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宫变啦

    四个半月,段神医说胎儿是会动的时候,但是一般不会很明显,可安连奚却是真真切切感觉到,小团子好像动了一下。

    他倏然撩起眼帘定定去看薛时野,和他对视,眼底全是新奇。

    薛时野神色还有些微怔,眸光缓缓下落。

    动了

    安连奚被他久久盯视,耳朵尖一红,看着他碰了下,“现在不动了。”

    刚才只是一下而已,凑巧被他发现了。

    薛时野眼神闪动,“嗯。”

    安连奚捂了下他眼睛,“好了好了,你别看了。”

    他知道薛时野想跟小团子互动,别说,他自己也挺想的,只不过这才四个月,没那么快。

    安连奚松了手,见薛时野还目光灼灼望着自己,脸热了热,低着眸说“以后等之后小团子再闹,我就告诉你。”

    所以不要再一直盯着看了

    薛时野唇角扬了下,“好。”

    安连奚觉得薛时野今日格外不同,或者说,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眉眼间那层淡淡的阴霾散去,竟显出几分少年的鲜活气来。

    他的阿野,年纪也还不大。

    安连奚看着薛时野,指尖划过他略勾起的薄唇。

    从高公公的态度中,他大概能知道明康帝想跟薛时野说什么,再结合后者表情,安连奚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

    明康帝和薛时野说开了。

    安连奚心底也不禁高兴起来,为薛时野高兴,也为明康帝高兴。

    “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他抱着薛时野的腰,轻声说。

    薛时野抚了抚他的发丝,“会的。”

    安连奚便笑起来。

    似乎不止是薛时野,之后安连奚再看到明康帝时,明显也觉得对方有了些精气神。高公公见到他的时候,更是恨不得纳头就拜。

    对高公公来说,明康帝已经不是简单的一句主子可以概括的了,更像是信仰。那不是对皇权的敬畏,而是对明康帝这个人的忠诚。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车上,安连奚还在和薛时野商议着要不要再找段神医,把药方改良一下。

    薛时野应了。

    “今天我也要守岁。”安连奚眯着眼,时不时掀起帘子去看街道上的景象。满城都被红灯笼照亮,鞭炮和烟火声不绝于耳,年味十足。

    最近安连奚睡觉都很早。

    薛时野就算要弄,也会早早就放他睡觉,让安连奚和小团子都有充足的睡眠时间。

    听见他说要守岁,薛时野笑了声,“你如果撑得住的话。”

    安连奚鼓了鼓腮帮子,感觉被小看了。

    薛时野也笑着睨他。

    安连奚没跟他闹,因为注意力没一会便被外面的动静吸引,街道上有杂耍的艺人,围观者不在少数,“薛时野停下,我要看”

    薛时野见他心动得很,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得他直想把人

    揉搓入怀。

    最后,两人裹着大氅,携手下了马车。

    安连奚坚持不要抱,薛时野便跟在他身侧,拉着他的手。

    张总管等人则远远缀在两人身后。

    “多亏了太子妃,我等也有机会如此出来闲逛。”张总管乐道。

    映恬、映红俱是相视一笑。

    温木也同样微笑,一行人全都穿着新衣,融入热闹的人群。

    杂耍艺人是以前安连奚曾在电视上看过的一样,嘴里喷火的。和现代常用的汽油不同,这些人用的是松香粉。

    除此之外,还有胸口碎大石,跳火圈一类的杂耍。

    安连奚被薛时野带着找了家附近的酒楼,坐在靠窗的位置朝下看得津津有味,窗户大开,吹得他两颊冰凉。

    薛时野见他看得兴起,无奈只得伸出手,捂着他的双颊,让人靠在自己怀里。

    安连奚望着底下的表演,惊叹连连。

    薛时野知道他向来喜欢这些,眸色动了下,闪过一丝什么。

    安连奚“你看到了吗,刚才那个人好厉害,那么大的焰圈,还有”

    薛时野听着他说。

    相临的街道口还有一条长河,对面隔着水榭有唱戏的优伶,吊着的嗓子传出老远。不少京中勋贵子弟都会包下那里的包厢,或点人进去单独观赏,或隔着纱幔饮酒赏乐。

    其中的一个雅间中,薛云钦神情莫测地盯着歌舞,雅间内一角,一道黑色身影悄然出现。

    “你们要准备动手了”薛云钦惯来温润平和的嗓音,此时说不出的冰冷。

    近来明康帝的身体每况愈下,朝廷上下谁人不知,已经有许多臣子开始往太子府跑了,还有些更是朝中元老。

    这无疑是一个信号。

    朝廷的更迭,也意味着动荡即将开始。

    最近其他几位皇子亦是动作频频。

    “你母亲是决定,半月后。”

    届时,明康帝的身体差不多应该到极限了。

    薛云钦却是没有再说什么,他静静看着他眼前的中年男人,对方的五官俊朗清润,乍一看瞧不出年龄。明明双手染满鲜血,偏生了一副好相貌,似带着点书卷气。

    而他,与这个人竟有六分相似。

    都说外甥像舅,但早在很久之前,薛云钦就察觉到了不对。

    因为他像舅,像萧皇后,唯独不像明康帝。

    如此明显的相似点,薛云钦想不察觉都难。

    也就是这个人从不出现于人前,萧氏一族中更是传言萧皇后这一辈,仅有一女。

    这也是明康帝为何选中对方,封萧氏为皇后的原因。

    萧氏一族的男儿,从来都不被放在明面来养。

    这也是萧氏为何能立于不败之地。

    薛云钦笑了下,唇角笑意微寒,眼中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我看你是昏了头。”

    男人于阴影中看向他。

    自

    上次开始,薛云钦就没有喊过他舅舅。

    “昏了头”

    男人顺着他的话说了一句,脸上浮现出一丝狂热的情绪,“大概是吧。”

    薛云钦久久凝视他。

    男人很快离开,暗卫后脚就进门了,薛云钦看了他一眼,“准备吧。”

    萧皇后此举无异于引火自焚,整个萧氏都将为她陪葬。

    薛云钦表情可以称得上冷酷。

    暗卫也为他话里的果决感到心惊,主子是真的要放弃萧皇后了。

    那是他的生母。

    待暗卫再抬头,薛云钦脸上神情已恢复成往日的平静,再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情绪,仿佛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怪物,生来就是。

    他说薛时野是疯子,自己又能正常到哪里去。

    薛云钦目光看向窗外夜色,目光深深。

    他五岁那年的萧皇后还是个贵人,还不是一宫之主,但就在那样的环境中,他的这个好母亲胆子不小。

    居然隔着一层屏风,做那等苟且之事。

    而压着她的人

    正是他在祖父家见过几次,母亲让他叫舅舅的男人。

    薛云钦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胃囊涌出恶心感来,表情逐渐变得扭曲。

    这样的关系实在太让人匪夷所思,但出身皇家,即使是五岁稚童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至今想起来,薛云钦都想拿刀,在这两个人身上划开,好让他看看这两人肚腹中藏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一定是泛着恶臭的腌臜污物。

    所以,他又怎么会喜欢安连华那样朝秦暮楚的人。

    薛云钦想到了安连奚,那样纯粹爱恋的眼神,才是他想要的。

    他闭了闭眼,“退下吧。”

    暗卫领命退下。

    河岸的另一端。

    安连奚还在看表演,看着看着,他禁不住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刚放下手就见薛时野正戏谑地朝他侧目。

    恍然间,安连奚想起了什么,他说今天要守岁的

    果然,只听薛时野语气悠悠,问了一句,“困了”

    安连奚摇头,“不困我还能继续看”

    说话间,薛时野给他塞了块糕点,“嗯,那就再看。”

    安连奚眼睛涩涩的,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继续看演出。

    不多时,他的脑袋一点一点。

    一般这个时候,薛时野都该把安连奚抱进怀里让他好好睡一觉了,偏偏今天他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安连奚的头慢慢、慢慢地落在了薛时野肩头,眼皮像是有千斤重,马上就要合起来了,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他刚打算安安静静地睡一觉,正在这时,耳边一道含笑的嗓音传来,“小乖,快看。”

    安连奚缓缓睁眼,望了眼窗外,很快便合上眼。

    薛时野“快看。”

    安连奚又睁了下眼睛,不出意料地,马上又合了起来,紧接着再是一声。

    再次睁开眼的安连奚不是看窗外了,他把视线投向了薛时野,眼中带着点幽怨。

    见状,薛时野也不逗他了,把人往怀中一揽,用大氅裹着抱起来,“好了,你睡,我带你回府了。”

    安连奚这下子亦顾不得要说薛时野了,更加忘了还要守岁的事。他被薛时野抱在怀中,听着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睡得更沉了。

    薛时野低着眸子,眼角眉梢都染着一层笑意。

    他抱着他的小乖回府了。

    安连奚睡得很香,一直到了太子府都没醒。

    薛时野抱着他回了西苑,再给人擦脸擦手都没把人弄醒。

    眼下正是安连奚睡觉的时间,一般都要睡到第二日近午时方醒,睡眠时间不可谓不长。

    但就在他以为自己今天也能一觉睡到第二天大中午的时候,他忽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小乖”

    安连奚眼睫动了下。

    没醒。

    那个声音又继续了。

    “小乖。”

    嗓音温温柔柔,满含情意,是安连奚一听就能听出来的声音。

    “小乖,起来守岁。”

    安连奚听清楚了,是薛时野在喊他,喊他起来守岁了。

    困意实在太浓,安连奚今天起得又早,根本不想醒。

    “不、不守岁。”他睡得迷迷糊糊,口中胡乱说了一句。

    他不要守岁了,要睡觉。

    薛时野听得心中好笑,心头发软,却还是要说,“不可以,要守岁。”

    安连奚还闭着眼睛,嘴巴张张合合,又是一句,“要睡觉。”

    态度异常坚定。

    守岁又怎么有睡觉重要呢。

    但是有人认为守岁更重要,非得把他弄醒。安连奚听着薛时野一直喊,他没办法了,睁开眼睛。

    身子凉凉的,衣服好像都换下了,安连奚缓慢恢复意识,眸光一动,就看到了伏在他身侧的薛时野。

    “醒了”

    不说还好,薛时野一张嘴,安连奚的起床气立马就起来了,“你干什么呀。”他好困的。

    薛时野笑说“小乖不是说要守岁吗”

    安连奚就要耍赖,“我不守了。”

    薛时野叹息了声,“我一人守,未免有些无聊,小乖不陪我吗”

    安连奚看了看他,“本来是可以的。”

    见薛时野目光灼灼望过来,他才继续,“但是现在不可以。”

    话落,安连奚看着薛时野有些无措的眼神,对着人便哼哼了两声,“谁让你打扰我睡觉。”

    听完这话,薛时野心中颇有些哭笑不得,“是吗”

    安连奚点点头“嗯嗯”他才不要陪薛时野,这个人太坏了,打扰他睡觉

    薛时野道“那好吧。”

    语气有些落寞。

    安连奚看看他,心里知道这肯定又是薛时野的小把戏,但他还是道我困,不能陪你守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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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时野“那便不守。”

    安连奚啊了一声,“其实其实陪你守一下也没关系。”

    薛时野心里止不住愉悦,和安连奚对视,“不守。”

    听罢,安连奚也不跟他多说了,他还是有点困的,“那是你说的啊。”

    他看着薛时野说完这话,然后眼睛一闭,就要接着睡了。

    下一刻,腹上落下一只手。

    安连奚蓦地睁开眼。

    他的衣服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刚才光顾着跟薛时野说话,及至此时才发现不对,“你、做什么啊”

    “不是说不守岁了吗,”安连奚把他的手拿开,“我要睡觉。”

    薛时野“可没说不做别的。”

    安连奚盯着他,半晌无言。

    “小乖”

    薛时野的眼神幽邃,里面映着他的倒影,烛火摇曳,安连奚的心跳随之紊乱,“那,就一下,不能太久,我要睡觉的。”

    薛时野心都快化开了,嘴上答应,“嗯,一下。”

    紧接着,安连奚眼前就没有薛时野的身影了。

    最近是这样的。

    每次,薛时野都会从一个地方开始,要先让他了,自己才会动作,开拓得认真又细致。

    安连奚把自己闷进枕头里,整个空间好像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视野被蒙,感官就更加放大。

    薛时野含住了他。

    安连奚整个人都是一激灵,脑子又迷糊了起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他听到薛时野喊他。

    “小乖。”

    “起来守岁了。”

    安连奚摇头,话音不甚完整,“不、不起来。”

    他忘了。

    自己根本就不是要守岁的。

    但是薛时野好像也忘了。

    或者说,他是故意的。

    安连奚根本就没办法说出一整句话,听到薛时野还在喊他起来,只能不断重复,“不、起。”

    但薛时野非要说。

    光是说还不算。

    “起来,守岁。”

    一个字,顶一下。

    安连奚木了,睁开眼,

    他看不到薛时野的脸,对方在他身后。

    安连奚最后都要哭了。

    在外面一声声爆竹声中,他终于得以睡去。

    薛时野也终于道“新年快乐,小乖。”

    安连奚意识不清,闭着眼回了一句,“新年、快了。”

    话都说不清了,薛时野听到他的话,轻笑了声,“睡吧,小乖辛苦了。”

    安连奚也算是真正陪着薛时野守了个岁。

    这是两个人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圆满过去了。

    近日年节,不上朝,薛时野便一直在家陪着安连奚。宫中的消息亦在不断往外界传,据说明康帝的身体时好时坏。

    安连奚也知道了,不过他清楚,这里面的消息有真有假。

    明康帝确实有旧疾,这也是他为什么明明跟安守义差不多的年纪,鬓边却长出了华发的原因。

    而安守义,现在可能还要差,头发差不多全白了。

    太子亲自让人把安连奚的名字从安家的族谱上划去了,昔日的同僚看见他无不笑话以往只听他说自己有个二儿子,从未听过大儿子。如今大儿子贵为太子妃,他倒是落魄了想要巴结,此话传开谁人不笑一句痴人说梦。

    经历过了二儿子身死的打击,大半辈子的心血倒塌,安守义只觉眼前一片黑暗,没有尽头,身体也垮了。

    比起他,求路无门,连买药的钱都快没了,府上的开销吃紧。明康帝的身体却在暗中调养,有段神医在,应该还能让他撑下去。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

    安连奚中间有感觉到几次小团子的动静,近来也梦到过几次,愈发肯定了小光团就是他的小团子,满心都是开心地跟薛时野分享。

    这一日正说着,小团子就动了下。

    近五个月的小团子又活跃了些,听说七八个月动作会更加频繁,段神医说到那时,他没准还能跟小团子互动。

    “动了”安连奚忙去拍薛时野。

    薛时野看着,安连奚比他还要快,拉着人的手就放了上去。果然,小团子很给他爹爹面子地动了一下。

    薛时野眼眸一闪,侧头去看安连奚。

    安连奚对着他笑,“你的小团子在跟你打招呼。”

    不等薛时野开口。

    安连奚就开始了,“小团子,刚才的是父亲,我是你爹爹。”

    见薛时野盯着自己。

    安连奚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我这个叫胎教,你平时也可以跟小团子说说话,有利于你们父子增进感情。”

    越说安连奚也越觉得自己在胡扯,笨蛋才信。

    然而,薛时野还真就是笨蛋。

    之后几天里,竟将公务搬来了卧房,批阅完便不知从哪里找了本游记出来读给安连奚和小团子听。

    安连奚惊奇地看他,“你还真信了。”

    薛时野勾起唇,接着读游记。

    安连奚指出来,“你说这个,小团子可听不懂哦。”

    薛时野低笑一声“说给你听的。”

    安连奚怔了下。

    薛时野便接着道“我也要和小乖增进感情。”

    闻言,安连奚一时无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眼睛胡乱瞟着。

    好半晌,他才轻声道“我们的感情已经、已经够深了。”

    薛时野读书的声音停了,安连奚眼睫一颤,望向他,两人目光相接。

    薛

    时野放下游记,捧着他的脸,吻了下来。吻得温柔,又慢条斯理。

    沙哑的嗓音在他耳畔低声道“还不够。”

    安连奚“哦。”

    薛时野便继续给他读游记。

    安连奚听着,游记很薄,差不多快傍晚,一本游记就读去了大半,“你说,最后主角会怎么样”

    薛时野刚想说话,目光一转就看向了门外。

    安连奚跟着看过去,片刻后,张总管来敲门了。

    “进来。”

    随着面容肃穆的张总管进门,安连奚神色一正,薛时野表情亦是一沉,两人都清楚了对方来是要说什么。

    “殿下,太子妃,皇宫那边过来传话,陛下病危了”

    薛时野还算平静,“嗯,备车,准备入宫。”

    安连奚跟着起身,“我也去。”

    见他要起身,薛时野按住安连奚的肩,把人放稳了,“你在府中等着。”

    今日皇宫必乱,他不放心把人带着去。

    安连奚还想说什么。

    薛时野道“你去,我不放心。”

    薛时野怕到时候顾不得安连奚,伤到他和小团子。

    安连奚想了下,也怕萧皇后、六皇子一党狗急跳墙,“那你去,我在家等你。”

    薛时野应了一声,俯身在他唇角亲了亲,“我很快回来。”

    话音落下,薛时野便朝外走去,行至门边时便听到安连奚唤了他一声。

    “你要小心。”安连奚说。

    薛时野“嗯。”

    “我和小团子都等你回来。”

    薛时野眼眸微动,喉结上下滚了滚,“好。”

    安连奚目送他离开。

    宫中今天大乱,安连奚有些心神不宁的。张总管没跟着去,被薛时野吩咐留在府中守着。

    “太子殿下会没事的,太子妃不必担心。”张总管安慰道。

    安连奚眉头拧了拧,“嗯,我知道的。”

    薛时野那么厉害,怎么会出事。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安连奚对张总管说“下去休息吧。”

    张总管哪里肯下去,知道他想一个人待着,便让人退到门外候着。

    屋子里静悄悄的,安连奚想闭眼休息,却怎么都睡不着。他索性坐起来,喃喃“小团子,你父亲祖父都会平安的,对不对。”

    说罢,他听到一声轻响,以为有人进门了,抬头却是一惊。

    “三皇嫂,好久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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