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白琬的那辆车里,明明非常宽敞的后座,却硬生生被江野营造出了强烈的逼仄感。
君若锦被按倒在后座上,西装散开,领带垂落在耳畔,双手无力地抵在江野胸前,才被采撷过的唇瓣水光莹莹,浑身上下萦绕着一种难得一见的脆弱。
江野深深地望着君若锦,目光中有淡淡的审视,有浓烈的爱意,但没有半点责怪。
“对不起”君若锦把脑袋侧到一边去,不敢和江野对视“我一直在骗你,我是个骗子,我欺骗了你,我,我配不上你”
江野俯下身吻住爱人的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漫长的一吻过后,江野率先开口道“你没错,错的是我,要是我早点告诉你我的母亲是欧郁雪,就不会出现今天的闹剧了,对不起。”
直到现在,他依然为自己刚才的“豪言壮语”感到脸红心跳。
这一定是他人生中最胆大妄为也是最丢脸的一天。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地方在于,丢脸的不止他一个,君若锦也陪着他一起丢脸。
他不混豪门圈,他的名字过两天就会被众人遗忘,但君若锦不一样,他是圈内人,恐怕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会因为这件事而被许多人嘲笑吧。
他们都说了谎,所以他们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上天的惩罚非常公平,但这与他们到底能不能配得上对方、与他们此刻是否依然相爱毫无关系。
君若锦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能理解江野的话似的“怎么会是你的错,你有什么错明明是我的错,是我骗了你。”
“嗯,骗我是你不对,但我理解你的想法。”江野又亲了亲他的侧脸,温柔地安慰他道“你只是太爱我了,所以你不敢告诉我真相。”
恋人之间必坦诚相待,任何欺骗都罪无可恕,那是白繁的爱情观,不是他江野的。
他明白君若锦的顾虑,所以君若锦的欺骗不仅没让他生气,反而让他感到很欣慰。
原来在这段关系中,小心翼翼的不止他一个。
即使是一直表现得成熟稳重的君若锦,也会有不敢告诉他的小秘密。
江野一语道破了君若锦的忧虑“你担心如果让我知道你是白繁的养父,我就会和你分手可是我不会的,我根本不在意你的身份,你是皇帝也好,乞丐也罢,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若锦。”
伴随着这句话一起落下的,是密密麻麻的吻。
“”
绝处逢生的君若锦比起喜悦,更多的是茫然,是对自己居然能这么轻易地取得原谅而感到不可思议。
领口被扒开,身上人的动作越来越放肆,幅度越来越大。
大脑混沌的君若锦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任由江野在他身上放肆地亲吻。
他对着空气发了好一会儿呆,最后在落在喉结上的一声响亮的“啾”声中回过了神“你真的没有生气吗你不介意
我是白家的”
“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敢说这样的话,你完蛋了,你今天吃不上晚饭了,我要做到你把相信我记到脑子里为止。”
江野成功被君若锦气到,作为惩罚,他一口咬在了猫猫头刺青的耳朵上。
君若锦小小地吃痛,轻呼了声,于是落在皮肤上的牙齿瞬间换成了柔软的舌头,一点一点舔过着刚才留下的红痕。
以这小小的痛楚为契机,一直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就这么落了下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江野第一时间舔去了爱人眼角的泪珠,但他很快发现那泪珠并不是一滴两滴,而是连着的一串。
“我只是吓唬你一下,不是真的要欺负你。”江野顿时慌了,抱住君若锦连连安慰“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做就是了,我知道你为什么瞒着我,我不怪你,我不也是瞒着你偷偷找欧郁丞和白琬交易吗,我们都一样,我们只是都太爱对方了。”
爱不能让人畅所欲言,爱只会让人欲言又止。
因为太爱,所以胆怯,因为太在乎,所以隐瞒。
他接受,他认可,他不需要原谅君若锦,因为君若锦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任何事。
君若锦双眼模糊,他看不清江野的脸,但却能听见他深情的声音
“只要你还爱着我,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永远、永远都不会怪你。”
君若锦无法再忍耐心中的情愫,他回抱住江野的腰,将自己塞进他的怀里,疯狂地亲吻江野露在外面的皮肤“抱我,快,快让我记住我到底有多爱你。”
耳畔传来一声轻笑,随后,更加细密的吻落到君若锦的脖颈上,让他难耐地叫出了声。
“我爱你再也不会有人像我这么爱你”
“嗯,我知道。”
然而,在某些激烈的事发生之前,一个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坐在前排的司机默默地转过头来,不忍地说道“那个,两位,这是大小姐的车,没有那个,挡板”
如果是君若锦自己的车,司机会在他们开始互诉衷肠的第一秒就拉上阻隔前座的挡板,然后装作自己什么都听不见,正常发车。
但是,这辆车是白琬的,白琬的车根本没装挡板。
可怜的司机从头到尾听了全程,一句话都不敢说,每一秒都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是个聋哑人。
他这也是实在忍不下去了,眼看着就要发生一些他看完了可能要被灭口的事,这才冒着巨大的风险发出了小小的声音。
江野“”
君若锦“”
就在两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缓解尴尬的时候,江野的手机响了。
江野赶紧从君若锦身上翻了下来,规规矩矩地贴着车窗接起了电话“咳咳,喂”
手机那头传来了欧郁丞的劈头盖脸的责问“你怎么回事啊,说好的来见老爷子呢,你现在在哪儿,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和君若锦是什么关系”
“”
别的都不太好回答,但最后一个问题可以。
江野“爱人。”
欧郁丞“”
与此同时,君若锦的手机也响了,是白琬。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你们就算要y也别在停车场吧
君若锦“我没有。”
“你还没有”白琬河东狮吼道“我的车都抖成什么样了你还没有你不就喜欢公开y嘛,你就好这一口”
她的爱车跟着她清心寡欲一心向佛了一辈子,居然有朝一日要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太过分了,太欺负车了
君若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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