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任的这种行为,和那种“告诉你一个事算了算了还是不说了”的嘴贱行为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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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者不间不界提醒您最全的一天换一具新身体尽在,域名
之所以戊寅不在其中,是因为他的逼问不存在于想象,而是确实就这么做了。即便他全身虚弱无力,还得靠解临渊背着走,但从不委屈自己的他一把攥住了刘主任的衣领,冷声呵斥“别卖关子他们不配听,难道我也不配吗”
刘主任自打从神秘人手里接管这具仿生体以来,雷打不动一天观察玻璃营养皿三次,看这个人有没有醒来,可以说是“舐犊情深”,没想到仿生体醒来之后对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命令,态度还万分凶狠,狠狠地伤到了这名老父亲的心灵。
“你,你就算是你我也不说。”刘主任艰难地从戊寅的魔爪下扯回他的衣服,“想要知道,自己去找你的那个朋友”
刘主任的同事急了“别管秘密不秘密的了,赶紧去避难所吧,不然你们这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戊寅的文化水平还没有晋升到文言文,于是只能求助地看向解临渊,后者扯下他的手,把他身上的白大褂裹得更加严实,“意思就是就算你现在知晓了秘密,但下一秒就被畸变体啃了,还是白知道。”
“切,我才不会被畸变体啃。”戊寅悻悻地把脑袋抵回了解临渊的后颈。
楼梯口的门一开,两根箭矢就一前一后地射穿了堵门的丧尸,伊恩在众人身后紧张地握着弓,得到了解临渊惊讶中带着赞扬的目光,大致意思是原来你这废物舔羊还有这一手
他不好意思地抽出第三根箭,突然发现马歇尔正看着他,于是赶紧朝解临渊自信地一挺腰,“你以为我敢去单挑变异蒲公英真是毫无底气的吗”
解临渊率先冲了出去,中途顺带在倒下的污染者尸体旁弯下腰,戊寅配合地拔出尸体眉心的箭矢,反手递给刘主任,再历经马歇尔传回到伊恩手上。
刘主任和他的同事虽然都是文质彬彬的体弱教授学者,但抡起文件箱砸丧尸的力气也一点不小;马歇尔虽然平时表现得各种绿茶白莲花,好像只能靠男人生活,但在只能靠自己存活的险境下,爆发出的杀伤力也一点不小,一根铁管挥舞得虎虎生威。
只有戊寅,是一名真正的废物,还废物得理直气壮,被丧尸的污血溅了一脸的时候甚至还好意思发脾气。
避难所的入口离楼梯口并不远,只是一个转弯的距离,拥堵的丧尸也不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程度,四个近战加一个远程很快便配合着抵达大门前,但可怕的是,避难所紧闭的竖栏铁门已经被无数尸体的鲜血和碎肉残肢染成了深红色,惨死的尸首完全垒成了一座堵满了大门的小丘。
原本还一门心思冲进避难所的众人顿时胆怯地停下了脚步,呼吸都在发抖,这条幽深黑暗的甬道就是地狱的入口
。
最恐怖的是,
这座血腥的尸山并不在门外,
而是位于避难所铁门内部。
躲进避难所的人群自以为安全无虞,反锁了大门,却没有想到最大的危险正是来自于他们最后的退路。
这座尸体小丘正在缓慢地“苏醒”,死去的人类通过特殊的方式再一次回归人世,它们在尸堆中挣扎着,污浊的眼球不安分地在眼眶之中挣动。最上面的丧尸像山尖坍塌的积雪,从尸堆顶端滚落,它们嗬嗬发出嘶哑黏稠的吼叫声,紧挨着铁门的丧尸已经被压得变形,脸部的血肉摩擦在粗粝的钢筋上,磨蒜泥一样把表皮磨得血肉模糊,但它们仍旧在贪婪地窥视着门外的人类,伸出血肉模糊的手,穿过铁栏,朝外极力挥舞着。
马歇尔惊恐万分地怪吼怪叫着,也顾不得谁是谁,一把搂住伊恩的胳膊,崩溃地大喊“我要回去,我不要再呆在这里了”
解临渊避开一只指甲差点划到他头发的丧尸,那开裂的黑色指甲里面沾满了污泥和干涸的血迹,被避开之后还不依不饶地继续抓挠,然后就被解临渊反手用匕首割下了它的整条胳膊。解临渊的动作太快,只有戊寅看到他在接触对方皮肉的瞬间左手化为剁骨刀,省了许多力气,其余人都以为解临渊真是用一把小刀剁下了丧尸的手臂。
马歇尔和伊恩纷纷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事实上,即便他们再迟钝,现在也发现了解临渊的耳朵和尾巴不见了,但他们此刻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装傻。
既然避难所成了比外面更加危险的地方,众人一时间无处可去,只能原路返回楼梯间,在这里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另一只我们一直没见到的畸变体就躲在避难防空洞里,守株待兔。”解临渊说,“等着慌慌张张的食物们主动送上门来。”
“它哪来的智商”戊寅从他背上跳下来,扶着楼梯扶手休息,“是巧合吗”
“要么是巧合,”解临渊回忆着那扇铁栏门内部,那座以血肉铸就的人体墙面,“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把它引了进去”他沉吟道,“为什么目的是什么,想要杀光这个医院所有的人这种无差别的恐怖袭击和灾厄传染源的真正成因又能有什么关系”
戊寅一想到他们在这里百思不得其解,而身边有一个什么都知道却死都不肯说的谜语人,他就越来越生气。他向来是个谁让他不爽,他就决不让对方也好过的性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幽绿的眼瞳落在其余四人身上,戊寅很快就有了主意。
下一秒,他就挣扎着站直,冷声呵斥小羊伊恩不许动,然后伸手往他的裤子口袋里摸了两下,掏出刘姝的红色绒盒,特意当着刘主任的面打开,假装确认里面的东西是否完好,再阖上塞到自己身上的白大褂里。
刘主任一眼认出来“这是刘姝的首饰盒”
“嗯,她送给我了。”戊寅冷淡地说。
刘主任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她怎么可能和你有联系”
“”戊寅的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回过身,
意味深长地朝他笑了一下,也当起了谜语人,“难道把我留在这里的人没有告诉你,我是怎么能够和刘姝有联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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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居然刘主任是真的不知道,戊寅和解临渊对视一眼,前者狐疑地问“你连这个都不清楚,还能知道什么末世的秘密”
“我”刘主任察觉到自己可能在被套话,而且对手十分狡猾地拿捏住了他的软肋。
“交换一下我们双方的信息怎么样”戊寅说,“还是那句话,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刚从营养皿里爬出来的我吗”
“”刘主任为难地长叹一口气“我是真的不敢再多说一点了,上次也是酒后失言”
“那我就去找雇佣队的头领,他干了这么件大事,此刻的分享欲一定很强烈,我相信他肯定会乐意告诉我一点什么。”戊寅面无表情地说。
解临渊知道他是认真的,如果刘主任死活不愿意说,戊寅真有可能去做点大海捞针的事,譬如把消失的雇佣队挖出来给他排忧解难。
因为戊寅是个靠情绪驱动行为的人,永远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理解他,这个人想到什么就要去做什么,喜怒无常,只看眼前,不计后果。
现在这种情况下,正常人的反应一种会使谴责很可能是这场袭击制造方的佣兵队,想要结束动乱,这以刘主任和他同事为代表;另一种反应就是仓惶逃命,明哲保身,凡事不想挨边,以马歇尔和伊恩为代表。
只有戊寅这只乐子人,他既不在意他人伤亡,也不关心自身安危,对大是大非没有概念,他只在意他的好奇心有没有得到满足,像乐谱上最不和谐的音符,混乱又自我。
可是他仅仅是一只记忆缺失的寄生虫而已,不过我行我素了一点,又有什么错
解临渊就像是品学兼优的尖子生,从小到大被条条框框的规矩压抑本性,嚷嚷着我要自由,结果做事还是循规蹈矩,一朝遇到戊寅这个不好好学习放荡不羁成天混社会的学渣,勾得他魂都快飞了。
他的大局意识也在这双翠色瞳的注视下逐渐消失殆尽,甚至巴不得刘主任不答应,然后他就有有理由甩下这四个碍事的拖油瓶,带着戊寅独自离开,想做什么做什么,任除他们之外的所有人自生自灭。
可惜事与愿违,壳上本就有一条细缝的蚌很快就被渔夫撬动,刘主任最后负隅顽抗“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行。”戊寅瞥了解临渊一眼,后者当即招呼马歇尔和伊恩上楼,两只不思进取的兔兔羊羊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对末世的秘密半点也不好奇,马歇尔甚至说出了至理名言“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刘主任同事也跟了上去,直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刘主任轻声地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戊寅。”戊寅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
“你知道你的朋友叫什么吗”
“不知
道。”
“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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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和他说的也一样,他说你很有可能出现记忆缺失。你的朋友叫作,耿小马。”
戊寅“”
他非常后悔自己没有坚持最初的想法,道出他最钟爱的那个名字。
刘主任再次深吸一口气,终于进入正题“关于灾厄污染源,大多科学家们的研究方向都错了,污染并不是未知病毒引起的,而是一个不明生物,不停产生自我分裂的不明生物,它可以通过各种方式进入人体,呼吸,皮肤接触,血液传播然后它会立即进行伪装,伪装成人体的一部分,这也是人类显微镜下永远无法观测到异常的原因。”
“它是无法单独存活的,所以它进入人体的目的是,为自己找到合适的宿主,你的朋友将其称之为寄生,我觉得这个词非常合适。如果找到了合适的宿体,它就会彻底寄生这具身体;如果不合适,它就会利用人体内的资源进行自我分裂和繁殖,然后在合适的机会离开这具人体,继续寻找下一个合适的宿体。”
“当它进行自我分裂的时候,曾经被它进入过的这具人体就会迅速死亡,变成为我们所熟知的,污染者。至于离开的方式,就是攻击活人,然后进入对方的身体,再一次进行寄生。”
不需要刘主任再继续解释下去,戊寅也知道,一旦寄生成功,那名人类就会成为变异者,就像南营地的薛鸿意。薛元帅曾经问戊寅身为变异者的薛鸿意到底还是不是他的孙子,彼时戊寅斩钉截铁地说是的,但事实上,现在的“薛鸿意”已经是寄生虫和人类薛鸿意的结合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戊寅只是选择了那个所有人都想要听到的答案。
“不明生物的来源是什么”戊寅直觉造成全球灾厄的寄生物和他不是同一类生物,而更像是一种与他有一定程度的关联,但是更次一等级的。
或许是六十甲子实验体中失败的产物
那岂不是还有它的编号
他会下意识地把庚午认为是自己的哥哥,那会不会造成这场全球动乱的生物,其实是他的某一个弟弟
戊寅越想越烦燥,又问“我那个朋友长什么样子他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这里他还说了什么”
刘主任摇摇头“他说他也不知道来源,他的记忆同样有缺失。你的朋友是个五岁的男孩,当然,这肯定不是他真正的身体,我认为他其实就是一个寄生成功的宿体。至于为什么把你留在这里他说,他背不动了,你太重了我想这是实话,他毕竟只有五岁。”
戊寅“”
所以问题的关键还是得找到庚午。所以“那个地方”到底是哪个地方他都知道自己醒来可能会出现记忆缺失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语焉不详
刘主任看向戊寅“我猜测,你大概率实验室人工培育出来,专门用于进行人工寄生试验的仿生体你的记忆错乱,或许就是被寄生的原
因显而易见,寄生的成功率低到多离谱,不知道毁掉了多少具仿生体才成功了你这一具。”
戊寅没有回答,沉吟一会之后皱眉问“等一下,你知道的这些和有人故意把丧尸群引起医院,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寄生的原理和病毒传播也有一定程度上的类似,为什么之前污染病毒说大肆传播的时候,医院内部其乐融融,一听到其实是寄生,佣兵队就疯掉了
刘主任顿了顿,抬手呼了自己左脸一巴掌“都怪我醉酒之后胡说八道。”说完,他又扇了自己右脸一巴掌。
戊寅紧紧皱着眉,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就这么干站着看他左右开弓自残,一点上去拦的意思都没有,还满脸莫名其妙,人情世故为零。
刘主任打过瘾之后才吸了吸鼻子,说“驻扎在医院的这支佣兵队的队长叫保罗,他是一名免疫者,和我关系很好。他的队伍里大部分人都是免疫者,这一方面是运气,另一方面是他故意在吸收免疫者成为他的队友。”
“寄生物发现宿体不合适之后,并不是次次都会分裂繁殖,在有些人体内,它们会失去活性陷入沉睡,最后彻底化为人体的一部分,这些人就称之为免疫者。”
“一周前,医院里有一名产妇大出血,耗尽了冷库里的所有血液,可刚好就在这个时候,佣兵队里一个人不小心从山上踩空摔下去,也大出血,两人恰好还是同血型这个人正是保罗青梅竹马的妻子,末世后经历过多次生死,被丧尸咬伤之后遗书都写好了,子弹上膛,结果两人竟然都是免疫者。”
“后来在妻子的葬礼之后,他带着酒来和我聊天,我那时候正是实验屡屡失败失意的时候,喝醉了酒更是口无遮拦,看他痛苦也忍不住痛哭流涕,暗想自己太笨,明明机缘巧合之下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也坚信自己的研究方向绝对正确,但实验却毫无进展,和其他基地的研究员交流的时候,还被他们嘲笑异想天开。”
“他喝醉了,跟我说出了内心真正的想法,说他的妻子是免疫者,可以创造出比那孕妇和她孩子更高的价值,如果注定只能活下来一个,明明应该优先给他的妻子输血。”
“我当时脑袋一热,也产生了非常极端的想法,告诉他或许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阻止寄生物传播的办法,等那不明寄生物把全球所有人都寄生一遍,或许这场浩劫就彻底结束了,到时候能活下来的人就继续活,活不下来的就命中注定被淘汰。我安慰他,保罗,别以为什么变异者、异能者这类称呼听起来很厉害,其实免疫者才是所有人里最强大的那一支。”
戊寅隐约明白了什么,他正要说话,却听到楼上爆发出尖叫和骚乱,戊寅疑惑地往上看了眼,倏然问“刘主任,你的同事”
刘主任诧然“他也是一名免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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