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陈之微是吧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你怎么进来我们学校的啊竞赛保送你之前的专业是理论类”
“你和迦示关系很好”
“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啊不会是害羞吧”
她们像是好奇宝宝似的,追着问了许多,随着她们的追问,更衣室里的女aha们也聚集了过来,提出了更多问题。
最后,在人群的围绕之中,我无助地抱着衣服,被她们紧紧围着。
我道“实操课快开始了,你们能让我先换衣服吗”
她们笑出来,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你换呗,大家第一第二性别都一样。”
我诚恳道“跟你们相比,我的身材不是很健壮,我有些自卑。”
她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笑声更大了,前方的女生道“看看你的。”
我“”
你们是不是有病
但她们显然玩笑成分更大,并没有抓着我不放,很快便各自散开了,给了我换衣服的空间。当换完衣服,从女aha专用的更衣室出去后,她们便簇拥着我,热情地和我说了不少。
“这次实操课上的主要是体术类里的擒拿,由于你是新生,所以上课前,你估计要先和教官对擂一下确定实力。然后教官会给你安排对子跟你一起练习,不过你跟迦示关系好的话,你也可以直接要求选他。”艾米丽勾着我的肩膀,低声道“不然到时候打配合很难受的。”
“打配合是”
我有些没懂。
“课程会分四个部分,热身,学习,练习,演示。由于是三个年级一起上,不同年级学习的深度不同,选高年级的对擂他们可以喂招。”艾米丽又和我解释道“对擂演示会更好看点,平时分会高。”
我心中有了些疑虑,就目前迦示那股子黏糊糊的阴湿劲儿,不会趁着那个时候打我吧怀着这样的疑虑,我和她们一路进了运动场馆。
很快的,我就意识到我的疑虑很可笑,因为我根本没能熬到学习。场馆里有非常多的练习舱,在那些舱里,我先是被超重力狠狠摁在地上捶打,又是被反重力吹来吹去,最后又被强行按着狂奔,仿佛我是一团面。
“前置热身运动程序已结束,舱门权限开启。”
门骤然打开,我精神恍惚地从舱位里爬出来,眼前一片恍惚,喉咙火烧火燎。救命,谁来救救我,我起不来了,好痛。手好痛,腿好痛,头好痛,心脏好痛我全身散架了,胳膊撑在地上。
“咔嚓”
我听见一道舱门打开的声音,一抬头,便看见不远处迦示从另一个舱位里走出,汗水浸湿了他的黑发,脸上有着淡淡的绯红。他四处张望着,在人群中找着什么似的。我立刻低下了头。
别看见我,别,太丢人了。
我蠕动着后退,想要缩回舱里,可下一秒,我便察觉到
一道视线盯住了我。妈的,别太丢人了我低着头1919,用着散架的身体努力蠕动,当我缩回舱里时,我听见一道声音
加训程序开启
我“”
啊怎么还有加训
在我的震惊中,我看见舱门缓缓合上,黑暗也缓缓笼罩着我,我很想尖叫,但我的嗓子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无助地伸着手。在门合得只剩一道缝隙时,一只军靴从外部直接卡住了舱门。
检测到外来人员,程序中止
舱门缓缓打开,迦示站在舱外,逆着光,仿佛天使降临。但下一秒,他道“你的体质”
我张了张嘴,只有粗粝的只言片语,“闭嘴。”
迦示的眉眼拧在一起,却移开视线,笑了声。他走到我身前,一手勾住我的腰部,一手将我的手臂握住,抬起了我。他试图站直,但站直的一瞬,我的脚离地了。
我“”
迦示的嘴巴绷着,脸上一片冷漠,但他的肩膀在抖动。
我“很好笑吗”
迦示看向我,灰色的眼睛眯了起来,却凑得很紧,呼吸几乎要打在我的脸上。他低声道“不然我”
“不要抱,恶心”我挣扎着和他道,他便移开视线。走了几步,他又看我。他道“可是”
“不要。”
我打断他。
迦示垂下眼睛,“随你。”
一路走到场馆边缘的休息区,陆陆续续有舱门打开的声音,我只能将脑袋藏在我的怀里。丢人,太丢人了,受不了,真的好丢人。在我情绪极度滴落之时,迦示的信息素却源源不断地逸散出来,清淡的白茶味让我一阵阵眩晕。本能想要反击,但身体的疲惫却让我如同游魂似的,任由他钳制着放到了休息区。
我疲惫地坐了下来,脑中只有两个字快逃。
原本的理论课我最多只觉得头晕,但上了实操课我才发现,这学校真的待不了。这才热身啊我半条命都快丢了下面还有所谓的学习对擂,又是擒拿又是体术的,这怎么熬得下去啊我咬着唇,汗水一层层从额头冒出,眼睛一阵阵发热。
好累,好崩溃,必须要跑
但、但是昨天才和陈行谨放完狠话,今天就认怂也太丢人了可是,可实操课一周有四节啊我他妈如果继续待着会死的我活到现在不是为了吃苦的
在我高强度思考时,我听见一声“砰”,一转头,却发现什么冰冷的东西抵住了我的唇。我一低眼睛,便看见一瓶能量补充剂抵住了我的唇,一只手攥着瓶子。
迦示道“喝了它,身体会好点。”
他的一根手指横在瓶口与我的唇之间,我偏开头,有气无力地抬起手,“给我,我自己喝。”
“它比你想象中的重。”迦示没有松开手,反而开始倾动瓶子,我瞪大眼,连忙仰头喝了几口,“你是不是咕噜”
我话没说完,迦示便又灌了
几口,我像是一条溺水的鱼,近乎震撼地看着迦示。可他却专心地用手指抵住我的下巴,把瓶子里的能量剂喂到我嘴里,当瓶子空了的时候我已经喝得想吐了。
但不得不承认,这混合了某种气体的饮料却是很管用,喝下去不到三分钟,肌肉的酸痛减轻了一些。我终于能不那么痛苦地动弹几下了,在能动弹的一瞬,我抬起手朝着他打了过去。
一个有点闷的掌声响起,我感到有些挫败,烦躁道“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吗”
明明我并没能用力打他,可迦示却垂着眼睫,嘴唇抿着,他道那也太轻了。”他对我笑了下,眼里没有多少笑意,话音却有着认真,“我这是在帮你,就像你以前帮我一样。”
他握着我的肩膀,将我拉起来,又道“实操课还有很多难熬的地方,只有我可以帮你,你最好改变一下你的态度。现在早就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迦示紧紧地搂住我的肩膀,低头和我说着威胁的狠话,嘴唇僵硬地扯出了狠戾的笑。他身体的热意和信息素几乎穿过衣服,浸透到我的肩膀上,我没忍住起了些恶心的鸡皮疙瘩。
他继续用着阴戾冷漠的表情道“求我吧,陈之微。”
我道“你同手同脚了,哥,还有你”
迦示的呼吸凌乱了几秒,手紧紧攥着我的肩膀,“你以为我还会被你的话”
“砰”
他撞到了一个能量舱,话音被骤然打断。
迦示的头很铁,具体表现在他立刻维持住了身体,继续钳制着我的肩膀,绕开了能量舱。从头到尾没有吭声,仿佛一点都不疼,但他的耳朵已经红了一圈,胸口起伏不定。
我道“我想跟你说的。”
迦示眯着眼,没有说话,当他扶着我到了中心的场地时,热身的时间也正好结束。教官调出了数据看了几眼,一眼锁定了队列中的我,随后,她道“新同学,出列,你的身体数据我看了,不是很好。”
我尴尬地出列,又听见她安慰道“没事,数据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现在过来一下,我们进行一些基础的训练。”
她将我拉到一边,打开了一个小光屏,放了一个视频。
五分钟后,教官道“好了,你应该也学会了吧。来,和我对擂吧。”
我“啊”
教官道“这是最基础的招式,来,试着击倒我。”
我看着几乎两米高的教官,道“老师,我突然有点事,我哥哥好像死了,我先回家了。”我往外走了两步,立刻被教官揪住了领子,随后便是她的声音,“没有这么难的,先出拳,再擒拿,最后制服,你不是都看了教程了吗很简单的。”
我看了看我的拳头,一拳朝着教官打过去。
教官“你开始了”
我“结束了。”
教官顿了下,抓住了我的胳膊,最后,她巡视了一圈,道“江森,你现在和谁是对擂对子”
人群中,我看见江森怔了几秒,他还没说话,迦示便道“老师,我可以教他。”
我也道“老师,我和迦示是”
“不用。”教官顿了下,道“一个人带不动,你们一起。”
我“”
迦示仍然绷着脸,却没有再说什么。教官把我推到了一边,又把迦示江森见到了面前开了个小会,开小会的过程中,我看见他们的视线频频落在我身上,又频频互相对视,冷着脸移开。
许久,小会结束,我看见他们向我走过来。但不同的是,迦示走得格外快,刚走到我面前就转身看向江森,“开始吧。”
我“等下,能告诉我要干什么吗”
江森顿了下才道“我和迦示会向你示范和拆解体术的基础动作。”
我何德何能,让两个天龙人给我表演我立刻往后退,“那你们开始吧。”
江森和迦示先互相鞠躬了一下表示开始,非常讲究礼仪。当我赞叹时,我发现迦示动作更快一些,简单来说就是没等江森鞠躬完就抓住了江森的领子背摔了。
江森愕然几秒,黑眸睁大了些。迦示看了我一眼才道“这就是比较基础的招式。”
江森的脸色很平静,他撑着地,对着迦示就踹过去了。战争一触即发,他们扭打起来,我听见他们一边打一边在用压低的声音报着招式名。
虽然我没听懂,但是我看懂了。
原来打架前真的要报招式名
很好,很有精神,我又退后了一下。因为他们也开始溅血了,而我的衣服上季时川的血迹还没洗干净。
我微笑着,灵魂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得赶紧逃,必须逃,这才入学两天,他们已经打了多少场架了。我都说了aha这种生物早该灭绝了
正在我胆战心惊时,他们停了,因为教官已经走了过来。在教官即将张口时,两个鼻青脸肿血淋淋的aha站起身,互相鞠躬,仿佛他们真的只是在演示。
教官愣住,微笑,离开。
江森道“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已经是第三次了,迦示,你应该收起你无能的敌意。”
迦示道“那你就该离她远点。”
江森“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脸上浮现了一些青,像是恶心似的,朝着我看了过来,“你们之间”
迦示立刻挡住了他的视线,道“没有必要装成这样。”
他回头看我,垂着灰色眼睛,睫毛颤动了下。
他们看向了我,而我看向了我的手,哇,我的手居然有十根手指耶。可惜这个战略不是很好用,我只能抬起头,“我要说点什么吗”
江森呼吸起伏不定,“你觉得呢你身边的混乱关系让一切都变得很糟糕。”
迦示道“既然觉得关系混乱,就保持距离很难吗”
“可以了。”我冷着脸,努力装出一副愤慨和疲惫的样子,同时伴随着忧郁无奈的神情,进行演讲“你们之间的旧怨,没必要和我扯上关系,不要说什么是我导致的了,你们本来就讨厌对方不是吗为什么要把责任放在我身上呢”
“那你就该管好他。”
江森眯着眼。
“江森你一直紧咬不放,无非是觉得我是一个针对迦示的突破口而已,你也始终觉得我是靠门路进来的底层人,所以才能肆无忌惮地轻蔑我,审问我。”我说完后,又道“而且我也不喜欢管教这个词,人和人本就平等,只有狗才需要管教,才需要我嘬嘬嘬叫几声。”
我义正词严地对江森进行深度审判,偏偏话音刚落下,边听见身后穿来一道声音“见我吗汪汪汪我来了。”
我“”
我转过身,发觉身后站着季时川,季时川几步之外是陈行谨,他抱着手臂看着。
我“”
陈行谨慢悠悠走过来,精准提溜着我的领子一键提货,道“我和她单独说两句。”
我“家里这下真有事了,先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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