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你觉得呢

    你都要送他回房了,你还问我我觉得呢

    郑子崇和宋以晴俩人脑袋异曲同工闪过一模一样的一句。

    不过宋以晴隐隐划过一丝不可置信,这到底是真的假的

    老杜和太子爷

    不是,今天他们两个人能认识都够炸裂了结果,这两人居然还是这种关系

    宋以晴脸上顿时划过一抹恍惚。

    杜承靠了半天,醒了一点。

    使了点劲,撑起来,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了一眼,看到是阎南修,顿时发出了一声含糊疑问的“嗯”。

    下一秒,脑袋又被人压了回去,

    杜承挣扎了一下,可惜效果甚微。

    阎南修垂眸,直接面色自然地把杜承“怎么是你”的意思曲解成,“困就回去睡。”

    他这么说着,又把人往怀里带了一点,黑眸看向对面两个人,微微一笑。

    “那我先带承哥回去了。”

    郑子崇和宋以晴呆呆点头,“哦哦,好的。”

    望着太子爷带着人远去的背影,俩人对视一眼,宋以晴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

    最后化成一句震惊的喃喃,“老杜这是铁树开花”

    “是吧。”

    郑子崇也目瞪口呆,“开得还是雄花。”

    而在感慨神奇大自然和东风夜放花千树的两个人背后,齐明倚着墙,笑得简直不要太欢。

    刚刚还要说他戏太多,现在又巴巴的上赶着去把人拐回去

    齐明眼珠子滴溜溜转一圈,忽地就笑得更欢了。

    他朝着身后的记者打了个响指,“出来。”

    身后的阴影里,颤颤巍巍出来了个人。

    “齐少,我这也不是故意要拍的,职业惯性,没控制住。”

    这人咽了咽口水,讨好讪笑,“您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就把照片全删了。”

    “那用不着,”齐明哥俩好似得勾住他肩膀,“来来来,你过来跟我商量个事”

    电梯里。

    阎南修手机一震,单手摸出来看了一眼。

    齐川少一送你个礼物

    齐川少一邪笑邪笑邪笑

    阎南修瞥了一眼,问号都懒得打就揣回口袋里。

    没有人在,太子爷顿时就不是刚刚那副风度翩翩的模样。

    刚刚还温文尔雅地搂着人的腰,现在干脆一把喝醉的某人拽过来,手还轻佻地在他脸上一弹。

    杜承都快闭眼了,脸上忽地一痛,茫然地又睁开眼睛。

    阎南修挑眉看他,“真醉了”

    杜承一脸呆样地看回去,过了半秒,才像是找到聚焦似的,“唔”了一声,摇摇头,“没醉。”

    阎南修顿时“啧”了一声。

    没有就是真醉了。

    喝那么快,

    也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刚好电梯开了。

    阎南修一把把快要睡过去的杜承架起来,长腿随意一踢房门。

    不过上次把他丢在客卧,这次阎南修嫌麻烦,直接把人往最近的主卧床上一丢。

    结结实实地一声闷响。

    喝得满脸潮红的人也不抱怨,随便翻过身,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蹭了蹭就要睡

    下一秒,手臂忽然传来一股大力。

    就被人拉坐起来,杜承一脸呆滞,“”这是要干嘛

    和阎南修大眼瞪醉眼两秒,闭着眼又往后一躺

    背都还没贴到床上,就又被人拽直了身子。

    阎南修直接把人拉了起来,语气不满,“喂,起来。”

    连着两次被人从床上拉起来。

    杜承在床边直愣愣坐了两秒,才像是醒过神似的。

    “别闹了。”他甩了甩头,揉了把潮红的脸,语气含糊,“我想睡觉。”

    “不许睡。”太子爷眯了眯眼,语气霸道,“你才喝多少,就喝多了”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杜承就和所有喝多了的人一样,下意识就嘟囔一句,“没有。”

    太子爷唇角顿时悠悠一翘,“这你自己说的。”

    在杜承旁边坐下,阎南修大手掰正杜承的脸,让他正着看过来。

    四目相对。

    他顿了顿,似随意道,“你今天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我可是帮你解决了这么多烂摊子”觉得触感不错,阎南修又恶劣地捏了他脸一把,“大叔,把人都收拾了,爽不爽”

    杜承醉红的脸都被捏除了红痕,但因为酒精麻痹的神经,也没感觉到痛。

    反而老老实实地点点头,“爽。”

    他这副模样,莫名取悦到了阎南修。

    捻着脸颊的力度也稍微松了点,发现新大陆,又心情不错的去玩耳垂。

    “谢不谢谢我”

    “嗯”

    杜承一边从鼻子里继续黏黏糊糊地“嗯”,身子倒是一点点往后仰“啪”地躺在了床上,“谢谢谢谢谢谢。”

    杜承犯困闭眼,“唔”了一声蹭蹭枕头,真心实意的拍马屁,“你最好了。”

    这话一出,刚想把人拽起来的太子爷动作一停。

    阎南修啧了一声,干脆侧躺在杜承旁边。

    “起来。”

    杜承闭眼嘟囔,“大哥,我真的困了。”

    太子爷嗤笑一声,一只手撑着头,另只手去撑开杜承闭着的眼睛。

    “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回答完就让你睡。”

    杜承偏开头想躲开,下一秒,又被魔爪捏着两颊正过来。

    “听到没。”太子爷颐指气使,继续玩玩具一样扒他的眼皮,“没回答完不许睡。”

    杜承蹭了蹭枕头,含含糊糊,“你问。”

    “今天

    够你开心的吧。”阎南修懒懒道,“想好怎么补偿我没”

    “”

    一片死寂。

    阎南修等了两秒,还是没声音。

    便拧了杜承脸上软肉一把,不满道,“说话。”

    杜承吃痛“唔”了一声,可能因为醉,表情也有点茫然。

    “我不知道。”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阎南修好看的眉微微一皱,刚不耐烦要说“你没醉死,少装”,结果下一秒,躺着的人忽然又开了口。

    “不知道开不开心。”杜承声音很模糊,忽然说了一句,“我妈生病的时候,陈文骏给我支了一大笔钱。”

    阎南修一怔,看向杜承。

    他直愣愣地盯着天花上的吊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灯光照下来,阎南修视线落在杜承脸上,眉心却一点点蹙了起来,莫名有些烦躁。

    “你哭什么”

    杜承呆了两秒,“我没哭啊。”

    阎南修顿了顿,从鼻子里嗤了一声,指腹拂过杜承的眼眶。

    湿漉漉的。

    “骗谁”他把指腹擦在杜承脸上。

    杜承迟钝眨了眨眼,愣愣地看着阎南修手指半晌,“你偷偷舔手啊。”

    阎南修,“”

    阎南修额角顿时狠狠一抽。

    “这是你的水。”

    “我没哭,所以不会是湿的。”杜承醉的很有逻辑,闭眼摇头,“肯定是你舔了。”

    他嘀咕,“还把口水擦我脸上”

    阎南修都给这人气笑了,刚想把人拽起来。

    腰上忽然一重,阎南修一个不备就被人压在床上。

    脸上忽然划过湿热的触感,阎南修顿时一僵,反应过来。

    杜承已经滑了下去,整个和无尾熊一样伏在他身上,脸正正好好埋在他肩膀里。

    “好困。”他含含糊糊道,“我们睡觉吧。”

    “”

    阎南修看不清杜承的表情,只觉得温热的呼吸一阵一阵拂过脖颈。

    脸上还残留刚刚的触感,明明快得像他的错觉。阎南修还是觉得喉咙有些发紧。

    杜承环着他的腰,又往他肩窝里蹭了蹭。

    手下意识抬起,也不知是要环住还是要推开。

    但下一秒,身上的醉鬼忽然像是觉得不舒服似的,直接转身,阎南修顿时落了个空。

    阎南修,“”

    他气笑一声,撑着身子起来,使劲晃了晃熟睡的人肩膀,“给我起来说清楚。”

    但这一次,似乎是给杜承闭眼的时间太长,这人已经睡死过去。

    完全就是死猪一个

    阎南修深吸一口气,盯着兀自睡过去的杜承,微微一笑。

    第二天。

    杜承睡眼惺忪地醒来,刚睁眼,顿时愣了一下。

    这熟悉

    又陌生的天花板是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搔搔脸,茫然地环视一圈,忽然“”的反应过来这不是太子爷全岛那间房吗。

    杜承卧槽

    怎么又来这了

    他下意识瞥了自己一眼,自己身上是崭新的家居服,还在懵逼中,旁边忽然传来手机“噔噔”的声音。

    杜承刚想抓过来看一眼,床上忽然传来异动。

    “啧。”

    一声不耐烦熟悉声音响起。

    杜承手机拿道一半,动作瞬间凝住,慢了一拍,才像是卡壳似的,一点一点转过头去。

    睡在他旁边的

    不会是

    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毯上。

    洁白被子一点点从宽阔的肩膀滑下。

    “喂,”他声音低沉磁性,带着刚醒的慵懒和沙哑,“你闹了我一晚上。”

    阎南修似不耐烦地往后顺了顺头发。

    这个动作让被子落得更厉害,露出赤裸的,身材好到有些过分的上半身。

    太子爷黑眸不满地睨他一眼,“让我多睡一会儿不行”

    杜承,“”

    杜承看得莫名脸热,下意识偏开眼,结结巴巴地,“你、你卧槽你怎么不穿衣服”

    回答的是简洁明了的四个大字,“恒温空调。”

    杜承,“”

    这和有恒温空调有关系吗杜承还想再说,阎南修按了按脖子,黑眸斜过来一眼看他,懒懒道,“大叔。”

    “你上次喝醉了不也这样”

    杜承顿时卡住。

    觉得哪里有点问题,但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不是你,我”最后只傻傻问出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阎南修闻言,黑眸眯了眯,一脸诡异地盯了杜承半晌。

    “你不记得了”

    杜承咽了咽口水,还没反应过来,就看阎南修下一秒,往枕头一靠,下巴抬高睨着他。

    “大叔。”阎南修似很是不满道,“没你这么赖皮的。”

    “昨天抱着我不松手,到处揩油,现在就翻脸不认人”

    杜承愣了两秒,反应过来,腾地一下,脸上跟冒蒸汽似的瞬间爆红起来。

    谁揩谁的油

    他涨红着脸,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太子爷堵住,“你昨天喝多了就抱着我啃。”

    阎南修懒懒地指着脖子上的红痕,“少不承认。”

    杜承,“”

    杜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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