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吃醋啦

    薛时野说是这样说,但也只是抱着他,安连奚把脸埋了下去。

    大白天的,洞什么房。

    想着,安连奚悄悄探出头,默默睨了眼沈玦。

    正在疯狂起哄,此刻嘴里嚷着亲一个,亲一个的沈玦蓦地一愣,感觉不妙。

    下一刻,他抬头扫了眼厅内,末了挠挠脸颊继续叭叭,心说也不是表哥啊,那是谁在盯他。

    薛时野知道他是害羞了,抚了抚他背脊,而后四下扫了一圈。

    沈玦当即噤声了,没了他起哄,厅内的喧闹声渐渐歇了下去。

    上首的明康帝看着两个孩子,面上乐呵呵的,眼中闪过欣慰的神色。

    今日明康帝是有了些精神,可看起来还是难免憔悴。

    即便段旭后来将丹药改良过,也仍是增添了一些负担,目前明康帝也正在用他给的方子调理。

    但就目前而言,一切都是值得的。

    明康帝心知,若是没有那颗假死药,纵然萧皇后会上钩,背后的萧老太爷没有万全的把握却是绝对不会孤注一掷的。

    薛时野带着安连奚给明康帝和老太君敬茶,因为是私下里举行的婚礼,比较没那么拘束。趁众人被引着往花园走去的时候,安连奚小声问他,“你准备多久了。”

    薛时野沉吟着说了一个时间,而后问他,“惊喜吗”

    安连奚点点头。

    薛时野“那小乖可还喜欢。”

    安连奚眸光闪烁,抬眼和他对望,唇瓣动了下,“喜欢的。”

    薛时野唇角翘了翘,“喜欢便好。”

    安连奚被他牵着往前走,撇过薛时野一路上都勾着的唇角,看向前方欢闹的场面,心间仿若淌过一股热流,暖暖的。

    那股热流直到瞥见远处花园中高高架起的戏台时变得滚烫,愈发火热起来。

    薛时野道“今后小乖若想听戏,便与我说。”

    太子府中请了名伶、乐师,还有戏班子,可以随时过来看表演。

    安连奚指尖发紧,被薛时野握在掌中的那只手微微蜷了蜷,“谢谢”

    这是他收到过最为惊喜的生日礼物。

    安连奚刚说完,薛时野脚下忽地一顿,他也跟着停下来。

    薛时野微抬起手轻轻把人揽到跟前,“不是说过了,不必言谢。”

    他们两人之间,本就不应该说这些。

    安连奚耳朵一热,往前凑了下。此时薛时野略微垂首,他垫了垫脚,刚好够亲到对方唇角,而后仰着脸,笑意盈盈地望着薛时野。

    “那不谢了。”安连奚眯眼笑道。

    薛时野喉头攒动,正准备俯身落下一道深吻,却听前方忽然爆发出一声响亮的吼声。

    他的动作顿住,安连奚也愣了下,两人一起转头看向那边,只见其他人都朝他们望来。似是察觉出两位新人落后纷纷转头等待,不料瞥见这一幕,沈玦哪能干看着,当即大

    喊了声,引得其余人再度跟在他后头起哄。

    因为是影卫营的那些年轻人,全都仗着今日太子大喜,无所顾忌。

    就是向来腼腆的温木都张着两只手放在唇边冲着这边吼了些什么声音夹杂在其他人的说话声中微不可闻。

    安连奚“”他猛地往薛时野怀里一扎,不动弹了。

    薛时野低了低眼,亦不再追究他们打断自己了,手往下一落,轻松就把人抱到了怀里。

    安连奚闭着眼,被薛时野一路抱到座位上。

    “好了,都转过去了。”薛时野在他耳畔轻声道。

    安连奚悄悄探了探头,睁开一只眼睛。他们坐在最末的位置,而整个台下观戏的座位是呈阶梯式的,能看到其他人都在专注望着戏台。

    见状,安连奚这才从他怀里抬起头,红着脸道“你放我下去。”

    方才他亲薛时野那一幕肯定被看见了,安连奚刚刚才缓过来,不想等下有人再围观他坐在薛时野怀里了。

    薛时野抱着他“这样坐着比较舒服。”

    安连奚扭头瞥他。

    薛时野低声开口“没有准备软垫。”

    安连奚默默看他,说什么没有准备,根本就是薛时野故意的。

    他的眼神实在太过明显,薛时野没忍住笑了下,喊他“小乖。”

    安连奚没说话。

    薛时野低头和他额抵着额,缓缓说道“就这么坐着,好不好”

    轻而柔的嗓音像是在撒娇一般,安连奚心头微动,正准备说话,泛着红的耳尖就被薛时野含了下。

    安连奚蓦地一颤,瞪大眼睛。

    薛时野又说“好不好”

    这一次,语气中带了点祈求。

    安连奚别过脸,“好好吧。”

    他总是拒绝不了薛时野的,但这个人又实在混蛋,还极会拿捏他。

    最后,安连奚只得补了一句“是因为没有软垫,我才坐这里的。”

    薛时野从善如流,“对。”喉头深处,笑意被狠狠压下。

    安连奚这才不计较了,他看向台上,发现最先上台的是一列戏班子的人。随着一幕幕演出开始,安连奚是真的惊讶了,往身后看去。

    薛时野“怎么了”

    安连奚眼睫轻轻一颤,说“这不是之前看过的吗”

    是当初他们前往南境时途径的一处驿站,因为他生病在那里逗留,期间当地的赵知府请了戏班,便是演的这一出。

    薛时野摩挲着他的指尖,“今日小乖可以把戏看完了。”

    当时安连奚只看到一半就因喝了果酒醉过去,没能把戏看完。

    结果薛时野竟然记着呢。

    安连奚点了下头,“嗯。”

    很快,安连奚就发现,远不止这些。

    薛时野竟还安排了南境的祭祀舞,也是当初安连奚没能看完的。

    “你、这怎么

    会”安连奚有些震惊,怎么连南境当地的祭祀舞都有啊。

    薛时野似觉出他的疑惑,便接着解释“这是请徐侍郎安排的。”

    徐赫曾是南境的知府,在那里待了许多年,对这祭祀舞当然也一清二楚。由他来安排这一出,亦并不意外。

    安连奚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薛时野好像什么都为他想到了。

    他喜欢看戏,薛时野便给他在府中搭了个戏台,且还把他之前看过并且未看完的戏全都排了一遍。

    “薛时野”安连奚不禁喊了他一声。

    薛时野应“嗯。”

    安连奚“你怎么这么好啊”

    薛时野抚着他的发丝,“小乖更好。”

    安连奚也不跟他争,反正他觉得薛时野最好。

    两人姿态亲密,低声交谈着。沈玦刚才看到熟悉的戏时还想再次发声的,见此情景便老实坐着继续看戏了,吃着侍女们送上来的水果点心,一时颇为感慨。

    换作一年前,谁能想到自己还有在表哥府上这么悠哉悠哉看戏的时候啊。

    更别提还有明康帝在场了。

    与薛时野不同,儿时的记忆沈玦剩得不多了,当年的那些事即便他是参与者,却也都不记得多少了。

    沈玦虽少了父母的陪伴,但大多数的记忆都是欢快的,他还有祖母相伴。

    可表哥不一样,所有的一切他都记得,也全都承受了。

    因而,今日会有这样温馨的一幕,是沈玦做梦都没想过的。

    同样的,这也是薛时野做梦都没想过的一天。

    那一日午后的阳光里,他接到了落到崖底的少年。

    也接住了自己一生的幸运。

    安连奚看着戏台,而薛时野在看着他,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一样。

    他生来便总被疾病缠身,一路跌跌撞撞,病逝后魂归异世,却遇到了此生的归宿。

    薛时野珍他爱他,安连奚亦是如此。

    被薛时野抱着回房的时候,安连奚轻声道“我爱你。”

    薛时野听到这句话微微愣怔,而后脚步加快几分。

    可能是因为今天的日子特殊,又或者是其他。

    不管是安连奚还是薛时野,都特别激动。

    明明昨天已经足够精疲力尽,偏偏安连奚还能继续。

    “小乖。”

    中途他听见薛时野唤自己,安连奚忍着羞赧,应了声,“嗯。”

    薛时野说“今日小乖很不一样。”

    安连奚声若蚊吟“哪里不一样”

    薛时野笑了声,“好像要不够似、”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安连奚拧了下。

    薛时野发出嘶的一声,少顷又问“还要不要”

    安连奚默了半晌,重新揽住他,“要。”

    薛时野低笑了下,也不再问,怕把人惹恼。只行动上答应着,又

    往深里送去。

    安连奚禁不住闭上眼。

    薛时野“小乖,把眼睛睁开。”

    安连奚睁开眼,薛时野就把他往上托了托,让他清晰看到两人相连的地方。

    “啊”安连奚猛地又把眼睛闭了回去。

    薛时野唇角一扬,露出得逞的一笑。

    安连奚脑子都快炸了,薛时野这个混蛋

    他心中骂了两句,接下来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薛时野双手托在他微有些起伏的小腹上,开始又一轮疯狂地挺动。

    伴随着安连奚的呜咽声。

    夜晚才将将开始。

    薛时野第二日就去上朝了。

    大朝会上,明康帝公布了六皇子、萧皇后的死讯,死后不赐封号、墓地,更是连皇家玉牒上的名字都划掉了。六皇子逼宫的事情朝臣们皆心知肚明,此时皆不做声,连曾与六皇子交好的那些朝臣都恨不得夹着尾巴做人。

    明康帝到底没把六皇子不是他亲生一事公开,此乃皇家丑闻。

    只是接下来,他又贬斥了不少人,其中阁老之一的苏老同样没能幸免。

    苏老是萧皇后的表亲,众臣虽知他是受了牵连,此时同样无人敢于为他求情。

    明康帝说罢,便精力不济宣布退朝,只是下朝后他又让高公公将诸位阁老请去了御书房。

    薛时野最先到。

    明康帝看着自家儿子,见他眉目舒朗,眼中含笑,眸底透着丝丝餍足,春光满面的神情,没忍住打趣,“怎么新婚燕尔,不在府中陪着奚儿”

    薛时野眼帘微抬,嘴角掀了下,应下他的调侃,“稍后回去陪。”

    昨夜闹得太凶,小乖应该没那么快醒。

    明康帝听他早有安排,心中好笑,只觉三子愈发鲜活了,整个人都焕发着精神。

    “好好好,那便快些议完事,咳咳”说着,明康帝猛烈咳嗽起来。

    薛时野皱了下眉,“父皇,保重身体。”

    明康帝摆手,“朕这个身体,保不保都没多久好活了。”

    诸位阁老也在这时被高公公请了进来,恰好听到明康帝这话,又见太子也在,心中已然明了今日明康帝召见所为何事。

    众人进来后渐次拜倒,“陛下,保重龙体啊。”

    明康帝连忙叫起,“众爱卿请起。”

    诸位阁老起身,明康帝道“今日召你们来,是为了传位一事。”

    “陛下”众人再次跪下。

    明康帝便接着把话说完“朕将皇位传给太子,众爱卿可有异议”

    阁老们当然没有意义,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不说全是明康帝的心腹,也算都是揣测帝心的一把好手。且他们全都属于保皇党一系,当然无有不应。

    明康帝见他们没有异议,便朝高公公招了招手,“拟诏吧。”

    阁老们面面相觑一瞬,待圣旨拟好,便让众大臣退下。

    薛时野望向上首,“段神医不是为父皇制了药吗”

    明康帝虽时日无多,却也不至于那么快就要传位。

    听到他的话,明康帝笑着摆了下手,目光落在殿内的某处,又好像什么都没看,段神医确实制了药给朕,言要朕好好调养,如此,正好将这位置交与你,朕也好安心调理。”

    这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薛时野并未开口。

    明康帝这时才将视线落到他身上,“时野。”

    薛时野看他,薄唇微动,“儿臣在。”

    看着这样的薛时野,明康帝心底的欣慰之情无法言说。以往的三子因他之过,性格变得偏执又沉郁,眼下气质却全然大变,看起来焕然一新。

    明康帝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放下,终于缓缓开口说了一句,“朕,累了。”

    薛时野怔了怔,直视明康帝,后者眼中露出疲色,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在面对自己的儿子。

    “这么多年朕累了。”明康帝又说了一遍,语气中不无对自己的审视。

    坐在这个位置这么多年,他对得起天下,对得起百姓。却唯独对不起妻子,对不起儿子。

    薛时野观他神色,默然不语。

    明康帝追忆了片刻,对他摆了摆手,“罢,快回去吧,奚儿该醒了。”

    薛时野颔首,“儿臣告退。”

    明康帝望着他挺拔的背影,转头去看高公公,“你说,朕再见到阿婵时,是否可以有个交代了。”

    高公公苦涩一笑,“陛下”这让他怎么好回答。

    所幸明康帝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只是口中喃喃着先皇后的闺名。

    他的儿子很好,还有另一个很好的孩子陪伴。

    明康帝笑着,眼睛半阖靠在身后的龙椅上,一闭眼,好像看到了沈皇后年轻时的模样。

    少女面容娇俏,步履轻快地朝他走来,口中喊着他的字。

    高公公默默上前给他盖上毯子,也不忍吵醒帝王。近来明康帝精神时好时坏,难得能睡着。

    “太子殿下都原谅您了,”高公公低声说着,“娘娘也一定会原谅您”

    他这话说完,高公公就见闭着眼沉浸梦中的帝王缓缓露出了个笑,那笑容发自内心,仿佛回到那个意气风发的时候。

    薛时野回到太子府时,安连奚还在睡,整个人都陷在被子里,看起来软软的,露出来的面颊还透着一层粉色。

    他走近,摸了摸安连奚额间,不烫。又触了触他面颊,有些凉。

    薛时野上榻把人抱进了怀里。

    安连奚是真的累到极点了,被薛时野捞到怀里也不醒,甚至往他怀里蹭了蹭,仿似觉得对方更暖和。

    薛时野揉着他发顶,眼神渐渐放空。

    许久,安连奚醒过来,他动了动,发现自己正窝在薛时野怀里。后者身上的衣物已经穿戴好,褪去了外衫,他一看便知道

    薛时野是去上过朝回来了。

    见薛时野神色有些愣怔,没有注意到自己醒了,安连奚小心地从被子伸出手,往薛时野脸上戳去。结果他刚碰到薛时野,手腕就被对方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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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连奚“好啊,你是在装”装出神,让他以为他没注意,然后等着自己开始做小动作,他好趁机抓包。

    薛时野看他面颊都微微鼓起,终于露出了点笑,抓着安连奚指尖亲了下,“没装。”

    安连奚缩回手,还是看出了点不一样的,“你刚刚在想什么”

    薛时野应该是真的没装。

    “想父皇。”

    安连奚听到他说起明康帝,便问“父皇怎么了,是身体”明明昨日还好好的。

    薛时野道“父皇已拟下了诏书。”

    安连奚见不是和明康帝的身体有关,遂松了口气,等薛时野继续说下去。

    只听薛时野道“父皇拟诏,禅位于我。”

    安连奚眼睛蓦地瞪圆了。

    薛时野见他眸子圆溜溜地看着自己,只觉可爱,伸出手在他脸边捏了捏,“很快我的小乖就是皇后了。”

    说着,薛时野想了下,改口道“是皇夫。”

    安连奚还在惊讶禅位诏书的事,也不第一时间去拍他的手,“是父皇的身体段神医不是制了药吗”

    薛时野便将明康帝的话同他复述了一遍。

    明康帝是想将帝位禅让于薛时野,安心养病。

    安连奚长长哦了声,还有些没缓过来。

    皇后、不,应该说皇夫,他还没做好准备。

    从王妃到太子妃本来也没多久,这也太快了。

    薛时野见他出神,俯首在他唇边轻啄,“小乖。”

    安连奚回过神,把他推开了些许,“你不许亲”

    每次他刚醒来薛时野都要亲,安连奚说了也没用。此刻,薛时野便如平常一样,笑着道“不脏。”

    安连奚不理他,薛时野无奈,只好抱着人去洗漱。

    “好快啊。”安连奚由着薛时野给他穿上衣服。

    薛时野道“钦天监那边还在挑选时日。”

    是他的登基大典。

    安连奚一下子就紧张了,“这样啊”

    到时候又得是一通忙活吧。

    薛时野似是顿了下,又说“我会让他们尽快。”明康帝那边想来也是没有异议的,甚至后面若是他想起来,也会尽量挑早一点的时日。

    至于为什么

    是怕太晚了,小团子的月份也大了,免得到时候太折腾安连奚。

    安连奚也明白他的意思,不禁辩解道“小团子很乖的。”

    这么久以来都没太闹他。

    薛时野挑了下眉。

    安连奚笑着伸出指头戳他眉心,“你又吃醋。”

    薛时野抓着他的手就亲,也不反驳。

    连自己孩子的醋都吃,安连

    奚忍不住笑起来,“你真幼稚。”

    薛时野凑过来,拱了一下他颈间,“幼稚吗”

    安连奚笑了,大声道“幼稚”

    薛时野“那便幼稚吧。”醋还是照旧要吃的。

    安连奚哪能不清楚他那点小心思,“你现在就吃醋,以后小团子出世,我要是天天抱着他不理你,你又怎么办”

    话落,安连奚感觉身前的人好似怔了下,他也跟着顿了顿。

    不会真的又醋了吧

    这是预支醋吗。

    安连奚有些哭笑不得,低眼便见薛时野眸色深深朝他望来,眼底仿佛酝酿着风暴。

    一瞬间,安连奚只觉警铃大作。

    “小乖饿不饿”

    安连奚先是想了想,然后疯狂点头,“饿了饿了”他超饿,所以,快放他去吃饭。

    结果饭是没吃成。

    又被吃了一顿。

    再次走出房间时,安连奚眼睛红红的,像是兔子一样,唇是肿的。

    “你混账”

    混账薛时野道“嗯,小乖饿了,我让人传膳。”

    安连奚怒视他。

    今后他怕是再也听不得饿这个字眼了。

    薛时野低眉顺眼。

    安连奚骂他,“我还没洗漱。”

    薛时野恍然想起来,“那便先洗漱。”

    下人们鱼贯而入。

    安连奚今天洗漱花了一番功夫,漱口漱了好几回,看得温木有些傻眼,但他什么也没问。

    待温木下去,安连奚还在瞪薛时野。

    薛时野被他湿漉漉的眼睛一瞪,顿时服软,哄道“好小乖,下次不让你吃了,不气。”

    安连奚见他还要说,上手就是一拧,去揪他耳朵。

    薛时野乖乖被揪,嘴上却忽然话锋一转,“小乖如此,那是还要吃”

    安连奚捂住他的嘴,“谁要吃啊”他才不要

    薛时野“嗯,小乖要吃。”

    安连奚“”

    “混蛋”

    “我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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