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杀不可辱”罗伯特毕比咬紧了牙关, “你杀了我吧”
虞柠“不至于不至于,你就招了呗。”
“死心吧,我绝对不会说的这是男人的誓言”
虞柠叹了口气, “这是你逼我的。”
唉,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了吧。
“毕比先生, 我从短暂的人生当中学到一件事。”她深沉道,“越是玩弄计谋, 就越会发现人类的能力是有极限的, 除非超越人类。”
毕比, 她不做人啦
其实她在这之前也没有详细看过这些东西, 但总有一些事情是当代年轻人的心知肚明可念不可说,虞柠唏嘘着挑了一页, 字号加大加粗地展现在他面前。
主人说方言会让宠物也带口音吗
羊驼生气会把自己气晕吗
喜欢吃草莓小笼包犯不犯法
虞柠“你好奇的东西挺多哈。”
罗伯特深呼吸, 区区这种程度而已, 他还承受得住。
“还有,犯法。”她冷冷地说, “死刑立即执行。”
罗伯特“”
“你骗人”他大叫,“我搜过了, 不犯法”
“你现在在我们手里,我说犯法就犯法”虞柠拼命试图从背后木偶的阻拦中挣扎出来, “放开我, 我要替天行道”
竖锯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还得干这种活,连声提醒她, “钱工资”
虞柠“”
好的她冷静下来了。
继续
不到中年就地中海了需要植发吗
熬夜掉头发严重怎么办
如何定制假发套
啊这。
屏幕这端和屏幕那一端的都沉默了。
尽管虞柠很克制她发誓,她真的已经非常克制了,还是没有能控制住自己下意识地朝对方的头顶瞄去。而且, 她发现旁边的未来上司也在做同样的动作,木偶的眼珠比起人类可明显多了。
“看什么,你们看什么”男人这下绷不住了,气急败坏地嚷嚷道,“我还没秃我还没有秃”
虞柠“还。”
这是未雨绸缪呢,还是家族遗传呢
罗伯特“”
“呵、呵呵,”这笑声足以佐证他的精神已经错乱了几分,“你的精神攻击就这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既然如此,”虞柠幽幽道,“就不要逼我祭出杀手锏了。”
“是这样的,我刚才打开你的电脑的时候,看到你的e盘里有个名字叫学习资料的隐藏文件夹”
罗伯特“”
一阵震耳欲聋的惨叫划破了审讯室里本来也不怎么寂静的空气。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招”他险些喊破了喉咙,“我全都招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打开不要在我面前打开它,不对不在我面前的时候也不要打开它,求你了”
竖锯“”
啊这样就屈服了吗
他若有所思地将这条经验记在了自己的审讯技巧里。
“那要看你配不配合了。”虞柠看了眼表,“说吧,你还有五十分钟的时间。”
“首先,”罗伯特为自己申明道,“我不是福瑞控。”
“其次,我不是福瑞控。”
“最后,我发誓我只是喜欢毛茸茸。”
虞柠“”
虞柠“我知道了,你是福瑞控。”
“我不是”罗伯特连连叫嚷得脸都要憋红了,疯狂地为自己的名誉和性癖辩护,“我真的就是那天在路边捡到了只受伤的狐狸,带回去照顾几天以后突然变成了个漂亮女人,说要以身相许”
虞柠敲打着键盘录入的手停了,“然后”
罗伯特“然后我让她变回去,她让我滚。”
虞柠“该。”
罗伯特“喂”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滚了”他悲愤道,“滚了以后才想起来那是我的房子但我觉得刚滚出去就滚回来太没面子,我就在外面旅店睡了一晚上才回去,回去以后发现她已经走了去哪儿了都不知道”
“但我之前就答应过她,绝对不会将遇到她的事告诉任何人。难道有人可以拒绝小动物水汪汪的眼神吗,反正我不能,就算她让我滚出了自己的房子也不能”
“我说过了”他语气激昂,“这是男人的誓言”
虞柠“那你现在还不是说出来了。”
罗伯特“啊。”
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整个人愣得在无风的审讯室里都风化成了一座雕像,虞柠寻思着也没什么可问的了,在文档自动保存后就合上了电脑。
他看上去是真不知道多少了,那位不告而别的狐妖小姐听着也有番聊斋的风味,要想弄明白对方现在流窜到了哪里,可能还得实地走访一下看看有没有遗留的线索。
“怎样”一在旁边坐下,虞柠就迫不及待地抱起那袋还热乎着的现金,想到日后每月都有这样一笔入账顿时就像回到了家一样温暖,“还行吧”
“不错,”竖锯道,“你通过了。”
“而且很有参考价值。”他说。
虞柠觉得最好不要问是哪方面的参考。
扣1佛祖原谅她。
“那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她一口气地问道,“身份是实习生还是萝卜坑,试用期多久除了底薪还有提成吗平时有五险一金吗,公积金可以用来还房贷吗法定节假日正常休息吗,有带薪年假吗,加班有没有加班费年末有年终奖吗,按几个月月薪算啊”
竖锯“”
好好一个学生,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有,都有,可以。提成视你抓住的家伙而定,在没有突发事件的情况下,年假一个月,年终奖三倍月薪。”前杀人狂耐着性子回答道,“试用期三个月,从你达标开始算,在那之前是编外人员所以你现在要做的是把你的数学考及格,及格了再说其他的。”
虞柠“啊。”
就像她托福词汇只记得“abandon”了一样,她的数学也只记得集合了。
悲。
“他说的事,我之后会安排人去调查。”她未来的也是唯一的顶头上司说道,虞柠忍住没戳痛处问是否又是从别的部门临时抽调,“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我不太适合在外面出行,所以一旦有消息就需要你去对接查看了。”
“知道啦知道啦。”拿什么钱办什么事,这个道理当然再简单不过,虞柠心说自己升职加薪的梦想终于有着落了,“话说回来,咱们这算是个为了应对模因污染才成立的新兴部门吗”
那岂不是蓄势待发前景一片大好的朝阳行业
反正总不会成立太久时间,不然也不至于是个只有部长的一人部门。四叶草之城再怎么都有个数万人口,里面不可能连一个除了她以外符合要求的对象都找不到。
“不。”然而老爷子明显没有领会到她渴望得到认证的暗示,也可能是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会钟爱更有点历史的东西,“是个封闭了十多年的老部门。”
“具体情况不太清楚,”木偶说,“但前身应该是刚建城后不久的特别行动队,可惜当初死的死散的散。不过那次已经把使命完成得差不多了,剩余事务就由其他支部分摊,直到不久前才算是重启。”
原来是回收再利用的朝阳行业。
算了,有市场有政策,那总不会太差。
虞柠燃起了熊熊斗志主要是为待会儿账户余额上多出的那一串零,她相信这么下去,她总有一天能实现自己只需要躺平就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快乐目标。
“好吧,”她起身,“那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一对上木偶微妙的目光,虞柠连忙补充道“回去复习数学”
竖锯“你卡不要了”
虞柠“咳咳咳”
她不太好意思地连忙飞速摸过对方还压在木头指头下的薄薄卡片,这与她惊鸿一瞥瞧见的那些职员或者特工所使用的证件也不太一样想来在正式入职进入巴别塔前,能取得的也是类似这种临时工的权限。
不过这张可刷电梯刷区域的权限卡显然又不同于之前的一次性卡片,用料扎实却扎实得有限。
虞柠翻过背面一看,有效期果然是三个月多一点。
好消息她快拿到高薪的铁饭碗了。
坏消息是马上特么又要考试。
难道就没有人问问她当初为什么学文不学理吗当然是因为最讨厌数学啊
考试前的每一分钟都是临时抱佛脚的黄金时间,虞柠苦哈哈地准备回家老实看书,乘着车的一路上都在绞尽脑汁地凭借脑内那些残缺不全的印象给自己列复习大纲。
当然,再怎么苦恼,她一进门还是先将这个还没毕业就包分配工作的好消息告诉了等在玄关欢迎她回家的妈妈。
“干得不错,”她妈妈倒是由衷地为女儿开心,完全不在乎双方的立场如何,伸出枯瘦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以示夸奖,“妈妈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虞柠“”
呜呜呜妈
“对了,妈妈。”她灵光一现,“按他们说的标准,你们俩是不是符合条件啊”
虽说很可能是凭空脱胎于经典恐怖电影和都市传说的其他人够呛,但既然竖锯可以,曾经是人类的她父母应该也可以啊。
还有杰克说不定也
虞柠下意识地瞥向绷带杀人狂,发现对方正在对着全都是字而没有一张图画的讲义抓耳挠腮大惊失色。
“”
杰克还是算了。
“妈妈不太擅长、考试。”女鬼斟酌着说道,“你爸没有脑子。”
妈,你又骂人。
下一秒,虞柠看着沙发上一边“偷听”一边把报纸拿倒了的无头尸体,不得不承认亲妈说的是事实。
她的手机在这时一震,拿出来一看,是好友发来的消息。
刘嘉卉咦,柠柠你先回去了
自从出了那场“游戏”,手机恢复了正常信号,他们几个相熟的就拉了个群组,表面上看是五个人实际还要包括一个没有手机的杰克,还有被大家又重新忘记了以至于连名字都不显示的川上富江。
大家有什么事统一通知也方便些,比如刚才,虞柠离开的时候发现其他人还在一楼被约谈,就直接在群里说了声,等他们现在看到再回复。
虞柠下次数学考试不及格就拿不到补助金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刘嘉卉你可以的你超强加油手势
薛尉说起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问什么呢,结果居然是给优先录取名额
薛尉感觉大家听了绝对要羡慕嫉妒恨
咦
虞柠眨巴眨巴眼睛。
虞柠优先名额是指到时候选拔可以优先于其他人考虑录取吗
这就是北极圈和大热圈拉人入坑的着急程度差别吗
薛尉啊是啊,难道你不是吗
周菁菁柠柠那边怎么样呀
虞柠谢邀,人在巴利安,刚下公交,圈子太小,熟人太多,懂的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好多说,这水太深,匿了匿了。
周菁菁
薛尉
白曜原来如此。
白曜ok
白曜抱拳
薛尉你明白了你明白了个啥啊你就明白了
虞柠也不管糊弄没糊弄过去,叹着气熄了屏。彼岸学园最近依然会停课,这让她不至于忙得太过于脚不沾地,但也没有好到哪去毕竟估算一下巴别塔那边向学校师生通知的结束时间,等开课就是模拟考啊
唯一的慰藉来自于她提着那个麻袋去存钱以后的存折本,多漂亮的数字啊,要是它没有同样出现在课本上就好了。
之后陪同家政阿姨的几天“督工”时间里,她甚至都是手不释卷地坐在旁边,只是偶尔抬头注意一下有没有不同寻常的动静。
她这般认真的模样还招来阿姨们的夸赞,纷纷感叹要是自家孩子也能像她这样爱学习就好了,只有本人干笑着清楚如今的学习是为了将来不再学习,她简直迫不及待地想跟课本说永别。
说来也怪,活人在这期间进进出出,这栋房子却像它从未闹过鬼一样显得十分正常。仅有的端倪就是那过低的室温,在这还散发着余热的夏末,谁来了都要感叹一声凉快得不可思议。
“幸亏你这阴凉,”来帮忙搬东西的搬家公司员工大叔也是个心大的,一边撩起肩上搭着的毛巾擦汗一边道,“不然今天天气得热够呛咦,闺女,你家储藏室打不开啊。”
他弯腰将杂物箱放在脚边,又直起身拧了下把手,心下不由奇怪,看布局瞧着应该是储物间的位置,门却像是和空间牢牢固定在了一起似的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有什么在里头把锁孔给堵死了
“噢”虞柠连忙应道,“没事没事,您就放那里好了。”
其实这事从大扫除就开始了,想进去打扫的家政阿姨开门未果,虞柠面上打着哈哈说是房东给锁上了,自己私下里也尝试了好几次,结果也是怎么都打不开门。
而她回过头来去问陈瑞泽,对方一脸莫名地表示以前还是正常的啊,不过房间内是很空,只摆着一座莫名其妙蒙着布的陈旧神龛,他出于本能的害怕也没敢碰。
又是神龛。
送走了搬家公司的人,虞柠回到客厅,在她妈赞许的目光下将玩具奥特曼重新好好地摆上了被搬到角落的那座神龛他们绝对不会想到,刚才随口抱怨的气温下降是因为有一小批鬼怪突然接二连三地进了这栋本就闹鬼的房子。
然后,她对着随手搁置在茶几上的课本犯了难。
她知道自己应该继续复习。
但她现在是真的一页都不想翻。
啊
她得了一种再看数学就会死的病。
“柠柠,”她妈妈劝道,“休息休息吧,不要太累了。”
“这种情绪怎么还能学习,”美美子在旁边拱火,“干脆先玩吧。”
虞柠“”
你学得还挺快。
她很快也说服了自己劳逸结合,没有逸哪来的专心致志的劳呢。而美美子一见她态度松动,立刻从怀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拆开了薄薄的包装。
“来看这个”她兴奋道,“我才翻出来的碟片”
不然有人占着客厅要学习,她怎么正大光明地看电视啊。
“什么啊”虞柠奇怪地问。
房子里还有这种东西呢
“不知道”美美子理直气壮地说,“看了就知道了”
没有放着热闹不凑的道理。
短暂的放松时间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搬家后的集体团建,虞柠左边是正在发呆的她妈,右边是脑袋也没有、不知道究竟是怎么看电视的她爸。房东带着房客一个都不落,连黑猫都窝在俊雄膝前,被他一下下地顺着毛。
电视屏幕上那灰暗的色调一浮现出来,虞柠立刻知道了这是部什么影片。
理论上,为了防止恐惧情绪的进一步放大,恐怖片和惊悚片虽然不是违禁品,但也受到了一定的管制。除了正儿八经的学习资料以外,普通市民要观看都是得进行登记的。
她以前看得不少,穿书后一部分是因为太忙,一部分就是这个原因,已经好一阵子没碰过类似题材的电影了。
至于现在
虞柠觉得不是她有问题,就是这个世界有问题。
没有人会比同席的观众们更懂得如何增加沉浸式的氛围感,太阳本就落了山,通往走廊的纸拉门一关窗帘一拉,室内黑得无以复加。整个客厅最亮的光源就是正在莹莹闪烁着的电视屏幕,别有一番诡谲感。
和一群鬼怪一起看恐怖片实在是一种非常特别的人生体验。
特别是你还在听他们吐槽。
杰克“他是不是傻啊这样不是一下子就被警察发现了”
伽椰子“咯咯”
面对猎物当然应该补刀啊。
“掐断她的电话线,占她的线路”美美子尖叫,“诶求助电话打通了行不行啊”
虞柠“”
6。
要不然她报警吧,这什么犯罪手法交流大会啊。
不过等到了影片高潮,这些不配合地吵吵嚷嚷的观众也纷纷屏息静气对不起,本来就不需要喘气,只是闭着嘴巴不再出声而已。
老实说,这里的隔音性还不错。
房屋之内,走廊之上,一切都蔓延着死一般的寂静。
死亡的污秽气息浸透了这栋房子。
潜伏数日的残秽终于在夜色中缓慢起伏,长廊尽头,那间打不开的储藏室悄悄开了。
隐隐约约的是婴儿哭泣声,一道细长而扭曲的影子从缝隙中爬出来,在地板上攀出道道粘液般的痕迹。它比人类孩童大不了太多,缺乏水分的皮肤干巴巴地皱成一团,通体都是令人作呕的暗绿色。
那干枯腐败的爪子揪住了纸门的边沿。
纸拉门被拽开的一瞬间,刺鼻的腐臭味传入了室内。
仅有的些许光芒照亮了它的面孔。
那扁平凹陷的头部秃得干干净净,只有周围似人非人地长着一圈毛发。它没有鼻梁,像伏地魔一样的两个鼻孔底下就是凸起来的三角形嘴巴偏偏那道裂缝又宽极了。
后背上是乌龟般的甲壳,长得不可思议的四肢在暗色中映出恐怖的阴影,正在伺机猛然向前袭去。
它河童来咯
那婴儿般的叫声戛然而止。
河童保持着仰起身体的姿势,迎接了无数道投向自己的视线它们有的来自身形瘦高、歪着头的诡异女人,有的来自抱着双膝的小女孩,有的来自肌肉发达的人体模型那塑料制成的眼珠。
正围坐在一起的鬼怪不约而同扭过头,古怪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打扰了,”不速之客愣愣地张开那尖尖的嘴巴,发出粗哑的声音,“你们继续。”
在相对无言的沉默中,趴在地上的狭小身躯抬起胳膊,“哗”地一声将门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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