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个,内个,二,二爷你,你要带我去哪”
一路被牵着走,秦芜问的小心翼翼。
谢真护的也小心翼翼,紧紧牵着自己心心念念的手,如珍宝般呵护珍惜,边走边含笑的回,“乖,莫急,一会到了娘子就知道了。”
该死的,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不是原身的事这态度是要揭破她还是不要如果带自己走就为揭破,又会怎么处理结果自己
秦芜心虚,跟着走的脚下发飘,深一脚,浅一脚,忐忑再度霸占心房,手心都出了汗,也不知是自己急的,还是给对方紧拽出来的。
算了,不管了,秦芜两眼一闭干脆豁出了,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该来的躲不掉,死就死吧,便放弃挣扎任由狗二爷拉着走。
镇国公府占地极广,五进的院落群,前一进是家中待客办公以及府中大事才用的正院,后一进是府里爷们的书房,再往后穿过花园则是镇国公府的后院,两进中轴线正中是公爷夫妻院落,剩下的则是公府各方爷们的院落,再往后最后一进里则是公府客院,以及客院一墙之隔外仆妇们的聚集地。而公府的库房就位于后院与客院之间,有夹道链接。
不要说眼下的秦芜,便是原主,嫁进门一年,除了出门给长辈们请安问好,最多也就在后花园子里逛逛,这库房所在根本不知。
今个京都城突然戒严,镇国公一大早出府早朝未归,整个镇国公府都如同眼下京都城的局势一样紧绷。
府里的主子有一个算一个,得知了京都戒严主心骨未归的消息,一个个不是缩着就是各自打探消息,再不然就是聚到前头跟当家主母议事去了。
主子们都如此下人们越发不敢放肆,一股山雨欲来的风吹的一个个噤若寒蝉,如非必要活计不敢耽搁,这一个个的恨不得缩头在自己窝里当鹌鹑,根本不敢乱跑,也就狗二爷谢真是朵奇葩。
谢真虽为嫡子,身份却有些尴尬,前头有先夫人所出的嫡长兄,后有嫡长兄庶出姨母为继室夫人生育的嫡子,人家前后是一窝,他虽也是嫡子但无亲母依靠,身份不上不下,在府里看着是个爷,明里暗里却被现在的夫人打压,兄弟忌惮。
谢真拉着秦芜一路疾行,行至花园,穿过游廊,走上过道,偶遇零星几拨下人,谢真拉着秦芜一会避至夹角,一会掩在假山,走走停停,曲曲折折,也不知在这偌大的沉长公府后院走了多久,终于,二人来到一处青砖高墙的院外站定。
仰头望了眼跟前高高的墙,秦芜看向身边松开自己的手,站在墙下左右观察的人,终是忍不住问了句,“这是哪里”
谢真回头,点着这高墙狡黠的笑了,“怎么,娘子好奇想知道”
狗玩意
秦芜心里骂,面上木呆呆的摇头,“不想。”
秦芜应的干脆,谢真却不放过她。
“娘子不想,可我想告诉你怎么办”
谢真好笑的上前说着无赖的话,对待她的态度亲昵不把自己当外人,伸来想要替她拂开散乱流海的手惹得秦芜皱眉。
偏头闪躲过,同时抬手不客气的就拍了上去,试图打废某人的狗爪子,不想略逊一筹被狗子躲过,秦芜只觉自己腰身一紧,紧接着双脚一空,而后秦芜愕然的发现,这狗二爷竟然单手环抱着她的腰,都没有助跑,直接一个轻跃便带着她跃上墙头。
“啊”
秦芜下意识的惊叫,声音才将将起了个头就戛然而止的哑了炮。
谢真早就有所防备,及时捂住怀里人的嘴,足下轻点,飘然落在了高墙之内。
辅一落地,饶是下定决心演戏装老实当牵线木偶的秦芜也急了,窜出某人的怀抱,伸出爪子就去扒拉狗二爷的狗爪子。
察觉到怀中人的抗拒,谢真眼眸暗了暗,松开怀抱,手却未松,怕秦芜过激,忙凑头过来秦芜耳侧压低声音:“娘子,祖宗,小祖宗莫喊,莫喊,这里可是府内公库,家里最最要紧的地方,我放开你,你可千万别闹。”
谢真声音带着告饶,秦芜顿住,倒不是服软,而是不解。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狗二爷好好的带自己来公中库房干什么打劫
“你带我来这”
“嘘”
想不明白就问,岂料她一开口,身边的人就连忙抬手压唇比了个嘘的手势,秦芜会意,赶紧压低声音,不自觉的凑近某人,声音微不可查,“你带我来库房干嘛”
干嘛
瞧了主动靠近自己,小心翼翼乖巧问话的人,谢真眼底闪过笑意,也不卖关子了,伸手拽住秦芜的手就把人往里头带“干嘛,娘子跟着进来不就知道了。”
镇国公府的公库占地大,银库跟各色精贵物件都在一处,外头围着高高院墙还有专人把手。
当然,这些身为主子的内贼自是清楚的,抱着秦芜避开守卫暗中闯入,拉着人离开高墙边转了半圈,直接来到了库房院门的大门处,沿着大门处起的青石板行了十几步,眼前是一栋三间墙壁厚实无窗的青砖瓦房。
谢真拉着秦芜上前站定门前,视线落在门上的四方三孔大铜锁上,谢真讥讽的勾了勾唇,心说这能难得倒他侧头就对秦芜道“娘子你且瞧好了。”,便直接上手摸上铜锁。
秦芜甚至都没看到人家是怎么捯饬的,他手里明明也没有钥匙,自己就看到这狗二爷几个扭扭拽拽,明明该用三把钥匙才能齐开的特制铜锁,就跟个装饰物一样给他轻松打开。
咔吧一声锁开,取下,推门,在秦芜的诧异中,谢真行云流水的挂上废了的锁头,拍拍手,一把就将傻眼的秦芜就给拉了进去。
“哎哎,你干嘛”
嘛字都没有落下,身后的门蓦地被关上。
秦芜一个激灵,下意识回头防备,人显得很紧张。这密闭的库房,四下没有一个人,正好是严刑拷打,杀人藏尸的好地方啊
“娘来莫怕,放轻松,来,随我来”
秦芜脑子里正闪过各种恐怖血腥画面,耳畔又传来熟悉的声音,紧跟着察觉自己手心一热,她又被狗二爷牵着来到了一口足足能装两个她的大红木箱子跟前。
“这又是干嘛”
谢笑而不语,直接抬手,一把掀开红木箱子盖献宝,“娘子且看。”
“看什么嘶”
秦芜疑惑,起先不以为意,结果等她的视线落到某人打开的箱子里,看着里面闪耀出来的一片银光时,秦芜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我艹银,银子”,乖乖,真真正正银闪闪的银锭子啊,这么亮,怕不是传说中的雪花银吧
请原谅自己这个穷逼姐,土老帽,现代自己再是坐拥小楼医馆,可那毕竟是小县城里的,价值撑破天也就那样,加上外公外婆严格,上学的时候她每个月的生活费也就一千五,一点不带多的,她也是懂得柴米油盐贵的真穷逼啊
即便在现代银子再不值钱,可那也是银子更何况眼前这些银元宝可是古董啊古董自己是第一次开眼啊开眼。
秦芜的精力瞬间被这些亮闪闪给吸引,只差没有流着哈喇子的蹲在箱子跟前,急切的伸出爪子感受着银锭的真实。
哎呦,哎呦,发财喽,发财喽
秦芜跟没见过世面的小市民一样,眼睛都离不开箱子里的东西,那模样好吧,这模样他就是爱看,特别爱看。
曾几何时,自己想要惯着宠着她,满足她的一切好的不好的都没有机会,眼下嘛,身为丈夫,当然是义无反顾的绝对宠着呀
谢真眼里噙着宠溺的笑,抬步上前,伸手拽起秦芜,“好了好了,看你个傻样,一箱子不过五千两纹银就满足了乖,跟为夫来,我们还有更好的。”
还有更好的
秦芜眼神晶晶亮,任由谢真拉着左转,在箱子海中漫步,进到左侧连间,谢真站定,抬手打开面前与外头红木箱等大的楠木箱子。
秦芜
“啊”,她差点叫出猪叫。
实不怪她大惊小怪不沉稳,实在是这金光闪的她刺眼,也震的她激动啊。
两眼金灿灿的秦芜甩开谢真的手,一个箭步上前,抱着箱子就爱不释手,财迷气质尽显,谢真呵的轻笑着也肆意开怀。
“娘子乖,擦擦嘴。”
笑声唤回秦芜的神志,她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看到某人揶揄的表情,秦芜鼻子一皱,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谢真见状赶紧告饶,“好了好了,不惹娘子生气了,乖”
“你还笑,还笑。”狗二爷
秦芜恼火挣扎,谢真心中一动,实在忍不住了,不由探头吧唧一口亲在秦芜脸颊。
秦芜瞬间僵住了,脑子一懵,哪里还记得什么附小做低要演戏装相,当即脑子一热,女汉子上线,抬手就要给狗二爷点厉害瞧瞧。
这个流氓
结果高抬的手被人一把手钳住,这人还无赖的很,一手紧紧抓住她的手,一手搂上她的腰,也不敢用力,只敢小心的环住,无赖狗二爷上线。
死狗子占她便宜
秦芜气炸了,真炸了,马上要撩阴腿。
不想狗子早有防备,一把将人抱的更紧,止住秦芜的作乱。
“好了,好了,娘子息怒,为夫错了,乖啊,芜儿别闹了,听话,时间紧迫,咱们还是先把这些金银都收了,落袋为安的先,乖啊。”
挣扎的秦芜一僵,脑子瞬间回归,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狗子,“收,收了”
什么收了怎么收
低头望着怀里人儿震惊又懵逼的小眼神,谢真心下一软,声音柔软,“芜儿乖,当然是快快施展你的神通,把屋子里这些箱子统统收到芜儿你那乾坤屋里头去呀。”
“乾,乾坤屋”,说的是她的小楼她的家
秦芜眯眼,利如闪电的射向毫不设防的谢真,言语充满防备,“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真心里爬上苦涩,腹诽心说上辈子遇到她,爱上她,追逐她,他就知道了,面上却故作惊愕,抬手抚上她的额,嘴上却欠欠的爆猛料。
“娘子你没事吧这么大的秘密,当然是娘子你亲口跟为夫说的。”
秦芜怒瞪:“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她又不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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