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末这次归来,队伍又扩大了3000多人马,镇守专门开辟了镇子里的一块空地作为操练士兵的军营,同时还专门招了几个厨子来负责这些士兵的饮食。
沈黛末则在家里宴请十几个从京城就一直跟随她来的将士,包括乌美和雷宁等人,这些人是沈黛末的亲信,在外面打了仗回来,冷山雁自然要好生招待,杀了两头肥瘦相间的羊以及两大罐子马奶酒,让他们畅快痛饮,并且还特意叫了几个本地的年轻略有姿色的男子来倒酒伺候。
没多久,这几十个士兵里有几个人,就扭扭捏捏地跑来找冷山雁和沈黛末询问了。
这些士兵里面有未婚的,也有像查芝那样丧偶的,一直想娶个夫郎,但苦于没有合适的介绍,再加上清繁镇苦寒,她们打完仗回来,枕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心里也寂寞,自然就成个家,享受一下老公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冷山雁也不藏着,直接说道“刚才那几个男子,大多都是母亲姐姐过世了的,或是妻主死于匈奴人之手的鳏夫,家里没了顶梁柱日子艰难,我可怜他们,所以时不时请他们过来洗个衣服、做个针线活什么的,让他们挣些家用维持生计,你们若有看上的男人,就自个儿去他家里提亲去,他若瞧得上你,那我与娘子就做你们的证婚人。”
士兵们齐齐看向沈黛末,像是在等待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沈黛末想了想,点点头。
只要双方你情我愿,她做个证婚人倒是没什么。
士兵们一听,美滋滋的回去了。
这些日子跟着沈黛末打仗,她们得了不少犒赏,清繁镇苦寒,又没什么娱乐,挣了钱她们都花不出去,索性那来当娶夫的聘礼。
而那些男人自然也都是愿意的,他们的日子本就过得无比艰辛,需要一个女子作为依靠,而清繁镇由于靠近边境,朝廷几次征兵,带走了很多适龄的女子,基本有去无回。
这就导致清繁镇男多女少,而且大部分都是四十岁以上的女人,与他们年龄差距甚大,便是如此,就算他们不要彩礼想嫁过去,别人都不要,嫌家里人口多了养不起。
如今终于有人愿意娶他们,还是一个赛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女子,给的聘礼也丰厚,他们哪有不乐意的,欢欢喜喜地同意了。
婚礼虽然简单,但该有的流程都有了,最后一齐沈黛末和冷山雁面前磕了头,当有了见证人,不算是无媒苟合。
冷山雁甚至在婚礼上给了三对新人各一套红玛瑙首饰当做是新婚的贺礼,令他们感激不尽。
“郎君,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热心肠,不但替人家张罗婚事,还送首饰。”沈黛末打趣道。
冷山雁轻笑了一声,道“还不是为了您。”
“我”沈黛末眼睛睁得圆圆的,指了指自己。
须臾,她反应过来,眼眸弯弯笑道“哦,我明白了,今天婚礼上那么多人,你给他们送首饰,就相当于是我送的,显得我对下属很大
方对吗雁子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冷山雁垂眸,无声淡笑。
不止这些,跟随沈黛末来的这些人,成家的并不多,没有成家就不安稳,而现在沈黛末最需要的就是稳扎稳打。
而且清繁镇男多女少,若是未成婚的男子太多,难保他们将来不会把主意打到沈黛末的身上,不如趁此机会将最漂亮的都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不过这些见不得人的肮脏小手段,冷山雁永远都不会告诉沈黛末。
他将喝了许多马奶酒,走路都有些不稳的沈黛末扶到床边坐下。
等冷山雁下楼,端着一盆热水上来时,沈黛末已经靠着床边的柱子晕乎乎的睡着了。
他将木盆放下,在沈黛末的身后塞了两个柔软的大枕头,好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然后冷山雁跪在床边,脱下了沈黛末的鞋袜,修长分明的双手捧着沈黛末的足,指尖在她的足心轻轻的摩挲了一下,醉得迷糊的沈黛末觉得有些痒,下意识地缩了缩脚,淡粉的脚趾也跟着蜷缩了一下,像柔软透明的海葵。
冷山雁薄唇无声的勾起,露出浅淡而柔和的笑意,捧着她的脚尖亲了一下,然后将其放入水中。
房间静谧无声,只有轻柔的水声在荡漾。
冷山雁洗得很仔细,动作十分温柔,一双白皙骨节修长的手在一边洗,一边轻轻按着足心的穴位替沈黛末解乏。
“唔”
不知道他按住了哪个穴位,半梦半醒的沈黛末发出一声吟声,睁开惺忪的眼皮,嗓音沙沙地唤他“郎君,你怎么在给我洗脚,我自己来就行。”
从前洗脚一贯都是她自己洗的。冷山雁总是说要伺候她洗脚,她总是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了。
谁知这次她一醒来,竟然看见冷山雁就跪坐在她的脚下,双手浸没在温热的水里,轻轻揉捏着她的脚,漂亮细长的十指好似灵巧的水蛇,在她的脚尖、脚心游来游去,蹭着她的肌肤。
沈黛末有些不好意思,本就被酒气熏燎地微红的脸颊更是绯红一片,抬脚就想缩回来。
谁知冷山雁竟然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清澈的水从他的指尖滴落,打湿了他的衣裳。
“雁子,你这是做什么啊”她嗓音猛地一顿,脚趾猛然一缩,吃痛地叫了一声“好疼”
冷山雁薄冷的眼皮轻掀,带着一丝绮丽深长的笑意“疼吗这是涌泉穴,是足少阴肾经的穴位之一,雁明明没有用力,若是妻主觉得很疼的话,说明”
“谬论暴论我不信”沈黛末脸色涨的爆红,即使还有些醉意,但依然为了自己的尊严抗争辩解“我才不是肾不好我明明好得很,一夜好多次,你知道的”
“嗯嗯,雁知道。”冷山雁轻薄的眼神半含戏弄揶揄,拿起旁边的帕子,将沈黛末的脚一点点仔细的擦干净。
沈黛末喝了很多马奶酒,但即便脑子被酒精惯得有些迟钝,但还是忘不了之前那碗暗示她肾不
好的罗汉果八珍汤。
“你还是不信”她打了一个酒嗝,作势就要下床。
小心dashdash冷山雁怕她跌倒摔着1616,连忙起身扶她,却被沈黛末直接揪住他的领子摁在床上,跨在他身上,微抿着唇,有些强势地居高临下看着他。
“你不信,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沈黛末红着脸颊,开始脱衣服。
但是喝醉了酒的她,手指本就不听使唤,衣带怎么解都解不开。
冷山雁躺在沈黛末的身下,浓密的长发像倒散的墨汁一样披散在赤红流金牡丹纹妆花缎的床单上,一大片滟滟的红色,仿佛被火焰点燃的血红池塘,夹杂着谷欠望的浓黑不停的荡漾着。
冷山雁淡红的薄唇扬起一抹弧度,手肘撑着床支着身子就要来帮她宽衣解带,狭长上挑的眼梢散发着得逞的光芒,在灯火的照耀下熠熠。
“妻主,雁来帮您。”
“不用你,我自己来。”喝醉了的沈黛末认死理,还一门心思要证明自己,哪里会让冷山雁帮忙,手掌抵着他的胸膛,就要把他推回床上。
谁知冷山雁竟然顺势拉住了握住了她的手腕,盛着沈黛末喝醉了酒,大脑宕机反应不过来的空挡,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水红的舌尖柔软地像刚撬开外壳的蚌肉,又像嘶嘶艳丽的蛇信子,他一手轻托着沈黛末的后脑,一手拉着她的手,伸进自己的衣裳里,舌尖仔仔细细地将她的嘴唇舔舐了遍,直到自己的舌尖也沾染上马奶酒的香气,然后才深入与她柔软的唇舌交缠,感受着细腻湿热的触感,搅动着缠绵的水声。
沈黛末闭着眼,眼尾弧度柔软地弯垂着,沉浸地享受着。
而冷山雁却痴痴地望着她,瞳孔里倒映着她微红的脸颊,微微翕动的睫毛,烛火照耀之下,他甚至连她脸上细小柔软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喘息之间,从她呵出的带着酒香的气息,就像燃烧的火焰,点燃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黛娘”冷山雁喘着气,呢喃着她的名字,疯狂的汲取着她口中的每一滴津液,如饥似渴连换气都不舍得,直到濒死的窒息感将搅得他神智模糊,他才不得不松开嘴唇。
津液银丝从她们的唇边拉开,变成两条淡而细的透明的丝线,最后断在沈黛末的唇边,冷山雁的唇色此刻艳若桃李,唇峰上还沾染了一抹水漾的莹亮光泽。
他拥着醉晕晕的沈黛末,水艳艳的舌尖将她嘴边残留的涎液,脸颊上的薄汗全都吮吸干净,额头蹭着她的脸颊,低哑着声音,贴着她的耳廓说道“黛娘、雁的衣裳里藏着东西。”
“什么”沈黛末有些疑惑,迷蒙的眼神看着他。
冷山雁喉结上下滚动,牵着她的手,在她的手腕轻吻了一下,然后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一块上等的极品羊脂白玉展现在沈黛末的眼前,细腻温热的触感,没有一丝瑕疵,无一处不粉嫩,像剥了壳的荔枝,咬了一口,汁水横流的水蜜桃,在跳动的烛火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烛光的每一下
跳跃,都会让这块羊脂白玉闪烁着珠宝般璀璨夺目的光泽。
沈黛末感觉自己眼睛花了,不然怎么会看到宝石的光泽。
她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睛仔细看,不是她眼花,真的是宝石。
细长的金色链条从修长的脖颈缠绕了一圈,一颗明艳夺目的红宝石正正好好坠在他的锁骨中间,无数链条如蛛丝般缠满他的全身,在尾端缀满了大大小小的宝石,就连最下方也坠了一颗成色极美的粉色碧玺,碧玺颜色与他的颜色一般无二。
琥珀灯一照,他纤细劲瘦的身体如水蛇般在艳红的床单上挺动,无数颗切割极好的宝石,如果打碎的水银镜子,瞬间折射出万丈霞光,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迷乱地仿佛一场瑰丽的梦境。
“好漂亮。”她怔忪地低语,像梦话一样。
冷山雁蓦地一笑,丹凤眼中流露出一丝讨好的笑意。
他就知道,黛娘一定会喜欢。
没有女人会永远喜欢同一个男人,除非这个男人可以源源不断地给女人新鲜感,他想要留住黛娘,不被其他贱蹄子勾走,就只有竭尽所能、不择手段地缠住她。
“黛娘”冷山雁双手捧着沈黛末的手,将自己脖子上黄金链条的尾端放在她的手心里。
此刻沈黛末就算再晕再醉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拉住链条在手上缠了两圈,微微一拉,缠绕在他脖子上的链条瞬间收紧,在他修长的天鹅颈上勒出了两道痕迹。
冷山雁咬着唇,瞳孔颤抖着直往上翻,被沈黛末掌控身体的快感,强烈地令他晕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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