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同一觉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手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绑住,他剧烈挣扎,这时有人揭开套住他头的布罩。
看到女人,他微微有些惊讶,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自己的嘴被堵住,根本开不了口,他只能拼命挣脱绳索,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女人静静看着他,没有开口,也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抚摸他裸露的肩膀,顺着臂膀一直往下,直到到腿部线条。
如果是昨晚那暧昧的酒吧,男人一定会以为对方在挑逗自己。可现在他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身体抖了抖。
女人似乎欣赏够了他的害怕,抄起竖立在边上的棒球棍朝着男人的腿狠狠砸下去。
哪怕嘴被堵住,他依旧发出痛苦的哀嚎声,伴随的还有他的眼泪。
一下还不够,第二下,第三下
摄影棚,四周灯光亮起。
秦知微穿着她酷爱的浅粉色格子衬衫配着浅蓝色长裤,米白色板鞋,再戴着夸张耳环,她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到一辆车前,打开车门,迈了进去。
就这个姿势,她拍了十回。不是她拍的不好,而是导演要从不通角度来取景,然后挑选最好的照片。
“ok”
这边结束秦知微从车上下来,与导演握了手,发现孔督察来了,她疑惑,“你来找我”
孔督察颔首,“对faker让我转告你,回一趟总部。”
秦知微笑了,“是不是我的工作分配下来了我去哪个警局”
她在总部的课程已经结束了,按照上面的想法,她应该去别的警署上课。但是各个警署都想抢人,而且互不相让,faker也很为难。现在大概是有了定论。
秦知微坐上孔督察的车回了总部,先去了faker的办公室。
faker示意她先坐下,“你工作的事情暂时还没协调好。现在需要你做另一桩事。”
秦知微疑惑,“什么事”
“今早钵兰街一条巷子内发现一具尸体,西九龙重案组想请你协助调查。”faker让她一定要好好做。
秦知微点头,“行”
她想了想又折回来,“我的工作还没落下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虽然这么多警署抢她上课,确实不好分配,但也不至于一个月还没决定吧faker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吗
faker淡淡道,“放心吧,很快就会决定了。”
秦知微总觉得他怪怪的。可是她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他为难,只能先走了。
她先去了西九龙重案组。
这案子还是陈督察这组接手,他们已经从现场回来了。法证和法医也去了。尸首已经带回来。
看到秦知微过来,立刻将卷宗递给她。
死者名叫丁建同,三月28号和几位朋友在钵兰街夏激情酒吧喝酒,跟一位
靓妹离开,30号早上被环卫工人发现钵兰街的巷子里。死亡时间是30号3点至5点。身上有被捆绑过的痕迹。
秦知微翻看案发现场的照片。死者被丢弃在巷子里,外面盖着他的衣服,血腥斑驳,拿开衣服,发现他的双腿遭受过不停程度的殴打,可以说是血肉模糊,法医推测应该是被棒球棒击打。致命伤是一根水泥钢钉进入心脏。
陈督察告诉她,“早上法医做了初步检测,这些都是死前伤。”
沙展叹气,“把双腿打成这样,凶手应该很恨死者”
秦知微看向陈督察,“丁建同的朋友知不知道靓妹长什么样”
“不知道,酒吧灯光昏暗,再加上那个靓妹当时喝醉了,站都站不稳。他们以为运气好,可以捡尸。没想到自己是粘板上的肉。”陈督察叹气。
“法医能不能根据伤口确定凶手身高、性别”
陈督察颔首,“身高无法确定,因为死者是躺下时被殴打,暂时还没法模拟出来。但是根据力度,可以判定是位女性。很有可能是那个靓妹。”
秦知微又问,“那个靓妹有没有别的特征比如头发长短,比如衣服”
“穿得很时髦,也很清凉,胸前还有金属装饰,头发是黄色的。应该是个年轻很轻的靓妹。”陈督察回道。
秦知微看着照片,“我们先查死者的人际关系吧”
陈督察颔首,而后点兵点将,叫了两个警员去死者家里。又叫了两个警员去死者任职公司,他和秦知微一块去找他的朋友官泰华。
官泰华经营一家修车行,秦知微和陈督察亮明身份后,他动都没动一下,“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
秦知微点头,“我想问下,你和丁建同一块去过几回酒吧”
“我们是十几年的朋友,很多次啦我记不清了。”官泰华觉得两人问了个相当无聊的问题。
“那他的事情你应该很了解了”秦知微笑了。
“差不多吧。你们想问什么”官泰华手上动作不停。
“他经常在酒吧捡尸吗”秦知微问得很直接。
“不是一般落单的靓妹很少。”官泰华顿了顿又补充,“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是阿同结婚后,心情一直很糟糕,好几次约我们到酒吧喝酒,有时候在酒吧遇到靓妹,也会带去开房。你情我愿的事情,谁能想到”
官泰华眼圈都红了,显然在为自己好兄弟的死而悲伤。
秦知微问他,“那个靓妹是一个人来的”
“不太确定。当时我们看到有位靓妹坐在她旁边,不知道是朋友,还是单纯拼桌。”官泰华眨了眨眼,将眼泪眨出去,又继续若无其事修车。
“你能认出那个靓妹吗”秦知微继续问。
“应该可以吧当时她跟一位靓仔走了。”
下午六点,他们在警局汇合。
丁建同是一名会计,已婚,家里有个刚满月的bab
y,因为嫌孩子太吵闹,他谎称加班,其实是跟几位朋友到酒吧买醉。
他的妻子以为他在加班,晚上见他没回来,以为他出差。曾经有好几次发生这样的事。再加上她忙于照顾孩子,没怎么管丈夫。
直至30号早上,警方找上门,她才知道丈夫已死。
丈夫失踪一天两夜,妻子都没有报警,夫妻关系很紧张。因为妻子也要上班,平时孩子交由菲佣照顾,但最近孩子发烧,都是妻子照顾,她对丈夫有了怨言,丈夫出事前,两人大吵一架。
妻子看似很可疑,不过菲佣可以做她的不在场证明,因为孩子生病,夜里妻子好几次起来哄孩子,没有出过家门。
丁建同与同事们的关系很一般。但是说到有仇,还真没有。
不过沙展打听到一件事,丁建同跟一位名叫阿兰的女同事曾经有过暧昧关系。不过在丁建同结婚后,她就与他撇清关系。转而跟别的男同事拍拖。丁建同曾经还想找阿兰复合,被她骂了一顿。
秦知微和陈督察把两人的调查内容说了一遍。
法证过来送报告,从死者身上检测到化妆品遗留下的痕迹。因为这化妆品是死者搂抱靓妹时蹭到她脸上的妆,所以上面有她的汗水,可以验出dna,但是他们从dna中没有匹配到人物。也就是说凶手是初犯。
秦知微问法证,“有没有在死者检测出迷药之类的”
“有的迷药可以在24小时之内新陈代谢,死者手臂、脚踝有被捆绑过的痕迹,他至少被折磨24小时以上。”法证提醒她。
法证说完就先离开了。
陈督察看向秦知微,“有没有可能是阿兰报复丁建同,所以将人引走,借机报复他,将人杀了”
把腿打成那样,不是深仇大恨,绝对下不去手。
秦知微不排除这个可能,“情杀,仇杀都有可能。”
接下来他们就开始调查阿兰。
据阿兰交代,案发当晚她在家睡觉,没有人可以证明。
陈督察派了沙展和另一名警员跟踪阿兰。在她喝饮料时,拿到她喝过的杯子,拿到她的dna。不过dna要等一周时间才能出结果。
在此期间,他们又调查跟丁建同发生过关系的女性。
说服他们验dna,而后一起等结果。
但结果让人很失望,包括丁建同的妻子在内的八位女性没有一个与dna相匹配。
陈督察又调查丁建同的经济状况。
据丁建同妻子所说,丁建同工资交由她管理,每月给他一千块钱的零花钱,会计一般也不存在奖金。他却可以去酒吧消费,甚至开房。
据官泰华交代,他甚至有好几次找援1交1妹。这些钱哪来的
陈督察让税务局帮忙查账,最终查到这家公司有偷税漏税等行为。而丁建同从中也抽取五万八的回扣。
至于是公司让他偷税漏税,还是他自己为了钱才故意少报,他们无从得知。
沙展猜测,“有没有可能是丁建同的老板许阳荣让丁建同做假账。但是丁建同怕事情不好收场,不愿意再继续做下去,然后老板一不作二不休派人将他杀了”
“现在死无对证。老板有可能将罪全推到丁建同身上。”陈督察表示认可。
许阳荣是个名副其实的奸商。他以前就因偷税漏税坐过牢。不过有会计替他抵罪,所以他只判了一年半就出来了。
秦知微提出质疑,“有人会派女人去杀人吗男女体力上的差距很容易让人质疑她能不能将事情办好。除非他找的是职业杀手。但是职业杀手动作干脆利落,不可能留下证据。”
众人面面相觑,很快被她说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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