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棍状可疑物体

    雨还在下。

    虽然只是小雨,但是萧行头上仿佛下了一场黄色暴雨,结结实实给他砸了个遍体鳞黄。

    “呵。”他实在没忍住,使劲儿地拧了姚冬的脸蛋一把,掐死他的心情日渐浓烈,“又占我便宜,是吧”

    “那我叫你,daddy,也行。”姚冬揉着脸说,“好的感情,就是,互相为爹,也互相,为朋友。”

    “不是,咱俩现在没有关系,谁和你谈好的感情了”萧行差点又被他绕了,但不得不说,心里的烦闷被冲得烟消云散,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一个难题,就是怎么解决姚冬。

    “那我又,不知道,它是你弟。”姚冬说,脸在路灯下明明暗暗,珍珠耳坠上也落了雨滴,“而且,我给了钱,生活费,我就是爹。”

    “行行行,你继续给它当爹吧。”萧行真想拿出那朵小花直接塞到他嘴里去,“还不快去看看你狗儿子。”

    姚冬一开始没有去,看到大萧的情绪有些好转才放心。小黑柴每天都在学校里晃荡,他们每天都能见到,一直没觉着它长大,直到姚冬将它抱起来才发觉沉了不少,不再是那个瘦骨嶙峋的小流浪。

    “沉了吧”看门大爷给小狗擦了擦脸,“好多人喜欢它,那些小姑娘天天来喂。”

    “是吧它,好看。”姚冬笑了笑,赶紧抱着小狗去给大萧看,“来,看吧,这就是我,犬子。”

    一人一狗站在面前,两双眼睛同样都是亮晶晶的,还带着同款笑容。萧行再次将这两张明媚灿烂的笑脸重合了一下,嗯,果然很像。

    “来,犬子。”姚冬把小狗往前送了送,直接往大萧怀里送,“抱一抱,十年少。”

    “你哪儿来这么多词”萧行疑惑极了,不知道以前的姚冬就这样还是上了大学之后玩开了。或许是以前对他的白月光滤镜太重,那时候居然觉着他是高岭之花。

    现在这朵炫彩见手青仿佛摇着花手朝自己而来,但是不得不说心情不错。

    萧行无法控制这种情绪上的波动,不管姚冬现在是天性使然还是撒娇耍赖,刚才那份浓重的憋闷感一降再降。但是反过来再一想,是自己以前小看他了。

    “你是跟谁学的这些”萧行心里的警铃大作,该不会他有过糖爹

    “没跟谁啊,这些,都可以,自学。”姚冬在这些方面是无师自通,读圣贤书也可以读其他书,“你,好些了吗”

    他收起方才哄人的表情,极其认真,小柴仿佛能够感受到人的情绪,也跟着收敛了灿烂的微笑,很是疑惑地注视人类。一人一狗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萧行再不高兴就对不起人又对不起狗了。

    “我都习惯了,没什么事。”萧行摇摇头,倒不是故作潇洒,而是他确实习惯了。

    第一次气得他睡不着觉,第一次就气得只是吃不下一顿饭了,到现在相当平和,根本就没上升到动气的程度上。他没时间去感叹无奈,早就接受人生困难度比较高的事实。

    “我会,给你作证,你别怕。”姚冬抓着小狗爪,时不时地触碰他一下,实际上想和大萧拉小手。

    “你别,用不着。”萧行抛下一句。

    “为什么”姚冬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逆子,为什么不让爹开口他再次认真地问“你不要,逞英雄,好吗”

    “我不是逞英雄,这个和乱七八糟的英雄主义没关系,是因为多牵扯一个人根本没用。”萧行摸了摸小狗头,小黑柴太会察言观色,发现人类情绪好转就开始伸出小舌头舔他掌心,温温软软的,“这件事会是一桩无头悬案,成为游泳队的一个谜。”

    “为什么”姚冬往前站站,他好坏,为什么摸狗不摸我我的头不比小狗好摸

    “陈瀚记不住手表在哪里丢的,更衣室和宿舍都有可能。学校只在走廊里安装了摄像头,换衣服和睡觉的地方是非公共区域,不可能有记录。”萧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再多一口黑锅,正所谓虱子多了不嫌痒,“他们所有人都进过宿舍,不可能查得出来。换句话说,你能完全肯定当时在你睡觉的时候塞手表的人不是我呢”

    “我就是,能证明”姚冬急得伸手戳了下他的胸肌,“我们,从小认识,你是好,好,好人”

    他怎么还结巴上了萧行护住了胸口,角度刁钻地问“你相信不是我,可是你有证据证明吗连你都不能,为什么要求别人一定要相信我”

    “可”姚冬突然无话可说,要真是这样,那哪怕报了警也会查无此证,到底是谁要用这种方式害大萧

    “所以你在不在我床上,都不重要。”萧行最后在小柴的脑门儿上一弹,“有这个时间琢磨还不如训练去。”

    不,很重要,我就是那个唯一的人证,只不过证据不足,说出来也无法让人信服。大萧的态度看上去已经认了,他没办法自证清白,可姚冬却不甘心。

    但再不甘心目前也不能轻举妄动,需要小心调查,说不定以后这人会露出马脚。潜心调查,这事我熟。

    这天晚上飞鱼队的气氛相当低落,连跳水队都感觉出来了,还派了人过来问。但大家伙已经下定决心闭口不谈,最后等着学校给说法,等到晚自习之后连陶文昌都过来了,一把将姚冬给抓住。

    “出什么事了”陶文昌多多少少听说了些。

    “昌昌昌”姚冬开口。

    “直接叫哥。”陶文昌赶紧打断,本来说话就不利索,现在一着急更难。

    “哥,出事了。”姚冬一着急就说不出话来,“大萧他”

    “你慢慢说。”陶文昌摸了把他的额头,急了一脑门儿的汗。

    姚冬却说不出来,肚子里打好了草稿只能噎在喉咙里。他能把大萧哄好,可实际上心里根本没底。涉案金额巨大,万一陈瀚决定报警,大萧一定会被带走调查。警方虽然不会冤枉他,肯定也会把人放回来,可是一个运动员被带走调查一定会影响风评,现在大学才刚刚开始,这个恶名就会跟着很久很久。

    按照大萧目前的能力推断,他今年出成绩是迟早的事,只等比赛了,正值黄金期结果遇上这个,万一以后被人拿来做文章怎么办

    你慢慢说,没事,一起想办法。陶文昌又给他擦了把汗,学校老师我也认识不少,帮你打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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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哥。”姚冬点了点头,现在终于体会到学校有人是什么感觉,“大萧他被被被栽赃了,是一块很贵的手表,我怕他被抓抓抓走。”

    “不可能那么容易抓走,楼道有监控。”陶文昌拧紧眉头。

    “可是,大萧他确实回回回宿舍了,说不清楚。”姚冬也拧紧眉头,“怎么办”

    怎么办陶文昌也不知道怎么办,但绝对不能让小冬看出自己没辙。“这件事可大可小,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学校和陈瀚那边达成协议,先压一压。找出小偷很难,但不往大萧身上推才是最重要的,学校肯定不会冤枉人,你放心吧。”

    “真的,真的吗”姚冬并不敢完全相信。

    “真的,你信我。”陶文昌点点头,傻孩子,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学校领导的权衡思维啊,在“送一员大将进去”和“息事宁人”里面,领导一定选择后者。

    “那,那就好,不过,我得查。”姚冬将昌哥的话当作定海神针,希望事情朝着好的方向进行吧。

    姚冬这边乱成一团,萧行倒是没什么波动,后半段甚至还去室内馆做了一组核心激活。当他把两个杠铃片拴在腰上,然后开始做引体向上时,世间的纷纷扰扰就全部消失了,唯一需要对抗的只剩下重力。

    伴随着肌肉拉伸又收缩,腹部的酸胀感紧随其后,游泳运动员依靠的腰腹仿佛替他承受了精神上的痛苦,将这种无奈具象化,转变成了肌酸的堆积。汗水顺着背部肌肉的走向往下流淌,汇聚在背沟的凹陷里,再变成更大的汗珠往下滴落。

    不知不觉间,地上就有了汗水的印证。

    “还练呢”白洋的声音打断了这场发泄式的训练。

    萧行回过头,先安全地跳落地面再摘下护腰上的杠铃片,尽管情绪不好但是安全守则已经牢牢地刻在dna里。“你怎么来了来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看你练得起劲儿就没打扰。”白洋靠着门说,“你的事我知道了。”

    “这么快你就知道了”萧行用运动毛巾擦了一把汗。

    “学校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知道,更何况这件事可不小,就看学校怎么定性。”白洋缓缓地走进来,“不过你放心,大概率弄不大。”

    “我倒是希望能弄大。”萧行套上了t恤,汗水让肌肉和布料紧紧贴合。

    “弄大了也调查不清楚,对你没好处,相信我。”白洋点了点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别被影响情绪,千万别被带跑,眼睛要放在比赛上。”

    “我知道。”萧行拿出水咕咚咕咚地喝着,喝了半瓶才停,“不过,你这么有把握”

    “我可是学校里的老油条,什么事我都有把握。”白洋

    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休息吧,别多想。”

    萧行又擦了一把汗,现在他终于明白白队那句“学校里有人没人不一样”是怎么个不一样法,自己能一下子认识学生骨干纯属幸运。“一起走吧,训练馆都没人了,我送你回宿舍。”

    “你先走,我检查一下隐患。”白洋指了下没关上的门窗,刚好萧行收到了教练的信息,要求每个人下了晚自习不要乱跑,直接回宿。于是他只能先走,白洋则留下检查门窗,顺便将运动器材归一下位。

    只不过蹲下又起来的时候,膝盖旧伤隐隐作痛。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跳多久,但是他希望大萧能够游很久。

    “我刚才,看见萧行出去了。”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个人。

    白洋顺手把手里的矿泉水扔过去“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咳嗽一声啊,想吓死我”

    “你又没做亏心事,这么怕我吓唬你白队就是关心学弟啊,大晚上训练馆相见。”唐誉憋着笑意走进来,“学校那边我打听过了,你猜怎么着”

    “我不猜,不管学校怎么安排,我都会尽量把大萧保下来。”白洋弯腰捡起一片杠铃片,“我靠,这么沉”

    “你是不是觉着自己特别牛,不是保这个就是保那个去年你顶着那么大的雷保屈南,今年又开始干老本行了。”唐誉看着他忙来忙去,“白洋,不该出头的时候别出头,你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你怎么知道”白洋直接白了他一眼,“你眼里能不能有点活儿,帮忙收一下。”

    “你知道你在使唤谁吗”唐誉光动嘴皮子,“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让我动手干粗活的人。”

    “我还是第一个把你助听器打坏的呢。”白洋干脆也不搬了,过去弹了下他的耳朵。唐誉一把抓住他的腕口“那你什么时候赔钱,助听器很贵。”

    “我刚才说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白洋马上翻出爱财如命的那一面,想从自己兜里拿钱,没门儿。

    “不过”但白洋马上又改口,“大萧这事要是压不住了,你和学校说一声。”

    “嚯,为了天降开金口啊,上回你开口还是为了竹马呢。”唐誉攥着他的腕口拧来拧去,“那你求我啊。”

    “我求你大爷。”白洋一巴掌甩过去,但只是打着了唐誉的发梢。

    宿舍里,气氛和平时很不一样,仿佛来了一阵低气压将所有人都笼罩住了。江言虽然不是飞鱼队的人,但大家都是同班同学,上晚自习时就差不多听说了,所以回来之后也没多问,安安静静地做手膜,顺便拿出几根细丝,像编花篮那样编着细绳。

    萧行早早冲完澡,腰上裹着一条浴巾就从浴室出来了,腹肌上还有负重训练后的勒痕,一面倒三角形状的背肌上也有核心激活的压痕,红白相间。等到他洗完,米义就进去了,萧行看着在不远处犹犹豫豫的姚冬,第一反应是拽紧自己的浴巾。

    里面可是什么都没穿,姚冬要是再来一个平地摔就完了。

    他千万别过来他千

    万别过来他千万别过来萧行在心里碎碎念。

    “大萧。”姚冬犹豫完毕,过来了,嘿,请接收你的小冬。

    萧行都被他给整怕了,怪不得姚冬能在分手后谈三段恋爱,恐怕不是他甩人,都是人甩他。

    “我要给你,东西。”姚冬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很重要。”

    “你往后退一步。”萧行把他往后推了推。

    “我不。”姚冬往前一步,“这个,是我的,心爱之物,只给你。”

    完了,说这么郑重,一定是幺蛾子。萧行眼皮都要提前跳动,强忍着问“什么”

    “天天,离不了,用了,都说好。”姚冬神神秘秘地将他拉到床边,“你先上去,我再给。”

    “你现在就给。”萧行怕他一会儿拿出一个电饭锅。

    “我不,你上去,我要,秘密给你。”姚冬很是坚持。要是换成平时萧行才不干呢,今天心力交瘁懒得计较,便转身上了床梯。

    上去之前萧行不放心,扭头问“你不会趁我上床的时候,拽我浴巾吧”

    “不会,视频时候,我都看过。”姚冬瞥了一眼,大萧他好厉害。

    萧行开始后悔以前和他夜夜视频,三下五除一上了床。没想到姚冬也跟着上来了,床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而且姚冬上自己的床特别熟练,真把这里当舒适区,萧行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蹲着还是跪着,跪着吧,他怕姚冬真敢喊自己儿子。

    “你到底给什么,快点儿。”萧行急着问。

    “这是我,从家里面,带出来。每天,都要使用,进行按摩。”姚冬拉上床帘,从裤腰里拿出一根用白布裹起来的棍状物体。

    萧行看着这个物体的长度,想打电话让警察来扫黄。

    “很有用,会让人,放松。”姚冬摸着那根棍状物,“你动,它就动。”

    “我为什么要用这种东西来动我他妈没手么”萧行只想拿那东西在姚冬脸上狂甩,“你怎么把这种东西带到学校来了”

    “为什么,不能带”姚冬把它往萧行手里塞,“很好用,你试试我每天,都用。”

    “你每天都用你每天都什么时候用”萧行震惊地看着他,难道每天姚冬拉上床帘都在里面用这个

    “我睡前,用,很舒服。”姚冬不明白大萧为什么这么排斥,“可以,两个人用,好哥哥,你试试吧。”

    “你叫我好爸爸我也不能用,你赶紧下床,今天别再和我说话。”萧行碰都不想碰,生怕自己摸出一些不可名状的凸起和血管形状。没想到姚冬铁了心要给他,甚至强硬地塞了过来,这一碰了不得,萧行顿时瞪大双眼,内双的眼皮都给瞪没了,就差发出尖锐的爆鸣。

    这么粗姚冬他用这么粗他这么饥渴正常人还真没法满足他

    “你试试,真的,心灵,按摩舒服。”姚冬苦口婆心,将白色麻布缓缓拽下,然后将它竖起来,缓缓地转起了藏族转经筒。

    “我,从小就用。”姚冬边转边说,“转经之后,心里很,踏实,每晚我都,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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