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抱俩,还俩年抱仨
这活爹是真敢想。
郑夙不是被她搅弄第一回了,偏这一次,她非得搅得翻江倒海,要洪水滔天淹浸了他,不死不休的架势。
“可以。”
这位神主哥哥在众生灵前惯不爱笑,但此时此刻,他唇边也凝了一道浅薄笑痕,他缓着声,“既然是长兄如父,理应承担父责,育你子嗣也是应当。他们生多少只,哥哥就养多少只儿。”
阴萝像小蛇般,趴在那一张描金花藤的杆柄上,颈肩曲线明晰,那一枚吞吐大荒的月芽嵌在心尖,随着她歪动龙角,在羊奶般的肉肤里露出了一点艳色梢头。
“真的嘛”
郑夙转开眼。
阴萝指尖顶着龙喉,“奴皇,听见没有,我大兄可大方了,还替我养子嗣呢,等会你可要给人家多掌掌眼,多挑几个能生的”
高台的神音并不避讳他们,因而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这尊祖宗,果真是个活的的
诸天生灵默契达成了共识。
而奴皇闻言,果真认真巡视这场中众生。
他没有挑过能生养的男人,但阴萝幼时跟少年时都爱喝奶,他倒是捉过不少的,练出自己的一套标准,眼眸要明亮有神,皮毛要柔顺亮滑,那胸膛也要饱满、富有弹力,当然关系到能不能生,最重要还是看臀部丰满健实。
于是不出一会儿,他就大略估计,“约有三万名符合,鹿蜀族当为翘楚,您可考虑。”
“郑阴萝”
却是那凤凰阙的少天君杀到现场,他都急出了汗,情贞小辫也热涛涛的,被风绕成绳结,凌乱又蛮横地,扎起那一段蛮狮硬胯儿,仿佛什么辫发装饰。
“你背着小爷敢纳天妃”
少天君生生气得呕血,也顾不得大舅哥跟小奶父在场,单手就拎起了阴萝镀着青金的细纱肩带,长腿直架,眉目暴戾。
“凤凰小爷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是吧是吧”
他惯来是气性暴烈的,只是跟着郑阴萝先入仙朝世,后堕落神台,脾性很大见长,逐渐变得温沉冷静,也不再会因为一点儿小事就喜怒形于色,前日大兄还夸他做事沉稳,有很大长进
哪里想得他在这头做着他得体的少天君,稳重的少夫君,还在八荒四海筹备着婚仪,想给她一个神生难忘的红喜大典,而那头呢,这小冤孽竟要纳什么见鬼的龙妃
“不活啦不活啦”阴萝胡搅蛮缠,抬头挺胸顶着他,“人家都吃你七百年啦,都吃腻啦,我换盘开胃小菜吃吃怎么啦我家神主都要给我养小乖乖了,你一个鸟年纪轻轻好霸道啊”
赤无伤“”
这是换一盘开胃小菜的问题吗
他胸肺被阴萝扎得不轻,怒火顷刻就要翻成沸海,偏她是个狡猾的,用她最引以为傲的优势顶着他,祸害他的意志,瓦解他的怒憎,害得他又羞又气,拳头都没攒紧
,力劲全泻了干净,“别顶了小爷跟你说的是正事你,你这样,无耻”
阴萝就滚他胸,“你不是要打我吗来呀,当着我哥,我奶父的面,把我这个小龙活活打死好啦”
“你我你欺负鸟”
赤无伤掐也掐不得,骂也骂不得,差点没把自己气哭。
正在此时,从阴萝的咽喉显出一丝殷红。
那一缕极细的红线横在她的脖颈,颈后泛起一股寒意,随后印出了两根苍白指痕,“元幼平,抛夫弃子,天理难容,我来”
“索你的命”
阴萝歪头,她嵌纱肩带被窸窸窣窣剥开,爬出了一群米粒大小的紫皇冰胆幼蝎,它们感应到亲族的气息,摇摇晃晃就爬上了那根红线,仿佛当着什么秋千,玩着什么游戏,阴萝坏心眼逗着这鬼小爹,“你重重重重孙出世啦,你高不高兴的呀”
她还感叹道,“你族真是能生呀。”
鬼小爹“”
极皇大宫重魔“”
放屁
魔种根本没有能生的选项
要不是你当初在登真整那一死出,我皇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练星含弥漫在一团粉雾里,眼尾也湿沥沥渗着血,“元幼平,你要娶天妃”它那鬼气缭绕的双瞳含着寒怨,从最前边的面孔扫起,每一张都没有放过,很是轻蔑,“就凭这些不能生的”
众人“”
这样说,不太礼貌吧。
阴萝好心提醒它,“别忘啦,你都做鬼了,你的尸骨都在我这儿呢,喔,还有你的盆骨,没有它你也生不了。”她面容娇甜,语气却是恶意滔天,“啊,对了,我最近脱鳞重生,牙齿刚长出来,痒得厉害,拿它磨了磨牙,坚固又好用,小爹,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
“”
我个福生无量天爷
拿鬼皇的盆骨磨你新出的乳牙,诸天万界谁有你这个姑奶奶娇恶无边啊
而极皇大宫的臣魔们已经做好准备了,就等我皇一声令下,我等冲锋陷阵,上杀天女祭旗,下夺神洲万域。
然而。
他们的鬼少皇笼罩在粉雾里,腰摆之下,淅淅沥沥下起了一仗春雨,尖利喝骂,“元幼平,你个畜生,磨坏了我怎么办,我怎么生,你该死,该死啊”
它竟哭了起来,无助捧着自己虚幻的鬼腰,那一副心碎凄美的模样,仿佛是刚刚死去的蝶。
众魔“”
“好啦,好啦,不要哭啦,都做鬼了,像什么样子。”阴萝伸手进去,轻而易举破开了那一道粉红鬼雾,捧过它那细腰,像是捧着什么珍贵之物,“我不拿它磨牙就是了。”
它起先神色一松,仿佛想到了什么,神情又狰狞起来。
“你不要它,你不要它你还想拿哪个贱男人的腰骨磨牙”
它简直是不可理喻,醋海生
波,淹得没有尽头。
阴萝噘嘴,你小点声啦,我奶父跟哥哥都在呢,你这样跟妒夫一样撒泼乱叫,没有美感,没有仪态,怎么选得上天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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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雾当场滞住。
见元幼平这个小坏种的,奶父跟哥哥
那岂不是
它竟低了声,挡了脸,千回百转间,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怯娇感。
“元幼平,我还未敷粉,是不是有些见不得人”
它手腕抬着,又缓缓移开了半扇黑袖,那一截白冷得透明的颈儿束在高领里,环着两面鸳鸯纹的金玉霞帔,随着阴萝的视线上抬,它那红底浓唇抿着一道不详的黑蛇线,眼波则是潋滟流转着,生涩纯情之中透着魅惑。
“还哭过,是,很丑么”
甚至带着一股娇娇的嗲腔。
少天君明康无伤都呆了。
不是。
这年头连鬼也要跟他争天妃吗呸他才不做小天妃
那是小的
天妃说得好听,那也是妾
只是没等他拉开这一对神鬼死敌,他的身侧又旋起了一道极冷的风花。
那一尊雪白圣人赤足落地,周天也随之素白。
小龙姬捞了眼,弯了弯唇。
“老祖宗也寂寞难耐,要出山当我的小天妃么”
“”
全场寂静。
而这无情神道眼神冰寒得如同无垠广漠,“吾是主礼。”
阴萝
她惊了。
她看向她哥,你不是人吧,你把我的前前任请来,给我和现任主婚
那头小凤皇的话本都没有写得这么离谱的
郑夙道,“劳驾尊祖了。”
“不劳驾。”无情神道淡薄道,“神洲天族过潮海,经动乱,灵嗣稀少,小郑帝君愿意舍身,延绵灵胎,自是好事。”
阴萝这头小奸龙也混在其中,好似没有听见那美人面近乎凌厉刻薄的讥诮,顺势接了下来,“对的,对的,我为天族而牺牲了自己的操守,我可了不起啦。”想让她羞愧认错哼,你个老东西等一万年也没有用
众生都错了,她也不会有错
“噼里啪啦”
赤无伤的凤凰翎又有翻毛的趋势。
无情神道又足尖一掠,带着两盏幽幽摇坠的青绿月山,落在了礼坛上,“天族择妃,容美,仪佳,气正,德善,功行相济,再心意相通。”
阴萝不厚道,首先冲了那极皇大宫,“一个德善就把你们扫地出门了。”
众魔顿时憋屈。
要不是我皇哭着叫着,非要生撕了你这水性杨花的,你以为我们愿意上你这地儿自取其辱吗
神魔互克,本不两立,偏偏他们牵扯出了一段荒诞的情事。
更不幸的是,这一神一魔还是大界的天之骄子,天赋真种,将来功行成就差一点儿的,也是要接
班域宗界主的,何况郑阴萝作为同道天骄冠绝,她的每一段水性杨花都能掀起各界狂澜
“吉时,起证”
随着无情神道尊长的吉词坠地,原本阴森可怖的天象瞬间回春,远处,山涧苍碧,饮着一道贯日白虹,骄龙成群,呼啸欲飞,而近处,绸彩金灯盏盏挂起,日月匣前堆花雪,九龙盘里含真珠。
竟是难得一见的苍墟天景
众生灵只吸一息,便觉浑身轻盈,心境大升
这天妃小妾,好像也不是不能做。
无情神道尊长扬手旋出一枚蛟龙小情佩,水汪汪的,颇为晶莹可爱,刹那射落至各方。
“此乃苍墟情配小龙,有意者,可接之”
“唰唰”
玉律天坛霎时被万道神通覆盖。
赤无伤硬气得很,本不想接的,但他一看,那披着新娘霞帔的艳鬼竟然伸手摘了,他气得拧腰,夺走了它最近的一枚蛟龙小情佩。
“”
那艳鬼小爹缓缓转头,眸中吞吐着血沼,阴风尖利拔起,“该死,该死,元幼平,你的马儿,该折腿去死”
它乌发狂卷,垒起一座喜丧高楼,冲着赤无伤当场砸去。
“小爷也忍你很久了,做鬼还缠着她,要不要鬼脸的”
这一对神鬼情敌占了天坛玉律的四分之一,拼杀得天昏地暗。阴萝看得目不转睛,还从那龙血小宝金盏里,叼了一颗霜淮橘子黄糖,吃得喉儿都滋滋润润的,很是没心肝儿的样子。
就这样,她也不闲着,还不忘到处拱火。
“好好好,就这样,一鼓作气,捣他娇心小黄龙”
“哎哟,别打脸,破相啦亲亲不甜”
“瞪着人家做什么你们倒是打呀快快,谁赢了我赏他个龙舌”
玉律天坛因为这一场择妃大典,又降下了一副苍墟游龙天景,前所未有地活跃起来。
众生都沉浸在这花团锦簇般的盛景里。
而那苍墟新出世的龙血小帝君呢,也是最盛的诸天眉目,她颈儿飘着琼魄墨龙小环,腰环着琉璃云母带,裸着双肩,赤着足踝,冷极的珠光妆,却是甜艳凶恶的天女颜,每露出的一块小肉肌都泛着最润的光华。
让众生情不自禁升起一个念头
做她裙下小臣又如何
“报报”
尖狂的叫声划破天际。
“天渊,天渊,破了”
瞬息,风云动荡。
还在争抢蛟龙小情佩的诸天生灵当场消声。
从天穹跌出一枚天鼓,鼓囊破裂,血浆狂爆,滚出一个浑身是血的赤望武神,他奄奄一息撑掌抵地,“禀神主,月尊祖,太阴帝君,六阙皇少天君,镇渊大君镜,破了渊地罪魔似早有准备,撕开镇渊都门,肆虐天渊”
赤望武神发着颤,“我等都门大将武侯,除了我,都没逃出来”
不等前两尊高神说话,那稚甜的调儿便响了起来。
“大君镜破了,不是还有三十六面镇渊小君镜奴皇,你带八支青圣旗,用小君镜封住各大都门,一个都别想出来玉姜,你再去我小龙潭天,拿我那九极水宗带来,沿着贯天江,全锁起纵有漏网之鱼,也插翅难逃”
在她稳坐高神之位前,阴萝连自己人不听话都能干掉。
在不该出现的时机出现,就是她的敌
而阴萝晋升小帝君后,直接越过天尊,统御了昆吾神洲的青圣旗,可惜她不是天后,规制所限,没能将那黄圣旗抢过来。
赤望武神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她如此果决凌厉,“可,可那镇渊都里,还有,还有其他神祇大通”
“镇守渊都,守御天极,本是死责,你们不察动向,镇守不利,已经是该死了,以身为我等拖住局势,或能将功折罪,这还不肯”阴萝似笑非笑,“莫非,这镇渊都门里,混进了一个让你这个大武神新生怜惜,不忍她芳华凋零的可爱纤纤天女”
赤望武神有些呐呐,“青穗小帝姬让,让我们先走,她去,救,救人。”
“喔救人好一个救世天女哪,救完魔种救天神,现在又闲得发骚四处乱救了是吧”
那甜调儿愈发粘稠,滴着蜜蜡。
“本君在这头择选天妃,淫乱六界,天女则是悲天悯人,舍身做天梯,为你们搭出了一条生路,真是传世佳话呀。”
然而她转头变脸,从高处冰冷俯瞰他,“哪,她到底是多闲,哪里不晃,非要晃到天渊里去,神阙一重竟敢窥视天渊,救世天女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你们也敢任她进出”
“况且”
阴萝森寒勃然,“镇渊都门内有奸鬼,无视天规,放任一个废物进出都门,泄露封印灵机,本君若找出,我必点他做我第三盏神皮天灯”
字字如刃,声声凝锋
众君一时不能语。
“太阴帝君,先别逞威风志气,天渊要紧。”
月宫极祖从礼台下来,祂掌月轮,只为守御,从不参与这些杀伐之事,但既然遇上了,就是天机,也不会放任不管。
“且去近处一观”
祂双手旋动,从胸腹间吐出一轮水中月,眨眼间众灵移步换景,竟到了天渊之下
于是。
它们清清楚楚见到
天渊耸立寒峻,锋骨棱棱,而在那一块翘起的尖锋之上,站着一道纤细孱弱的身影,她浑身是伤,鲜血淋漓,似乎是刚从一场追杀摆脱出来,气儿都没喘匀,手里还抓着一件鲜红夺目的嫁纱。
阴萝好耶最佳观赏台能完美围观女主的嫁衣唯美殉葬跳
得把这群狗东西感动坏了
真不愧是和女主闺蜜茸茸金配平的美人师尊,助攻得恰到好处
阴萝寒气森然的灵瞳恶意盯紧了那一段纤纤细颈,当初以下犯上之际,就该折了这美人瓶
月宫极祖骤感一股杀机,祂当即锁定,却措不及防撞上了那双邪恶横流的血瞳。
祂淡淡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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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我愿嫁愿为苍生嫁,也愿为苍生祭”
那天渊的崖峰爆出了一道激烈的、掷地有力的哭声,到最后,少女擦了擦眼泪,竟是一件件脱开了帝女之袍,只留下小件牡丹肚兜以及雪白亵裤。
细腻若瓷的少女肌肤晃得众生半天没有回神。
她双臂举起那一件殷红似血的嫁衣,似在安抚风中的冤魂,“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恨郑阴萝恨她杀了你们的王,你们的亲,如今你们想要冲出天渊,涂炭生灵,可是,这样杀来杀去,只会让仇怨更深,战争永远没有停息的一日”
她闭着双目,流出凄美的血泪。
“既然是郑阴萝做的祸事,身为天族,又岂能逃避这责就让我”
“替她谢罪”
“愿六界太平,诸灵皆安,世间再无硝烟与仇恨”
阴萝
谢谢。
我可去你的吧。
然而,在众人眼里,雪肤,红衣,少女帝姬宛若一只灿烈到极致的火蝶,要奔赴于那个本不属于她的万劫不复的火海
诸天生灵只觉这一刻,仿佛见到了真正的,悲天悯人的少女神明。
“青穗,帝姬,是,是青穗帝姬,五谷社稷女神”
这一刻,郑青穗的神名开始落地生根。
有人心神激荡,“我,我不做天妃了,我,我要追随社稷女神。”
也有人于心不忍,“青穗帝姬,不要跳啊,那是魔障,定是哄你去死的”
而阴萝的耳目经过双世历练后,贯通神道天阙,很快,她听到一声
主播穗穗名望提升值38774455救世神女89社稷女神23
主播穗穗气运提升值8888888绝世锦鲤97躺平赢家65
叮恭喜主播穗穗触发sssa剧情众生愿天渊祭嫁,激活sssa天赋工具天命在我
叮恭喜你开启天命之女主本请您稍等,正在为您输送郑阴萝元启天帝妹萝转世本界濒死天道存疑的主角命本输送5
阴萝手背的日月珠细微地颤动。
她察觉到了,那一丝,从她身上窃走的命。
叮郑阴萝主角命本输送5成功恭喜您离六界万人迷又近了一步
叮恭喜张悬素月宫极祖sss爱慕转移5当前他对您爱慕值5
叮恭喜练星含冥京第十四宫少皇sssa爱慕转移175当前他对您爱慕值15
叮恭喜第六无伤上域天少天君第六阙皇sssa爱慕转移
185当前他对您爱慕值35
她用九百年逆转的天命,又一次随着这场嫁衣跳的名场面,似高高飞起的纸鸢,剪了命线,再一次地尖嚣坠地,竹骨狠狠扎破纸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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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嫁衣跳哈哈名场面哈哈
是我这一身通天皮肉,为这贱货做的嫁衣哈哈
叮恭喜四臂奴皇万域武宗战神sss爱慕转移200当前他对您的爱慕值45
叮恭喜东陵庭蒋松庭东陵少君上域天皇人山山主天尊义子ssss爱慕转移105当前他对您爱慕值89
叮郑夙开天神主亲情转移当前他对您的亲情值
“天道濒死嘻嘻,嘻嘻,真是一个好称呼。”
好到她天道意志濒死衰亡之际,可以仁慈得被众生扒了骨髓,日日吸血。
她唇间溢出碎音,眉眼逐渐漫上鬼戾之色,然而众生都在痴痴看着那即将祭祀渊魂、舍身成仁的救世天女,竟没有人发觉她的异常。
“这社稷天女,不该,死在渊魂之下。”
有通神大尊感到不忍,恳求神主出手,渐渐凝成一道势不可挡的声浪。
“求神主降恩,挽救她性命”
“是啊,神主,她死了,恶魂就得逞了,日后我界还有何等救世之恩”
“神主开恩,神主开恩”
众生为之求情。
郑夙刚抬起腕部,忽然听得一声。
“郑夙哥哥”
“这是我叫你最后一声哥哥”
她一字一顿地说。
“从此,你我兄妹情谊断绝上至天域,下至黄泉,再无干系”
誓言落地,情分剥离
郑夙猛然看她,眼前晃过虚影,指缝则被异物突然入侵,他低头细看,那一根根粉红肉蔻霸道又暴烈地扩张进来。
十指紧扣交缠。
郑夙唇心骤痛,瞳孔勾起涟漪。
万籁寂静却如火烧,消失的风声成了最熟悉的、最不容错辨的呼吸,她第一次欺上膝,打开这一尊寡欲高神的唇,读着祂的清澈有力,读着祂的欺世淡漠,将祂拖进咽喉的深渊,又将祂反复杀死在她的龙池里。
杀死祂
杀死祂杀死祂
杀死这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却还是任由她坠落的。
神。
郑夙僵直着背脊,犯禁的欲感似一道猩红攻矢,从咽喉到尾骨,俱是毫不留情,凌厉射穿
“唔。”
他被强迫吞咽了喉中的,那属于郑阴萝的,那一抹小兽似的腥臊的荤浓的舌血,而吊在他眼前的,是一双从头到尾都没有闭起的龙墟血瞳,没有旖旎,欠缺温热,只有寒入骨髓的阴毒。
郑夙喉间显出了一道禁锢法印,淡青细筋都被勒得发紧。
当场失声
阴萝吻哑了她的至高神,才跟小兽吞食残渣似的,舔了舔他唇边的血迹。
吃完清扫残骸,是她一贯的好习性。
而一贯冷静从容的郑夙,甚至还没从那一行断绝誓言反应过来。
阴萝转身,面对一众惊骇目光,她微微一笑,似天真明媚的少女摇着龙枝珠管。
“很不巧,我家神主今日哑了,降不下煌煌法音,救不得救世天女。”
“诸位,你们跪下求我,也是一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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