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控制着表情,不让自己突然爆笑出声。
这一切怎么如此荒谬
李默望着我的表情,金色的眼睛也逐渐眯起,他道“你有点奇怪。”
我耳边有了些鸣叫声,下一秒,我快步走过去。
李默攥着酒杯,却没有看我,只是望着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
“你是不是”
他话音没有落下,我便推着他的肩膀,将他用力往衣柜上一撞。
“砰”
撞击声过后,李默的脸上有了些苍白,酒杯上的酒液摇晃洒出了些许。
我没等他说话,直接抵着他吻了过去,又用力按住了衣柜的门。
李默唇齿间溢出了声音,又尽数被我吞咽下去,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又滑落,握着我的手去解他的衬衫扣。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手指搔刮着他的腰侧,也就几分钟,他有些呼吸不过来了,而我也被着庞杂的心跳砸得呼吸紊乱。
“让我主动不可以吗”
我问。
他望着我,脸上有着薄红,眼镜也因我的动作而歪斜了些。我握着他的手腕,俯身将嘴唇贴到他手中的酒杯上,他微微抬手,将酒液灌入了我的唇里。
李默的眼睛盯着我的唇,看我喝完了那杯酒,他俯身道“想干什么”
我眉眼动了下,也轻声道“你等等我,就知道了。”
他嗤笑了一声,“是吗”
我将他推远了些,再一次走到家用终端,打开系统,拨打了内线电话,又压低声音提交了换房的申请。
李默将酒杯放在桌上,拿起了外套。
我侧着头凝他,他也只是挽着外套看我,申请刚通过,我就转过身直接拉着李默的手离开了房间。
谢天谢地,终于结束了这场折腾。
“咔嚓”
房间门锁上,宣告着这场闹剧的结束。
许久,甚至是将近二十分钟后,这座看似安静的房间里,才终于有所动作。
江森闷在柜中,脑中仍然有着无数迷惑,刚刚柜门外的响动,以及细碎的说话声音,都让他源源不断地揣测着李默与陈之微的关系。
不可能,她不是和亚连
但是,刚刚那声响动以及喘息是怎么回事
江森的大脑一片空白,此刻一片安静,他甚至无法确定他们是否已经离开。
另一侧。
迦示面色僵硬地掀开了窗帘四处张望了下,也是这时,他看见衣柜被轻轻推开了一个缝隙,江森的视线也在逡巡着四周。他们视线对上之时,气氛越发尴尬。迦示移开了视线,从落地窗旁的装饰飘窗上跳下来,望着这间空荡荡的房子。
江森在衣柜中待了许久,脸颊与发丝上都有了细密的汗水。而迦示从厚重的窗帘中出来,头发也因静电而有些炸。他们没有和彼此搭话,只是各自整理了下衣服,走向门
口。
但偏偏再一次的,酒店房门有了响动的声音。
“权限通过,房门开启。”
机械声过后,江森与迦示骤然怔在原地,急忙想要转身寻找隐匿身形的物体。
但赫然已来不及
几个客房打扫的人员站在原地,震撼地望着准备四散而去却失败的两名aha,好一会儿,一人才道“呃,不好意思,可能是系统错误,我们以为退房了。”
“砰”
那人重重关上门。
空气之中,两人僵在原地。
很快的,江森和迦示同时打破了沉默,彼此扭打了起来。
五点多的天空,已经有了几分亮意,轻纱似的云朵透出些极淡的彩来。
这栋酒店的顶层高耸,我几乎感觉那些云朵就在窗外,触手可及,鹅黄色的光芒也隐隐约约透过玻璃。
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李默站在窗前,转过头,眉头挑高,“说吧。”
“看日出啊。”我嬉皮笑脸的,走到他身后,“你不替我高兴吗六点一过,我就要和委员会的人再次登上演讲台,公布我的新身份。”
李默道“酒店是官方和摩甘比合作给你的,日出是免费的。”他的金眸里几乎有些讥讽,坐到了落地窗前的藤椅上,两条长腿交缠在了一起。
“你以为我看不穿你的小把戏”李默话音拉长,“穷酸的把戏。”
我坐到落地窗旁边的弧形飘窗上,曲着腿,“我本来也没多少钱啊”
“你有没有,你心里清楚。”李默顿了下,才道“就算我给你的不够,许琉灰给你打的也不少,不是吗”
他说完,却不等我回答,换了个话题,“执意换房的理由是什么”
我道“不是我执意,是我本来就要换。但我真的很怕。”
我放松脊背,滑溜溜地从弧形窗往下滑,走到李默面前弯腰。他好整以暇地望着我,我伸手把他的眼镜拿下来,他金色的眼眸便骤然眯了下,仍然望着我。
“奥朵死在我面前了。”我抿了下唇,“很可怕。”
我又道“执行任务的人,也站在我面前,他是我的哥哥。”
李默蹙了下眉头,“明明资料中显示,他已经失踪了,怎么会和摩甘比有牵扯你最好没有撒谎。”
“我没有。”我垂着眼,道“我上学的时候,他可能就和摩甘比有所牵扯了。”
李默静静地望着我。
我道“他经常一身血腥味,有时候会受伤,也有时候会带着很多钱给我。”
李默的眼睫颤动了下,他握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拉到了他腿上。他道“你哥哥,是j是的话,那你也算有本事,一声不吭。”
“怎么你们人人都知道他的样子”
我感到了些困惑。
“他是唯一一个和摩甘比家家族上任家主没有血缘关系,却能登上如今位
置的人。”李默沉默了许久,才道根据军部的消息,他也疑似参与了摩甘比暗中支持的反叛军,前阵子刚从牢里放出来。”
我“”
我有些震撼,“他什么时候坐的牢”
李默拿出终端查了下,又笑起来,“现在我相信你们是兄妹了。”
他给我看了眼时间,我一时间语塞。
陈行谨坐牢的时间里,竟刚好也是我在十二城被抓的时间。
“你把这件事告诉我,那我也要问了,你和反叛军的关系是什么呢”
李默的眼神有些锐利。
我道“我看热闹被抓了。”
李默扯了下嘴角,“陈之微,你知道我现在不是很高兴吧”
“我没有撒谎啊”我老老实实道“有人欺负我,我打听了反叛军的消息,然后煽动那人去参与。他们被抓,我去看热闹,也被抓了。”
李默气笑了似的,“说话说一半,就不算撒谎”
“那一半也是事实,别人怎么想,管我什么事呢”
我理直气壮地道。
李默正要接话,我却按住了他的肩膀,轻轻地吻了下他的脸颊,低声道“算了,我不想说这些了,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办。”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李默的手环着我的头,抚摸我的头发,“你主意不是多着么”
他的手摩挲到下颌,吻着我的脖颈,话音有些含糊,“陈议长,陈秘书长。”
“可是陈议长说想和你看日出,你却觉得是穷酸的把戏。”
“我怀里不也抱着一个穷酸的人。”
我没忍住被他刻薄笑了,还没笑几声,李默却抓着我的脚踝,将我推到了沙发上。
他急切地俯身吻住了我,睫毛翕动着,脖颈上青色的经络跳动着。
李默握着我的手,抚摸住他的脖颈,仰着头,坐在了我身上。
我“”
放置太久了好像。
灯光逐渐变暗了,亦或许是窗外的天空逐渐变亮,真正灿烈漂亮的金色阳光打入室内时,灯光的光亮便显得很是灰黯了。
一片狼藉与水声之中,我有些恍惚,余光之中察觉到窗外已经亮了。
好吧,日出已然错过。
在我略微的走神之中,却察觉李默用力按住了我的腰部,他几乎盘踞在我的身体之上,想要将我禁锢在他身上似的。
放在桌上的两台终端不断震动着,两人未曾注意,又是许久。
透亮的玻璃前骤然贴上了一双手,李默扶着玻璃,望见顶楼之下大片建筑。这所繁华的城市正在悄然苏醒。他的大脑已然锈蚀,本能地去探寻肌肤的温度,脸颊将玻璃也浸染上温度,用力绷着身体,将一切都纳入身体内部。
大片橘色在天空中蔓延,一缕光打在他身上,几乎让他的身体更添热意。
“你说这么高的地方,会被人看到吗”
她
像是单纯的困惑,又像是恶趣味的提问。
李默原本混沌的脑子却骤然清醒了几秒,他张着嘴,尚未说话便先溢出些吟哦,涎液沾染在唇上。
他最终没有回答,也没有听见她有没有再说话,只是不断地绞着,反复感受着热意的冲刷。他看见玻璃的倒影处,他脸上的汗水与涎水,大片的红意肆意绽放。
她扶着他的腰部时,李默腰部再次绷紧,脑中有过一片空白。
“嗯,你怎么”
她的话音被他转身吞咽进去,她想要抽开手,却被他按住,固定在腹部的位置。
如果他们有个孩子的话,被看到又怎么样,他们可以是别的关系。
李默在偌大的欢愉之中,再次感到脖颈后处的痛。
于是他再次绞住她,腿也绷得愈发直。
当我醒来,一切都变天了。
委员会的人抓着我去参加就职演说,无数媒体再次围着我,终端始终在响,各种组织的人纷纷在和我交换联系方式。
日头已经出了许久了,我坐在车上也能感受到车外的人的欢呼与追问。
我看着我的竞选团队,他们一脸恭敬。
我登上社交平台,发现已被官方人证为三城众议会议长,代行秘书长。平台上新增无数粉丝,不少公众人员都在私信我。
我看终端新闻,起码几十篇报道都在议论我,无论是辩论会,还是我与媒体的斗争,亦或者是我和未来教皇的关系
一路翻着推送的新闻报道,感觉我的人生全被他们详实记录着。
我翻着翻着,却在病毒弹窗似的报道中看到两个熟悉的名字。
江森和迦示。
我点进去,慢慢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酒店前上演全武行,酒店里上演禁忌爱,联邦军军阀与地方军军阀的爱恨情仇
我“”
我望了望终端,望了望一旁休息的钟雨,又看了看前座的司机。
最后,我把消息转发给了季时川,却没想到他直接秒回信息。
季时川好般配
季时川好看,爱看,磕到了,祝99
季时川你把新闻来源发给我,我也去投稿。
这什么人,铁人吗昨天听声音已经像破烂了,今天还能发消息
我大为震撼,发着消息却听钟雨道“到会场了,秘书长。”
好几秒,我才抬头,指了指我的脸,“我”
钟雨恭敬点头,下车,拉开车门,“请下车。”
我“”
啊这好陌生
我下了车,却看见无数媒体候在场外,人山人海。
我小心翼翼走入会场,又在保护下进入通道,一路上,团队的人哦不,现在是秘书办了。秘书办的人贴心地汇报着我的行程,侯着我,帮我穿外套,给我递水,甚至汇报有多少人给我来电。
无数出席此次就职演说的官场人员和我打着招呼,媒体主编与我交谈,中小型的财团的人吹捧我,法院的人也过来祝贺,送上代表我身份的徽章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梦一般。
我草,好大的排场
我震撼许久,迷迷糊糊地登上了就职演说台,不知道以何种心情演说完了,听到台下的欢呼的浪潮,又看见台下罗尔斯铁青的脸。
总而言之,我第一次感觉到,我当官了
我草,我真当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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