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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警告信,为什么寄给泰晤士趣闻早知道
钱伯斯兄弟新开的大众知识出版社,主营三方面的业务。
自营两本杂志钱伯斯爱丁堡杂志、泰晤士趣闻早知道,以及出版科普书籍。
从名字便知两兄弟目前的精力放在了第一本杂志上。
泰,这本在伦敦主营的周刊,具体事务交给总编丹尼尔负责。
如有特殊事件发生,可以找另一位股东冯菲利伯特先生协商。
丹尼尔没想到刚刚上任一个月就遇到了特殊情况。
六月即将举行牛剑两校船赛,赛前预热之风吹遍了欧洲,杂志社居然在开赛前夕收到了警告信。
“我打听过了,泰晤士报与卫报都没有收到相关警告。
为什么不把这类恐吓发给伦敦最热的报刊反而发给刚创刊一个月的泰晤士趣闻早知道究竟是针对我们杂志的阴谋,或者背后另有隐情”
这是让丹尼尔不理解的地方。
有人不愿意船赛顺利展开,为什么不直接投信给大赛举办方
想要引起媒体关注为什么不给更大的报社寄信那才更能引起轰动效应。
丹尼尔“这封信寄到我们杂志社,怎么看都不合理。”
埃里克仔细检查警告信。
信纸普通,没有写字,而是从不同报纸剪下一个个单词,拼凑粘贴成一句话。
信上没有寄信人的姓名落款,也没有时间。
信纸背面盖有两枚邮戳。
拜这段时间研究混乱的英国邮政所赐,他立刻认出了邮戳缩写字母与数字的含义。
一枚代表已缴费3便士。
另一枚代表收入信件的时间与邮局。
“这信从伍利奇邮局发出,发信时间是昨天下午六点。”
埃里克解释了邮戳印章图案的意思。
“伍利奇在伦敦东南部,是格林威治的郊区,处于三便士邮区范围内。在泰晤士河南岸,也是一个渡河点。”
寄信人是在伍利奇区域生活吗
或是特意绕行,去那里投出了警告信
埃里克“找人先去当地邮局,查一查谁是可疑的寄信人。”
丹尼尔“那么要把这封信交给大赛主办方吗它会不会就是一次恶作剧交出这封信,说不定会被认为是我们在蓄意炒作,妄图踩着大赛的风头打响杂志的名气。”
自家事,自家知。
丹尼尔确定杂志社没有造假炮制警告信,但这个事实不一定会被外界认同。比赛主办方可能以恶意来揣度提出示警的人。
他顾忌的就是此次船赛的主办方背景。
牛津高层与英国政府都含括在内,被这群人一起厌恶,会对杂志社的发展不利。
埃里克“给,为什么不给宁可信其有。六天后进
行船赛,时间不多了。现在无视这封警告信,比赛时真的出事呢
到时候,寄信人会不会爆料说早就给杂志社示警你能否认说没收到信,但一样会沾上丑闻。”
与其提心吊胆地被动等待未知,不如主动出击参与到警告信调查中。
埃里克“既然泰晤士趣闻早知道被恐吓者不合常理地选择为爆料平台,你就要化被动为主动,而不是装作无事发生。”
“好。我亲自去一趟水务局。”
丹尼尔得了股东授意,更有了底气一些。
埃里克目送丹尼尔离去。
他从书桌抽屉里取出b先生的信。
瞧着圆圆圈圈的字迹,似乎能看出写信人落笔时的心情愉悦。
这封信的内容简洁明快,恰如他曾经设想的b先生行事作风,如此的不落俗套。
b先生省去时下通信的习惯客套语句,直接赞美了幽灵先生在数理空间上的才学见识,又表达了愿意保持联络的意愿。
不过,空闲时间不多,暂时只能维持每个月一两封信的通信频率。
每次收信地址或有变化,会随信附上便于联络的地点。
随后,聊了几句日常。
谈及牛剑船赛,从水流速度分析,不同河段适合的不同划船方式。
又表示自己终究是纸上谈兵,体育竞技的美妙之处就是现实会出现意料之外的不可控力,它们让比赛结果无法被100预测。
未知让生活更有乐趣。
恰如两人不知彼此真实身份。
信末问,幽灵先生认为哪一队会获胜
埃里克无法从字里行间看出b先生的更偏爱哪一支船队。
在回信中,他写下了支持牛津队。
没有写明理由,其实只为掩盖行踪。
距离剑桥年市的沃德案过去了八九个月。
杰克学院没有再发生可疑事件,笼罩在学院上空的紧张气息消散。
埃里克的带资进修计划,迟到一年后得以实现。
以三万英镑的捐款,从今年九月起开启为期两年的剑桥进修生活。
他的目标是读遍大学藏书,试图寻觅出治疗脸伤的药方。
因为将要在剑桥生活,所以把票投给了牛津。
这个选择毫无问题。
它成功塑造了幽灵先生偏爱牛津的表象,让人想不到他会去剑桥研学。
话说回来,今日的匿名警告信针对两校船赛而来。
埃里克不希望血染泰晤士河的恐吓成真。
b先生的第一封提及船赛,应该是会来观赛的吧
在信末给出的本次回信地址,是伦敦东区的白教堂附近杂货铺。
某个瞬间,他想去白教堂二十四小时蹲守,瞧一瞧究竟是什么人来取件。
但,忍住了
埃里克读了无数遍信里的那句“未知让生活更有趣”,明白b先生没
有立刻见面的意愿。
克制他必须克制住好奇心与掌控欲。单方面破坏规则,只会让b先生消失在人海。
哪怕两人相遇而不识,但同一时刻在河畔人群中观赛,何尝不是默契友情之始。
基于这个纯粹原因,他希望能尽快查明警告信的来龙去脉。
6月4日,天气晴朗。
午休时间。
佩林大卫靠窗而坐,舒服地晒着太阳,惬意地闭目休息。
近几日,他的心情不错。
父亲与兄长对他从中牵线购买下布兰度的削笔器专利给予了赞扬,这能使大卫家做大文具新市场。不玩虚的,佩林被赠予了家族文具厂2的股份。
家事顺利,而工作方面的小烦恼只需再等待六天即可。
等船赛结束,原本水务局的清闲状态又回来了。
然而,晴天霹雳总是猝不及防地到来。
佩林接待了总编丹尼尔,猝不及防被一封警告信打破了赛前的平静。
“恶作剧,一定是恶作剧。”
佩林口头不愿承认有人敢在剑桥与牛津的盛赛上闹出血案,但不敢掉以轻心,将此事迅速上报。
不说比赛涉及学校荣耀与政府脸面,只说事关参赛队员的安全,就要严肃对待警告信。
他辅导校队四个多月,与队员们培养出了团队感情,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队员们遭遇生命威胁。
不仅上报给水务部的顶头上司,还立刻回家找了马夫,让马夫立刻去剑桥母校报信。
佩林知道大英政府体系的办事速度。
他生怕迟则生变,更怕上面会压下警告信,导致恶劣局面发生。
有的话,不能明说。
假如发生血案,死的更可能是河上赛船队员,而不是水务局长官。
因此,必须以最快速度通知罗伊斯副校长突发了意外,不能让政务长官们把警告信一事瞒下不查。
傍晚七点,罗伊斯副校长抵达伦敦。
收到消息后,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来。
今年四十六岁了,他很久都没有这种骑马骑到假发飞秃的感觉。
一个字概括急
怎么可能不急。
两校船赛在伦敦最繁华水域进行。
比赛预热吹风吹了很久,在五月到达顶峰,欧洲人都知道了。观众席门票、赛场周边合作集市摊位均已售出。
计划将本次比赛一炮打响,然后连年举办。让剑桥与牛津的船赛,恰如马赛一样成为影响全国的盛事。
前期投入巨大,一旦搞出血染泰晤士河的丑闻,两个学校从名到利都损失巨大。
罗伊斯入城时留意了路边的晚报,没有一则新闻提及警告信。
他直接来到佩林家,aaadquo究竟怎么回事这句恐吓到底是真是假你的长官弗兰克怎么说伦敦警务处与泰晤士河水警有介入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佩林“弗兰克局长约见了几大报刊的总编,直到我下班为止,确定没有第二家报刊收到警告信。然后,他向剑桥与牛津发信,讲述这个消息。
根据邮政运输的速度,您与牛津的梅尼副校长最迟明天上午收到信,明日午后派人来到水务局。届时共同商议对策,再看要不要与警队方面联络。”
罗伊斯不咸不淡地说aaadquo真是有条不紊地安排。今天6月4日,而在6月10日上午10点开始比赛。
水务局有着多么高的工作效率,弗兰克有着多么好的遇事不慌心态,才能毫不在意晚一天才开始调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谁说不是呢。
佩林入职十个月,已经看明白了政务系统的集体拖延症,否则也不会私人传信。
佩林“听弗兰克局长的意思,他认为这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码。泰晤士趣闻早知道刚刚创刊,以此拙劣手段来借着两校比赛炒热度。
他见了总编丹尼尔,警告对方不许在周刊上登载相关文章,否则一定会让早知道在伦敦不好过。”
英国不似隔壁法国,没有查理十世搞出的变态新闻审查制度,但什么内容能见报什么不能,也是有一套潜规则标准。
罗伊斯“呵弗兰克这样认为,那么丹尼尔方面怎么表示”
佩林说起总编丹尼尔在下午五点又来找过他。
比起水务局的拖沓行事,杂志社方面已经去匿名信的发出邮局确认了信源来历。
“信,昨天从伍利奇邮局发出。邮递员对昨天的寄信人有印象,说他穿了一身很旧的工装,戴着一顶盖住眉眼的鸭舌帽。
瞧着年纪大概在二三十岁,没有刮胡子,棕褐色短卷发,大概一米七五。邮递员之所以记得他,就是因为触摸信纸觉得有点奇怪。”
一般情况,人们在信纸正面写内容,把信纸折几折黏胶封口,然后在信纸背面写收信地点。
由于预付费的便士邮政对信件有重量限制,邮差的职业习惯使然,会去留意信纸厚度。
这封警告信不厚,但触感不对。
寄信人不是正面写字,而是粘贴了某些纸片。
“怎么写信是寄信人的自由,邮差昨天没多问,但多留意了几眼寄信人。”
佩林取出一幅素描,“这是丹尼尔总编带来的。他派去的记者凭着邮差的描述,画出了一幅可疑寄信人的肖像。”
罗伊斯接过,然后一口气堵在嗓子眼。
要怎么说呢如果能凭这幅画像找到人,那么自己能买彩票中奖了。
画像只有寄信人的下半脸。偏偏,那半张脸还被胡子遮盖住了。
他的衣着也没有特点,敢说伦敦有半数工人都这样穿。
“特点呢”
罗伊斯弹了弹肖像画,“这画画出了什么鲜明特点,能在人群中锁定他”
佩林不确定指向头发,“到耳朵位置的微卷棕发算不算”
罗伊斯“佩林
,你听听自己说的。仅凭着微卷棕发的这个特点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在伦敦近两百万人中找嫌疑人,你认为能找到吗”
说完,罗伊斯深吸一口气。
靠谱点吧越是危急时刻,越需要靠谱的帮手
气氛一度沉默。
佩林忽然灵光一闪。
“布兰度我是说找小班纳特先生,现在就在伦敦市中心,蓓尔美尔街附近的短租房。”
罗伊斯也眼前一亮。
去年九月的年市沃德案,布兰度办得非常漂亮。这人正在伦敦,真是大好消息。
“带路。”
罗伊斯一刻不停,“去找我们剑桥的幸运星。”
布兰度正走出齐普赛街。
刚刚与嘉丁纳舅舅一家共进晚餐,尚不知自己头顶被加冕了“幸运星”光环。
饭后散步,她慢悠悠地返回租屋。
这段日子过得很舒适,随意穿行大街小巷,尽情感受十九世纪三十年代的伦敦风貌。
伦敦有多繁华,环境问题就有多堪忧。
穿马路要当心踩到马粪,走在河边不时被臭气攻击。
几百年来,伦敦人早就习惯将废水排入泰晤士河。
如今的下水道系统,从设计之初就没有处理过滤垃圾的结构。
尤其是河流下游地带,河水被废弃垃圾与排泄物污染,不时散发恶臭。
布兰度知道城市下水道系统的弊端积重难返,但也明白伦敦最糟糕的时刻尚未到来。
伦敦市内,泰晤士河是自西向东。
富裕的西区处于河流上游位置,虽然也有臭气飘来,但还能忍一忍。
1830年,遥望泰晤士港,港口四周已有黑烟飘散。
黑烟是蒸汽机船的产物,而蒸汽船此时尚未占据航运的主流,还能看到许多三桅帆船进出港口。
1807年,大西洋彼岸的美国,试航了第一艘往复式蒸汽机船。
此后,蒸汽机船不断升级改进,在一步步取代海上主流的风帆船。
当泰晤河遍布蒸汽机船,河道浑浊恶臭污秽丛生,空中黑气滚滚遮天蔽日,那时恐怖之城就会现世。
假如不做出改变,恶臭事件不会在明天就来,但也绝不会太远。
可能是十年,或是二十多年。伦敦环境会每况愈下,直至崩溃式大爆发。
布兰度却不希望长时段生活越来越糟的环境中。
如果绝大多数人不到极限崩溃就懒得改变,那就在背后狠狠推他们几次。
六天后的两校船赛会是一个良好开端。
让人们先聚焦泰晤士河。而当投入的关注越多,获取的利益越多,才会有改变动力。
半小时后,布兰度前脚回到租屋,就听于连说起居室有两位客人等候。
“亲爱的小班纳特先生,几个月不见面,甚是想念。”
罗伊斯副校长等了半个小时。不见他面露焦
急,只把重遇布兰度的欣喜溢于言表。
布兰度不请自来,能有好事
如此想着,她似乎热情地欢迎了两位来客。
“晚上好,罗伊斯校长、佩林先生。船赛即将开始,两位在忙碌中还来看望我,我真的非常荣幸。”
罗伊斯亲切地笑了,“以我们的熟悉程度,不必客套寒暄。今夜,我不请自来,有一件急事与你商议。你先看看这个。”
警告信,被总编丹尼尔交给了佩林,佩林上交给局长弗兰克,又被退回到了他的手中,再交给了罗伊斯副校长查看。
兜兜转转,它被送到布兰度手里。
布兰度看后,一时无语。
究竟是为什么呢她不是职业侦探,不必时刻为她创造业绩。
就不能平平顺顺地办一场比赛吗事到临头,关键时刻,总要冒出一些妖魔鬼怪。
这时,她完全懂了两位的来意,“这封信,不论出于什么目的被寄出,都要重视它。宁可信其有,不能放任不管,避免真的出现比赛血案。请两位直接说,有关这封匿名警告信,现在掌握了多少情况”
罗伊斯对佩林点了点头。
佩林就一股脑地把已知情况都讲了出来。
“目前,我没收到第二封匿名信。丹尼尔总编在抓紧自查,寄信者会不会是单纯与杂志社不睦,才搞出这种恐吓。”
布兰度“排除杂志社在自编自导,寄信人不选择几大热门报社投递信件,而投给新开的杂志社,确实反常。反常必有原因。
趁着天没完全黑,我先去一趟泰晤士趣闻早知道杂志社,试找出寄信人选中它家的理由。另外”
她看向了罗伊斯副校长。
罗伊斯一眼便知布兰度的未尽之意。“虽然这里是伦敦。我不能保证你在此能像在剑桥查案时一样畅通无阻,但也会尽力为你免去不必要的阻碍。明天梅尼来了,想必他也是一样的想法。”
布兰度笑着点头,“谢谢校长。”
罗伊斯“我们都是为了两校的和平在努力。”
闲话不说。
罗伊斯独自离开了,去找该找的人疏通关系,而不是等弗兰克局长慢悠悠把事情拖到明天下午再商议处理。
今夜,苏格兰场、泰晤士水警队该配合巡查的就都要行动起来。
佩林引路,带着布兰度去找丹尼尔总编。
其实,布兰度认识路。
之前,于连推荐不妨入股早知道杂志社,她有在观察考虑。
了杂志社从五月中旬起出版发行的三期刊物,文章内容都不错。
务实、辛辣又不乏幽默,其受众群瞄准了伦敦中产与劳工们。
有些调查采访,是几大热门报纸也不涉及的。
比如有一期专栏探讨家庭装修中的绿色墙纸含有砷化物会严重危害身体健康。
记者对墙纸制作的劳工们健康状况做了大面积调查,
又走访各大医院诊所,查询使用绿色砷化物墙纸的病例。
通过大量数据,旁证应该禁用绿色含砷墙纸。多数人习惯性以为不食用砷就不会中毒,这是错误认知。其实,大面积用砷剂染料铺墙体也会造成健康危害。
早知道杂志的名字里有“趣闻”,内容却没有脱离大众日常生活,反而从生活出发,进行相关各种报道。
“就是这里,舰队街99号。”
佩林指了指二楼位置的杂志社招牌,招牌是崭新的,一个月前刚刚挂上去。
布兰度来过,去年九月秘密前来。
当时,它还是泰晤士河周报的办公地点。
自己特意选择了一家濒临倒闭的报社刊登了回应幽灵先生的密文。
时隔九个多月,世事幻变。
她收到了幽灵先生的第一封回信。
幽灵先生的行文,措辞表达处处透着理性严谨。唯一的感性语句,就是他不说缘由的支持牛津船队获胜这真是“不错”的选择。
收回思绪。
再看眼前的办公楼,改换了门庭,开起了新的杂志社。
“走,进去看看。”
布兰度推开了早知道杂志社的大门。
佩林向前台表明身份,被请入了总编办公室。
总编办公室,不只丹尼尔一人。
埃里克坐在沙发上,正在翻阅所有寄到杂志社的稿件,试图寻找可疑寄信人的踪迹。
抬头,看到了来人。
有一点意外,但又不是特别意外。
埃里克不苟言笑,却先开口打了招呼。“晚上好,剑桥小先生。”
就说他上次没起错绰号。他称呼得很对,当剑桥有事时,这不就又见到了布兰度。
布兰度微笑。今年初在剧院咖啡馆相遇,她进行了自我介绍,这人真的记性不好吗或是故意板着脸调侃
“好巧,又见面了。冯线索菲利伯特先生,继沃德案后,您又来线索了呢。”
这是在阴阳怪气吧
埃里克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神态,不愿回想去年因为沃德案,他被迫推迟了剑桥进修计划。
此刻再见到布兰度,总有一种不详预感。警告信极有可能是真,泰晤士河上多半不会有好事发生。
上帝保佑,别再横生枝节。
埃里克只想太太平平地看一场比赛,顺顺利利地九月进校研学,怎么就不行呢
佩林与丹尼尔相互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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