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来不及了。
卫瑾瑜只顺着他的话,稍稍感受了一下某个地方,就确定了这件事。
谢琅摸了摸鼻子。
“这只是意外,我发誓,我原本只是打算留下来陪陪你的。”
谢琅说得是实话,头一日,他不想折腾他。
而且,他还有许多话想和他说,许多问题想问,并不想一上来就表现得如此急色。
对于留在西京、助他拿下剩下九城这件事,卫瑾瑜说得轻松,谢琅总觉得事情有些过于顺利简单了。
顺利到令他不敢相信,老天爷突然待他如此大方。
他以为他们重逢,至少要在他彻底拿下西京,有资格和朝廷谈条件之后。
“瑾瑜。”
谢琅唤了声,试图通过探讨一些问题来转移注意力。
卫瑾瑜显然也不给他冷静思考的机会,伸出手指,按在那突出优越的喉结上,轻轻一点后,指尖沿着那凸起的线条一点点下移,在玄色领口边缘徘徊着,吐出的气息熏得他耳畔发痒“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轻微的一点布料摩擦,都足以烧起燎原大火。
谢琅鬓角无声淌下一滴热汗,看着下面还在故意使坏的人,第二滴热汗紧接着落了下来。
原本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但他依旧以惊人的毅力道“不如我们再说会儿话,我冷静一下,再去冲洗。”
谢琅这也是实话。他连夜骑马从西京赶回,衣不解甲,风尘仆仆,汗透深衣,实在有些不成体统。
他虽无洁癖,在这种事上,最基本的洁净还是要保持的。
尤其是在知晓卫瑾瑜身子骨弱的情况下。
对于自己的体力与精力,谢琅有深刻认识,知道这种事一旦开始,短时间根本停不下来。他倒是能提前占便宜,却怕伤着他。
“谢世子,你确定,要这么说话”
卫瑾瑜小腿动了动。
谢琅“”
谢琅“咳。”
他是真快被折磨得受不住了,连毛孔都要开始冒汗。
“那就别洗了。”
熏热气息再度在耳畔漾起。
卫瑾瑜几乎是以浑不在意的语气说道。
紧接着,两条莹白的臂再度攀援而上,主动环住了他颈。
如无数片羽毛落在肌肤毛孔上,挠动汗毛、毛孔,带起密密麻麻的热与痒。
谢琅清晰感受到,那原本在他领口附近徘徊的手,亦如爬墙的壁虎一般,直接伸进了他后颈领口内,慢慢下移,探索于昏暗中,一寸寸抚摸过他热意淌流的背。
热潮在帐中弥漫,烛火也恰巧黯淡了下去,让本就昏暗的床帐越发陷在一片漾动的朦胧气息中。
任是圣人,也无法拒绝这样的挑逗和煽风点火。
谢琅自然不是圣人。
“瑾瑜。”
他
唤了声,胸腔内积攒了山一般的思念和欣悦,都在这一刻,冲破那名为理智与克制的堤坝,倾泻而出。
他们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但对彼此的身体却再熟悉不过。
仿佛印刻在骨血里的记忆。
这是第一次,两人在心意相通的情况下,没有芥蒂,没有任何拉扯较量做这种事,自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顺畅顺利。
青州府出了名的穷困,即使是接待卫瑾瑜这个钦差,府衙后院也寻摸不出坚固的好床。
反而是夏柏阳怕条件简陋,特意让人在房间地面上铺了厚厚的绒毯,为眼下的缠绵癫狂了便利条件。
这一下就折腾到了快天亮。
这个时辰,府衙没有现成的热水,好在谢琅轻车熟路,自己去烧了一些,抱着卫瑾瑜起来,到屏风后仔细沐浴了一番,换上干净衣袍,把人重新放回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才进去清洗。
等出来后,卫瑾瑜竟也醒了过来,安静躺在里侧,手里正举着张地图,认真欣赏着,并用手指描摹着图上那些从外见过的城池线条。
正是他随身携带的那副。
谢琅不由失笑“地图有什么好看的,等改日得了空,我带你去西京转转。”
卫瑾瑜视线果然从地图上挪开,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西京很好么”
“很好,很壮丽,你一定会喜欢的。”
谢琅在外侧躺下,极自然伸臂把人搂在怀里,眼睛明而亮。
“站在落雁关上,几乎可能整座青州城,甚至半个大渊揽在眼底,任谁站在那个地方,都会生出征服天下的野心。”
卫瑾瑜便顺势将下巴抵在他肩上,饶有兴致问“你呢,你也生出那样的野心了么”
“我没有那样的野心。”
“我的野心,只有你。”
谢琅理所当然道。
“瑾瑜,你知道么,自从被迫接下那道圣旨,进入上京城的那一刻起,我从未如此刻一般安心。”
“我知道,以你的聪慧,想要不接这桩差事,有的是法子,可你为了我,还是过来了。我也知道,孟尧离京时,你特意相送,并对他说出那一番话,激励他斗志,也是为了帮我,将他送到我身边。我更知道,青州一战,顾凌洲肯向兵部与户部施压,全力保障青州粮草供应,也皆因你的缘故。”
“你对我的心意,我全部都明白,我只恨自己眼瞎,醒悟得太晚。”
思及前世种种,谢琅仍止不住心痛。
卫瑾瑜自然察觉到了,放下地图,正色道“谢唯慎,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在意,也不希望你一直耿耿于怀,我们一起往后看,好不好”
谢琅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并非伤春悲秋之人,也知一味陷在旧事里并无意义,笑了笑,点头,正要说话,视线里忽落入一点妖艳红色。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卫瑾瑜臂上的那粒朱红小痣。
依旧妖娆若红豆一般,印在美人
莹白肌肤上,平添旖旎之色。
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谢琅总觉得,这颗痣的颜色,比上回自己见时,更鲜丽了一些。他不由伸出手,指腹在那点朱红上,轻轻摩挲了下。
谢琅紧接着看到了离红痣不远处的一道割伤。
虽然伤口已经愈合许久,但因为主人体弱的缘故,仍然留下了一道细细的浅色疤痕,疤痕旁边,还有另外一道小小的,月牙状痕迹,因为时日太久,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伤。谢琅还欲细看,卫瑾瑜已经不紧不慢抽回了手,道“放心吧,都是以前不慎留下陈年旧伤,早就不疼了。”
见谢琅仍目有疑虑,卫瑾瑜卷下袖口,唇角一弯,浑不在意笑道“小时候,我也是很淘气的,还曾经因为偷偷上树偷鸟,险些摔了腿。”
谢琅有些想象不出来那画面。
但能猜到,这大约是长公主夫妇还在世时候的事。
长公主夫妇去世后,他应该经历了很多苦楚,所以昔日带着那道割伤,只随意用绷带缠了下,就能肆无忌惮并若无其事与他说笑,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那时要不是他及时发现,他大约还能带着那道伤与他做那种事。
以前的事他改变不了。
以后,他绝不会让他再经历这些苦。
谢琅在心里发誓道。
卫瑾瑜到底精力有限,看了会儿地图,就直接靠着谢琅的肩膀睡了过去。
谢琅轻手轻脚把人放到枕上,用被子裹好,自己却没再睡,而是直接坐到书案后,添上些灯油,重新将那副被卫瑾瑜卷起的西京地图展开,铺在案上看了起来。
他从未如此刻一般渴望立刻将西京十三城全部拿下,也从未如此刻一般渴望胜利,渴望尽快拥有一块完整的自己的领地,好实现承诺,给他一个家。
夏柏阳几乎一夜未眠。
一是忧愁青州的将来,二是一早又从府吏处得到消息,连附近各州的商户都不肯将粮食卖与青州府。
这意味着,青州真的要陷入弹尽粮绝的险境。
他必须要迅速做一个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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