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8 章 荒诞动物城(下)

小说:顶级老实人 作者:叫我苏三少
    我不理解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昨天我才觐见新任督政官,并且还被媒体是备受期待的政界新星,眼看着要过上风光无俩的生活了,为何今天一觉醒来就来到了动物世界。

    但总而言之,我希望尽快的把我的尾巴从江森爪子下拯救出来。

    我看向江森。

    江森看向我。

    对视了几秒后,江森抬起了爪子,然后朝着我挥过来,按住了我的身体。我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江森,“大胆你要干什么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

    我现在好赖也算是个官员了,绝对不容许任何对我尊严的僭越

    江森却凑近了些,我看见他坐在地上,尾巴疯狂地拍着地板。紧接着,他张开了嘴,牙齿直接咬住了我的身体。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我错了我错了,别、别吃我”我的尊严顷刻破碎,疯狂挣扎起来,可江森却只是轻轻地用牙齿摸索了下我的肚皮。下一秒,他松开嘴,用爪子捧着我,用力地在他有些粗粝的军装上蹭了蹭。

    我被蹭得头晕眼花时,听见江森关切的声音,“你身上湿漉漉的,我担心你着凉。”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将我翻了个面,继续用爪子把我摁在他身上蹭。我清楚地感觉到我身上的毛被蹭掉了一些,当他终于舍得把我放下时,我又看见他军装上的徽章挂着一堆淡黄色的毛。

    我愤怒地伸出爪子蹭了蹭我的身体与我的脸,低声道“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做什么。”

    分明是在恐吓我

    我伸出爪子,用力指着面前的德牧。但面前的黑黄狗只是在喉咙深处发出了几声呜,尾巴更用力地拍打着地板。

    “不,你误会了。”江森一边说着,一边将脑袋贴到地上,湿润的黑色彼此居然又朝着我逼近过来。我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却摔了个屁股蹲,这一刻我有点恨这剧鼠体了,因为我感觉到我化作了一滩,必须要很努力才能支起身子。

    可恶啊

    在我努力之时,江森却凑得更紧,下一秒,他湿漉漉的黑色鼻子嗅了嗅我,朝着我贴过来。

    “不要害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面前的德牧低声说着,喉咙里又发出了几声呜咽,湿润的鼻头蹭着我,我被他蹭得连连后退,不得不用爪子捞住他的鼻子。江森立刻晃着脑袋,尾巴摇晃出残影,开心地仰着头。

    我立刻抱得更紧了,江森似乎也因此不得不瓮声瓮气地说话,“你想出去散散步吗这里很闷。”

    干啊,别说话了也别乱动了我要摔下去了

    我费力从他的鼻子上爬到他的头上,努力抓着他蓬松柔软但短短的毛,维持着稳定。

    也是这时,我因本能引发的恐惧与厌恶也终于消散了些。

    冷静冷静,不就是动物世界吗这有什么难以适应的。人都是那些人,不过变成动物版了而已,以前的套路一样管用。

    江森像是很有些开心,四只腿往外

    迈,我立刻化作一滩柔软趴在他脑袋上。

    我用力喊道江森,慢一点,我害怕。”

    江森动作便慢了起来,爪子在地上踩出啪嗒啪嗒的声音,他又转了好几圈,“没有关系,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但很快的,他又道“这样的速度可以吗”

    我轻声道“可以。”

    谢天谢地,在他速度慢下来后,我终于有空看看周围的景致了。不得不说他跑得很快,这才几分钟的功夫,我们已经到了露天的宴会场地,宾客往来虽然热闹,可清新的空气仍让我好受些。我又道“放我下来。”

    江森的身体原地转了几圈,像是很不情愿,可他的话音仍然冷淡平静,“你的体型有些小,这边是中型动物区,我怕你受伤。”

    我道“附近有通往小型动物区的通道。”

    江森又转了几圈,仍是一本正经“或许是你看错了。”

    我没有理他,只是爬到他的鼻子上跟他对视,却看见他那双正直锐利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几秒后,他将我放下,道“我只是担心你,不过如果你想的话,我会保护你。”

    我“”

    大哥,犬科的本能让你整只狗都显出了心虚,尾巴耷拉着,脑袋不自觉晃动,你是怎么做到表情和声音都这么镇定的

    我突然有点喜欢这个世界了,毕竟如果是人类的状态的话,我还真不一定能感觉出来江森正直理智的皮囊下那种暗戳戳的坏。

    也许是我的沉默让他的心虚更严重了,他几乎没忍住又原地打转起来,想要用鼻子拱我。偏偏这时,我突然听到一声呼唤,“陈之微。”

    那声音并不远,我一转脑袋就找到了声源,那是一只毛绒绒的,黑色大狗,体型比德牧大一些,灰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只是阿拉斯加,应该也是迦示,因为他盯着我的时候,还在不断呜咽。

    我“”

    你又狗叫什么,又他妈怎么了

    迦示对上我的视线后,才慢悠悠走过来,他的皮毛过于蓬松,以至于一路走过来,我都能看见在灯光下他飞扬的毛。江森已经横在了我面前,亮出了雪白的牙齿,伴随着低吼声。

    我被全然挡住视线,不得不从江森的肚皮地下小心翼翼往前钻,当我钻到江森下巴下的时候。他立刻低头,用朝我伸出爪子,想把我按住,可这时,迦示却叫了起来。

    他的四个爪子钉在地上,身体耸着,吻部大张,大声吼叫起来。

    一时间,江森也克制不住,立刻对着狗吠。

    两只狗的叫声震耳欲聋,表情也越来越凶,尤其是江森,他的尾巴彻底卷起,凶相毕露,牙齿处的牙龈愈发猩红。而迦示,明明在犬种上比江森大一些,可狗叫时蓬松的毛发便让他失去了凶相。即便同样龇牙咧嘴,瞪着眼,可总有点笨。

    我用力捂着我的耳朵,喊道“别吵了别吵了。”

    江森

    立刻伸出爪子按住我的尾巴,不要理他,你饿了吗我带你吃点”

    “嗷呜”迦示也停止了狗叫,只是发出了一声呜咽,打断了江森的话。我看过去,他便拖长了腔调,发出了和小狗一样哼唧,整只狗焦虑地转了几圈。

    我“”

    迦示见我看他,眼睛便瞪圆了些,喉咙里又是断断续续的呜咽,灰色的眼睛水润极了。他走到我面前,也和江森的距离骤然拉进。

    江森说话,迦示却骤然一个转身,胖乎乎的尾巴扫了他一脸,后爪也用力地踩住江森的前爪。我正震撼这个变故时,便听见江森下意识的“嗷”声,也正是这一刻,迦示迅速转过头叼着我跑了。

    他跑得很快,我只觉得世界天旋地转,呕吐欲极强。

    一边跑,我一面感觉他湿漉漉的舌头时不时扫过我的身体,原本干燥了些的皮毛与衣服顷刻间又被这条狗的口水染湿。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将我放下。我站在地上打了和几个转,忍不住抓住他的毛开始干呕,好不容易止住呕吐欲,迦示却又急忙忙地用湿润的黑鼻子嗅闻我,热气与湿润同时袭来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用力推着他的鼻子,“滚离我远点”

    迦示闻言,最后又用鼻子蹭了蹭我,才轻声道“我只是想和你说会儿话。”

    他喉咙里有了几声委屈的呜咽,尾巴却用力敲着地板,“不要不理我。”

    我“我没有不理你。”

    我只是把你的消息屏蔽了而已。

    迦示道“你有,从出狱到现在,你一直没有理我。我现在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那你真是有够迟钝。”

    “陈行谨又骗了我。”迦示话音低低的,眼睛也耷拉着,只是尾巴仍然欢快地摇晃,“为什么,你们总是这样对我。”

    我“”

    我有点崩溃,我知道迦示是个蔫坏儿喜欢装蠢的人,但此刻透过他这剧烈摇晃的尾巴我才发觉,原来他以前在我面前装弱智的时候其实是很兴奋的吗

    很震撼,由于过于震撼,以至于我只能皱着我的鼠脸,爪子也忍不住摸着我的触须,

    “你为什么又不”

    “哎呀”

    我的惊呼打断了迦示,他迷茫地望我,但我也迷茫地望着我爪子上那根白色触须。下一秒,我伸出爪子左右上下摸了摸我毛绒绒的脸。

    救命,触须怎么掉了一根

    这玩意儿少了不会出事吧

    我也不了解这东西啊

    我呆呆地握着我的触须,急得团团转,偏偏在这时,我听见踢踢踏踏的声音。

    再抬头,望见在阳光的照耀下,许琉灰正握着什么四处张望着。很快的,他望见了我,卷曲的羊角下棕发蓬松,黑色横瞳弯弯,“围巾织好啦,快来戴上。”

    我“”

    他步履缓慢地朝着我走来,动作优雅,偏偏这时,一直

    影子不知道从何处飞出,迅速地踩在了许琉灰头上。

    我听见我和迦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许琉灰脸上的微笑不变,只是歪了下头,有些疑惑。

    也就是这时,那道身影迅速地从许琉灰头上跳下了下来。那是一只体型小一些的陨石色边牧,通过黑灰双拼的颜色和监察官制服,我很快认出来了,是季时川。

    季时川朝着许琉灰吠了一声,随后欢快地转过脑袋,朝着我扑过来。迦示尚未反应,他便狠狠伸出舌头舔了一圈我,又对着迦示吼了两声。最后站在我面前,直视着许琉灰,话音带笑,“许老师好,我有话想和陈之微单独说说,围巾给我,你回去吧。”

    他说着,围着许琉灰转了一圈,朝着离开的方向昂着脑袋。昨晚这一切动作,不忘得意洋洋地望着我。

    我aheiahei”

    许琉灰你也敢牧,你疯了吧

    迦示被季时川打了个措手不及,也焦急起来,毛绒绒的尾巴扫到我身上。

    许琉灰岿然不动,脸上笑意温和,低头望着季时川,随后抬起蹄子狠狠踩在他身上。季时川飞快跑起来,又要借力蹦到许琉灰脑袋上,可许琉灰却已经转过身,抬起后蹄踹开了季时川。

    “嗷呜。”

    季时川喉咙里发出了委屈的声音,他倒在地上,又蹦跶起来,“许老师,这是何必呢您是重要的宾客,不该缺席才是。”

    许琉灰斜斜地望了他一眼,只是走过来将那小小的围巾围在我身上,笑吟吟道“真可爱。”

    他伸出手握着我揉搓了下,又贴心地嘱咐道“等会要开餐了,记得回来。”

    说完话,许琉灰优雅地转身,一个眼神也没给迦示与季时川,踩在碎石离开了。

    季时川欢快地朝着我奔过来,耳朵都一飞一落。干什么都慢半拍的迦示唯独在这个时候十分有干劲,他立刻张开嘴,嗷呜叫着试图驱散季时川。

    我立刻捂住耳朵。

    受不了了,为什么狗都那么吵啊

    在体型较为庞大的阿拉斯加面前,季时川显得格外的无用,但他一黑一灰的眼睛里没有半分胆怯,只是欢快地甩着耳朵,蓬松的毛发飞扬。

    “你干什么,我要不赶走许琉灰,你和她多待一分钟都难呢。”季时川昂着下巴,尾巴晃来晃去,“没用的东西。”

    他话音满是笑,显得神采飞扬。

    但很快的,季时川的狗脸上显出了凝重与严肃,望着我和迦示身后道“啊,李默,好久不见。”

    迦示的身体一僵,回过头去。

    季时川龇牙咧嘴笑起来,朝着我扑过来,下一秒,我又被咬住了身体。

    我“”

    我认命了,我真的认命了,有这几天狗在,我怕是注定被他们弄得一身口水

    “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哈哈哈哈”季时川跑得很快,但碍于体型,倒不想江森和迦示跑得那么让我觉得颠簸。但可惜的是,他一边跑一边

    发出的狞笑声倒是让我更崩溃一些。

    一路上已经换了三匹坐骑了,当我再次被放下时,只觉得内心一片平静。

    我刚站定,季时川便也和迦示江森一样,用那又黑又亮的湿润鼻子顶着我毛绒绒的肚皮反复嗅闻。我嫌弃地拍了拍他的鼻子,他便又咧开嘴哈哈笑起来。

    此时,我才发觉我们深处在一片有些僻静的树林里,季时川像是累到一样,倒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后,他对着我露出了肚皮,“上来陪我睡会儿。”

    我“不要,你翻身压死我怎么办”

    季时川的尾巴疯狂摇晃着,“来嘛来嘛,反正距离正式开宴还有好久,现在回去也只是应酬。”

    他热情地邀请我,又坐起身来,把头压低看着我,“那不然你陪我玩球。”

    我观察了会儿,果然发现,他枪匣旁的口袋里有个圆圆的绿色网球。

    我“”

    我道“我有个问题,你们狗都会随身带球吗”

    季时川像是感到困惑,“当然啊。”

    我“江森和迦示也带”

    季时川道“所以你是想陪江森玩而不是玩吗”

    他仍然笑着,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站起身来围着我绕了几圈。

    “你这次真的过了”

    季时川如此控诉我。

    “我刚刚可帮你解围了呢”

    他又愤愤道。

    “别吵了我陪你玩。”我捂着耳朵,缓慢地爬到他身上,费劲儿地抱住那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网球拖出来。刚拖出来,那网球的重量就将我压倒在地上,带着我硬生生滚了几圈。

    我“”

    受不了了,真的要被压成鼠饼了

    我气喘吁吁地固定住身体,听见季时川爽朗的笑声后,心里一阵恼怒袭来。

    可恶,你们这些狗真难缠

    我用尽全身的力量将网球举起,季时川顷刻站直身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球。

    嘿咻

    我硬生生转了两三圈,用力将网球抛出去,绿色的球体抛出一个小小的弧线。距离并不远,季时川“啧啧啧”了声,却还是摆出了兴奋的姿态追着球冲了出去。

    很好,就是这个时候

    季时川一转身,我就四爪找地地飞奔起来

    我们鼠鼠啊,最擅长偷溜了

    这一刻,我感觉我找到了原始的力量,不管不顾地阴暗爬行,四处飞窜。跑了七八分钟,我的嗓子和着了火一样,奄奄一息。

    我四处环视了一圈,发现这里似乎是花园,内部也设置了自助餐台与露天的休息区域。奇怪的是,花园并非是主要场地,此刻却十分热闹,我瞥见了不少衣冠整齐的动物。

    当我费力地爬上树时,这才发觉,李默正在人群前方。他的蛇尾盘踞着,眼镜下的金眸弯弯,昳丽的面容上有着极淡的笑,他身边是一群宾客。

    看来应该

    是宴会经典环节之带着宾客欣赏花园山水。

    我抱着树枝,从茂密的叶子中窥探着远处的景象,但背后却被树叶瘙得痒痒的。我有些不耐地伸出爪子抓那片树叶,却先抓到一根毛绒绒的手指。

    我草,什么东西

    我立刻回头,可下一秒,一只毛绒绒的爪子已经死死地攥住了我。

    救、救命我要被挤死了我绝望地扒拉着那个爪子,却被那只爪子轻易地抓住,紧接着,我被抓到了对方面前。

    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与我对视上,我眯着眼。

    狐狸缥缈的声音又轻柔的声音响起,“看不清我”

    他将我拿远了些,这时,我终于看见了全貌,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此刻,狐狸穿着金色刺绣的黑色宽袖衣袍,斜斜地靠在更高层的树干上。

    我茫然了一会儿,试探道“郁怜青”

    狐狸眼睛弯弯,尖尖地吻部蹭了下我,“陈秘书长贵人多忘事。”

    我还没说话,他轻柔的嗓子便发出了尖尖的声音,“冤枉啊,我好歹也是个秘书长,若不是有着一腔正义感,怎么会揭穿马基尼的阴谋呢这戒指怎么会是我拿的呢我只是正好躺在那里,戒指正好落在我口袋里,我可是看都没看见过呢。真的太冤了,瞧我啊,还想着跟你们一块儿找戒指呢,没想到也是好心办坏事。”

    我“”

    我道“你真的没上过学吗记性这么好”

    郁怜青的眼睛弯弯,笑意更大,话音缥缈,“偶尔会用别人的身份去学校玩玩。”

    他改为捏着我的后颈皮,拎着我晃了晃,“小老鼠,虽然你现在是秘书长了,但我可是督政官的儿子。”

    我“你突然和我炫富干什么”

    郁怜青的吻部张开,露出了尖尖的獠牙,红色的舌尖像是流动的血。他伸出舌头,将我悬在了他口中,他又道“你在我的食谱上,虽然现在法律说我不可以吃掉你,但我现在和法律也差不多。”

    我“”

    我草

    郁怜青的舌头触及我的脸,作势要将我吞下去,我顷刻间尖叫起来,“住手不不不住嘴你别太过分没有我,你还不一定能当上督政官的孩子呢撒嘴啊啊啊啊”

    我发出的尖锐爆鸣声让郁怜青的笑意越来越大,最后,他捏着我,笑得身躯抖动起来,身下的尾巴扫来扫去。

    他将我放在了一旁的树干上,用弯弯的尖锐指甲挠了挠我的肚子,“吓坏了你的毛都黯淡了。”

    我颤颤巍巍地扶着树干,脑中只有一句话停止这场闹剧

    如果在现实里,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被郁怜青如此戏弄,可这该死的动物世界居然让我这么丢人天杀的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一切

    我心有余悸之时,郁怜青的指节又沿着我的脑袋摸向我的脊背,话音温柔得像是情人的呢喃,“帮我个忙吧。”

    我“不要。”

    郁怜青“嗯”了一声,拖长的强调里满是愉悦,“为什么不呢我也可以帮你。”

    他活在自我的世界里,这个世界里,他是唯一的主人。因此,他没有等我回答,直接轻轻地挠着我的背部,我立刻转身后,他的指甲又开始挠我的脑袋。

    郁怜青眼睛弯弯,“你好像有点本事,所以帮我”

    “嘉图等等我”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树下传来,打断了郁怜青的话。

    他轻轻“阿呀”了一声,不说话了。

    我也悄咪咪扒着树叶往下看,很快的,我看见一只穿着军装的小熊猫毛绒绒的红色小熊猫急匆匆跑到树下,对着几步开完的身影喊道“嘉图”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望见一只年糕哦不是,一只坐在小型轮椅上的白鼬。

    这个动物世界讲不讲道理小熊猫和白鼬怎么能当双生子

    不过一想到白鼬其实就是黄鼠狼,我又觉得很合理,毕竟嘉图实在是有点太精了。小熊猫,哦不,西泽朝着嘉图奔过去。

    他硕大的尾巴十分蓬松,声音很大,“我就是要取消订婚”

    嘉图长长的身体柔软地瘫在轮椅上,话音温和,“西泽,订婚从来不是儿戏,昨日若不是陈之微还没离开,恐怕光是你扔订婚戒指这个事,就足够郁怜青告你一状了。”

    “没错,我就是想扔戒指就算是现在,你给我戒指,我也要扔得远远的”西泽的话音中满是愤怒,蓬松的毛发炸得更开了,“既然你非要逼我订婚,那我也问问你,你到底有什么脸”

    白鼬愣了下,黑色的眼睛圆圆的,“这就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

    “不然呢”西泽道“我不想让我们在轮换会议上离心,所以我忍到了现在,反正现在督政官大家都没得当啦我就问你,郁怜青是不是给你写过情书,你是不是从一早就知道,他的情书早就是当批发的”

    我回头看郁怜青,郁怜青的眼睛弯弯,嘴巴也翘着。

    嘉图的身体微微前倾,这让他看起来像个外脆里嫩的年糕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郁怜青,而他那时也是想和你订婚的。你如果愿意收下,他不会再给其他人写了,这是很好的事。”

    西泽道“这他妈的算什么好事你真把我当傻子我难道就没有尊严”

    嘉图轻声道“你的尊严就是找人出气,被人套话,然后被算计”

    西泽咬牙,“嘉图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伤害我”

    “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总是愚蠢呢”他话音放低了些,像是无奈,却又像是宠溺,“如果郁怜青耍了你,你就更应该继续这场婚约,因为如果他毁约,那么郁家就会因此成为言而无信之人。如果不毁约,订婚之后,他终究任由你折辱,并且唐德家族也能从中获得更大助力。”

    我“”

    这个人,黑得有点太典型

    了。

    我望向郁怜青,他却仍然只是笑,百无聊赖地舔了舔身上的绒毛。

    很快的,一声暴喝夺走了我的注意力,西泽怒道“你明明知道这不是我要的婚姻我想要的只是”

    “宴会要开始了。”嘉图打断了他的话,轮椅转了过去,缓慢地向更远处移动,“这一套说辞我已经听得够多了。”

    我看见暴怒的小熊猫用力站起来,张开身体,对着空气打了一套拳,最后愤愤转头走向另一个方向。

    郁怜青伸了个懒腰,检视着自己的毛发,话音轻飘飘,“走吧,宴会要开始了,我猜你有七八九个情人都在找你。”

    我“数得这么清楚你很关心我”

    郁怜青笑眯眯,“oga总是对八卦很敏感不是吗”

    我顿了下,又道“你知道我马上要多一名情人了吗”

    郁怜青抬起手挡住了吻部,“我不喜欢这种调情方式。”

    “不是你。”我笑了下,“你觉得如果嘉图成为我的情人,他会任我折辱吗”

    郁怜青的眉眼动了下,眼眸里像是一层层波澜向四周散去,他含着笑,“说不定会哦,我给他写情书时,他回信过。那一封信里虽然是礼貌拒绝,可是总有点说不上来的嘲讽,感觉他就像在嫉妒我这么放荡似的。”

    我“你这用词还挺讲究。”

    郁怜青又笑起来,捏着我三两下跳下树。

    他道“回去吧,我就说了,他们都在等你。”

    我疑惑地抬头,却先望见一只机灵的黑猫窜了过来,水晶球铃铛晃个不停。

    “去哪里了”

    他叫嚷着。

    他身后,白色的布偶猫一边舔毛,一边昂着脑袋望我。三只狗互相撕咬,盘踞的蛇抱着手臂望我,金发的幽怨的人鱼呼唤我,朝着我招手的山羊。还有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白色兔子,红色的眼睛凝着我,用力跺着脚。

    等下,哪里来的兔子,我发誓我第一次见。

    我想要朝着它们走去,可是这世界越来越远般,紧接着,一只巨大的黑色阴影铺天盖地而来,仔细一看,竟像是一直巨大的鼠影。

    它飘散过来,盖住了我,阴冷至极。

    我被冻得一激灵,睁开了眼,率先看见天花板,紧接着一阵头疼。

    我扶着脑袋,迷迷糊糊。

    嗯总感觉梦见了什么

    没多时,我听见钟雨的声音响起,“昨天遇到了小车祸,你昏迷过去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不过由于是小伤,我没有和外界通知,抱歉。”

    我慢了好几拍,点头,“嗯。”

    钟雨道“我刚刚烧完纸钱。”

    她侧身,我看见她身后有着一盆灰烬,只有微弱的火焰燃烧。我又恍惚了几秒,站起身,也拿了几张纸钱扔进盆里。

    随后,抽出了那封信。

    信纸缓缓燃烧,我听见钟雨道“现在是早上九点,距离宴会还有一些时间,您需要换身衣服。听说督政官会派人莅临,十二家族的人也会来。”

    总感觉参加过了怎么回事。

    我晃了晃脑袋,道“那就走吧。”

    钟雨拿起外套,扶着我。

    脚步声越来越远,病房门合上,房间内的火盆缓慢燃烧着。

    那封信燃烧殆尽后,却显出了更深的灰烬,仔细看,竟像是一个符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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