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身份逆转番外

小说:可是他长得美啊 作者:白孤生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闻起来并不怎么舒服,好些奴隶都呆愣地跪在地上,双目尤其无神。

    惊蛰不喜欢这种地方,小脸皱巴巴的。

    身旁的管事看了,点头哈腰,很是谄媚地说“这些都是已经调教好了的奴隶,您买回去不管做什么都好使。”

    陈少康跟在惊蛰的身旁说道“都说了,你没必要和那种人计较,黄家出来是什么种,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惊蛰“他嘴巴不干净,我就抽到他干净。”

    庆国公府上的岑小公爷,算是这京城里脾气最好的一个世家子弟,能惹得他发作的,本也是少有,多是与他家人有关。

    “我与他比试就成,你较什么劲”陈少康道,“谁不知道,你从前偏好读书,在这骑射上并不专精”

    几日前,岑良和黄福在鹿苑起了冲突。

    这小子喝了点酒就上头,调戏了岑良,她也不是个好惹的,当场抽了他一巴掌给他醒酒。

    惊蛰收到消息后还是气不过,赶过来后,他身边带着的家丁差点没把黄福打断腿。

    黄福气急败坏,说惊蛰胜之不武,让他一个月后的万华节与他再比试一番。

    惊蛰一口就应了。

    只是,谁不知道国公府上的岑文经是那等饱读诗书的小公子。

    说他温润有礼,说他和善可亲,那都是对的,在这骑射上就不怎么听闻有所长。

    陈少康与他相熟,更清楚这点,原本是想替他应战,奈何惊蛰不肯,执意要自己来。

    “我知你对我妹有点那意思,不过我妹现在还懵懂,根本无心这种情情爱爱。你替她出头,到时候惹来风言风语,我爹又要在朝上挤兑你爹,算了吧。”

    惊蛰对朋友向来干脆利落,说话也直来直往,那句话刺得陈少康捂住心口,差点没吐血。

    岑良的确还青涩懵懂,看着就还不开窍。

    惊蛰执意要自己来,陈少康就只能给他另想法子。

    骑射一道想要上手,除了天赋外,也别无他法。

    唯熟尔。

    国公府给小公爷找了个骑射师傅,而后,陈少康又带着他来挑个得用的马奴。

    若非此事关乎岑良的清誉,惊蛰向来懒得搭理黄福。

    黄福是户部尚书黄庆天之孙,黄庆天乃是当朝太后的兄长,一家上下都是外戚。

    黄庆天和岑玄因在朝中政见不同,时常互相攻讦,这底下的小辈,自然关系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成了,你这些奴隶看着都呆头呆脑的,真要拿回去,也是个不中用的花架子。”陈少康知道惊蛰不喜欢这些,就越过他与管事说话,“有没有那种骑射上,也有所长的”

    既是要挑马奴,自然是要强壮些,管事领他们看的这些,拿回去也顶多就是个牵马的,能顶什么用

    管事露出苦笑来“您要的那种,都是难得一见。”

    陈少康这人机敏得很,一看管事那模样吞吐着,就定还有后话,不耐烦地说道“有话就说,莫要吞吞吐吐。”

    管事急忙说着“是,是,您要的那种奴隶,咱这正好有一个只是这人是头难驯的孤狼,再是得用,拿回去,也未必能真的用得上。”

    一直不紧不慢跟在陈少康身后的惊蛰好奇地越过他,戳了戳陈少康的腰。

    “我想看看。”

    陈少康也懒得再看这些呆头鹅,更怕惊蛰看得久了心情不虞,忙推着人离开。

    管事带着他们往里面走了一段,人烟渐少,那种血腥味却越来越浓郁,让人闻之有些反胃。

    惊蛰微微蹙眉,正想说话,就看到管事停下来,站在一块黑布的前面。

    这块黑布正笼罩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物体上,将里面的东西遮掩得密不透风。那看起来,像是个铁筑的囚牢,而黑布底下的土壤,带着不祥的暗红。

    这血气,大概是来源于此。

    管事赔着笑“这人是从北边送来的,身手不错,也很硬朗,说起骑射的功夫,就算当个师傅也绰绰有余。不过这性格着实独,根本驯服不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扯下了黑布。

    黑布底下,正如惊蛰猜测的那样,是个囚牢,里头关着个赤裸半身的男人。

    他的身体被铁链束缚着,四肢都有铁索,根本无法挣扎,裸露的胸膛上到处都是鞭痕,那些猩红的血迹正在往下滴落。

    男人原本低着头,在乍然得见的光亮后,并没有着急往外看,而是闭着眼适应了刺眼的光亮后,这才缓缓抬起头。

    那是一头强壮赤裸的兽。

    抬起的黑眸里浸染着怪异的攻击力,光裸的身体肆意袒露着原始野性,那健美的身体有种凶猛疯狂的雄性张力,毫无遮掩地袭击着过往的每一个人。

    惊蛰光是看见,就好似被捕获了般,根本移不开眼,连呼吸都有些停滞。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奴隶

    不仅他是这么想,陈少康也是。他紧盯着这男人的模样,扭头看向管事。

    “这人怎么可能会是奴隶”他道,“别是你们抓了不该抓的人吧”

    那掌柜的脸色有些僵硬,尴尬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您也知道,我们这生意做了多少年了,怎么会犯下这样的大错这人的确是北边送来的奴隶,身份都查过了。”

    陈少康也是清楚这买卖的底细,这才会带惊蛰过来。

    闻言,他半信半疑地看着那男人,又摇了摇头“就算这人再怎么得用,他这样难驯服,一般人根本驾驭不住。”

    这人一看,就不是那种屈居人下的脾气。

    就好比捉了一匹烈性的好马,再是好的马匹,若是无法被驯服,那要来有何用

    陈少康一边说着,一边去看岑文经,却发现这人站在囚牢前,已经仔细打量这男人许久。

    陈少康心道不好,忙说道“你莫不是真的要买

    下他”

    惊蛰慢吞吞地说着“不成吗”

    “这人浑身都是伤,你买回去,也未必能当大用。”陈少康试图打消惊蛰的想法,“再说了,你也听到管事说了,这种奴隶野性难驯,你将他买回去当个马奴,他都未必会听话。”

    惊蛰更加慢吞吞地点头。

    “你说的,我都知道。”他抬起手,点了点那个男人,“但我还是要买他。”

    陈少康哀叹了声“你看中他什么了”

    跟岑文经相熟的人都知道,他看着温和文弱,可要是拿定了主意,谁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我觉得”惊蛰笑起来,“他好看。”

    陈少康挑眉,古怪看向囚牢中的男人,这人的容貌,顶多只能算得上不错,何来好看之说

    不管他是什么想法,反正惊蛰已经决定要买,他就算有再多话,也是无用。

    小公爷问完男人的价格,痛快地付了钱,就打算将人给带走。

    管事做成了这买卖,将这差点砸在手里的货色卖出去,心里也是高兴,连忙让人配齐了全副武装,将奴隶锁得更加牢固。

    将人锁得这么死,这是多害怕他暴起

    惊蛰“你将锁链都松开吧。”

    管事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这人要是放了,说不定就”

    “说不定就跑了”陈少康干巴巴地补上一句,“你这生意是怎么做的”

    惊蛰皱眉,声音微冷。

    到底是家里娇养出来的小公子,那矜贵傲慢的小脾气,多少还是有的。

    “他伤得这么重,就算要跑也不是这一时半会的事。他被我买下来了,就是我的人,我想怎么做,还要过问你的意思吗”

    “是,是,小的知错。”

    那管事不住赔罪,这才命人解开这奴隶身上的束缚。

    啪嗒

    啪嗒

    接连的重物坠落在地,听来有些刺耳。

    惊蛰抿着唇,没想到那些东西,竟是这么重。

    惊蛰来时坐的马车,陈少康被他赶出去骑马,余下的空间留给这个男人。

    他身上穿着惊蛰刚让人去买的衣裳,勉强挡住了身上的伤痕,可这人再是沉默寡言,当他出现在车厢内,就让这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莫名狭窄起来,就连呼吸都好似有些困难。

    惊蛰背对着他,不知在翻找着什么,将脆弱致命的后背袒露给了男人。

    男人冰凉的眼眸扫过惊蛰的脖颈,脊椎,再是落到他的四肢上,仿若判定了这人的无害后,又缓缓闭上眼。

    不多时,一片寂静。

    有微弱的呼吸声靠近,他猛然睁开眼,冰冷的视线几乎刺穿了来者,将惊蛰牢牢钉在原地。

    惊蛰的心怦怦乱跳,感觉到了明显的杀气。

    “我买了你,把你从那里带出来,那于情于理,你都不可以杀我。”

    他认真地说,柔

    软得像是个笑话。

    “那我执意要杀你呢”

    这个寡言冷漠,从没有说过话的男人,终于微动嘴唇。

    只是这话,还不如没说。

    惊蛰瘪嘴“那你要杀,我也没办法。可我做了什么,让你一定要杀我的事吗”

    男人眼眸微动,垂下来看着惊蛰的手。

    惊蛰后知后觉,抬起来胳膊,冲着他比划。

    “是金创药。”

    手指并起来,指了指男人的胸口。

    “你身上的伤,到了府里,我会找大夫来给你看看,现在先敷药止血罢。”

    男人死死盯着惊蛰许久,冰凉的手指才从他手上拿过玉瓶。

    惊蛰离他远些,看着男人脱下刚才的衣裳,开始清理伤口,没忍住说道“你不怕这药是假的,或者有毒吗”

    男人冷淡地说道“你不会这么做。”

    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娇养出来的小公子,柔软天真得很,竟会将猛兽放于卧榻之侧。

    惊蛰不知想到了什么,反倒笑起来。

    “等你伤势好后,我会把你的卖身契给你。”

    男人正在上药的动作微顿,冷漠漆黑的眼眸抬起,看向惊蛰“为何”

    “你看起来,不像是该出现在那里的人。”惊蛰微弯眉眼,笑眯眯地说道,“我又不差这点钱。你伤好后,随时都可以走,不过”

    男人扬眉“不过”

    惊蛰没留意到他语气里长久存在的煞气褪去了些,脸色微红,有点理不直气不壮地嘟哝起来“不过,你是不是易了容呀,等要走前,能不能给我看一眼真实模样”那声音含糊着,听着没什么底气。

    他其实没敢告诉陈少康,让他执意要买下这人的原因,恰恰最是荒谬,不可为人道也。

    惊蛰觉得,这人的模样是假的,在那皮囊下,铁定有着不一般的容貌。

    男人默不作声,给自己的胸膛上了药后,将那件有些血淋淋的衣物重新穿回身上,这才看向惊蛰。

    那种极具侵略的注视让惊蛰很不自在,总有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好似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刚刚醒来的可怕怪物。

    “这样好的买卖在伤好之前,我似乎该任由你差遣。”

    怪物不,是男人笑起来,那冷漠的笑意里没有半点情感。

    宛如凶兽撩起嘴唇,露出凶恶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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