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过上了两点一线的生活。
每天都在学校和赫连容的住处来回打卡,赫连容住的地方是市中心,离着惊蛰的校区还是有点远,来往还是有点麻烦的。结果不到一个星期,赫连容就换了地方,新的住处走路到学校也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惊蛰无奈“没必要特别再换,其实也没很远。”他家之前就想给他在学校附近买个房子,不过惊蛰总觉得读书就这几年没什么必要。
家里虽然有钱,但他也不是那种爱炫的,到现在很多人都还觉得他家境普普通通的。
赫连容“方便。”
在这些事上,惊蛰很少在意,男人执意如此,他也便随他去了。
惊蛰一天多数时候还是泡在学校实验室里,不过到了晚上结束的时候就跑没影了,宿舍也很少回去。
惊蛰时常不回宿舍的行为,很快引起室友明雨的关注。
“实话实说,你这小子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好不容易逮住惊蛰回宿舍的时候,明雨凶巴巴发问,“之前恨不得24小时泡在学校里,现在倒是长腿了就爱往外跑。”
每次看手机的时候,那笑容灿烂得要命,好像手机里住着什么摄人心魄的魅魔。
“什么魅魔不魅魔的,还有我的腿就好好着呢。”惊蛰蹲在衣柜前收拾衣服,“又不是新长出来的。”
明雨“不要转移话题。”
他站在惊蛰的身后幽幽发言,活像是一只恶鬼。
惊蛰关上衣柜,把收拾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里,没好气转过来看他。
“不是交了女朋友,是交了男朋友。”
这话一出,明雨微愣。现在结婚并不在乎性别,不过男女结婚还是主流,男男与女女说是不受歧视,多少还是会引人侧目。
明雨倒是不太在乎这个,反倒是好奇这清心寡欲的惊蛰怎么就突然转变了想法。
“什么时候交上的男朋友都不说一声,谈多久了”
惊蛰“最近才谈的,其实你要不问,我也想问你今晚上一起吃个饭”
明雨“行啊。”
他痛快应了。
不过到了晚上,明雨就后悔了。
东西很好吃,地方也很舒适,奈何吃得有点胃痛。
他总觉得惊蛰那男朋友看他哪里不爽,虽然一晚上都一个样那就是面无表情,可是面无表情和浑身杀气那还是两个极端他总觉得这老哥想刀了他。
饭后,明雨寻了个赫连容打电话的时机,背着他和惊蛰说悄悄话。
明雨“惊蛰,你这男朋友不会对我有什么意见吧”
惊蛰“他不是对你有意见。他的脾气就这样,对活物都有意见。”
明雨“”
成吧。
这众生平等地厌恶总比单独厌恶要来得好些。
他抓着惊蛰东拉西扯,最后还偷摸着让他警惕点,别被人骗
了还没处哭去。
惊蛰问他为什么,明雨就说,这人气势太强,生怕惊蛰拿捏不住。
惊蛰听完,没忍住笑起来。
两辈子算起来,明雨的担心都是差不多。
他拍了拍明雨的肩膀,笑着说道“相比起担心我,你还是担心你自己,说不定哪天你能喝上我俩喜酒的时候,你都还没女朋友呢。”
明雨翻了个白眼,怒气冲冲拍开了惊蛰的手。
惊蛰与赫连容的关系,算是在身边人过了明路,就连师门都陆续知道了这件事。没过多久,师门每日聚餐里,偶尔也会出现赫连容的身影。
不过赫连容很忙。
有时候忙得半夜才回来,惊蛰半睡半醒间,能感觉到他落下来的吻。
惊蛰也曾问过他,前生今世于他而言,可有什么变化
赫连容沉思片刻“该来的人总是会来,不该来的人总会寻死,并无什么差别。”
惊蛰“那现代好歹是法治社会。”
可不像是以前,能随便刀人。
赫连容意味深远地看着惊蛰,他忽而想起那些玄妙奇幻的事情,说不得在过去也有许多
惊蛰顿了顿,并没有细想。
不论如何,赫连容现在就在他的身旁,就已经是最大的幸事。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下半年。
每到周末,柳俊兰都会叫他们两个回家吃饭,久而久之,岑玄因对他们的关系,到底是默认了。只是面对赫连容,还是有点僵硬,每次都得靠柳俊兰在身边提醒。
岑良自打上次给惊蛰科普,把自家老哥当同道中人,偶尔总会和他说起一些趣闻。
好似是因为赫连容与景元帝姓氏的“偶然”,所以岑良现在对九文这c很感兴趣,一头扎进粮仓里吃得不亦乐乎。
陈年粮仓吃起来就是快乐。
岑良语。
惊蛰不懂这份快乐,不过有事没事还是会接收来自她那边的荼毒,比如这几天,岑良就在和他唠叨着这几天要开的直播。
惊蛰在实验室忙得天昏地暗,好不容易一个实验得见曙光,老板给他放了一天假。
他从实验室里爬出来,就收到了赫连容与岑良的联络。
蹭蹭蹭蹭蹭哥,你今晚一定要看中央台的直播
他在校门外等你。
惊蛰问了岑良关于直播的事,又回了赫连容,还在低头敲字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他抬起头,无奈说道“你不是说在校门外等我吗”
走过来的,不是赫连容,又是谁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见到惊蛰的时候,都微微低头。
“等得太久。”赫连容淡淡说道,“进来看你。”
惊蛰搔了搔脸,他大概清楚这辈子赫连容做的是什么,能与那些玄学搭上关系的,自己本身也非同小可。
自打他们相见以来,赫连容都没有让
他见家里人的打算,听着男人的意思,他那边的亲戚多少与惊蛰的情况类似,只不过没有上辈子的记忆。
而对赫连容来说,拥有着记忆的他,根本不可能对这辈子的父母拥有任何的情感,尤其他们长得这般相似,赫连容居然没杀了他们,已经足够心慈手软。
惊蛰只问过那么一次,就没再在意过。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将手机收起来,“下次我会快点。”
惊蛰正说着话,身后楼道里,陈佩如和几个同门师兄弟走了出来。
几个人看到他俩,微微一愣,打趣道“这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每天都外宿,还得亲自来接。”惊蛰无奈叫了声师姐,陈佩如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几个师兄倒退了几步,没靠得太近。
陈佩如问他们干嘛,其中一个师兄说“有男朋友的人了,是得有点界限。”
陈佩如一听就是玩笑话,翻了个白眼,正想说什么,就看到有人不小心绊倒在地上,哎哟了声。
其他几个人过去扶起他,就看绊倒他的是浇筑在草丛边上的石碑,那人扶着石碑站起来,“都忘了这里有个纪念碑,给我崴得哟,写着啥来着,捐献人赫连容嘶”
他念着念着,觉得有点奇怪,猛地看向惊蛰身旁那个高大的男人。
只是一眼,又很快移开。
不知为何,他们这群人其实都有点害怕惊蛰的男朋友,总觉得他看起来非常可怕。不过他在惊蛰身边的时候,看起来脾气还算不错,就是人冷了点。
这应该是个,巧合吧
不对,想起来初次见面,赫连容在展馆门口的排场,一时间,这师兄心里又有点七上八下。
哪怕现在进出校园,赫连容的身旁也依旧跟着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这种怪异的做派就仿佛是现实生活里绝不可能遇到的事情却又这么平淡地发生了。
这种强烈的撕裂感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直到陈佩如拍了拍他的肩膀,奇怪说道“小师弟都走了,你在这s呐喊吗”
“我只是在想,我难道是里的nc”他深沉地说道,“下辈子我能不能投胎成赫连容那样”
陈佩如呵呵一笑“你还不如发发梦,你这次的实验结果能够复现,别再来个昙花一现了。”
“师姐,你这话就伤人心了。”
他现在是真的想s呐喊了。
惊蛰在回家路上,搜了那个中央台的直播,结果是一期专项的历史直播。
而且还是关于赫连王朝的。
惊蛰一看这宣传的内容,就知道岑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摇了摇头,正想回岑良,就听到身旁在开车的赫连容准确无误报出一个日期“9月19日的直播”
惊蛰扬眉“你怎么知道”
等下,赫连王朝,直播惊蛰低头,把岑良发过来的宣传海报又看了几眼,终于发现在底下还有一句宣传语
。
“来自暂关山千年的回响”惊蛰念了出来,没忍住吐槽,aaadquo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宣传语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他侧过身,幽幽注视着男人。
赫连容“有用。”
他没有任何回避,毫不避讳认下此事。
惊蛰敏锐的神经跳动了一下,声音轻下来“与你之前说的,有关”
关于命格那些乱七八糟神奇的东西。
赫连容颔首。
想要镇压这凶煞命格并非那么容易,总是需要些非常人的手段。
“不知道是否是前生今世之故,赫连容,今生有许多事情,你总是不问不说。”惊蛰微弯眉眼,“对此,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赫连容沉默了一瞬“没有。”
惊蛰继续笑眯眯说着“那我觉得今天晚上,是个解释清楚的好时机,你说对吗”
赫连容“对。”
寂静的房间内,有着异样的水声。
黏糊糊的,仿佛会拉丝。
暧昧昏暗的灯光里,一道瘦削的身影微弯着腰,抓着枕头的手指痉挛到发白,正在轻轻颤抖,隐约间,能听到几声细微的抽气。
“这就是拷问”
赫连容盯着惊蛰的腹部皮肤滑下来的薄汗,若非被绑着,倒是想细细舔过。再将那块皮肉撕咬着,咬出红痕来。
“我想做,不行吗”惊蛰抽气,又缓缓吐出来,“所以,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呢”
太深,就难受。
他说话的声音都有几分隐忍。
“”
赫连容闭了闭眼,将暴戾的欲望强行压下,难得无奈叹了口气。别的不说,惊蛰这法子,真拿捏住了他。
他真想掐着惊蛰的腰,大开大合。
“不能等明天”
他的声音听起来冷极了,不过惊蛰知道,男人只是在压抑。
惊蛰勉强笑了笑,轻声说“不行。”
说是今晚,就必须是今晚。
他可是,言出必行。
真是水磨的功夫,十足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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