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番外

    叶同尘言而有信在周五去了医院做检查,这次她没有再瞒着郭晓,她想他迟早会知道。

    郭晓一大早就过来,陪着她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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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山青开车带着她们,顾宁和她的老师已经在医院等着了。

    说是检查,其实是检查确定瘤子的位置决定要不要做切除手术,因为只有切除了做病理才能百分百确定瘤子是恶性还是良性。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顾宁的老师叫他们进去,和他们说叶同尘颅内的瘤子位置没有太深,可以做切除手术,如果是良性的,切除之后就不会再复发了。

    他建议最好尽快做切除手术。

    这一次叶同尘也没有再犹豫,她想着反正做了大家才安心,尽快做了她好去处理江珊的事情,虽然目前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去往江珊的那个时间段。

    叶同尘痛快的确定了手术,顾宁比任何都着急,在她点头之后马上就跟老师定下了切除手术的时间,就在明天。

    她像是生怕叶同尘会又推迟不做,着急忙慌的当天下午就给叶同尘办理了住院手续。

    戴也和霞婶也来了,带了一些日常用品和吃的喝的。

    叶同尘都觉得自己不是要做手术,而是在度假养老。

    第一天住院只是做一些术前检查,不需要陪床,但郭晓不愿意走,晓山青怎么也劝不走他。

    叶同尘明白他现在在想什么,就让郭晓留下了。

    等晓山青他们全走了,郭晓低头坐在病床边给她削苹果,削的断了好几次,他眉头就越皱越深。

    叶同尘看着无奈又好笑,“想问就问吧。”

    他才抬起头问“你是不是解开了和我换命禁术这一世的恶果在你身上”

    “是。”叶同尘如实的告诉他,见他灰败的脸,握着水果刀微微颤抖的手,第一次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小清静,我在报仇那一刻就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你也很清楚这是我的修行。”

    郭晓低着头双手包裹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他知道,她拥有接受一切的勇气,她道心坚定、善恶分明,她选择了这条路就会坚定的走下去。

    他都知道,可是

    他将额头轻轻贴在了她的手背上,“恶果很痛苦”他舍不得让她受这样的苦痛,他不敢想象叶同尘会像他之前一样生出溃烂脓疮,她那么爱干净。

    叶同尘的手落在了他的头顶,轻轻抚摸他的黑发,如同抚摸一只小猫,“不是有你陪着我吗我痛的时候你就变回小猫让我抱抱。”

    他又想哭了,捧着她的手很轻的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又怕她发现,“我会一直陪着你,你时时刻刻都能看见我。”

    他不会离开叶同尘,他绝不会让叶同尘孤零零的一个人。

    叶同尘的手术安排在早上的第一台手术,她被推进去看见一群人紧张的送她,突然意识到不知不觉中她早就不是孤单一个人了。

    真好。

    她躺在手术台上,在麻醉生效之前最后一句听到的话是顾宁的老师说“别紧张,你大概率”

    之后的话她全没听清,直接意识模糊的昏睡了过去

    可隐隐约约,耳边再次又声音传过来

    叫卖声、吵闹声、小孩子嘻嘻哈哈的声音、还有许多闲言碎语的声音。

    一些人在低低说“刚刚问路的是谁呀不是咱们这儿的人吧我看她穿的皮鞋崭崭新,贵得很,鞋底子一点泥也没有,一看就是城里来的。”

    “人家可是上海来的大学生,听说是咱们镇干部亲自接回来的,是名律师。”

    “律师是什么干部”

    “律师是在杀人犯打官司的吧。”

    “那怎么会来咱们这个小镇子她刚才问路找谁家江珊家江珊是谁啊我咋不记得咱们胡同里有个叫江珊的”

    “江珊就是杨大头杨帆家的那口子啊,那个资本家的小姐。”

    “她啊原来她叫江珊啊住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她叫这个名儿。”

    “谁说不是呢,她这个人难相处的很,平日里闷不吭声,人家是读过书的大小姐瞧不上咱们吧。”

    “律师找杨大头的那口子干嘛”

    “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许许多多的声音里,叶同尘睁开了眼,眼前是一块块青砖铺的小路,路的两旁是一座座老房子,她回过头看见站在巷子口议论她的那些女人们,她们的穿着打扮全是军绿色的裤子和灰扑扑的衣服。

    她立刻低头看自己的鞋子是一双棕色的矮跟皮鞋。

    这是在江珊记忆里,那位“叶律师”第一次见她时的穿着。

    她这是来到了七八十前江珊还没离婚的时候从手术台上

    叶同尘抬头看见狭窄的巷子快尽头,一个小女孩蹲在门口玩码字,那是江珊的女儿江满红,不,现在她还没有改姓,还叫杨满红。

    很多闲话在身后碎碎传过来。

    叶同尘一边往前走一边伸手抚摸着潮湿的青砖墙,墙上潮潮的触感是真实的,不是梦,她确实来到了江珊没离婚的时候,如果她没有记错现在应该是70年代末,律师制度在几年后才建立,别说这些人没见过律师,全国的律师也没有多少,还都是吃“国家饭”的。

    脚下的青砖路高高低低,她越走越找到了实感,是自己灵魂出窍“穿”来了江珊的这个时期吗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来,但没想到会这么过来。

    而且很奇怪,如果是灵魂出窍穿来这里,附体进了这个“叶律师”的身体里,那么这个“叶律师”就是真实存在在这个时间段里的。

    听那些闲话里,这名“叶律师”确实存在着,生活在这里,从大城市来到了这个小地方。

    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段还有另一个叶同尘

    她想不通这些,脚步已经停在了小女

    孩杨满红的跟前。

    杨满红正在用小树枝晚蚂蚁,大大的眼睛先看向了她的皮鞋。

    直到她出声问“请问,这里是江珊的家吗”

    杨满红才抬起眼睛看她,大眼睛眨了眨点头说“你找我妈吗”

    叶同尘留意到小女孩手背上有冻疮好了之后的疤,脚上是一双缝缝补补的黑色布鞋,她应该没上过学,可是她识字,因为地上方方正正的写了一个天,是她妈妈江珊教给她的吧。

    “是的,我找你妈妈,她在屋里对吗”叶同尘弯腰问她“我可以进去吗”

    杨满红朝她点点头,她背后的院门和屋门都是开着的,像是她妈妈怕她丢了,所以开着门时不时朝外面看她一眼。

    叶同尘跨进小小的院子,高声问了一句“江珊女士在吗”

    屋里面没人应她。

    她又往里走了走,停在屋门口隐约听见了里面传来女人压抑的哭声,从西边的小屋子里传出来,像是捂着声音在哭。

    “江珊女士在家吗”叶同尘寻着声音靠近,探头朝西屋了一眼。

    一个女人捂着脸在灶台边压抑的哭着,她用一条脏兮兮的抹布捂住自己的哭声怕女儿听见。

    她很瘦,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补丁上打补丁,手背上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头发被剪的特别短,这一定不是她自己剪的,因为有些短的地方几步贴着头皮,长短不一像人故意乱剪一气。

    叶同尘敲了敲门,更大声一点“江珊女士”

    那女人才被惊醒一般抬起头看过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唇角那道伤口几乎要把她的嘴巴割开

    “你、你是谁”江珊惊慌的问她,忙把灶台上的一包东西藏了起来“你找谁”

    是老鼠药吧

    叶同尘站在厨房的门口,和江珊说了第一句话“是打算一包老鼠药带着女儿一起死还是只跟杨帆同归于尽,留下女儿”

    她肉眼可见江珊愣在了那里,然后崩溃的扶着灶台痛哭起来。

    这哭声隔了几十年,清晰的传到她耳朵里。

    叶同尘就那么听着,彷佛听到了很多女人的哭声,在这个年代里有多少个江珊小巷子里、村子里、不见天日的房间里多少女人这样一包老鼠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们的伤口明明如此触目惊心,却被周围的人视而不见。

    不该这样,不能这样。

    她看见了,听见了,就不能视而不见。

    她在哭渐弱的哭声里对江珊说“洗把脸和我谈谈吧,不是只有死这一条路,妇女也可以自由离婚。”

    江珊抬起头困惑有吃惊的看着她,彷佛在听天方夜谭。

    是啊,这个年代讲自由离婚就像在听天书。

    她走进那间昏暗的小房子里,走到江珊面前“我叫叶同尘,是一名律师,如果你想活下去我可以帮你打离婚官司。”

    灶台上还在煮着饭,一条杀好的鱼放在灶台

    旁的盆里,那是杨帆拿回来的,说晚上朋友来家里喝酒,让她烧几道家乡菜招待。

    叶同尘和江珊说了很多话,那些话在江珊听来都不可思议,什么离婚,什么打官司,什么离了婚之后她可以带着女儿好好过heihei还会帮她找工作heih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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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珊不断的低低重复“这怎么可能这能行吗”

    是啊,怎么可能离婚那杨帆会杀了她的,她不过是出门和卖报的老板说了两句话,杨帆都觉得她在勾引男人,喝多了打的她半死,将她按在地上剪掉了她的头发

    她不敢想,要是她要和杨帆打离婚官司会是什么后果

    可是这位叶律师和她说离婚是妇女的权力,离了婚她就能出去做工,去厂子里,她可以拱女儿读书,她可以自己做主

    像在描述一个美梦。

    她真的可以吗

    她听的发晕,只小声问叶同尘“那你你要收多少钱”

    是骗子吧

    江珊在心里想,可叶律师笑了一下和她说“不收钱。”

    “不收钱”江珊不敢相信,“不收钱你帮我图什么”

    叶律师却没回答她,而是说“你想好了可以来找我,我住在”

    叶同尘顿了一下,脑子里浮现出一些记忆,她记得自己包里有现在的住址。

    她伸手摸了摸,果然在包里摸出一个笔记本,第一页就写着她的住址,那是镇上为她的住宿。

    “我暂时住在这里,你可以来找我。”叶同尘把地址撕下来给她。

    叶同尘看见笔记本的扉页上写着赠爱女同尘。

    落款是叶善。

    叶善

    叶同尘这具身体的脑海里莫名其妙浮现出一张脸,一张属于她师父善水天师的脸他穿着大褂,戴着无框的眼镜朝她招招手说“慢点跑,别摔了。”

    很多记忆随之而来,全是关于叶善的,他似乎是这具身体、这位叶律师的养父

    怎么会和师父的样子这么像

    叶同尘走出江珊的家,已经忘记了自己跟门口的小女孩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不停在往前走,脑子里闪回着许许多多这具身体的记忆。

    她就这样走了很远很远,听见有人急匆匆的叫她“叶律师”

    如梦惊醒一般,她回过头看见了朝她快步跑来的男人,高高瘦瘦戴着眼镜,脑子里自动对上了号,是镇上的一名小干部李兴。

    “可算找着你了。”李兴跑过来和她说“快跟我回去,你爸来看你了,刚下火车正在办公室等你。”

    她爸叶善

    叶同尘莫名心跳的飞快,她几乎是跑着去的。

    镇上的办公室里。

    叶善坐在椅子里望着门外,脚边放着他的皮箱,皮箱里装着他带给同尘的一些吃的、用的。

    他听说她才来这里报道的第一天就水土不服的病了

    ,他怕她没人照顾,就干脆订了票来看她。

    外面天阴沉沉的,这里是要比家里冷许多,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加衣服。

    这样想着,他就看见乡镇大院门口一道身影跑了进来,他一眼就认出她。

    她还像许多许多年前在道观时里一样,跑起来像一阵风。

    叶善望着她不自觉的笑了,这一世同尘也好好长大了。

    当初他在道观被感染瘟疫的村民分尸之后,就知道天命难违,天灾人祸并非他这一点微末的道术可以逆转,他可以自我牺牲。

    可当他看着同尘为了替他报仇而遭受天雷之罚,小清静舍弃一身修为替同尘承受恶果,他心中生出对世人的痛恨和厌恶。

    他们自私、愚蠢,所以恶毒。

    他们不值得救赎。

    而他更不值得同尘和小清静背负如此巨大的痛苦。

    他陷入无法释怀的恨和自责之中,在他看着天雷降下同尘和小清静死在塔林之后,他便舍弃了他的道。

    他耗尽修为用了最后的术法将同尘和小清静的魂魄送入了转世,想护她们再获新生。

    可天罚的恶果已经开始在小清静身上应验,他无法更改小清静的命数和几世恶果,只能陪着叶同尘转世

    直到他这一世找到被遗弃的婴孩同尘,才发现原来小清静对她用了换命的禁术,她与小清静已经命数相连。

    那一刻他就明白,他的道结束了,但同尘的道才刚刚开始

    “叶律师可算回来了。”屋子里的主任看见快跑进来的叶同尘,他站了起来笑着和叶善说叶律师准是去给镇子里的人普法了,她来这几天就动员大家做普法的小册子,干劲不小。”

    叶善也站了起来,目光难以从外面跑进来的叶同尘身上移开,他听着主任的话轻轻笑了,他想他没有完成的“道”,同尘一定能完成。

    他太优柔寡断了,心善只是一种好听的说法,其实他本质上就做不到坦然接受恨、愧疚、死亡。

    可同尘不一样,在她提剑复仇时她就明白自己会迎来怎样的天罚,她知道恨意会带来的结果,可她拥有坦然面对恨意的勇气。

    她拿得起放得下,愿意舍身救赎苦难之人,也狠得下心斩杀作恶之辈,即爱世人亦有面对命数的勇气,这才是他想要达到的“道”。

    半开的门被跑过来的叶同尘推开,发出声响。

    叶善站在那里望着气喘吁吁的叶同尘笑了,他做不到的事情,同尘可以,因为她拥有坚定的道心,巨大的勇气。

    她胸口起伏朝他走过来,一双眼仔仔细细看着他的脸,眼眶竟是红了。

    “怎么跑那么快”叶善柔声对她说“听说你病了,身子还没好全不好剧烈运动才是。”

    她站在了他面前,仍然在仔细的看他的脸,那双眼不知是不是被风吹到了,蓄满了泪水。

    叶善听见她很低很哑的叫了一声“师父”

    他顿

    在了原地,啊,他的同尘恢复了记忆,记起来他了对吗

    他不知同尘为何会记起来,但他清楚她迟早会恢复记忆和灵力,然后踏上她的道。

    叶善轻轻“嗯”了一声,朝她伸出手。

    她就像投林的鸟,投入了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了他。

    叶善轻轻拍她的背,问她“病好的怎么样了吃药了吗”

    他还和她说了好多话,叶同尘都像是在做梦,她从未想过还会再见到师父,更没有想过原来师父一直都在,只是以另一种方式陪着她

    师父从未丢下过她。

    她不记得自己回了什么,只记得主任要请师父留下吃饭,不停的在夸她。

    可这顿饭还是没有吃成,刚刚落座,外面就有门岗来说有个女人找叶律师,哭的很厉害,说自己叫江珊。

    叶同尘放下筷子就站了起来,要走又回头看师父,怕他走了。

    叶善却对她笑笑说“去忙你的吧,饭我给你留着,我等你回来。”又说“要小心些。”

    像无数次她离开道观去办事,师父总会和她说要小心些。

    叶同尘的一颗心落了地,没有再犹豫快步跑出了屋子。

    外面已是暮色四合,深秋的夜晚风有些冷。

    叶同尘一路跑到门岗就看见了披头散发的江珊焦急在等待。

    她才过去江珊就噗通跪下哭着说“叶律师救救我女儿杨帆要把我女儿卖了现在那家人要带走我女儿”

    她哭的满脸是泪水,脸上还有巴掌印,一看就知道是刚挨了打。

    叶同尘想起江珊家厨房里的鱼,那是杨帆吩咐江珊准备的,说是今晚有客人来喝酒,要江珊做几道家乡菜,原来这个客人就是要带走江珊女儿的“卖方”。

    “叶律师求求您了,我不知道谁还会帮我我不能没有我女儿,不能看着她被带走”江珊砰砰的在地上磕头。

    叶同尘立刻拉住了她,“你起来带我过去。”她马上回头对门岗的小刘说“借用一下你的自行车。”

    说着就去推车,一秒也没有耽误的对江珊说“快点,再啰嗦你女儿就要被带走了。”

    江珊一抹眼泪站起来,没想到叶同尘要骑车载她,她怕自己太重了,可叶同尘却比想象中更有力气,载着她骑的飞快。

    夜风吹起她扎着的黑发和衬衫,江珊看见她冷着的侧脸和紧绷的下巴。

    明明她看起来那么瘦弱,却像是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江珊,我问你一句。”叶同尘在风中问她“我要起诉你丈夫贩卖儿童,你有没有下定决心送他进去”

    进去进哪里去大牢吗

    江珊被问愣了,她从未想过能让她丈夫去坐牢能行吗这真的能行吗如果起诉不成功,她一定会被杨帆活活打死

    “所以我问你有没有下定决心。”叶同尘再次和她说“你是想被打死,还是相信我一

    次”

    她的语气那么坚定,像是有面对一切的勇气。

    江珊在后座迎着风哭了,她被风吹的发抖,点头说“我相信您叶律师我相信你”

    “好。”叶同尘一脚蹬下去拐进小巷里。

    这条路又窄又坎坷,可是她知道她一定要走,且一定走得通。

    女孩儿的哭声从巷子尽头传出来,是杨满红,她在叫妈妈

    “叶尘你醒了吗”

    叶同尘再从病床上醒过来,看着病床边一张张关切的脸恍惚了好一阵子。

    那是郭晓、晓山青、顾宁

    “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顾宁赶忙问“还认得我们吧”

    哦叶同尘回过神来,这是从江珊那里回来了,回到了现实里。

    顾宁的老师也在旁边观察叶同尘,叫她的名字,问她看不看得清之类的问题。

    叶同尘点点头说“感觉很好我的手术做完了”

    “做完了,非常顺利。”顾宁笑着和她说“祝贺你叶尘女士,你脑子里的瘤子是良性的。”

    良性的

    这下叶同尘自己都有点不可思议,她看向郭晓,郭晓眼眶很红,和她说“真的是良性的,你放心,你好了就再也不会长瘤子了。”

    居然真的是良性的,这可是恶果啊,怎么会是良性的

    叶同尘不明白的有些愣怔。

    晓山青凑过来看她“怎么听到是良性的你不开心”

    开心,她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她抬起头看晓山青,笑了一下“或许是我好事做得多,天都保佑我。”

    晓山青笑了,“可不嘛,你没醒的时候抱一道观的塔林里突然霞光万丈,冒了青烟,我就知道你肯定没事。”

    “真的假的”叶同尘更吃惊了。

    “真。”晓山青说“都上新闻了,我找给你看。”

    叶同尘感觉有人悄悄握住了她的手指,低头看见是郭晓,是她的小清静。

    他很怕她出事,他在这一刻有一种劫后余生的不真切感。

    叶同尘也握住了他的手,她想或许真的是因为她做了些善事破除了恶果,亦或是她再次遇到了师父,释怀了心中的那一些恨和怨。

    “你看。”晓山青把手机递给她看。

    她看了一眼,新闻图片就是抱一道观的塔林,还真是霞光万丈,青烟如纱帐。

    “网上都说是塔林里的善水天师和同尘天师显灵了。”晓山青说“我猜是他们在庇佑你。”

    叶同尘抬眼看他“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晓山青被问的噎了噎,又笑着说“我不信,你信嘛,我尊重你的信仰,也希望你的祖师爷庇佑你。”

    叶同尘笑了,心里却在想是不是下次再睡着她就会又重新去往江珊那里了她得试验一下。

    晓山青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来电号码是白胜男。

    接起来,里面传来苗苗的声音“叶姐姐醒了吗我什么时候能去看她呀”

    叶同尘笑着凑近手机说了一句“现在就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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