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冬手里的砂糖橘差点掉地上,嘴对嘴吸纸牌那要是不小心掉落不就是嘴对嘴啵啵了吗
葛嘉木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摸了摸胳膊。“我反对这个游戏”
但他的声音很快就掩盖在群众的欢呼声中,似乎大家都对这个游戏挺感兴趣,又刺激又有看头。葛嘉木还想再反对反对,毕竟他又不是自己那傻哥们儿,没事就想把嘴往姚冬身上贴。
和姚冬亲上啊啊啊,葛嘉木人生中的困难全部都和训练有关,从来没因为别的事情操过心。大萧瞒着自己吃回头草已经算人生滑铁卢之一,没想到现在自己还有可能亲上这个滑铁卢
姚冬也没好到哪去,虽然他喜欢亲大萧但不代表他可以亲别人啊。他连忙看向萧行,萧行已经被准备做游戏的各路同学按在了座位上,颇有种“拔刀四顾心茫然”的困境。
“等等,刚刚白队说什么游戏”萧行扭头问祝杰,“你听清楚了吗”
祝杰显然没他这样自来熟,往后靠了靠“你没事过来干什么找薛业”
“我找薛业干什么我和他又不熟悉。”萧行已经发现了,祝杰他除了这两句话根本就没别的叨叨,他的语言天赋在东北人面前简直就是沧海一粟,“我是过来问你理发店的。”
陶文昌作为满场乱窜的那个自由人赶巧路过,听完之后直呼可怕。祝杰这号人大概就是体院的“鬼见愁”,和他接触的时候都提着一颗心,生怕误伤。也就大萧这号人不仅不怕还往上凑,还敢问理发店。
难道这就是东北人自带的外交基因吗路过的谁都能聊上两句
祝杰则已经被萧行的问题弄无奈了“上回问我帽子,这回问我理发店,你不会自己上网找吗还是说你没有手机”
“上网找不是还得耽误时间嘛,直接问多方便。”此时此刻,萧行还没察觉到一会儿的游戏有多可怕,“我看你这脑袋剃得特别圆滚,比我老家师傅的手艺好,花不少钱吧”
祝杰不知道他假亲热还是真傻子,大概率是傻子。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我自己剃。”
“自己”萧行略微震惊,“你自己看得见后脑勺么”
祝杰继续耐着性子,人品优良之后就不能随心所欲地掀桌子了。“看不见,但是我生下来就自己剃。”
“那你挺牛逼。”萧行点头表示了自己的肯定。
这原本就是一句非常简单的结束语,祝杰也觉得他俩实在是没得聊,总不能和他聊聊“我们都有0”群里的事吧。况且现在唐誉那朵冰雪玫瑰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万一那只是假动作,虚晃一枪,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在祝杰以为萧行终于消停下来之后,萧行又一次开了口,抛出一个炸弹般影响力的提议。
“要不下次你帮我剃一下,教教我”
又一次路过的自由人陶文昌已经颅内爆鸣,让祝杰帮忙剃头,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看。大萧你是真敢开口啊,你就不怕祝杰拿推
子直接把你那高耸的鼻梁推平吗
祝杰捏紧手里的饮料杯,杯壁微微凹陷。这会儿全场都热闹起来,扑克牌已经被前头那几个人给拆开了,女生和男生分成两队,不上台表演节目反而成了一场竞速比赛。
“比赛”,这俩字大概就是竞体生最听不得的词汇,任何事情和它扯上关系都会关乎荣誉和信仰。每个人摩拳擦掌,准备大吸特吸,陶文昌回头看了看队伍,小冬挨着葛嘉木,薛业挨着屈南,祝杰挨着萧行这到底是什么魔鬼阵容啊,这个节算是过不去了。
“来来来比赛正式开始”前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拿桌面当手鼓敲了起来,女队的第一人就是张琪苒。她倒是不含糊,吸着纸牌往自己队友的脸上一怼,俩姑娘的嘴隔着薄薄的扑克牌对在一起。结果张琪苒没憋住,抱着小姐妹的脑袋嘎嘎乱笑,纸牌毫不意外地掉在了桌子上。
而男队这边同样不怎么顺利,第一个开吸的人就是白洋。
女队用“大王”牌,男队用“小王”牌,牌在白洋手里转了两圈。他的目光也停留在那个黑白色的小丑上,然后飘忽忽地瞥向了大教室的左侧。
唐誉身为学生会的副会长,带着新闻系的一众学妹学弟来凑凑热闹。眼前的混乱场面在他眼中无异于一场大乱斗,果然,他对体育生的刻板印象就没有不对的时候,喧闹、胡搞、什么都敢干,一眼没看到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等着亲别人。
自己要是再晚几步,白洋是不是左竹马、右天降
“白队你亲不亲啊”陶文昌跑到队伍前端来,眼瞧着女生队已经超了他们好几个。可是白洋就在这里犹犹豫豫不往下亲,于是他“首当其冲”,冲过来抢过扑克牌,往嘴上一贴,算是正式传开了。
白洋被拉了下来,被人推推搡搡往后转移。已经亲完的陶文昌见他如此放不开,干脆把白队拉到了萧行的左边。萧行的左边刚好空出一个位置,大概别人是为了离祝杰远点儿,而另外一边邻座的人也跑了,所以白队还真被夹在萧行和屈南当中。
“你干嘛啊”白洋刚坐下又站起来,坐立不安。
“大萧和南哥你都熟悉啊,没事,隔着扑克牌呢。”陶文昌觉得自己安排妥当,并在心里点了个赞。这俩人都是白队的哥们儿,肯定不尴尬。
坐在角落里的唐誉抱臂看向热闹之处,好嘛,当着我的面来3是吧
纸牌不断往下掉,又被人不断往上拿,有些人传递得非常顺利,一秒钟就完成了全过程。有些只顾得笑,纸牌怎么都吸不上,还有的偏偏在传递的那一秒掉了牌,两个人的嘴来了个亲密接触。女生那边亲,男生这边也没少亲,直到纸牌到了祝杰这里,所有快乐的气氛瞬间冰冻。
祝杰的上家是一个大四的学长,很认真地完成了任务,不苟言笑。但祝杰的下家就是萧行了。
姚冬忍不住捏一把汗,千万不要亲上,千万不要啊,我男朋友的嘴
祝杰抬着头,这辈子都没做过这种动作,努力地吸着气。他这时候不能
说话,一开口肯定掉牌,于是不断地用眼神给萧行发信号。
你他妈倒是赶紧接啊看什么呢找打吧
萧行只觉得祝杰噘着嘴这姿势特逗,本来他挺酷的,现在反而有种反差萌,更搞笑了。在他俩的嘴唇即将隔纸接触的瞬间姚冬捂住了双眼,他真的不想看自己的1和别的1亲一口。
啪叽,两个人的嘴,隔着纸牌对在一起。牌倒是没掉,只不过一直想笑的萧行无法完成接下来的一步,他吸不上来了
两个圆寸面面相觑,可这刹那谁也不敢大动,纷纷屏住呼吸。现在祝杰的嘴唇是可以动了,缓慢地说“你倒是走啊”
萧行努力地吸着“我吸不起来。”
“你噘嘴”祝杰的拳头蠢蠢欲动。
“你别动”萧行努力地噘着,憋气比赛都没这样累过他那8块腹肌,腹部核心跟着哆嗦。他也没法想象这会儿的场景,两个人同样面露狠色,瞪圆了双眼,太阳穴血管绷出。到底是谁发明了这样缺德的游戏啊给老子滚出来
别人传递时周围都是叫好声,唯独他俩传递周围落针可闻。好在萧行最终还是调整好了节奏,吸着牌转向身后的白洋。
“咳咳。”白洋擦了擦嘴角,“大萧你可得有点谱儿啊,千万别掉。”
萧行心想你赶紧的吧,掉不掉不是我能控制的,万一咱俩亲上,小冬晚上就要以奶洗面了。
欢闹再次席卷了男队,而女队那边又掉牌了。在一片银铃般的笑声中白洋接过了萧行的牌,转向身后的屈南。屈南玩这种游戏根本没压力,更何况上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搂着白洋的肩膀就把牌给吸了。
白洋的视线再次不经意地看向角落里,等到这张“小王”终于离开了自己的嘴巴,他才长吁一口气。幸好没掉,幸好没掉,不然这晚上什么都别做,蹲雪地里捏雪片做玫瑰吧。
然而屈南这边就惨了,下一个是薛业。还没等他想法子跳过薛业,已经玩了一轮的陶文昌再次自告奋勇,充分发挥体院螺丝钉的光荣作风,哪里需要就去哪里。
“我来都别动”陶文昌杀到屈南面前,吸牌,然后视死如归地压着薛业的脑袋把扑克往上一放。薛业本身就不适应这种距离,牌直接就掉了,陶文昌却擦了一把汗,还好没亲上。
但他的工作还没完成,做了上家还要做下家,将薛业嘴上的纸牌再传出去。看着回归正常队伍的扑克,陶文昌欣慰地擦了擦汗水,体院千千万,如果有一天我被祝杰打死了,更多的我还会站起来,你们一定要记住我的姓名
“小王”顺利地传下去,很快就到了葛嘉木。然而葛嘉木用嘴顶着牌时却无法直视姚冬那张小黑脸,这简直就是一种精神折磨谁来管管他啊
“你要不要,给我牌啊”姚冬也不太想亲,但是女队那边已经快赢了,嘴巴的贞洁比不上比赛的结果啊,“大兄弟,你可别别别心里过不去,就算咱俩亲上那也只是纯洁的队友之情。”
你给
我,闭嘴妖妃葛嘉木瞪着他。
“我已经,擦完嘴巴,了。咱俩万万万一亲上你也别害怕,上面没有我的口水。”姚冬着急地捏了捏他的肩膀,嘴巴时不时抿一下,做着最后的放松,“我有把握,一秒钟就就就能完成任务。”
你的话,我不信葛嘉木继续怒目而视,想当初你就是用这番花言巧语骗走了我兄弟的纯真
“很快的,相信我。”姚冬拍了拍胸口,并且对着大萧做了个“ok”的手势。
萧行点了点头,嗯,姚冬这是非常有把握了,自己这就相信他一回吧。
葛嘉木努力吸牌,眼瞧着姚冬的脸越来越近,却无法逃避。这种压迫感对一个直男来说太过可怕,恨不得甩开膀子给姚冬一个过肩摔。姚冬已经完全沉浸在比赛的激烈气氛里,什么亲不亲的,先赢了再说嘛。
体育生体育魂,今生都是体育人
“来嘛,快点儿”最后姚冬双手捏住葛嘉木的肩膀,用王子吻睡美人的姿势朝下附身。
睡美人葛嘉木只想找机会打死这对情侣,大萧你倒是过来顶我一把
紧接着,就在姚冬和葛嘉木刚要接触的瞬间,那张牌掉了下来。
正在喝水的萧行噗嗤一声喷了出来,两块胸肌仿佛不断抖动,象征着他上下起伏的心电图。
“呵。”旁边的祝杰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你对象挺有意思,你真有福气。”
萧行不动声色地擦了擦嘴“究竟是我的福,还是我的孽”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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