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惊玉和谢倾牧在盛宅外碰见来盛家的任老爷子、任长陵。
任家的车停稳后,四人在院子里说了会儿。
任老爷子最关心的是谢倾牧的身体,“倾牧,如今身体都没什么大碍了吧”谢倾牧做完手术,在重症室待的那几天,任老爷子在四九城吃睡都难,谢倾牧住院期间,任长陵去黎海待了几天,任老爷子每天都好几个电话询问情况。
谢倾牧温声答,“让外公担心了,现在一切都好了。”
任老爷子长舒一口气,十多年的心结,在这一刻才真的放下。他笑眯眯地看向谢倾牧身侧的明惊玉,“我都听长陵说了,那段时间最担心的都是明丫头。小丫头辛苦了。”
明惊玉挽着谢倾牧的胳膊,笑意洋洋地答,“外公,我跟倾牧是夫妻,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辛苦。”
任老爷子大笑道,“大半年不见,明丫头越发会说话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眼神都变了,如今的眼眸里尽显温婉。
盛家大院里大门短短几十米的路程,明惊玉被任老爷子好一阵夸。
谢倾牧和任长陵走在两人身后,两人都挂着淡淡笑意。
明惊玉以往她没觉得被人夸是一件多美的事,最近这一年多,被人夸多了,尤其这个人还是任老爷子,心里美滋滋的。
她扭头冲身后的谢倾牧眨了眨眼眸,精致美丽的小脸上都是得意。
谢倾牧回她轻轻一笑,温润的眼眸都是宠爱。
四人一同进屋,盛宅还在准备年夜饭,外婆和舅妈在厨房一同跟厨房的厨师一起忙。
外婆嘴里还一直念叨,让舅妈别进厨房帮忙,说她是客人。
明惊玉猫着步走进厨房,舅妈第一个看见她。
舅妈明白她想给外婆惊喜,笑了笑,没出声。
外婆跟周婶认真地讨论手里食材烹饪方法。
外婆一回头就明惊玉。
这大变活人的惊喜,让外婆又惊又喜,“囡囡,你怎么”外婆惊喜过后,话还没说完,她的视线从身后越过,看见谢倾牧也跟了进来,“你们俩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谢倾牧长步来到明惊玉身旁,温声回答,“晚上家里客人不多,有大哥、二哥、小叔在。我跟窈窈来外婆这里偷偷懒。外婆要辛苦多做几道菜了。”
外婆高兴道,“求之不得。我这老婆子今晚要开心坏了,一大家子人陪我这老婆子过节。我这就添几道你跟窈窈爱吃的菜。”外婆说着又仔细瞧了瞧谢倾牧,心疼道,“倾牧,是瘦不少,这次受苦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外婆,要不是今天成禹那孩子说漏了嘴,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劳您挂心,都好了。”谢倾牧笑着回。
“那就好。那就好啊。”那东西在体内终究是隐患,这下好了,什么也不用担心了,“既然来了外婆这里,就多待几天,外婆做好吃的给你好好补一补。”
“好的,都听外婆安排
。”谢倾牧答。
明惊玉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在家里,奶奶安排的那么多补身体的,不见他怎么吃,都被她吃了。
在外婆面前,他反倒温顺起来。
她要看看答应的这么顺口,到时候那些大补的东西他会不会吃。
外婆一边安排添的几样菜,一边开始撵人,“你们都赶紧出去,厨房有什么好待的。”
明惊玉抱着外婆撒娇,“外婆,我都好几个月没见着您了。您就让我在这里陪你说会儿话呗。”
外婆无奈,说说私房话也好。
年夜饭吃完,任老爷子和任长陵在客厅摆了棋,谢倾牧在一旁陪同。
任成禹开车出去,说是去接人,具体谁没说。
明惊玉和外婆还有舅妈一起坐在客厅沙发吃水果,看春晚节目。
没一会儿,盛家的门铃响了。
都挺纳闷,这个时候,一般不会有串门的。
明惊玉先从厨房出来的周婶一步,开了门。
许婵婵站在门外,浑身都挨了冻,颤抖的声音沙哑还带着哭腔,“四嫂嫂。”
明惊玉不用问大概也明白什么原因。
都怪谢倾牧,问题是要解决,也不知道来点温和。
明惊玉心疼地抱了抱许婵婵,“快进来,四九城不比黎海暖和。”
外婆一瞧是上回囡囡出嫁做伴娘的许家丫头,赶忙问道,“小丫头,晚饭吃了没啊”
许婵婵摇了摇头,她从学区路直接去了黎海机场。
要不是她找茉茉让谢闻臣给她弄了一张票,这时候还在黎海机场喝冷风。
外婆拉着冻惨的许婵婵,替她搓了搓手。
又吩咐周婶上楼取了一件明惊玉房间里的羽绒服,安排厨房炒菜。
明惊玉把羽绒服披在许婵婵身上,身上暖和不少。
她知道四九城冷,没想到这么冷。
外婆拉着许婵婵在沙发上坐下,心疼道,“小丫头,你这一双眼睛怎么回事啊,肿得跟两个核桃似的。跟外婆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在家里受委屈了”再大的委屈,这大过年的,怎么还让她小小一个来这么远的地方,许家夫妻就这么一个宝贝,舍不得让人受委屈啊。
许婵婵摇了摇头,耷拉着脑袋什么都不说。
明惊玉剜了在旁边陪同两位老人家下棋的谢倾牧一眼,这都怪他。
谢倾牧佯装没瞧见自家媳妇儿的眼神。
许婵婵吃了饭之后,给爸爸妈妈报了平安。
明惊玉牵着许婵婵去了后院的花房。
许婵婵看着满屋子盛开的花,心情好了很多,感叹道,“哇,这间花房好大啊这都是外婆种的花吗真的应了那句温室里的花朵。”大冬天还开得这么茂盛。
明惊玉笑着回,“嗯,外婆喜欢各种各样的花,是个养花高手。以前这里是我的琴室。”
“啊,四嫂嫂你还会弹琴啊”许婵婵
惊呼道。
“嗯,钢琴和古筝勉强会一点。要不要我弹一首古筝给你听”
许婵婵晦暗无光的眸子,瞬间绚丽。
明惊玉让人从里间将古筝挪了出来,摆在花房中央。
她坐下,拨动了一下琴弦,调琴。
谢小五一脚迈入花房,就听见aaasquo铮aaarsquo地一声传来,他瞧见坐在古筝前的明惊玉,惊呼道,aaadquo四嫂,你还会弹这玩意儿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明惊玉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就说,谁能有那个面子让任少爷大晚上去接机,原来是我们的小五爷啊。”
“”
谢小五怎么能听不出四嫂在揶揄他,至于原因他只想到了一个。
下午嘴瓢,说错了话。
他席地而坐在明惊玉古筝前,笑呵呵道,“四嫂,下午的事,我真的错了,我是无心之过,大过年的你就原谅我吧。”
明惊玉手指拨动琴弦铮地一声,回荡在花房中,她掀了掀眼帘,睐他一眼,“我看你不是无心之过,你是没心没肺。”
“”小五很委屈,他今天是犯了天条吗在家里不被待见,来了四九城还被一向护他的四嫂给怼。
许婵婵从洗手间回来,看到谢小五那刻,脸上的笑容一消而散。
谢小五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许婵婵,动作麻利起身,笑道,“诶,小破孩,你什么来四九城的,怎么不跟哥哥吱一声,我们一道啊。”
“谁要跟你一道啊,我们又不是一路的。”许婵婵在明惊玉身旁坐下,一个眼神都不甩给谢小五。
“”谢小五很郁闷。今天他当真是犯了天条,没有一件顺心事,没有一个人不怼他。
谢倾牧迈进花房,闻到一股酒味,冲小五道,“喝了多少这么重的味”
谢小五举手保证,“我就在家里跟大哥、二哥还有小叔喝了两杯。保证不会染到四嫂身上。”
“四哥,不要这么严肃,一年一次的好日子,我们就该喝酒。小五,四哥他不能喝酒,咱俩摆一桌”任成禹抱了一箱酒进来,扭头对能做主的明惊玉道,“对吧,四嫂,我们可以喝对吧”
明惊玉牵了牵唇,“没说不让,你们随意。”
得到明惊玉的首肯,没人阻止得了他们。
不一会儿,任成禹让人摆了一桌下酒菜,小五和任成禹对饮。
还摆了精致围炉,谢倾牧坐在围炉旁,悠然自得的温茶和小零食。
明惊玉则是坐在古筝前,调琴,准备弹琴。
三波人,各干各的,画面温馨又和谐。
明惊玉弹了一首古风古韵的曲子,颇有那么点跨时代的感觉。
她一首曲子完。
微醺的谢小五啪啪啪鼓掌,任成禹随后鼓掌。
许婵婵冲谢小五不满地切了声。
谢小五啧了声,今晚他是被所有人嫌弃了。
谢倾牧起身,递了一杯温茶给明惊玉,
弯身低头,毫不顾忌他人在场,在她额上吻了一下,低声说,“宝贝,辛苦了。”
几人吃了狗粮。
任成禹故意干咳几声,道,“小五,此时此景,花前月下。你说要是在古代,高低我们是不是得吟诗作对几首”
小五又喝了一杯酒,笑,“呵,你这话说着就不对,大冬天的,随时都可能下雪的天,哪来的月还有,就我俩胸无点墨,还作诗,能背出一首诗出来就很不错了。让四哥随性作一首诗,还差不错。”小五说着,冲在一旁贴心贴意为明惊玉忙活小零食的谢倾牧一眼。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许婵婵嘟囔了一句。
嘿又来
今晚这小破孩,频繁针对他。
许婵婵扭头正好瞧见外头飘着朵朵雪花,她惊叹,“下雪了,好漂亮啊”起身,飞快地到了落地窗,看着外面,眼里如同星晨般璀璨。
“没见识,下个雪而已,看把你激动成什么样子了”谢小五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旁,双手环抱在身前,怼了句。
许婵婵撅了撅嘴,“我没来就没见识啊,我又没怎么见过下雪天。”黎海从不下雪,她来四九城几次都不逢时,没瞧见下雪。
谢小五没继续跟她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叠红包,递她眼前。
“做什么”许婵婵皱眉。
小五勾唇,“新年红包啊,我在老太太拿了的,外婆给的也在里面,都给你。”
厚的薄的,都有。
他又添了句,“我的也归你了。不用客气。乐善好施。”
许婵婵切一声,“谁稀罕,外婆给我了,超大一个。爸爸妈妈说了,谢奶奶和婶娘们也给我留了大红包,回去就可以拿。”
“”小五被揶揄。
这小破孩,往年他手里的红包还不能焐热,都被她薅去了。
今年倒是客气起来了,还有点不习惯了。
片刻之后,谢小五清了清嗓子,“小破孩,那什么,我之前说人要有远大志向,都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人生嘛,有哪样的生活过哪样的,贵在快乐就好。你这样就挺好的。”快快乐乐,无忧无虑。但下午看她哭得那么厉害,他挺过意不去的,心里也不好受。
“你说的没错啊。我本来就是没什么志向,也不打算拥有什么高洁的远大志向。我并没觉得没志向是一件什么丢人的大事。”许婵婵一副破罐子破摔。
谢小五扬起手瞬间,弹许婵婵脑门的想法,又随着手收了回来,“嘿,你这小破孩,小爷本来是想要诚心道个歉,不领情算了。”
“莫名其妙。”许婵婵怼道。
小五深吸一口气,“嘿,我看你才是莫名其妙,小孩子心性。”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啊。”许婵婵翻个白眼。
谢小五记得,这小破孩以前最忌讳说她是小孩子。
现在又承认了。
破小孩。
雪下得又急又
大,没多久地上就雪白一层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谢小五问,“小破孩要不要出去玩雪”
许婵婵眼睛亮亮的,注意点都在外面的雪花上,“要啊,成禹哥和四嫂嫂说了等雪再垫厚一点,陪我一起玩。”她扭头道,“是吧,成禹哥。”
歪着身坐在软垫上独饮的任成禹接话,“没错。婵妹妹说得对。婵妹妹,你还没见过对面那个小仓库那样高的雪人吧,哥哥一会儿给你堆。”
任成禹醉了,说起话来不着调。
却逗乐了许婵婵。
傻子吧,小仓库那么高的雪人,得需要下多大的雪才可以堆起来啊
任成禹一时兴起,忽然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走,“走,婵妹妹,马上就到了跨年时间,出去玩一会儿吧我们去打雪仗。哥哥今晚陪你当一回小孩子,怎么样”说着卷起毛衣袖子,似乎要大干一场。
许婵婵当然是乐意的,小跑地跟在任成禹身后。
谢小五耸了耸肩,一大红包丢一边,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只要有玩的,就能开心得不得了。
谢小五回头,就瞧见四哥跟四嫂耳语厮磨的说着什么,四嫂轻轻一笑,两人满心满眼都是彼此。
挺好的。他扬了扬唇角。
明惊玉抬眸,正巧对上谢小五失笑的模样。
她笑着说,“今晚我们的小五爷很是受伤啊。难不成跟女孩子表白被拒绝了”
谢小五提了瓶红酒,拉了把椅子坐在围炉旁边,苦笑,“四嫂你就别埋汰我了。”
“真的很喜欢”明惊玉问。
谢小五神色一顿,仰头一杯酒下腹,不语。
“那婵婵呢”明惊玉接着问。
“她怎么了”谢小五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跟任成禹玩雪的许婵婵,要多开心有多开心,摇头笑,“小破孩一个,什么时候都可以玩得不亦乐乎。”
明惊玉夺了他手里的酒杯,换了一杯温茶给他,“醒醒脑子吧。”
谢小五低头看着手里茶杯里的茶,垂着眸,低声说,“我四嫂,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跟四哥什么事都可以说开,可以共同面对。我跟她就不行。”
“不明白就去弄明白。问你四嫂就明白了”还来打扰他跟媳妇儿的二人世界。
明惊玉瞪了谢倾牧一眼,谢倾牧沉沉的面色稍微缓和一些。
谢小五眨了下眼,故意道,“四嫂,你看看四哥啊,以前他对我最好了,现在动不动就怼我,脾气越来越不好啊,这样的四哥,很危险啊。”
“”茶言茶语。谢倾牧几颗花生米冲小五丢了过去,小五反手接住花生米,笑着丢进嘴里。
明惊玉敛了敛笑,“顾医生是个不错的女孩,很理智,对自己人生规划很完整。”
“她一向如此。”上学那会儿,就很清楚自己要走的路。
跨年的钟声响起,院子里的灯笼,在大雪中红红火火一片,很美。
许婵婵哇地一声,
声音清脆又纯真。
屋里人,视线被屋外女孩视线吸引。
谢倾牧把手里剥好的一把开心果,递给明惊玉,冷声说,“知道还要死不活的。”
谢小五视线从窗外收回,笑,“四哥,我都失恋了。你能不能安慰我两句,不要呛我了好不好。”今天他挺憋屈的,在哪里都受气。外面的小破孩都呛他。
“你这叫什么失恋,谁跟你恋了左手跟右手你顶多是不清不楚的单相思。”谢倾牧淡淡地说,提了茶壶给明惊玉倒了一杯新温的茶。
“”谢小五伤情道,“四哥,你是不是忘记,当初你被四嫂拒绝,无计可施,难受的要命,还是我灵机一动找了老太太。”
明惊玉一边吃着谢倾牧剥好的开心果,一边竖着耳朵听,这话新鲜了,谢倾牧在她面前还挺理智的,私底下还伤心了
被亲弟弟揭短,谢倾牧有那么一丝尴尬,不过现在他脸皮厚,自动忽略。
他又抓了一把松子,放手里剥,道,“我们俩情况能一样你四嫂心里有我,我在她心里排第一位,她可以为了我打破所有原则。你和那位顾医生认识时间并不短,你是什么心思,她从来都清楚,不回应不拒绝,还给了让你等待的承诺,她是在利弊衡量现在她没什么地方需要你了,把自己从这段从没开始还存在风险大的感情中摘除来,本身没什么错。这点上,我挺欣赏,说明,你这个朋友她还是认。”
谢倾牧的话句句在理,像是拿刀子戳谢小五的心口。
谢小五苦笑,“四哥,单相思人的命他也是命。”
明惊玉给了谢倾牧一个无语的眼神。
要不要脸,她那时候心里也没他好吧。
什么叫第一位
他顶多第二位。
谢倾牧权当没瞧见媳妇儿投来的目光,剥出来的松仁放在媳妇儿面前的围桌上,继续道,“她心里或许有你,位置不多。当初你在她学业之后,以后你也只会排在任何对她有利的事之后,不会有任何改变。人理智一点是没错,过分理智就是冷漠、自私。”
谢倾牧的话很重,谢小五深受打击,不可置信,难以接受。
明惊玉瞧出谢小五的挣扎,“小五,别听你四哥瞎说。你四哥自己都是站在理智的角度分析问题,还好意思说别人。感情本来就不是可以理智的东西,你们俩还是摊开把话说清楚,不要云里雾里。把她的顾虑弄清楚,一起解决,感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需要相互理解和包容。如果是因为身份差异,大可不必担心,老太太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我懂了,谢谢四嫂。”谢小五幽暗的眼底酌着光,他起身,大步出了花房。
谢小五离开后,谢倾牧挪了挪椅子,拉明惊玉入怀,“谢太太还说我是感情专家,我看谢太太才是。”
明惊玉坐在谢倾牧腿上,剥了一个橘子,很酸,一瓣橘子咬了一口,她皱着小脸,把剩余的橘子塞进谢倾牧嘴里,坏坏地笑道,“近朱者近墨者黑,都是谢
先生熏陶到位。”
谢倾牧淡定地吃掉酸不拉几的橘子,“所以好坏都在我是吧”
明惊玉笑笑不语,又剥了一瓣酸橘子,喂给谢倾牧。
谢倾牧又不动声色地吃掉,在明惊玉想着这人怎的不怕酸
谢倾牧抬手兜住明惊玉的后脑,往下压了压,昂头吻住明惊玉柔软的唇瓣。
他嘴里余留的酸味,明惊玉皱了皱眉头,“你做什么啊,很酸的好吧。”本来给他吃的,他又把酸味渡她嘴里了,太过分了。
谢倾牧轻轻一笑,“给老婆的跨年吻。好端端的跨年都被这傻小子占用了。”
“你也觉得小五和顾医生可能性不大”明惊玉眨了下眼眸。
谢倾牧又昂头吻了吻她,“好不容易清闲,管别人的事做什么老婆,新年快乐。”
“哦。”她很快乐。
谢倾牧又笑了笑,“嗯,老婆,都跨年了,我来许个愿吧,许愿,今年老婆让我如愿以偿。”
“”这人,又来
许婵婵进屋,花房只有明惊玉一个人坐在围炉旁喝茶,那个人也不在。
她眼底不自觉流露出失落感。
明惊玉喝着茶,笑道,“回黎海了。”
“什么啊谁啊。”许婵婵此地无银三百两,而后看见明惊玉在笑,她索性不掩饰道,“四嫂嫂不许笑我。我许婵婵拿得起放得下,我才不稀罕,世界上又不止他谢小五一个男人。我爸爸说了,只要我喜欢的,将来想要在家里养几个都不成问题。”
“”明惊玉被茶呛了下,许董还真是好父亲。
许婵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烫得连连吐舌头,“我同学说,想要彻底忘记一个人,很简单。你就无限放大他的缺点,慢慢地会发现,不过如此。我觉得很有道理,谢小五他就是个自恋狂,天天炫耀他那张脸,其次他还是个二百五,很臭屁,还不如成禹哥有意思。”
“姐妹儿,你这是要移情别恋的节奏啊”一个脆脆地声音响起。
在看到来人后,许婵婵眼眸一亮,“啊嘉嘉,大过年的,你不在家过年,你怎么来了”
奚嘉拍了拍身上残留的雪,“婵婵殿下都能从黎海飞过来,我从四九城的周边城市过来能算多大点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看你是怕相亲才连夜跑路吧”
“嘿嘿,人艰不拆。”奚嘉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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