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穗一时间门有些懵,她不是穿回去了吗怎么会看见厍凌的大姐厍春香
这是在做梦吗
可是厍春香给她擦手的感觉很真实,毛巾擦过留下冰凉的触感。
她扭头看向屋子,是她和厍凌睡觉的屋子,桌子上还摆着她没看完的书,这个梦真的是太真实了,真实到让她有种错觉,她又穿回来了。
“大姐。”江穗看完屋子,视线落回到厍春香身上,张口喊了声,喊出的声音有些沙哑。
厍春香听见有人喊她大姐,擦手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声音的发出地,当看到江穗睁着眼看她的时候,手中的毛巾掉落在床上。
江穗见厍春香惊愕的傻站在不动,觉得这个梦真的她做的最真实的一个的梦,因为她连人脸上的表情都看的十分清楚。
厍春香以为自己看错了,不敢相信的轻喊了声“江穗”她喊完见江穗还在看着自己。
江穗真的醒了,她没有看错。
厍春香又惊又喜,伸手去扶她起来,手伸到一半发现自己做错了,江穗现在刚醒,虚弱的厉害,应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你等等我,我去倒杯水。”厍春香说完拿过桌子上的杯子就冲了出去。
江穗见厍春香冲了出去,听见她在院子里说着话,不知道是在和谁说着话,她手撑着床想坐起来,但没有力气,试了几次才身子才稍稍的起了一点。
撑到一半,手一软,江穗整个后背摔在床上,肩胛骨被撞的生疼,这疼痛感来的过于真实,这个念头在脑中闪过时,她突然觉得不对。
要是做梦不会有疼痛感,她猛的想到了什么,她不是在做梦,她是穿回来了。
她又穿回来了
没等她多想就见石头和虎子冲了进来,江穗听见动静抬头,人目光相遇。
“娘。”虎子和石头喊了声后,冲到江穗身边,伸手抱着娘。
紧接着屋里响起两人的哭声,江穗低头望着哭的十分伤心石头和虎子,伸手用了一点点的力气捏了捏虎子和石头的脸。
“疼吗”
虎子和石头一愣,停下哭声,怔怔的望着娘。
江穗见他们不说话“不疼吗”不疼那她就是在做梦。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时,石头握住她捏他们脸的手“疼。”
疼她真的穿过来了
江穗怔怔的看着虎子和石头,穿回去见不到他们的时候,她是很伤心难过,但是她更想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瞬间门难受了起来。
她为什么又会穿过来她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睡了一觉,是睡觉就会穿过来吗
那是不是她睡一觉又可以穿回去,想到这,她对石头和虎子开口道“石头,虎子,娘有些困,先睡一会。”
说完她立即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身子摆成穿过来的姿势躺好,闭上眼。
刚闭上眼一点睡意也没有,江穗强迫自己入睡
。
厍春香进门见江穗闭上眼,
吓了一跳,
快步走到床边“江穗。”
石头和虎子伸手拉住姑姑的手“娘说她困,要睡一会。”
厍春香看着床上的江穗,她已经在床上睡了快半年还困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不敢开口问。
人站在床边望着床上的江穗,等了会见她真的睡了过去后,轻轻的走了出去。
“姑姑,娘睡着还会醒吗”石头拉着姑姑的手一脸担心,他怕娘和之前一样一直睡着不醒。
“会醒。”厍春香知道孩子们担心江穗睡着了醒不过来,其实她也担心,但是她不能在孩子们的面前说这话。
江穗睡着的这半年,石头和虎子每天都会到床边喊江穗,有的时候还会趴在床上掉眼泪,她看了心里也难受。
石头和虎子等到了姑姑的肯定,两人紧握着她的手松了下来。
“石头,你带着虎子和小满出去玩,等饭好了再回来。”厍春香担心几个孩子的说话声吵到江穗睡觉。
石头点头,拉着弟弟和妹妹出去。
江穗再次睡醒时,还是厍凌的屋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十分的想不通
一开始穿来试了那么多种办法回不去,她死心了也认命了,但是没想到她度原主死劫的时候又穿了回去,现在让她死心她真的不甘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想起床上茅房,但是身上没有力气,试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最后朝着开着的门喊着大姐。
厍春香在院子里听见江穗的喊声,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进屋。
“大姐,我想上茅房,你能扶我起来吗”有些憋不住的江穗,顾不上不好意思。
厍春香听见江穗要去茅房,赶紧上前将人扶起来,想到外面冷江穗现在身子弱不能受寒,又去柜子里拿了外套给她穿上。
江穗在厍春香的帮忙下上了茅房,上完后江穗扶着墙缓了会,走出的茅房。
“大姐,孩子们呢”江穗见院子里十分的安静,石头和虎子都不在。
厍春香想扶着江穗回屋,江穗摇了摇头,她睡了太久,想透透气。
厍春香去屋里拿了个小板凳,让她坐好晒太阳。
江穗靠在板凳上晒着太阳,暖洋洋的十分的舒服。
厍春香都弄好后才回着江穗刚问的问题“我让他们出去玩了。”
她怕孩子们在院子里玩吵到江穗睡觉,就将人都赶了出去,一开始石头和虎子还不愿意出去要陪江穗,她好说歹说才让他们出去。
“大姐,我晕倒后发生什么”江穗只记得她在门卫室晕倒了,后面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厍春香见她问这,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你晕倒后,门卫室的人就将你送去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是吃了猪油渣导致的腹泻,病因是检查出来了,但是无论医生怎么治,你就一直不醒。”
江穗听见一直不醒,问道“我睡了多久”
厍春香“快半年
。”
一开始的半个多月都是厍凌一个人照顾江穗,
但是后来队里有任务必须要厍凌去,
厍凌才和她说了江穗昏迷不醒的事,她急急忙忙的带着小满过来照顾。
白天厍凌不在家她照顾,晚上厍凌回来他接手照顾江穗。
半年可是她回现代才不到天。
厍春香见弟妹不说话,喊了声。
江穗抬头看向她“厍凌呢”
“他前天接到任务出去了,这次任务非要他去,他才走的。”厍春香说完怕江穗觉得厍凌对她不上心,又接着道“这半年厍凌一下班回来就照顾你,擦身、喂饭、换衣服都是他。”
江穗躺床上的这半年一点褥疮都没有长。
江穗听见擦身、换衣服都是厍凌,脸和心口都有些发烫。
“大姐,你扶我回房间门吧。”她不能在多想了,她要回去,想的越多难受的是她。
厍春香见她只坐了一会,开口道“不坐坐了”
“不了。”她要回屋睡觉,也许一睁开眼就回去了。
厍春香伸手扶着她进屋,江穗躺在床上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厍春香伸手将门关上,想了想去给弟弟拍了份电报。
一连几天,无论江穗怎么试,都没有穿回去,她绝望的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闭上眼深呼吸。
厍春香坐在板凳上搓着盆里的衣服,刚洗完半盆衣服就听见推门声,紧接着厍凌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厍春香见弟弟回来,赶紧擦干手,迎了上去“不是月底才回来吗”现在离月底还有十几天。
“你是收到电报后就赶了回来”除了这个原因,厍春香再也想不到其它的原因了。
“嗯。”厍凌说完就要往屋里走。
他接到厍春香的电报,知道江穗醒了,立即和队里请了假赶了回来,
“你等等。”厍春香拦住自己的弟弟。
厍凌回头望着大姐,等着他的下文。
厍春香伸手捂住鼻子“你先去洗洗,别熏到江穗。”
她这弟弟身上的汗味她离的这么远都闻到了,江穗一向爱干净,两个人半年没见,一见就这么大的味道,不好。
厍凌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他接到电报时刚训练完,急着赶上队里的最后一班车,衣服没来得及换。
“厨房的锅里烧的有热水,我去给你拿衣服。”厍春香伸手接弟弟手里的包,让他去拎水。
厍春香等厍凌走进厨房才拎着包进屋,推开江穗的房门就见她躺在床上睡着了,她放轻动作将包放好,打开衣柜拿出衣服。
“江穗睡着了,一会你进去动作轻点,别将人吵醒。”厍春香将手里的衣服递给弟弟。
江穗醒过来的这几天一直在睡觉,不分白天黑夜,醒来后经常发呆,像是有心事,闷闷不乐。
今天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饭也比前两天多吃了几口,刚才她进去看没想到人睡着了。
“嗯。”厍凌伸手接过衣服。
厍春香伸手在厍凌的背上拍了一巴掌“你别老嗯嗯嗯嗯,
不会说知道了”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弟弟话少,
但是没想到两人分开的这几年,他的话少成这样,难道之前他都是这样和江穗说话的
厍凌低声道“知道了。”
厍春香“去洗澡吧。”
厍凌洗完澡,拿着脏衣服准备去井边洗掉,厍春香让他进屋,拿过他脏衣服几下搓干净在衣架上晾好。
屋里的江穗睡的有些沉,没有被开门声吵醒,厍凌走到床边望着床上的江穗。
床上的人脸色不再苍白,有了一丝血色,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十分的虚弱。
他弯腰伸手将她散落在脸上的碎发抚开,指腹划过她的脸,手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厍凌手微顿,片刻后整个手覆上她的脸。
睡梦中的江穗觉得脸有些痒,动了动,还是痒后便没有再动。
过了很久,厍凌才收回手上床躺着,从背后将人搂进怀里后,闭上眼。
睡梦中的江穗身后有些热,动了动想离开发热源,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醒了过来。
江穗迷迷糊糊间门觉得什么重物搭在了她的腰间门,低头一看,只见腰间门环搭了一只胳膊,她顺着胳膊朝后看去,只见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厍凌怎么回来了厍春香不是说他月底才回来的吗
江穗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只见他眼下泛青,他这段时间门应该没有睡好,视线接着往下落在他的唇上,目光微闪,赶紧移开视线。
脸扭了会就感觉脖子有些酸,她轻轻的转了个身,面朝着他,将头靠在他脸边,外面阳光正好,透过窗户照进来,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江穗又有了睡意,于是便合上眼。
厍春香经过江穗的房门见门没关严实,上前准备关上时,透过门缝看见厍凌和江穗两人搂在一起,嘴角扬起笑,轻轻的伸手将门关严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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