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鹜行喜欢听雾玥说话,甚至不在意她说什么,轻轻柔柔的嗓音撩在耳边,都足以让他陷溺,对此刻躯壳里滋生的热意,也不觉稀奇,面对小公主他素来不能控制。
只是小公主这番惊人之语,倒是真的出乎了他的意料,属实是让他愣住了。
他才离宫几天,连复阳术都知道了,不过挂上贺兰婠这个前提,就又不奇怪了。
这个月夷公主,是真知道怎么教坏他的小公主。
谢鹜行无声咋舌,想的却是,即便要教也该是他亲自教才对。
目光望向一脸认真又忐忑的看着自己,谢鹜行有意思的反问“何为复阳”
雾玥没想到他竟不知道,方才说的那一遍就已经够紧张了,怎么还要解释,她有些难以启齿的用舌舐了舐发干的唇。
被湿润过的唇色,艳丽的与她身上那袭盛装红裙相比也不遑多让,水眸里噙着的羞怯湿意让纯净沾上娇态。
谢鹜行脏腑里的热意开始生燥,翻涌的也较以往更强烈凶蛮,越过了爱怜,直接想,这双眼儿怎么不染的再湿一点。
雾玥在心里组织了好一会儿,终于要开口,谢鹜行忽然朝她伸出手掌。
雾玥不明所以的将手递给他,下一刻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道带起,半身离空,足下踉跄着往前跌。
就在她以为要摔倒的时候,腰枝被被谢鹜行有力的手掌托住,轻巧的一带,人便旋落座在了他腿上。
哪怕知道他不会摔着自己,雾玥还是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慌得揽紧了他的脖子,在他腿上晃了几下才坐稳。
小公主身上甜软的香气顷刻萦绕了上来,沿着五感渗进他的皮下,谢鹜行眼尾跳了一下,不同于以往相贴时会先带来满足,继而才是不知足的贪婪,此刻却缺了第一步,他只感到敲骨吸髓都嫌不够的炙\\欲。
那些四窜的腕足隐隐要脱离他的掌控,在自己去感觉,小公主无骨的身子紧贴着他,因为惊慌在他怀里轻\\喘沉浮,袅娜的身姿哪处是满漲的,哪处是沉陷的,都清晰的不可思议。
漲的是那两团因为呼吸,而反复撑着衣襟的满盈,沉的是他握在掌下的腰。
谢鹜行沉沉吐出一口气,“公主可以说了。”
裹挟着酒意的浓热气息,一分分缠绕上雾玥,她没有喝酒仿佛也有些醉了,双眸洇上红晕,呼吸也变得没了规律,那些才准备好的话,一下就忘了怎么说。
雾玥懊恼的咬唇,她就知道贴着谢鹜行她就会乱,她紧揪着指尖,努力保持平静,好让自己先把事情说完。
“复阳就是,就是你可以重新生出。”雾玥越说头却埋的越低,带着水雾的眼眸胡乱轻闪,耳根连带着露出的一节脖颈都浮上了不自然的红。
谢鹜行也不说话,盯着她靡红洇湿的眼,直到纯洁无暇的小公主用破碎的嗓音,生涩又羞耻地呢喃出“阳势”二字,那种洁净与靡\\浊融合的极端刺激,让谢鹜行本就透灼的眸色倏忽
暗了下来。
雾玥自己也觉得羞极,那两个字一说出,她舌尖都在发烫,她想赶紧绕过这一话题,接着气息不稳的说“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担心将来了,你也不用冒那么大的危险去争,再不济,可以按表姐说得,你换个身份,做我的驸马。”
谢鹜行知道小公主大约是在说些极为动人的话,当初她就说要保护自己,现在竟然也筹谋了他们的将来,可眼下他却有些不能专注。
过于磅礴猛烈的欲\\望正一点点攀着血脉往全身游移,侵袭着他灵台。
歹念在这刻居于高地,“所以公主还是嫌弃奴才是个阉人。”
她怎么会这么想,雾玥想要解释,身子却激颤着一僵。
谢鹜行滚烫的唇贴在了她的耳垂与脖颈的交界处,半含半吮着叹说“还是公主怕奴才没有那玩意儿,不能让公主尝到敦伦之乐,所以一门心思要奴才复阳。”
他故意曲解着她的意思,讲着她没有动过的心思。
什么敦伦之乐,什么一门心思,直白露骨的话让雾玥浑身烧起,偏偏他浓哑的嗓音轻敲进耳畔,带引着她的思绪,挑起她梦里才有的空乏。
雾玥不禁与梦里一般并拢双腿,中心的脆弱隔着裙纱磨在谢鹜行遒劲有力的腿上,升起的异样激的她连忙放松开。
谢鹜行觉得血管涨了一下。
“当然不是。”雾玥水眸闪烁不定,磕磕绊绊的想要接着解释,可满脑子就两个字,好烫。
谢鹜行身上好烫,繁复的华裙层层叠叠,竟然都挡不住那股烫意,再穿透衣裙,贴着她脆弱的皮肤蔓延游弋。
喷洒在她肌肤上的气息更烫,雾玥不禁轻轻颤起,这样她没法说话。
雾玥忍不住抬着腰,想退开一些。
“就这么说。”谢鹜行扣在她腰上的大掌一握,从脊骨窜起的带着酥麻的束缚感,让她一下便失了力气。
雾玥重新跌进怀里的同时,谢鹜行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太急躁了。
沉如浓墨的眸子里恢复一点清明,谢鹜行试着调息,可如果不用内力,丹田内那股子冲撞翻搅着血脉的邪火根本压不下去。
若说是酒,他虽然是饮了一些,但也不至于被那么点酒劲操控。
是药。
眸色凌厉凝聚,他可以确定来到照月楼前都没有一丝异样,况且还没有谁能做到让他没有一点觉察的中药。
若说他唯一不设防的人,谢鹜行低眉看向脆弱靠在怀里的小公主。
只一眼,就让他才压下的药劲又翻了起来。
浸湿的水眸含着春彩,从眼尾漾起的薄红,沿着雪腮一直漫到耳尖,充血的耳垂已经够鲜艳欲滴,微翕着小口呼吸的菱唇愈加嫣然,纯稚又敏\\感娇柔的小公主压根不懂得掩饰,一点点撩拨就能让她将最诱人的一面展露。
谢鹜行粗吞了口气,小公主刚才说得是,找到了复阳的方子,想起在牛乳里尝到的那一丝别的味道。
谢
鹜行蹙眉将目光转向已经空了的碗,“那药呢。”
雾玥还乱着气息,无力招架的羞耻感让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好一会儿四散的思绪才回笼了一些。
只要不提那些羞人的话就好,她平了平纷乱的心绪,仰头去往望谢鹜行,“你不是喝了么。”
果然,谢鹜行抬了抬眼尾,咬着牙关一时哭笑不得。
“剩下的药呢”谢鹜行忍耐着问。
雾玥从袖里拿出那个小瓷瓶,谢鹜行接过去,拔了塞子放到鼻下辩闻。
雾玥也老实,一五一十道“表姐说每日三滴就够了,连服一段时日,就能。”雾玥抿了抿唇,极为小声的说“能长。”
谢鹜行没有说话,只将东西放到一旁。
秘法里流传的复阳术极为阴毒,且也不是贺兰婠能查得到的东西,在小公主说出找到药方时,他便知道时贺兰婠被骗了,连带着小公主也傻乎乎的相信。
真的那么容易断根再生,这世上就没太监了,就连秘法的复阳术在他看来也就是无稽之谈。
至于这个,就是点壮\\阳药再掺了点房中药的东西,真太监服下无非就是血脉热些。
可若是正常人,效用就
谢鹜行额上青筋跳痛,分神的功夫,压制的药效就循着机会开始反噬,一滴汗直接顺着额侧淌了下来。
雾玥看到谢鹜行眼里的水光越来越浓,脖颈上渗出汗意沿着突起的筋络下滑,继而浮上一点点不自然的红,喉结不断滚动,看她的目光也越发晦暗烫人。
问话声不由的带着虚颤,“你觉得有用吗”
雾玥问完觉得自己一定傻了,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有用。
可谢鹜行的反应明显比以往还要不寻常,她与他贴的紧,周身全被他的气息裹满,那股涔涔的汗意更是不留余地传到她身上,从一个个沁入的点连接,蔓延,纠缠,裙衫包裹下的身子逐渐变得粘腻。
谢鹜行下颌绷的极紧,从骨缝生出的欲\\念一潮一潮的催着他,用行动告诉小公主有没有用。
“公主希望有用吗”谢鹜行反问。
雾玥下意识点头,又怕他觉得自己是嫌他残缺,连忙道“我不是嫌你。”
谢鹜行却没有再提这点,打断她轻声吐字,“会长出来的。”
粗哑的声音灼着雾玥越来越热,贴在身上的柔软布料变得刺人至极,细小的汗珠从颤栗肌肤的沁出。
谢鹜行凝着雾玥脖颈上的细汗,口舌发干,潋滟的唇缓缓贴近,伸舌卷着那点汗到口中,才抿化在唇齿间,就被那一根根猖獗的腕足分食干净,根本不够填满他的全身。
不够,不够。
雾玥早已颤栗的不成样子,眼睫几乎是一刻不停的在抖,哪怕坐在谢鹜行腿上,她都觉得自己无力的像是随时会坠入望不见底的深渊。
那股被药劲催发的欲\\念再次汹涌的想要占据理智,他将声音压的很低,莫测的危险在流动,“公主可要瞧
瞧成效。”
不知是因为感觉到了危险,还是心里知道不肯能那么快有效果,还在长的时候,多可怕呀。
雾玥仓皇摇头,“我害怕,等长好了再看。”
“不看么。”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谢鹜行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可惜。
怀里簌颤的身子好像真的很怕,可总不能就这样过去了,谢鹜行用舌头抵着齿根,眼里放肆的跳动着火簇,小公主给他下了药,总要让他尝尝甜头。
“那就让奴才瞧瞧公主的。”
瞧她的
雾玥没有反应过来,忽然凌空被抱上了桌沿,谢鹜行欺近的同时,握着她的一条腿向上折,她整个人便失了平横后仰去,好不容易才用手撑住,铺天盖地的气息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就这么覆了过来。
烛光自谢鹜行背后投下,下压的身影极具压迫感,一点点爬到她的身上,所过之处,仿佛被束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因为被挡住光线,雾玥难以清他的神色,越是如此,心里越是颤乱难以呼吸,“谢鹜行。”
发抖的嗓音无助又娇。
感觉到束缚着自己的衣衫一松,雾玥慌忙低下目光去看,谢鹜行捏着她束腰的一端,红裙在她眼前铺散成将绽的花,而她就像那荏弱无依的芯蕊。
虽然只是松了外裳,可是以这样的姿势被谢鹜行看着,她浑身就如同被点了火,轰的一下烧起,沿着四肢烧进心口,第一反应就是往后退。
谢鹜行扣在她脚踝的五指一收,她便动弹不得。
“别动。”不算响的声音,透着股少有的迫人感。
谢鹜行低着头,黑眸里映出小公主此刻的模样,乌发垂散,腰枝向后弯出的弧度犹如一张绷紧的躬,一条腿垂在桌边奋力想要踮着足尖,因为够不到地而摇摇晃晃可怜的紧,另一条腿则在他掌中折出大大方方,引人沉堕的靡态。
“你到底要瞧什么”雾玥已经不能呼吸了,身子一层层起着悸缠,眼里的水雾让她更加看不清谢鹜行。
“公主别怕,奴才就是看看大小,到时也好照着长,以免长过了,公主纳不下。”谢鹜行放温吞的嗓音仿佛在安慰。
那双幽邃的黑眸里,蜂拥着雾玥看不见的,猖獗,祟动的歹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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