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的第一反应是我怎么又没锁门我体大弱门是吧
萧纯的第一反应是暴怒,大萧没事将人关在屋里干什么还摸人家欲行那不轨之事对不对紧接着受害者朝自己扑来,口中喊着“有要事禀报”,这俩人搁这儿干嘛呢到底
“姐姐,姐姐,我有事”姚冬嘴皮子不利索,脚底抹油跑得倒是快,“姐姐”
“你认识我”萧纯差点被人扑了个满怀,黑长直齐刘海,气质和萧行这个弟弟完全不一样,个子倒是挺高,能看得出是一家人。
“我不认识,但是,但是,我我”关键时刻姚冬又说不出话来,嘴唇动动只能用手比划。最后又被萧行一把拽到身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敲门”
“呵呵,我进我弟的房间还得敲门,你在屋里干什么呢”萧纯从小就拿弟弟练手,别看现在比弟弟矮了20厘米,血脉上的压制仍在,“你怎么回事,摸人家干什么”
萧行摸着胸肌说“他先动的手。”
“你当我没看见吗”萧纯一把将门推开,“赶紧把人放开,有话好好说,咱们老萧家不搞这小里小气的。”
对对对,有话好好说,今天你就是我的好姐姐。姚冬往前一步,在心灵上紧紧地抱住了萧纯的大腿,调整好呼吸才僵硬开口“快,快,快分手”
“什么”萧纯和萧行异口同声。
一刻钟之后,姚冬坐在大萧的床上才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双手紧张到出汗,比今天刚结束的50蝶比赛还要激动。说完之后屋里陷入一阵短暂沉默,随后萧行站了起来“把你手机给我。”
“干嘛”萧纯秀气的眉毛一皱。这下,姚冬看出这姐弟像在哪里了,眉心那段的桀骜不驯一模一样,特别是轻瞥那一瞬的目光。
“我打电话问他。”萧行说得很突然,“早跟你说过那人不行,你给我看照片我就看出来了。”
“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你一个小孩儿帮我出头。”萧纯不急不缓地说。
“小孩儿我怎么小了”萧行低头看她,但记忆中仍旧封存着被萧纯和张琪苒联手合揍的恐怖回忆。怪就怪男生发育普遍晚,小学时候她俩就长起来了,都比自己高。
“你把人家小冬困在房间里乱摸,这是大人干的事吗”萧纯反问,又看向姚冬。姚冬急急地点头,没错没错,姐姐说的都对。
“不过这倒是提醒我了我说他最近怎么总是加班没空,平时聊天也聊不了几句,原来是等着斩我呢。”萧纯一笑,“他还约我下周见面吃饭,估计就是谈分手的事。”
“姐姐你不不不要太伤心,男人心,海底针,他不值得。”姚冬躲在靠山的旁边。
“我提前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办了,不然我还真以为是感情自然破裂。”萧纯摇了摇头,过腰的黑头发显得她特别清冷,宛如艺术世家的优质大小姐。但在萧行眼里,这位是自己真正的姐,小时候打遍
小区无敌手,从来没有人能从她手里抢淀粉肠。
下周你们吃饭我也去,总得有个人给你撑撑场面。萧行却没有她那么大度,要是俩人自然分手,恐怕也不会这么生气,他无法接受别人看不起萧纯的身世,他知道你有弟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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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干嘛都告诉他,又不是人口普查。”萧纯说。
“那我跟你一起去。”萧行说。
“到时候再说吧,我心里有数。”萧纯说完将话题又转回旁边,“你俩怎么回事”
“我俩我俩是前前前”姚冬还没说完,萧行把话接了过去“前前前前队友,现在上大学又在一起了,变成现任队友。”
“现任队友就这么亲密吗”萧纯的身子微微后仰,表情微妙充满大义,“大萧,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作为你高贵的姐,我是不会歧视你的。”
萧行看向了天花板,从今天开始,这世上气死自己的人又多了一个。
“人家不同意你也不能,这样那样啊,干什么都得讲究一个自愿。”萧纯生怕自己的弟走向道德低谷,扭过头对姚冬说,“是吧”
姚冬疯狂点头,对对对,我愿意,大萧他不自愿。
“你俩吃饭没有”萧纯看了看手表。
“没吃呢,大萧说让我跟着他出来过过过夜,还不用身份证,我就跟着他出来了。”姚冬如实相告。萧纯一听,抬起长腿冲着萧行的小腿就是一脚“坑蒙拐骗什么呢你,你没事带人家出来过夜干嘛”
“你别踹我。”萧行往后一步,只想逃开这恐怖的非原生家庭。
“过夜,还不用身份证,满脑子都是黄色思想,有这精力你好好训练去。”萧纯及时斩断了弟弟的非法萌芽,“去给小冬做顿饭,快点儿。”
“他是你弟,还是我是你弟啊”萧行对姚冬的伪装技能甘拜下风,装可爱他是认真的。
“天下之大都是弟,我就特别喜欢收容无家可归的体院弟弟,只限本科生。”萧纯摆了摆手,“做两个菜就够了,咱仨一起吃。”
萧行虽然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现在有萧纯这尊大佛在,姚冬肯定更不会开口说实话了,只好上楼去做饭。屋里就剩下萧纯和姚冬,姚冬谨慎地靠了过去“姐姐,你真的不不不生气啊郝强他谈恋爱不负负负责。”
萧纯眨眨眼睛,唇角勾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我没工夫为了他生气,难过迟早也会过去。倒是你,别被大萧吓着,他不是坏人。”
“没吓着,我知道他人可可可好了。”姚冬点头,“那你为什么要帮帮帮我啊,其实我们两个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我知道。”萧纯再次微微一笑,“我就是看你可爱。”
姚冬的心一下子被姐姐俘虏。“谢谢,姐姐。”
“这么可爱的男孩子,被捏一下估计要哭好久吧。”紧接着萧纯又说。
姚冬一歪头,诶,为什么要捏我
十几分钟后就开饭,楼上有厨房,萧行
做饭一向快准狠,端下来两碗炒饭。萧纯一开始害怕姚冬吃不习惯,可是姚冬却觉着这口味很熟悉。这是他最喜欢的“月牙白炒饭”,没有蛋黄,只用蛋清。葱花煸得微糊,每回大萧炒饭都是这个味道。
“好好吃。”姚冬又塞一大口,两腮鼓鼓,但是抬头一看大萧的表情,又觉着这顿和断头饭差不多。
原本他还想着吃完就逃,但天公不作美,暴雨急下,修车铺外面的小路充满积水,肯定是走不了了。萧纯也不放心这打雷暴雨的让姚冬一个人走,于是便抱来了一床被褥,让他俩在屋里凑合一晚上。
这哪里是凑合啊,姚冬仿佛看到了一场囚禁鞭打捆绑的结局。
楼下的浴室有热水器,姚冬洗漱完就钻回房间,萧行再洗。外头的暴雨越下越大,闪电不断,雷声狠劈,大到萧行怀疑雷公雷母下凡替自己打抱不平来了。等到他洗完,自己的屋里静悄悄。
萧行做好了要进盘丝洞的心理准备,等待接下来的未知。一推开门,床铺好了,枕头放好了,什么都成双成对,墙上再有个红双囍今晚就洞房花烛了。做了这一切的人坐着小板凳,面前一个洗脸盆,盆里放着搓衣板,吭哧吭哧正努力。
“你又作什么呢”萧行走了进去,这回记得锁门了。不然他怕萧纯三更半夜打着手电筒查房。
“洗内裤啊。”姚冬露出一个劳动光荣的笑。
萧行看了看他的大腿根部“那你穿的什么”
“我在你的抽屉里找找找到了新的,穿上了,顺便把另外几条洗一洗。”姚冬满手都是泡沫。
“你有病吧”萧行快步走到盆前,“我那都是新的”
“新的,也可以,洗一洗,这样干净。”姚冬看着他冷峻的面孔,刻意制造出一种风雨瓢泼之夜两人相濡以沫的朦胧迷离感,语气乖乖的,“小时候,你给我洗,长大了,我给你洗。”
“你起来。”萧行怀疑他会把新裤衩洗出大洞,“没事别来这套。”
“还是来吧,我们娇娇娇妻是这样的。”姚冬继续搓。萧行弯下腰收了他的搓衣板“谁跟你娇妻了别嬉皮笑脸。”
“那我就当一个冷冷冷着脸给你洗内裤的娇妻吧。”姚冬叹了口气,唉,真难哄,好在自己百变。
洗完之后两个人就要睡觉了,姚冬擦干手指的细密水珠,光着脚丫,踮脚踩在拖鞋上问“主银,申请上床。”
“申请驳回。”萧行在床上看比赛回放。
“主银,你说反话。”姚冬的膝盖压在床边上,拖鞋滑了下去,半边身子都上了床。萧行立马坐起来,用一只手阻挡他,姚冬一只脚沾地,一只脚悬空,像金鸡独立。
“你解释清楚了吗解释不清楚就自己睡地上。”萧行看着他的脚踝。
“申请,上床解释。”姚冬拽了拽被子。
萧行直接将人扯了过来,拦腰一翻将人翻到靠墙位置,单手压住他的肩头。姚冬自认为自己体重不轻,连肌肉带骨头也一百好几十斤呢,结
果在大萧的单臂大回环之下变成了布娃娃。
后背贴床,前胸贴胸,萧行再一次撩开他的头发,眼神忽然间暗了一下“缝针了”
肌肉彼此摩擦,身体距离为零,强健紧绷的身体好似被雨水淋得潮湿无比,姚冬想过不让大萧仔细去看,但是他没法阻挡。萧行的力道和气息从各角度对他造成了一场席卷。而床又太小,他连缩小全身都做不到。
但这是个很傻的想法,自己这个身高能缩到哪里去啊
“问你话呢。”萧行看得出来针脚,刚准备再问姚冬这小王八蛋揽上了自己的脖子。
“那我说完,咱们复复复合吗”姚冬揽得很用力,其实两个男生的身子都很硬邦邦,靠太近会硌,但是他就是不想撒手。脸上流下的水不知是水珠还是汗珠,紧贴的地方微微发热,萧行凑近他的耳朵,对着他耳洞说“没戏。”
“你,好无情哦。”姚冬趁机翻了个身,将萧行压在了身下,还腾出一只手给他按摩肩膀。游泳比赛之后肌肉都会酸疼,长时间拍击水面也疼,刚开始练习蝶泳时他们连脚背都疼。
发力不对,姿势不准,皮肤和水打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再过一阵,两周之后,我就说。”姚冬趴在他的胸口,眉骨微乎其微地偷偷蹭着他的胸口,酥酥麻麻微电流好似经历了他们全身,从手指尖到脚趾尖震震战栗。
萧行却不打算再次上当,美人计这种事用一次就够了,谁也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为什么还再过一阵”
“因为,两周之后,黄历好,宜复合。”姚冬轻而易举地将嘴唇贴在他胸口上,唇角如蜻蜓点水开始点触。点触后又小心含住,时重时轻地吮吸起来,嘴唇抿了又松开,松了再抿起来。
像是在吃巧克力豆。
“你起来,我根本不吃你这套。”萧行的心脏重重跳动着,一发起红,一发起烫来,白皮肤什么都藏不住。
姚冬低眉顺眼地抬起头看了看他,随后再次湿漉漉地靠了下去,洗过澡的他像全身吸饱了水,碰过的地方都在出汗。外头滚雷持续,隔着门和墙能听到马路上的鸣笛和骤雨,昏暗的地下室里热气不断蒸腾,无声胜有声。
直到姚冬吸了吸鼻子。
萧行刚要开口,胸肌上忽然一湿。伴随着这样一湿他的话也被咽回了喉咙,一只手垂在洗得千锤百炼又松松垮垮的床单上。正前方是晾衣架,那些被洗干净的内裤安安静静地挂着,他又想起那年姚冬也是这样趴在自己身上,说长大了就报答。
算了,他都哭了,下次再问。萧行想,既没有再开口,也没有把姚冬从床上扔下去。
姚冬则偷偷地往下咽着口水,糟糕,亲得太入迷了,湿润了柰子,只好rrrr
这一晚上萧行都没睡好,本来床就不大,也不是为了给两个人睡觉准备的尺寸,一翻身就被卡住。姚冬总是睡那么香甜,香得他都无奈了,就穿一条小内裤那么清凉,大长腿往自己身上环。可是他们好久都没
在一起睡了,不舒服当中又透着一丝熟悉的感觉,仿佛这张床空着的地方早就等着一个人来填满,不高不低刚好187,将整面拼图都拼上了。
第二天一早,萧纯敲门喊他俩起床,亲手煮了祛湿寒的姜汤。姚冬还没醒,撅着屁股呼呼大睡,内裤都快掉下去了也不知道,沟子袒露无遗。萧行先起身穿衣,后悔昨晚放人进屋又放人上床。但不得不说,两个人一起睡很暖融融,像烤着火。
站在那5条洗好的内裤面前,萧行有些恍惚,没想到姚冬长大了真给自己洗衣服。
转眼又瞧见了新内裤上被搓出来的窟窿,萧行面色阴沉,只想把赖在床上的大力出奇迹扔出去。
姚冬就在这时候醒了,睁眼后十分不适应,好像还给睡落枕了。屋里弥漫着洗衣粉的气味,光线微薄,两个柔软的枕头散乱眼前,床褥褶皱明显,仿佛昨夜发生了水乳交融的生命大和谐。
正前方,萧行拎着一条破洞内裤走了过来。
妈耶,大早上就要这么刺激的吗姚冬脑袋空白一片,茫然地攥着被子角往身上扯“两周之后,两周之后”
“我没问你这个。”萧行将内裤一抖,“这就是你说的,长大了好好报答我这是报复我吧穿上都能出去遛鸟了。”
“那我又,没洗过,衣服都都都是洗衣机来洗。”姚冬揉着眼睛说话,刚睡醒的声音更像撒娇。忽然他收起长腿,全身藏在被子里,像缩成了一个小乌龟。
“起床,别睡了,我姐让咱俩上楼吃饭。”萧行瞪着他说。
姚冬探出头来,随即犹犹豫豫地伸出一只手,攥成团的内裤亲手放在了萧行的掌心里“赔你一条,别生生生气了好不好以后我会好好好好报答你的,给你当男老婆。”
萧行捏着那条还有体温的内裤,一把掀开被子,对着姚冬颤悠悠的屁股蛋子连抽了两巴掌。
“安全词安全词”姚冬吓得直叫。
萧行只想拿内裤堵住他的嘴,不料薄薄的房门再次被萧纯敲响“大萧你又干什么呢我跟你说你这是犯法的虽远必诛”
“你别管,我为民除害。”萧行弯下腰,两只手照准了姚冬的脸蛋捏了过去。
当天姚冬脸上带着两个红印子上楼吃了早饭,不仅得到了姐姐的关心,还顺带着认识了舅妈。小嘴叭叭的特别甜,瞬间笼络了舅妈的心,以后可以随便过来吃饭。郁闷的萧行边吃边想抽自己,鳄鱼的眼泪就不能相信。
两人回校之后,混游接力赛才刚刚开始,但由于这不是首体大的优势项目,一块奖牌都没有拿到。但总体来说这次比赛的结果还是让教练点头认可,下午再开大会时就指出了他们下一个奔赴的目标。
12月底的重大赛事,活动场馆,水立方。
在北京学游泳的人,没有一个不想去水立方。作为北京奥运会的正式场馆,它也代表了赛事的规模规格。凡是在本次校级联赛取得奖牌的运动员有极大可能参赛,姚冬摸着兜里的奖牌,真好啊,他又要去水
立方了
上次去水立方还是自己花钱参加的邀请赛,可是大萧就没来。现在好了,大萧会以一个更加正式的身份走进那座如水分子一般的蓝色场馆
萧行同样激动,他这次拿了两块金牌,等于提前锁定了参赛资格。那座场馆是每个运动员的朝圣之地,条件好的小孩儿从小就能自费去比赛了,他等到了大学,但是也不算晚。
接下来的一周,大家只休息了两天,随后便投入到按部就班的特训当中。萧行也没有特别逼问,因为他等着姚冬自己开口,时间一到,他要是还不说,那自己就不客气了,撬开他的嘴。
又到周末,这天刚好是萧纯赴约的日子,萧行原本想自己去的,结果一睁眼就没甩开姚冬,最后不得不跟上。
会面地点在附近食街的咖啡厅里,萧行带着姚冬提前去占座位,两个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姚冬还特意戴上了鸭舌帽和口罩,将小小一张脸藏起来,郝强不认识大萧,但是他认识自己啊。
“你别离我这么近。”萧行提醒他,时间还有一刻钟。
“我紧张嘛。”姚冬缓声说。
“我姐和别人谈分手,你紧张什么”萧行压着嗓音说,“你和我谈分手的时候有这么紧张么”
姚冬一顿,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谈复合,的时候,我最紧张。”
“你别对着我笑,没用了。”萧行不想挨这么近,搞得两个人像偷摸约会,窃窃私语。姚冬只好再凑近一些,说“我这个,笑容,其实是有深深深刻意义。”
“什么意思”萧行问,同时搜索四周,看看郝强那王八蛋来没来。
“你看我,这个笑”姚冬半缩在他的手臂旁边。
萧行下意识地看向了他。
姚冬唱了起来“我突突突然释怀地笑”
萧行在这煎熬里安静了片刻,然后在沉默中爆发,将姚冬扭在怀里狠狠地捏他。姚冬躲得无法喘气,动着身子往外看“安全词,安全词来了,来了,他来了”
萧行这才松开他,看向卡座,郝强已经入座,沉痛的表情像是酝酿着一场表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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