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生存环境恶劣,总裁办公室水深火热,坐在这个位置上堪称高危职业。
贺景延冷眼看着一群人吵吵闹闹,赶他们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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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老师,我带您去会议室。”沈光意道,“先和中台的主管们认识下。”
庞伦笑道“上次来出差都是前年的事儿了,也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我名字。”
noah杵着没走,假惺惺地寒暄“听说你从总部提前回来了,是因为那边成群结队的夫妻档比较多,你孤苦伶仃呆在那里水土不服吗”
贺景延忍无可忍“滚。”
“dey,你急着逃回来能干嘛呢反正也是打光棍。”she一头雾水。
他猜测“来和守寡的小弥惺惺相惜”
贺景延没什么情绪地命令“知道你有对象了,你也滚。”
乌泱泱的几个人各奔东西,只剩一个可怜巴巴的纪弥犹豫了下,也准备去做自己的事情。
贺景延像抓走失小猫,喊住了他“ethe。”
平时贺景延很少这么称呼纪弥,包括小弥和纪老师,这种其他人常用的叫法,他似乎一直有意避开。
纪弥转回身来,因为演技拙劣,藏不住有些许的紧绷。
他们这时候是在公司,贺景延不可能乱来,他心说,更何况对方答应一笔盖过。
“x17的排期会议撞了其他组的版本会。”贺景延道,“我只能听半小时,你让他们把玩法测试的内容提前。”
纪弥垂下眼睫“好的,我和林观清联系下。”
扭头看向电脑屏幕,他揉了揉脑袋,按照假后的日程开始工作。
中途,贺景延出来倒水,不可避免地路过纪弥工位,虽然步伐没有任何停顿,但机械键盘的脆响稍缓下来。
纪弥转动眼珠子,别扭地扫了下贺景延的背影。
可能是由于两人生了嫌隙,贺景延变得难以揣摩起来,模样落在纪弥眼里有些傲慢和疏离。
等到视线回到显示器的页面,代码居然反复打了三遍格式化输入函数。
纪弥欲盖弥彰地全部删掉,想着,自己那么关注贺景延的心情干嘛
对方稳重内敛,自己却如惊弓之鸟,反而更像是踟蹰不前的那一个
“方溪云人呢”不远处,贺景延问noah。
noah摸不着头脑“我在食堂碰到过,他说自己知道得太多,今天左脚踏进公司居然没被你开掉,最近要驻扎在市场部避避风头。”
“问他知道什么了,他也不肯说,真没意思。”noah感慨。
方溪云自然不可能随便透露,当了那么久的秘书,他比千年的狐狸更有眼力见,对贺景延就是jg这桩事情守口如瓶。
贺景延说“让他上来趟,晚上我和他去见广告商,有点事需要对下口风。”
noah知道这种应酬局是什么
德行“去之前记得吃解酒药,省得胃疼一整晚。”
“你有这种药吗”贺景延摊手。
noah很有架子“提醒你就不错了,你还等着别人喂我是秘书不是你老婆。”
贺景延避如蛇蝎,把手插进了口袋里,作势便要远离。
见到他这种嫌弃反应,noah骂“什么大少爷毛病啊照顾下别人的自尊心行么”
贺景延散漫道“不好意思,原则性问题没法退让。”
被noah恶狠狠地“呸”了一声,他满脸无所谓,往陶瓷杯里又加满咖啡。
因而noah若有所思,贺景延的状态不太对。
往常势必要与人争执几个来回,再招几句他的小纪老师,今天居然全程规规矩矩。
难道纪弥那位亡夫是他掐死的吗noah纳闷。
其实,贺景延的情绪在顶楼已然有所克制,之后去项目组和市场部转了圈,所有人都夹着尾巴做事。
在准备去排期会议的路上,谢屿收到其他制作人的通风报信,说大老板心情不好,大家老实点为妙。
于是谢屿看到贺景延推门进来,选择了嘘寒问暖。
“假期过得怎么样”谢屿问。
贺景延拉开椅子,言简意赅“我死了。”
跟在后面的纪弥“。”
这时候人还没有到齐,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天。
林观清看向纪弥“你是不是去了千岛湖休养还是爬山啊为什么像是没休息好”
纪弥慌忙否认“只是好几天没来公司上班,突然不太习惯,有点恐互联网。”
听见这种说辞,贺景延扯起嘴角,疑似在嘲笑他的撒谎水平。
纪弥注意到以后觉得他拆台,没忍住哼了一声。
他们两个挨得近,一点小动静都能很清楚,包括纪弥的不爽。
本以为贺景延会有所收敛,然而,对方居然见样学样,跟着他哼了一声。
纪弥
这个人好讨厌啊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念头,但现在不太一样,无论如何自我欺骗,贺景延都与他谈过网恋。
懊恼之中夹了几分怯意和羞赧,纪弥生气地用笔戳着白纸。
另外一边,谢屿没放过贺景延,道“你怎么说话那么晦气在这里装死有什么用,又没法骗你对象做人工呼吸。”
纪弥顿住笔尖,诧异道“对象”
贺景延一开始也有些迟疑,随后想起自己以前炫耀过些什么,又低头咳嗽起来,试图传达闭嘴信号。
可惜谢屿身为他的大学学弟,积极地出卖了他。
“纪老师又不是你外人,你都告诉我们了,也不通知他吗”谢屿朝他纳闷。
这间会议室除了纪弥以外,其他人员都是贺景延秀恩爱的受害者,所以谢屿觉得提到恋情也不要紧。
又不是明星需要时刻保密私生活
,就算是明星,有什么必要防着助理
别人同样这么认为“总办太忙了,可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聊这种事。”
交谈声里,贺景延全程不说话,看着高高在上,实际有一种等死的凝重。
根本没管老板的死活,谢屿再与纪弥分享。
“他对象特别黏糊,一等他下班就打来电话,不过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你猜他给人备注成什么我都不好意思开口”
纪弥深吸一口气“啊”
“宝宝。”其他人一边笑,一边解答。
纪弥闭了闭眼,意识到了什么,面对这种场面,完全不敢开口认领。
林观清唏嘘“那时候还聊呢,老板娘好像今年虚岁22对他很热情,能陪伴和支持他工作。”
有人趁机拍马屁“真羡慕啊,神仙眷侣。”
在一众吹嘘中,纪弥默默别开头,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他抬起一只手撑住了脑袋,以此遮挡住表情。
我的名誉没有了,纪弥痛苦地心说。
他又抓狂,贺景延私下嘚瑟过多少次,做人能不能要点脸
但转念一想,他们又不知道自己就是所谓的老板娘,只要他装作不知情,丢脸的就只有贺景延。
纪弥支棱起来,加入其中“居然还有这种事dey,祝福你获得幸福。”
贺景延看向他“可我现在不”
没能澄清目前已经不幸回归单身队伍,纪弥在桌底下不轻不重地踩了他一脚,警告般用动作打断了他的反驳。
这踩得怎么说呢
做玩法测试的半个小时里,贺景延的嘴角都没压住笑。
他对初版的玩法效果也很满意,多人竞技的品类非常挑剔可玩性和延续性,当下的deo基本符合他的预期,不过之后肯定要继续打磨。
其他人批了十多亿的预算,可能胆战心惊畏手畏脚,害怕成果不能回本,以至于多次推翻方案,加塞各种花里胡哨的东西。
这是大多数人的常情,放在游戏行业,却是很致命的心态。
清楚游戏怎么做才好玩,具有下判断的能力和魄力,应当是开发管理者的基础。
“还行这么多钱没白烧吧”谢屿问。
贺景延道“作为deo拿得出手,要注意优化打击感,现在没有加数值,别的还看不出来。”
纪弥沉思“我测试用的是重兵器,后摇的手感有点问题,包括载具也是,坐上去没有重力摇晃。”
谢屿简单地想了下可行性“让载具晃起来有点难。”
“可以先尝试,组里做不出来再找办法,物理引擎方面多和沈光意沟通。”纪弥道。
开发侧时常遇到难题,但大家不会直接讲“这个不行”或“自己办不到”,无论如何都要动手试试。
有的甚至会长达半年抽空研究,就会为了优化某个同事提出来的小瑕疵。
这个和事业群的氛围有点关系,同事之间互相有信任,双方看得上彼此的才气。
“还有事,我先走了。”贺景延起身,“到时候让ethe和我同步一下你们排期就可以。”
林观清视力特别好,低头一看“老板,你被踩了啊”
贺景延今天穿了双马丁靴,上面隐约有浅淡的灰白色脚印。
闻言,纪弥心跳漏拍,再听到贺景延淡淡接茬“被挠了。”
排期会主要商量aha阶段的目标,完成度具体要做到多细,各项资源的到位情况又如何。
说得口干舌燥,纪弥散场后,去超市买冰饮。
路过冷柜,他鬼使神差地买了酸奶,看到架子上摆了解酒药,也一起拿去收银台。
这要怎么交给贺景延呢纪弥结账完,低头瞧着怀里的东西。
让人转交的话,秘书们经常四处跑,这会儿估计不在楼上。
但自己去给贺景延,会不会导致对方误会,或被评价多此一举
纪弥眨了眨眼睫,再注意到时间临近五点半,再这样拖下去的话,贺景延可能要空着肚子去酒局。
“这盒药是给dey买的吗”方溪云也来超市,察觉到纪弥杵在门口发愣。
纪弥连忙回过神来,道“没有啊,我就是随便逛逛”
“那个,听说你们要去和广告商吃饭,方老师你要不要备着”他再递去酸奶和药片。
紧接着,他别扭地补充“顺带分dey一点也可以。”
方溪云抱住胳膊,风轻云淡“我千杯不醉,红的白的混着都行,用不着这些东西。”
被拒绝以后,纪弥撇了撇嘴。
再磨蹭也不是个事,他心不在蔫地去坐电梯,来到顶楼的时候,迈出厢门都格外艰难。
光看举动还以为他来做坏事,纪弥小心地探头探脑,然后惊喜地发现这里没人。
他蹑手蹑脚摸进办公室,收拾了下略微凌乱的桌面,把酸奶和解酒药摆在上面。
只是,纪弥转过身去正要撤走,便下意识地后退,不禁靠在了桌前。
刚才注意力太集中,他完全没听到脚步声。
贺景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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