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由于于振邦是个大废物,
所以他俩儿子都是废物。虽然很不想承认,
但不得不承认,被钟旋这个废物硬生生拖到了后门的我确实也是废物
那辆万恶的面包车正好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上面火速下来一个身手干练的不明人士协助钟旋拽我上车。
我在挣扎中无意间看到手表上紧迫的时间,奋起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张嘴死命咬住钟旋的手腕,这一口下去之用力,我自己都害怕但这都是他逼我的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考了我这次高考又要失败了他可真该死啊
嗯“又”我为什么会用上“又”这个字
我怔了这一两秒的时间,就被对方铁钳似的手卡住了下巴,被迫松开了牙齿。匆匆一看,钟旋的手腕上血肉模糊。活该。
“放开我我要回去高考”我大声叫道,“救命救命”
钟旋一边把我往车上拉,一边吼我。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崩溃“命都要没了你还在这儿惦记高考,于彦你是不是魔怔了啊十次里你至少有八次因为非要高考非要去读那个破大学出事儿你就不能不去高考不去读那个破书吗我都说了我能养你一辈子,要钱给钱要房给房,你只要不要男人,要女人我都给你女人,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去读那个破书啊你给我上车”
到底谁魔怔了啊怎么会有这种不让别人高考读大学的恶魔啊
“你放你放开我”我竭力地对着他俩拳打脚踢,“救命绑架啊救命钟旋你这个王八蛋你放开我王八蛋”
一切都是徒劳的。
我最终还是被他们生拽上了车,车门一关,窗帘一拉,车就开出去了。
我确实是疯狂了,趁着钟旋放松了下来,扭头将他按躺在座椅上,用膝盖使劲抵住他的胸口,掐着他的脖子冲着他像失控的猴子一般吼叫“放我下去我要去考场不然我掐死你”
他赤红着眼睛瞪着我,却突的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嘶声道“对对,就这样你就这么掐着我,就这么恨我,恨我一辈子每次看到我就想起这份仇恨,扑上来掐我打我要杀我就这么一辈子”
“”
对这种变态,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应对方案,谁有我算谁牛,总之我不牛。我只能被他气到抬起手冲他脸上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旁边他的打手急忙来制止、来拉扯我。
他却露出愉悦无比的、越发扩大的笑容,用一种极其扭曲的、变态的语调说道“别拦他别管我们让他打我就想看他这样子他平时特装,装瞎子,装聋子,装看不到我听不到我现在怎么不继续装了装不下去了吧哈哈哈哈哈于彦,我说过吧,我一定会让你破防的,一定会让你亲手撕掉你这副装逼的面具哈哈哈哈哈”
“”
啊啊啊啊啊死变态去死吧
我简直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不再掐他脖子
,骑在他身上扬起两条胳膊朝着他脸上左右开弓,打得啪啪直响,连面包车行驶中的声响都没这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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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嘴角都出血了,被我的手掌带到,直至他脸上、尤其是下半张脸几乎都是血污一片狼藉,他还是笑,越笑越得意,眼中那诡异的光越来越亮,简直要变成镭射灯了。
我都被他这副发癫的样子给瘆到了,抽他脸的动作逐渐轻了下来,甚至是迟疑起来。
可就在我停下来的那一瞬间,他猛地抬手抓住我的手,变了脸色,厉声呵斥我“打啊继续打怎么不打了想跑我不会让你跑了你再不老实听我话,我就照那个鬼说的吞噬掉你,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神经病啊啊啊
我是挺佩服旁边那几个打手的,他们旁观着这极其诡异的一幕,还听到了什么鬼啊吞噬之类的怪话,愣是面不改色,开车的继续开车,扒窗户谨慎观察外面情况的继续扒窗户观察。
情急之下,我反过来用另一只手抓住钟旋的手腕,狠厉一扭,他闷哼一声,我将他拽起来再度掐住脖子,冲其他人威胁道“停车放我下去,不然我掐死他”
他们瞥我一眼,瞥又变态笑起来的钟旋一眼,移开目光继续干自己原本的事。
“”艹。
我不信他们真不关心钟旋的死活,掐住这死变态的手逐渐用力,眼看着这死变态的脸色从胀红变为乌青,气息越来越微弱,那恶心的笑容也开始无力维持。
看得出来他想摆出游刃有余的装逼姿态,可他终究只是个人,对于生理本能的控制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终于放弃了笑,皱起了眉头,露出痛苦的表情。在这一刻,我竟然有那么一点共情了他。说实在的,当我恨到癫狂时,看到他这副模样,确实很爽。
他的手虚虚扑腾了几下,好不容易抓住了我,顺着一路攀到我的手臂上,最后抓住了我的手,努力试图掰开它们。
“放手”他从嗓子眼儿里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救”
那几个打手这才动手,不知道掐了我哪儿,我两条手臂猛地被一股巨大的麻痹力冲击,下一秒,他们就把我从钟旋的身上扯开了。
我被一个打手牢牢架着,冷眼看着钟旋佝偻着腰拼命咳嗽,兀的笑了起来。
他听到我的笑声,一边咳,一边侧眼充满恨意地瞪着我。而在这恨意之中,我看到了一丝微弱的惧怕。
我笑得更大声了。这下子风水轮流转,轮到他怕我了。
“不是你让我继续打你吗,不是越狠你越爽吗怎么现在让人救你孬种,只会嘴上说。”我将脖子有多长伸多长,刻意地以高姿态轻蔑地用眼尾睨他。
“”他深深呼吸,然后抬起手冲我肚子上就是一拳。
我闷哼一声,咬紧了牙。
他没继
续动手,只是阴森森地盯着我。
我缓过来那一下,张了张嘴,用微至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他问。
我抬眼看着他,笑了笑,继续用那声音说。
打手在旁边拆台“他想引你过来然后咬你。”
我“”你怎么不去死啊关你屁事啊
钟旋噗的笑了起来。够寒碜的,满脸满嘴血在这儿笑。
我不忍直视地移开了目光,他开口道“你可真”
话没说完,猛地车一个急刹,我们各自乱撞了一下,我不知道他们,反正我被座椅恶狠狠地撞了下胳膊,特疼,不知道脱臼没,我眼泪花子都差点儿出来,赶紧憋住,不能在这时候丢了阵势。
钟旋估计也不好受,大声骂司机。
司机低声说“有人突然冲出来拦车。”
我们下意识地朝前车窗外看去,这一看,我愣住了。是钟齐昊。
这条路离主干道很远,处在郊区僻静的位置,又是这个时间点,此刻周围没有别的车经过,钟齐昊就这么定定地站在这条单车道的路中间,一脸冷酷地看着这辆车。
他周围并没有别的车,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赶过来的。
司机抬眼从后视镜里看钟旋的意思。
钟旋磨着牙,充满恨意地说“撞过去,他不让开,那就是他活该。”
司机闻言,面不改色地放开手刹,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钟齐昊”我急忙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让开让开钟齐昊让开住手停车停车钟旋你让他停车你疯了真撞上去你就是杀人犯钟旋”
可是我的挣扎和喊叫半点都改变不了钟旋的杀意,他甚至因此再度愉悦起来,原本从乌青转为惨白的脸皮上都浮现出了些异样的潮红,重新笑了起来,欣赏着即将到来的血腥一幕。
“钟齐昊让开钟齐昊”
我只能这么徒劳地冲着前车窗外的那个人这么力竭声嘶地吼叫。
这一切说时迟那时快,实际上都只在短短的数秒之间,面包车已经直直地冲着钟齐昊撞了上去。
在这一刻,我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像是灵魂都被全部抽走了,瘫坐在椅子上,绝望地看着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他。
“钟旋,我恨你。”
我喃喃地这么说着,感觉到了什么东西从脸颊滑过,落到了嘴里,咸咸的。兴许是泪水吧。
就在撞到的那一瞬,我不由自主地阖上了眼睛。
“对不起”我嗫嚅着这么向钟齐昊道歉。如果有来世如果真的有重生下一次别再救我了,不要碰我,会过走我的霉运。
这不到一秒的时间仿佛比一个世纪还要长不,好像是真的不止一秒钟。
我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刚刚车子撞到了什么我知道那是什么猛地震了一下,随即
就停住了,迟迟没再启动。
车厢里一片寂静,死一样的寂静。但不应该啊,至少钟旋应该像个猩猩一样兴奋地大喊大叫,或者车子赶紧逃逸。
可现在却好像时间静止了一样。
如果时间真的能够静止静止在撞上去之前,那该多好
许久过后,一切依旧僵持,直到我听到一个打手略微颤抖的声音“那是是什么啊”
我犹豫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与离我不到两三米的钟齐昊的双眼对视。
“”
他并没有变成三头六臂,此刻就站在车头前,一如平时的样子,好端端地站着,脸上、洁白的衬衫上,都没有任何血污,表情淡淡的,一只手插在西装裤的裤兜里,另一只手扶在车头前盖上。
钟旋也终于回过神来了,自欺欺人地质问司机“不是让你撞上去吗”
司机喃喃道“我撞了油门都踩到底了他他把车子按住了。”
“这可能吗刚才熄火了”钟旋骂道,“这破车继续踩发动车子撞撞死算我的”
司机都要哭了“我一直踩着油门,现在车子明显就是在运行,车轮一直在打滑你们应该也能听到吧”
确实,车轮一直在原地打滑的动静非常明显,司机也确实一直把油门往底死死踩着。
但车子就是纹丝不动。
就在车上众人面面相觑之时,钟齐昊的声音传来“放于彦下车。”
“你、做、梦。”钟旋的声音并不大,比起回应钟齐昊,不如说他在自言自语,两只眼睛直愣愣的。
说完,过了两三秒,钟旋好像如梦方醒,探着身子去推司机,大声叱骂着让他滚开。司机不得不狼狈地钻到副驾座去。
钟旋立马从后座钻到驾驶座,安全带都顾不上系,握紧了方向盘,发疯似的狂踩油门,车依旧只是原地打滑,气得他猛拍喇叭,发出接连不断的嘈杂的喇叭声。
最后他冲着钟齐昊尖叫起来“滚开滚开去死去死”
钟齐昊依旧只是用那副游刃有余的、冷漠的、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眼角微垂,眸光轻蔑,像看一个蝼蚁,一个根本不配被称作对手的对手。
钟旋自己闹了一阵,脱力了,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钟齐昊终于有了新的动作。
他忽的手臂一振,用力一推,一直无法前进的面包车往后一路滑行,我和打手们都愣愣地转头看着车窗外后退的路旁景色,进一步怀疑人生。就连钟旋都忘了踩油门。
虽然说起来很荒谬,但很可能这确实就只是靠钟齐昊的力气推动的车子,车子靠惯性滑行,没多远就停了下来。
停下一两秒后,钟旋反应过来,马上又要踩油门,可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只见路面上不远前方的钟齐昊身形一闪绝对不是人类能有速度,就算奥运冠军来了都不可能有这个速度。
钟旋又愣了一下。而就在他愣神的这一眨眼间,钟齐昊已经来到了车门旁,硬生生地拉开了从里面反锁住的车门
大概是物理意义上的拉开,因为我们都听到了门锁碎裂的声音,更是眼睁睁地看着车门微微变形了
他打开了车门,伸手抓住一个嗷嗷惨叫的打手,就像丢鸡似的直接拖出去往路边沟里一抛,那打手就嗷嗷地飞沟里去了。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按住一直架着我的这个打手的肩膀,伴随着骨碎的声音和新的嗷嗷惨叫,暂时失去了双手活动能力不排除永远的可能性的打手被迫松开了我,也被扔沟里去了。
我一下子活过来了,在这一瞬间居然比他的动作还要快,他的手还没碰到我,我已经扑到了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钟齐昊”我颤抖着声音叫他,已经分不清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他的劫后余生而害怕和庆幸。
“别怕,我在。”他单手揽住我,声音瞬间柔和起来,低声这么说着,侧头亲了亲我的头发。
我顿时背脊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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