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钱挣的比大牛还多”
钱春花当时没回苏瑜的话, 回来脑海中却还在不停的回想这一句。
想啊,做梦都想。
可做什么能赚的比大牛还多呢
钱春花有些魂不守舍,大牛回来了都不知道。
大牛今天这顿饭吃的也很不畅快, 凡是有对象的人个个双双对对,只有他明明有老婆孩子, 却形单影只,吃完了饭准备回头去找钱春花, 却人说她早就走了。
大牛站在原地愣了愣,好一会儿再慢慢走着回去。
进了家门发现家里处处都黑漆漆,只有女儿的房间透出来一丝光亮。
大牛脚步顿了顿,透过门缝往里瞧,女儿已经睡着了, 钱春花没睡点着煤油灯做针线呢。
大牛看一眼, 就气不打一处来。
家里有电灯, 这个女人做针线, 偏偏要用煤油灯, 就这么怕他知道吗
还有, 他翻来覆去说过好几次,不要再接活回家做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家多缺钱呢, 难道他的工资不够养他们娘几个吗
每回听战友说谁家的媳妇儿又找春花做衣服了, 大牛脸上没有高兴,只觉得难堪。
他和别人拿一样多的工资,人家要养的孩子比他还多, 也没见别人说钱不够用呀。
大牛越想越气,索性推门进屋,将煤油灯拿起来一口气吹灭。
“大晚上就睡觉, 还做什么做,煤油灯我没收了。”
钱春花没料到他会突然回来,有些紧张的说“可是我答应好别人,明天要把衣服给她”
“哪个嫂子叫你做的明天我去找她,告诉她我们不干了不止,这回不干,以后也都不干了。”
黑暗中钱春花压根看不到大牛的脸,只能听到他冷硬的嗓音。
这个人确实固执的像一头牛一样,因为他的固执差点毁了女儿一条腿不说,现在还想把他们家好好的生活给毁了吗
钱春花想跟对方争辩几句,奈何大牛压根不想听,拿着煤油灯掉头就走,丝毫不管她明天是不是能交上货。
钱春花躺在床上想哭却不敢哭出声生怕惊动女儿,最后只是捂着嘴默默流泪。
她又想起苏瑜跟她说的了,想不想赚钱赚的比大牛还多。
想啊,特别特别想,是不是只要她赚钱赚的比大牛多,就能让那头固执的蛮牛听她的呢
钱春花决定明天去找苏瑜试一试,不管怎么样,总比现在的情况要好。
第二天一早,苏瑜刚下班回来,白秀琴已经等在家里了。看见苏瑜回来,连忙迎上去。
苏瑜将她上下打量一圈,眼神揶揄“怎么了沈琮不是休假,我以为这几天你没空来我这里呢”
白秀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爆红。
她清了清嗓子,指着边上一篮子喜糖说“苏瑜姐,我想叫你陪我去嫂子们家里认认门,本来沈琮要陪我的,他被战友叫出去了,临走前叫我来找你。”
沈琮家底不算厚,但对白秀琴真的没话说。
给准备的喜糖、昨天准备的那些菜,一看就是按照最高标准来的。
两人正说着话,宁树领着王强一蹦一跳地从外头回来,两人看见苏瑜和白秀琴,乖乖叫人。
王强个子长高一些了,嘴唇厚厚的,瞧着还是有些虎头虎脑。
宁树长得则好看了很多,他个子瘦高,脸蛋秀气,穿着新做衣裳有种翩翩少年郎的感觉。
白秀琴看了遍感叹“宁树这孩子长得可真好,以后要是有宁树一半好,我就知足了。”
白秀琴和沈琮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看见什么都能联想到自家,苏瑜也是服了她。
“你呀,不是说出去送喜糖吗还送不送”
“送,送。”白秀琴脸红红的去提喜糖篮子,提了两次都没提起来。
苏瑜奇道“你刚刚是怎么拎来的”
白秀琴有些羞“沈琮帮我拎过来,才走的。”
行叭。
怎么有一种送幼儿园小朋友上学,送到门口的感觉
就这么几步路,沈琮难不成还怕白秀琴走丢了
宁树见状走过去,两只手试了试。
小家伙虽然年岁还小,到底是个小小男子汉,双手用力绷着劲,竟然一下就提了起来。
宁树清秀的小脸上带了笑“苏阿姨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帮你们提篮子。”
王强年岁最小,听说有机会出去玩,整张小脸都亮起来了。
看孩子这么期待,苏瑜把原本要叫王强一个人在家里看家的话咽了回去。
“行啊,小强也一起去,去了别人家都给我规规矩矩的,不许捣蛋。”
宁树和王强对视,两人都傻呵呵的点头“嗯”
昨天去吃酒的人喜糖都已经送过了,这些是留着给没去的人,还有一些则是因为身份过高,无法到场的人。按照苏瑜的说法,其实不用做的这么周到,相熟的人家送一些就够了。
偏生沈琮是周到的性子,又是实在开心,礼多人不怪嘛。
几个嫂子家里,苏瑜领着人去的时候,不管是白秀琴还是两个孩子都表现的挺正常的,轮到要去首长家,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迈步了。
孩子紧张是正常的,怎么白秀琴也这么紧张
还说想当妈,苏瑜看她自己也是个孩子。
“没事,吴首长家的嫂子人很好的,也不是拘束的性子,虽然比我们年长一些,级别也高,但一向不喜欢别人叫夫人,叫嫂子就成。”
尽管苏瑜已经这么宽慰了,白秀琴和两个小的跟在苏瑜身边进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屏住呼吸。
“小苏,你可算有空来看我了。”梁秋仪从屋里出来,一把拉住苏瑜的手,语气亲昵。
苏瑜笑容灿烂“嫂子,我也想来呢,这不是不方便么”
“几个月了”
“再过几天,刚好七个半月。“
梁秋仪笑笑“小赵福气好,家里的孩子都快串成串了。”
苏瑜笑着冲宁树、王强招手,叫他们喊人。
两人叫了一声阿姨,梁秋仪高兴的一人抓了一把糖。
苏瑜又把白秀琴拉过来,好好引荐一番。再之后,她便坐在一边喝着茶,看两人聊天。
孩子们被教的很乖,知道不能乱动,于是也乖乖坐在一旁吃糖,只是眼睛活络的不行,四处看来看去。宁树到底大了,好一些,王强恨不得把好奇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别看梁秋仪对苏瑜这么亲近,其实两边来往挺少的。
梁秋仪是个细致、考究的人,虽然同苏瑜他们说,不用叫夫人,叫嫂子亲近,但其实不管是家里的摆设挂件,还是铺在地上的地毯都很有来头。
而且苏瑜发现,梁秋仪对谁亲近不亲近都是有讲究的。
就拿她自己来说吧,在大部分场合下,梁秋仪都对苏瑜亲近胜过别的军嫂。
理由很简单,赵时年毕竟是个有能力的人,属于吴首长底下的得力干将,梁秋仪这么做,多少也有几分爱屋及乌的原因在。
梁秋仪是很温婉的长相,四十五岁了,保养得宜,处处周到。
跟她聊天时常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但就是太周到了,给人一种踩在棉花上的飘忽不定之感。
如非必要,苏瑜不是很喜欢来吴首长家里,赵时年自己有本事,也不需要所谓“夫认外交”,只要她在大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所以梁秋仪请客,苏瑜十次只有次会来。
赵时年也说,适当保持距离也很重要,对此倒是很赞同。
白秀琴果然还是嫩一些,被梁秋仪几句话哄得乐的找不着,红着脸嫂子长嫂子短,很是亲近。
宁树本来坐的好好的,忽然凑过来小声说肚子疼,苏瑜不得不打断两人的对话,说要先回去。
梁秋仪仔仔细细看了宁树一眼,点点头“去吧,有空常来,反正你是知道我的,整天待在家里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
“好,只要嫂子不嫌我麻烦,以后烦您的时候多着呢”
苏瑜领着两个孩子出去了,梁秋仪的视线紧紧跟着他们,久久没回神。
“嫂子,怎么了”白秀琴小心翼翼地问。
梁秋仪一笑“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苏瑜身边跟着的那个瘦高男孩,有些眼熟。”
白秀琴“这我知道,苏瑜姐跟我说过,宁树的父亲是赵副团的战友,说不定嫂子之前见过宁树的父亲。”
梁秋仪心里狐疑,嘴上顺着道“或许吧。”
之后她又岔开了话题,问白秀琴生活的习不习惯之类。
苏瑜领着两个孩子,刚出了门,宁树脸上哪儿还有半点肚子疼的模样,走路快的飞起,就差没蹦了。
苏瑜点点他,好笑“你不是肚子疼,好好的,装什么病”
宁树挠挠头,嘿嘿笑道“我也不是装的,有一点点疼,现在好了。”
苏瑜收起笑“说实话。”
宁树的小眼神瞟了苏瑜好几下,意识到苏瑜有一点点生气了,这才正色道“我刚刚看苏阿姨坐在里面,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就想找个借口帮你快点离开。”
“你呀,下次直说就好,不用搞这么多弯弯绕绕。”
宁树实在聪明,她表情稍微有点变化,竟被这小子看出来了。
太聪明也不好,苏瑜怕他没把这份聪明用在正地方。
再看看边上慢悠悠走着,因为剥糖纸而脚步越来越慢的王强。
苏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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