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篇反杀下
黎湛说完,又掏出手机找信号,“先报警。”
沈屿澈无所谓,宋明彦都死透了,叫120来也没用。
深山老林信号时有时无,黎湛举着手机找了半天,看到一格信号冒出,他若无其事关机,回头皱眉,“我找不到没信号。”
顾孟成马上接话,“我来试试。”
顾孟成很快找到信号,拨了电话后,他收起手机笑着拍了下黎湛的肩膀,“早说你那手机不好用,回去我给你买新款”
他没收手,手还搭在黎湛肩膀,他偷瞄着黎湛的反应。
昨晚他拉了黎湛胳膊,黎湛没向往常那样不动声色避开,他就心痒又兴奋,想再试试黎湛的态度,一是试探季修齐是否说了不该说的话。
等了几秒,黎湛又没有避开他的搭肩,还看了他一眼,“回去再说。”
顾孟成欣喜若狂,黎湛非但没再抗拒他,还没有拒绝他的礼物
以前他想给黎湛买一枝钢笔,黎湛都会拒绝
顾孟成心脏狂跳起来,他视线全粘在黎湛漂亮的脸上,恨不得立即抱住狂亲。
他眼里只有黎湛,脚又上前,“阿湛”
“阿湛,走吧。”一道冷冷的打断他,季修齐过来拉过黎湛,“还好找下悬崖的路,时间不早了。”
顾孟成的手从黎湛肩上被迫掉开,他五官瞬间沉了,黎湛余光扫过,放任季修齐拉着他朝前走,“好。”
顾孟成望着两人并行的背影,落下的手捏得咔咔作响。
这时旁边传来沈屿澈压低的声音,“一哥,你发现了吗”
顾孟成仍死死盯着前方,完全没看沈屿澈,不耐烦摸出烟点上,“有事就说。”
沈屿澈闻到烟味,眼里闪过厌恶,但很快消失了,他装作苦恼说“修齐哥喜欢我哥啊说实话,要不是我哥,修齐哥根本不屑和我们玩吧。”
顾孟成心中冷笑,谁还不是一样了,不是为了黎湛,他们三个谁认识,他缓缓吐出烟圈,隔着缥缈的烟雾,他眯眼望着季修齐的背影,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同时季修齐在和黎湛说话,“阿湛,有件事”他吞吐着,“想问你。”
黎湛走得很快,“问吧。”
季修齐组织着语言,“你和顾孟成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黎湛眉心微动,他佯装奇怪,看向季修齐,“我们是亲人,我和一哥一直都很好啊。”
季修齐忽而升起一股烦躁,黎湛很聪明,但他对亲近的人毫不设防,昨夜若不是碰巧,掉下悬崖的,就不是宋明彦了。
“算了。”季修齐语气难得的不耐烦,“你继续老好人吧,总有你吃亏的时候”
这时黎湛却搭住季修齐的肩膀,一直紧绷的脸舒展开,浅浅笑了一下,“我不怕,反正你不会让我吃亏”
山里的太阳比城市似乎更要明媚,季修齐被黎湛的笑容晃得
心跳漏了一拍,他忽而庆幸昨夜的巧合,黎湛的笑,是他相机里最漂亮的风景。
他心口一热保证,那是,狐狸永远会保护好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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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湛又笑了笑,没有接话了。
从清晨,直到半夜,他们总算到了崖底,所有人都饥肠辘辘了,沈屿澈故意提议扎营休息,明早再去找宋明彦。
他太了解黎湛了,黎湛太善良,他再渴再累,也会优先去找宋明彦。
黎湛很自然地“中计”了,他拿出手电筒,“你们先扎营,我再去附近找找。”
沈屿澈马上举手,“那我陪你去”他转头和顾孟成、季修齐说,“一位哥哥,你们扎完帐篷再辛苦煮点吃的,我跟哥去去就回”
顾孟成和季修齐互不待见,换往日肯定会抢着跟黎湛走,但今日两人各有心思,双双默认了。季修齐说“别走太远,半小时没找到就回来。”
黎湛点头,拿着手电筒照路,大步走入森林深处。
沈屿澈赶紧跟上。
黑暗森林里寂静无声,只有两人踩着腐叶发出的声音,不知从哪灌来的风,沈屿澈瑟缩了一下,靠近黎湛,又瞥见黎湛淡然的样子,沈屿澈心头又升起一阵火。
他和黎湛是同类,是世上唯一最亲的人黎湛有的美好品格和能力,他同样有
沈屿澈压紧手走向另一侧,按住狂跳的心脏,装模作样找着宋明彦,“大哥,大哥”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声音,“这些树木全长一个样,容易迷路,做个标记吧。”
沈屿澈回头,没去帮忙,看着黎湛找了几块石头,在树下堆着标记,他才古怪地笑了一下,声音一如既往元气,“嗯还是哥你想得周到我就想不到了,真要迷路,我们肯定会死在里面了”
黎湛没接,摆好标记,他带着沈屿澈一路往梦里的地方走。
石头堆了一个又一个,半小时早已过去,头顶隐隐有了雷声,黎湛手电筒往前一照,宋明彦浑身血污躺在腐叶里,早已僵硬了。
“死了”沈屿澈装作惊慌,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大哥真摔下来了”他泪眼婆娑,死死扣紧黎湛的手臂,“哥,怎么办大哥一定死了我们不能抛弃他,不能让他待这个腐烂暗无天日的地方,我们得带他回家”
黎湛侧目看满脸泪水的沈屿澈,也露出悲伤的表情,“你说的对,我们不能留下他,不过我没力气了,你背我来扶。”
沈屿澈傻眼了,他没想到一向主动扛下所有事的黎湛竟会不背宋明彦,但他丝毫不疑黎湛的理由。
沈屿澈立即改了计划,他原计划是找到宋明彦,黎湛背着尸体,他再甩掉黎湛,破坏路标让黎湛在原始森林迷路,要么遇到意外死去,要么渴死饿死
现在更方便了,他只需毁了路标回营地,让黎湛留守尸体直接等死
沈屿澈擦掉眼泪,重重点头,“嗯”
他上前毫不嫌弃就抱起宋明彦的尸体要
扛背上,忽而一个力气不稳,双双跌回地上,他剧烈喘息着,哭得稀里哗啦,“哥,我也没力气了,怎么办,怎么办”
黎湛静静看着沈屿澈表演,最后他平静开口,“我留下守着,你回营地报信吧。”
沈屿澈眨掉眼睫上的眼泪,“不,留下太危险了,我留下,你回营地叫人”
黎湛沉默了,他望着沈屿澈,片刻才蹲下拍了一下沈屿澈的头,很重,凤眸深不见底,黑得浓郁,“傻弟弟,回去的人更危险。”
沈屿澈马上爬起来,他抬手胡乱擦掉眼泪,很孩子气地说“回去危险那就我回去,哥你放心,我很快带着孟成他们来找你”
黎湛微微笑了,他抬手揉乱了沈屿澈的头发,说“路上小心,森林里什么都有。”
沈屿澈跑走了,手中那束灯,很快在黑暗里缩小成一个圆点,又彻底消失,融进了黑暗。
黎湛没看宋明彦,他甚至没打开手电筒,跟着沈屿澈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他太熟悉这个地方了。
梦里的他,在这片黑暗森林里待了125天,他闭着眼都能走出去。
他走了一段路,果不其然,那棵会长通体黄色、有微毒性的树蘑菇下,他摆作标记的那几块石头,被沈屿澈拿走了。
黎湛没有波澜,继续往营地方向走,梦里他经历了生不如死的10年,沈屿澈的阴毒本性暴露得一清一楚。
他早知沈屿澈要继续杀他。
来时在沈屿澈看不见的时候,他摆的石头标记,其实是通往另一个方向。
只要沈屿澈一路毁标记,最终会去到那个地方
这时好似有飞虫从头顶掠过,发着淡红的光芒。
那一股贯穿黑暗森林的风,隐约携来了成群结队虫子的嗡嗡声,黎湛没有回头,一步一脚走向营地。
黎湛抬手看时间,凌晨两点,他走出了森林。
远远看到了灯光,季修齐和顾孟成搭好了营地,分别站在两个不同的方向举着电筒往森林照。
黎湛脚尖一转,朝着顾孟成的方向跑,顾孟成也很快注意到了,着急地跑上前,看到是黎湛,他大步冲上来就要抱黎湛,“阿湛你怎么才回来”
黎湛同时蹲下,避开了顾孟成的怀抱,大口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说了事情的原委,这时季修齐也过来了。
说完黎湛才疑惑看了一圈,“屿澈呢,他不是先回来了”
季修齐就明白了,沈屿澈是想丢黎湛在原始森林自生自灭,他没出声,顾孟成倒是说“他没回来。”还不忘展现他的深情,“我一直拿电筒照着森林出口等你,他要是出来了,我一定会看见,他肯定还在森林里。”
黎湛调整好呼吸,起身说“他肯定迷路了,我去找他。”
顾孟成和季修齐同时拉他,两只手捧在一起,两人又都嫌恶缩回,顾孟成抢着说“快天亮了,不差这点时间,等天亮我们再去找,别一起在里面迷路了。”
季修齐看着黎湛疲倦得发白的脸,也说“你累了一天一夜,再不休息,只怕迷路的人先出来了,你累死在森林里。”
想到刚才黎湛跑向顾孟成,他心里特不舒服,抢着拉过黎湛就回营地,“你必须休息,明天我陪你去找。”
顾孟成原地未动,恨不得在原始森林迷路的是季修齐
过了一会儿,他才不爽回营地。
一个小时后,黎湛悄悄去找顾孟成了。
“一哥。”他低声喊他。
顾孟成迷迷瞪瞪睁开眼,先意识不清醒,很快他惊喜坐起,声音温柔,“阿湛”
黎湛很少喊他一哥,听得他心痒,他很想让黎湛再喊一遍,又怕太急了吓退他,按捺住触碰黎湛的欲望,往他靠近了一点儿,“怎么了”
黎湛叹了一声,“我还是担心屿澈。”他主动碰了一下顾孟成的手背,“一哥,你能陪我再去找找他吗”
顾孟成感受到黎湛手指的温热,大脑空空一片,抓过外套就走,“走一哥马上带你去找”
凌晨三点的原始森林,两束灯光几乎忽略不计,黎湛拧开水壶似乎要喝水,顾孟成故意没带他的水壶,此时见黎湛喝水,他暧昧地靠近,“阿湛,我也渴了。”
黎湛微微笑了一下,没有喝,大方递给他,顾孟成欣喜着接过,仰脖就咕噜灌着水。
黎湛看着顾孟成喉结鼓动,一口气喝完了水,他突然开口,“好喝吗”
顾孟成觉得比蜜还甜,他放下水壶,“好喝”
黎湛没说话了。
那壶被顾孟成加料的水,他只倒了一点儿,剩下的,全换到了这只水壶。
他抬起手表看时间,3点10分了,后天最早回首都的航班,是十点,他现在出发,应该赶得上。
顾孟成舔着后槽牙,看着黎湛在微光里越发漂亮的脸,忍不住伸手去抱他,“阿湛,我想你好久了,让我抱呕”
下一秒,他看见了白光里的尸体。
那人面部和身体凹陷,只一张皮裹着,仿佛血肉内脏都被掏空了,衣服上满是虫眼。
看那缩小的五官,赫然是沈屿澈
“呕”冲击力太大,顾孟成丢掉手电筒,蹲到一旁大吐特吐起来,他不断呕出昨晚吃的压缩饼干,意识都跟着模糊了。
恶心。
太恶心了
沈屿澈好像是被什么虫子蚕食了血肉
顾孟成又呕了,好不容易吐干净,他抬头喊黎湛,“阿湛”
昏暗的视野里,只有沉默的寂静,顾孟成眼前越来越晕,他呼吸急促起来,“阿湛”
这时有脚步声靠近,他转身一把抱住压到身下,迫不及待去撕衣服,视野模糊昏暗,他脑海里仿佛千万根神经在拔河,他低头乱亲,“宝贝我爱你啊”
下一秒,一拳重重挥向顾孟成的眼睛,他疼得捂住眼,季修齐气急败坏推开他
,同时一样东西从顾孟成口袋掉出来。
季修齐举着手电照去,灯光里,竟是一支通体黑色发亮的新钢笔,还绑着一朵红色的小玫瑰花。
季修齐意识到什么,他捡起钢笔,嗓音又急又厉,“人渣你把黎湛怎么了”
“艹”顾孟成也听出是季修齐,他爬起来便扭打上去,“你他妈敢打我老子废了你”
两人厮打起来,全然没发现,一道粗长的身影,在暗处静悄悄吐着猩红细长的信子。
黎湛跟着记忆,在天亮时,看到了那棵位于湖畔的野花椒树。
这个季节,树叶只有些微的红,却在初升的朝阳里,红得似火,黎湛苍白的脸庞也终于有了淡淡的笑意,他快步跑上前,在树下找了一圈。
没有那棵新种的花椒树。
黎湛这时才露出一点少年心性,他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轻轻勾起嘴角。
他真心急,那棵小花椒树,10年后才会来陪这棵老花椒。
黎湛稍作休息,惦记着即将发生的车祸,马不停蹄又赶路了。
他只带了身份证护照,还有手机,赶到机场,买到了回首都的十点飞机票,他也不敢休息,怕错过登机,直到上了飞机,瞧着飞机升上蓝天,黎湛才闭眼休息了。
“等我,陆溯。”
次日八点,陆家老宅。
陆溯快速解决了早餐,急急催促他爸,“爸,吃快点我要赶今天下午的潜水”
高大的男人加快了进食速度,“爸保证不耽误你的行程”
同时男人身边的女人笑眯眯说“我们阿溯这么厉害,也教教我潜水,以后妈陪你潜水”
陆溯很是嫌弃,“一个人潜水才有趣,我不要任何人陪。”
男人放下碗,要为他的妻子讨回场子,笑着问“那滑翔伞呢双人可比一个人有趣。”
陆溯见父母都放碗了,起身去拉他们出门,同时说“当然还是我一个人了我最烦带人玩极限运动快快,出海”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着出了别墅,一辆车开来,他们刚准备上车,陆翊谦带着几个警察跑来。
陆溯和他父亲同时注意到了司机猛变的脸色,两人同时沉下眼眸,将陆溯的母亲护到身后。
陆翊谦脸上有着微汗,指着司机和警察说“就是他。”
司机抓紧车把,脸色发青,为首的警察先亮出证件,然后说“张先生,我们接到举报,你意图杀人,请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同时医院里,女人泪眼蒙蒙看着面前的少年,再一次强调,“我主动报警了,我老公真的能从轻发落吧”
黎湛礼貌说“还没实施,他也没办法同归于尽,您放心,只要他坦白,一切还来得及。”
女人哭着点头,“我不需要这种钱活命,我一定会劝他坦白的”
黎湛离开了。
几日后,经济头条是陆氏大换血,陆氏总经理主动辞职,带着妻儿另起炉灶,做了新的电商平台。
而社会版头条,是三名年轻男性在边境原始森林死亡,还有一名季姓男性即将被蟒蛇咬死时,被救援队赶到救下,但双腿被蟒蛇咬断,错过手术时间,再无法接上了
又过几个月,陆溯在他画室速写时听到了敲门声。
他没回头,“不吃”
叩叩。
又是两声。
陆溯郁闷极了,肯定是老妈叫他吃饭他放下铅笔,转身大步去开门,“我不饿”
门外不是他老妈,而是一名黑发白衬衫的漂亮男人。
皮肤比他那块画布更要白,一双凤眼黑如墨水,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陆溯愣住了,片刻他咳嗽一声,声音乖了几分,“你是”
黎湛脸上是如天气一般晴朗的笑意,“你好,我是你的新家教,黎湛。”
旋即他伸手递向陆溯,笑容灿烂,“陆溯,以后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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