的黑四娘也还没见到。但她也不着急,只是盯着那两位正在角力的娘子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咚的一声响,其中一位娘子获胜,台下观众掌声齐发,叮叮当当往台上扔彩头。
纪禾清最近听力比以前更加敏锐,即使在这喧哗声中,她也听见了包厢大门被人由外推开的动静。
她回头,就见赵岚瑧背光站在门口,面上神情莫测。
可是纪禾清如今已完全不怕他了,见他来了,动也未动,只招呼道“你怎么来了”
赵岚瑧略停了下,才走进来,门扉在他身后合上,他几步走到纪禾清身边,跟着她一起往楼下望。
纪禾清盯着他看。
楼下已经开始新一场相扑,这回上去的是依旧是两个女子,身上衣着大胆,胳膊腿、肚脐都露出来了,曾经有士大夫抨击,说这有伤风化,但依旧没能阻止相扑的盛行。
可赵岚瑧也是个男人,为什么他看见这些女子,却没有分毫欲念呢毕竟真正的男人对着一张画都能起反应,就算赵岚瑧眼里她们只是木头人,可是木头人也分美丑啊
纪禾清回忆昨晚的试探,心想他真的是个男人么
这么想着,她伸手去碰赵岚瑧的手,却被赵岚瑧反应极快地捉住,他仿佛刻意等着这一刻,动作快得她都看不清,“做什么”他低低发问。
纪禾清目光微微一闪,抬头看他,“我能看看你的肚脐么”
赵岚瑧
也就那么片刻的静默,纪禾清的手腕忽然被他往前一扯,接着腰间一紧,整个人刹那间天旋地转。
她尝试挣扎,然而她只学了几天的功夫,还不足以反抗经验丰富的“玩家”,自然只能任由赵岚瑧把她捞过去压在榻上。
“这两天,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盯着停在自己上方的人,纪禾清点头,“我知道。”
“不。”赵岚瑧道“你不知道。”
他的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碰了碰,“你什么都不懂,就敢来招惹我。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很自由,还只有我们两个人,无论我怎么对你,都不会有人约束我,哪怕我把你关起来,将你扔在荒岛上,扔进丛林里,你也求助无门,你明白么”
赵岚瑧今天奇奇怪怪的,纪禾清尝试第二次挣扎,然而她的力气在赵岚瑧面前跟小鸡仔一样,他一只手轻轻一按,她就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任他宰割。
而他的手指轻轻往下,在她领口那儿勾了勾,“你看,在这里,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反抗不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懂么”
纪禾清心里轻轻叹一口气,轻声道“我懂。”她直直望着他,甚至抬起手想去搂他的脖子。
赵岚瑧沉默了,他静静看了她半晌,“你怎么不怕”
纪禾清“我为什么要怕”
赵岚瑧
喂你一个未成年,被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压着,老男人看起来对你图谋不轨,而你反抗不能,你难道不应该害怕,不应该察觉到这种不对等关系的危险,然后仔细考虑远离老男人么
你为什么不怕你快点害怕啊
赵岚瑧有点崩溃,这跟他设想的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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