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婆怎么办事的孙子的满月宴在家里办,孙女的满月宴倒是定了酒店,还搞出这么大的排场,这是定了多少桌啊”
林美芳的亲妈拉着她走到宴会厅的角落里,然后气呼呼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亏妈之前还觉得你这孩子聪明,现在明明生了他们老陆家唯一的孙子,居然还被欺负成这样”
林母在知道陆老四的媳妇怀上后,就日夜祈祷对方生个赔钱货,这样一来,自己的外孙陆磊就能继承家里的所有财产,就连陆孝仁和陆孝文以后挣下的家业,也得留给她家磊磊,不然以后就不让磊磊给他们养老送终。
老太太想的很美,却没想过,陈芳庭会不会按照她的想法办事。
“妈,你也说了磊磊是老陆家的孙子,人家生的,可是老陈家的独苗苗。”
林美芳忍着嫉恨,看着宴会厅气派的排场,酸溜溜的说道。
“你看这些花篮,都是陈家那边送来的,陆家又没什么亲戚,除了我去世的公爹,就没出过其他出息人。”
老陆家的孙子啊,真是不值钱
林美芳在心中腹诽,完全忘了因为陆这个姓氏,她的丈夫吃到了多少福利。
“什么姓陈”
林母扯着嗓子问道,动静太大,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
“妈,您轻点。”
林美芳赶紧拉着人往外走去,这段日子她确实气昏头了,都没和娘家说过这件事。
“老四鬼精,孩子一出生,直接去办了户口,跟我婆婆姓,现在老太太的心完全偏得没法看了。”
似乎知道亲妈要说什么,她赶紧制止。
“您也别想什么歪主意,前些日子,我让老太太好一顿骂呢,现在我可不敢再惹她,东西在人家手上,她要是不高兴,一分钱不给我家磊磊,别人都拿她没办法。”
林美芳双手抱胸,表情十分不耐烦。
“怎么这样啊,你婆婆怎么这样啊,还有你家老四,心真奸”
林母絮絮叨叨,自己外孙的利益被侵害,就是自己家的利益被侵害,原本还想着陆家房子那么多,反正到时候都是她外孙的,等到她孙子结婚,让他送一栋楼给他表哥当贺礼呢。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赔钱货,不就是姓陈吗,有什么好高兴的,真这么想要一个姓陈的传人,当初她家磊磊一出生,怎么就不提议让磊磊姓陈呢
肯定还是因为那个死老太婆偏心小儿子,连带小儿子生的闺女,都比大孙子稀罕。
“小芳侄女,七伯伯我来给你道喜了。”
林母到嘴边的话,被不远处高亢嘹亮的男声打断,母女俩看过去,就见到了正在宴会厅外招呼宾客的老四两口子,和抱着孩子的陈芳庭。
“七伯。”
陈芳庭端着好涵养,面带微笑招呼着来人。
当年上门游说她将财产交给族中,或是从族里过继一个姓陈的孩子,继承财产
大头的人里,就有眼前这个男人。
听说这几年他弄到了门路,做起了采沙场的生意,赚得盆满钵满。
看他今天的打扮,阿玛妮的西装,爱驴仕的皮带,手腕上一个大金表,十根手指头,有一半戴上了戒指,金的,玉的,玛瑙的,五花八门,纯纯暴发户的姿态。
这位陈七伯一共六个儿子,仗着儿子多,气焰十分嚣张,只不过可能做多了亏心事,六个儿子,现在给他生了十七个孙女,一个孙子都没有。
老头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有钱后更加混账,自己在外找小老婆,还怂恿儿子们在外面找能生孙子的女人。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没能得偿所愿。
现在他年纪也不小了,很多事情开始力不从心,或许想到了自己万一真的没有孙子,隔房的侄子会不会盯上他诺大的家业,毕竟当年他就想用这种无耻的借口从陈芳庭手中把她爸爸亲哥留给她的财产占为己有。
刀只有割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会觉得疼。
现在听说陈芳庭让一个孙女姓陈,将来继承她亲哥那一支的香火,陈老七一反常态积极支持。
只要陈琪琪的存在获得了族中的一致认可,将来他也可以从十多个孙女里,挑一个最能干的继承家业,大不了让孩子招赘,反正生下的曾孙,一定要跟他姓陈。
东西还留在自家人手中,不用担心便宜了外人。
“七伯公。”
陆孝文和顾绒绒跟着一块喊人。
“诶诶诶,真好真好,七伯没赶上喝你们的喜酒,这次孩子的满月酒,正好把礼补上。”
跟在陈老七身后,身材丰腴,容貌美艳的女人递上一个丝绒红盒,陈老七也从鼓囊囊的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
当地有唱礼的风俗,所有来宾送的礼物都会在登记后,由专门唱礼的人,吊着嗓子高高的喊出来。
“陈家七伯公,贺侄孙女满月,赠金手镯一对,金镶玉平安锁吊坠一个,礼金一千八百八十八”
唱礼的人声音都快劈开了,兼职这行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几次这样大手笔的礼金啊。
不谈那些摸着就沉甸甸的金饰,光是礼金,就够普通工人不吃不喝攒半年了。
不远处的林美芳娘俩听着贺礼,红眼病都犯了。
“这陈家那边的亲戚都这么有钱当年咱们磊磊满月的时候,他们怎么没来”
林母拍着大腿,她闺女这是错过了多少钱啊。
“妈,您也知道这是陈家那边的亲戚,人家是冲着陈琪琪这个姓来的。”
林美芳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要是当初生儿子的时候就想到姓陈能有那么多好处,当初她一定会给儿子取名叫做陈磊。
陆孝文和顾绒绒很满意。
七伯公没有辜负他暴发户式的审美,普通金店里卖的婴儿镯基本也就两三毫米的粗细,他送的这对镯子应该是请金匠专门打造的,圈口虽然是适合小宝宝手臂围堵
的圈口,但足足有成人大拇指粗细,还有那个金镶玉的平安锁,通体小拇指粗的金项圈,平安锁口足足有孩子两个巴掌那么大。
戴上去美不美观不知道,反正一看就很贵。
顾绒绒看了眼七伯公脖子上的金项链,手腕上的金镯子和用绳链串起来的金虎头,以及手指上的各种戒指,再看了看七伯公送来的礼物。
很少有人能像七伯公一样,拥有与她如此合拍的审美了。
“陈家三伯公,贺侄孙女满月,赠888克小金蛇一条,并礼金一千两百八十八。”
“陈家三姑奶奶,贺侄孙女满月,赠翡翠无事牌一对,并礼金六百八十八。”
宗族那边作为代表过来的,基本现在都混得比较好,所以在族里也有话语权,明白这场宴会的意义,他们给的礼金自然不会低。
还有一些族里的长辈,因为辈分的缘故比较超然,这次满月宴也被邀请过来,他们的经济条件或许不那么好,但也尽他们可能包了一个大包,基本都一百朝上。
林美芳已经算不清,短短半小时里,老四两口子到底进账多少钱。
红包摞了好几捆,装着金玉的盒子更是堆成一座小山
当年她儿子满月,也就公公朋友那边给的礼重一些,陆家的亲戚大多在老家,给得礼就是三瓜两枣,自己娘家就更不用说了,看着给了一对细金镯子,一百六十六的礼金,实际上都是林美芳私底下拿给爹妈,让他们给自己做脸的。
啊啊啊啊,为什么偏偏便宜了老四这个废物呢
唱礼人的嗓子都嘶哑了,他也不想的,明明这些东西都不是送给他的,可唱礼的时候,就是忍不住跟着一块激动,这样的场面,他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第二次。
此时的唱礼人不知道,用不了多久,在同一个小宝宝的百日宴上,他会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豪横。
唱礼的动静那么大,来参加宴会的都听见了,顾大宇和王冬梅作为满月宴主角的外公外婆,和两个儿子的一大家子都坐在女方的主桌上。
顾绒绒的亲大嫂管莞是高中老师,性格有点清高,一直都看不上陆孝文这个妹婿,也觉得小姑子太拜金,只看中了男方家的条件,没有好好看看男方的人品,可这会儿听到唱礼人报出来的一份份礼金,也忍不住羡慕了。
王满妹就更不用说了,哈喇子都差点流下了。
“妈,咱小妹真是掉进福窝窝了。”
明明只生了个闺女,婆婆却给她炖几万一条的鱼胶,现在礼金更是收了大几万,多少人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啊。
“是啊是啊,我真替你们小妹感到高兴。”
一开始,闺女嚷嚷着要嫁陆孝文的时候,王冬梅心里是不乐意的,只要出去打听一下,谁不知道陆孝文的没出息啊。
她甚至私底下跟老头抱怨过老二媳妇,也就是王满妹乱牵红线,这样的人也给小妹介绍。
后来还是小妹拉着她分析了一通。
陆孝文是没啥大出息,可他也没有太大的缺点,比如赌和嫖,就他那些爱好,撑死花不了几个钱。
陆孝文亲妈手里那么多栋房子铺面,还有那么大的几块地皮,就算几个子女平分,起码也能分到几栋楼。
顾家自己就有大半栋楼出租,自然知道这里头的收益,按照闺女的分析,陆孝文确实没有上班的必要,两口子光守着租金,就能将小日子过得无比滋润了。
反倒是那些能干出息的人,现在不也租着他们的房子,赌他们飞黄腾达后买房置业,为什么不直接就找有很多房子的男人呢
王冬梅一听有道理,也就松口了。
闺女婚后的日子确实不差,婆婆不爱立规矩,即便小两口都不上班,她也不说什么,每个月还会给两口子零花钱,就当家里养了两个小孩,闺女怀孕后,更是各种好吃好喝伺候着,之前闺女生了个外孙,她还有些担心,现在看到这样规模的满月宴,那点担心也完全没有了。
不过老太太又另有要操心的事了。
她找机会把闺女拉到一边。
“小妹啊,你们今天收的这些礼金到底是什么章程啊,算你们小家的,还是你婆婆的”
王冬梅知道,亲家家里的人情关系,都是亲家母在负责走动,但亲家母不缺钱,之前闺女结婚办酒收的礼金和茶钱,亲家母都让她闺女自己收着了,至于到时候还礼,亲家母自己会出。
只不过当初婚宴收到的礼金还赶不上今天小外孙女的满月宴,这个数字太庞大了,王冬梅心里也没底。
“妈说了,让我们自己拿着,至于回礼,她那边记着。”
显然和婚宴礼金是一样的处理模式。
王冬梅当然替闺女高兴啦,不算金子,今天光现金都收了好几万了,这么多的钱怎么花得完呢。
“你婆婆人真好,不过也是咱们小妹乖,讨你婆婆喜欢。”
老太太摸着闺女被养得白白胖胖的脸蛋,越看越觉得自己闺女招人疼。
“不过这些东西你可得藏好了,别让女婿乱花,将来等琪琪长大了,把这些东西都留给她。”
王冬梅的想法很淳朴,他们这一代人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想多攒点家底留给孩子。
对比上一世的无良父亲,顾大宇和王冬梅这对父母虽然也难以摆脱这个环境下,把家产大头留给儿子的想法,但对原身这个女儿,真的已经很好了。
上辈子原身过得不好,老两口把私房钱都掏干净了,为此还和两个儿子闹矛盾,临死的时候都闭不上眼,因为没看到女儿从苦难中解脱。
对着老太太推心置腹的劝说,龙只是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态度要多乖,就有多乖。
不花笑死,怎么可能不花。
龙心里的想法叛逆极了。
金子银子全都藏起来,至于钱,拿去买金银珠宝,然后再藏起来。
至于闺女
她相信龙的子嗣一定会成长为顶天立地的好女儿,靠自己闯出一番事业,然后给予龙这个母亲多多的孝敬。
前三十年啃婆婆,后三十年啃闺女,她把自己这一辈子安排的明明白白。
陆孝文这个狗男人识趣点,龙允许他跟着一块啃。
知道了想知道的事,又叮嘱完闺女,王冬梅就回到了座位上,正好也开席了。
席面的丰盛自然不必说,王满妹已经吃到抬不起头。
长得像大蜘蛛的螃蟹,以前压根也没见过啊,听隔壁桌聊的时候,说这玩意儿好像叫帝王蟹,这名字,一听就贵,多吃点多吃点。
还有最先端上来,一人一盅的翅羹,这会儿也没人宣传吃鱼翅残忍,只知道鱼翅是好东西,多吃点多吃点,王满妹不仅吃完了自己那一盅,还从儿子碗里哄来一半,理由就是他还小,吃多了对肠胃不好。
至于冰山上铺着的各种鱼肉刺身,象拔蚌刺身,王满妹其实吃不惯,但竖起的耳朵听了一嘴,说是这个象拔蚌价格顶上一条东星斑,忍着不适,硬塞了好几口,那么贵,多吃点多吃点。
“妈,你刚刚找小妹聊什么呢”
饭桌上,管莞好奇开口。
“没什么,就问一下你们小妹关于礼金的安排,她婆婆说了,这些钱,都让他们小两口自己收着,将来还人情,她婆婆那边会出。”
王冬梅挺直腰背,有些显摆得说道。
“以前你们奶奶还活着的时候就说你们小妹面相好,看着就是享福的命,哈哈哈,还真让老太太说准了。”
王冬梅捂着嘴,笑得眼睛都看不见缝了。
一大口香甜的燕窝糖水下肚,王满妹捂着嘴,淦,怎么是酸的
为什么小妹的婆婆对她那么好
难道真的是撒娇女人最好命
王满妹期期艾艾得看向婆婆“妈妈”
“滚”
什么乱七八糟的腔调,明明嗓门那么粗,还硬生生夹着嗓子眼抠出了这样两个字音,王冬梅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笑脸一收,怒目圆睁看向正在“做法”的二儿媳妇。
“诶”
王满妹中气十足的回答道,人瞬间就老实了。
果然学不会学不会啊。
将最后一个客人送走,一家人坐着酒店的包车回家。
晚上,陈琪琪被抱走跟奶奶一块睡,陆孝文和顾绒绒也迎来了她出月子的第一晚。
“一百、两百”
“称一称,26克,一共多少克来着。”
“这个好像是包金,等会儿,我咬开看看”
小两口坐在床上,各种红包和礼盒在两人中间堆成了一座小山。
“现金一共三万九千七百零八块。”
陆孝文将厚厚一摞钱递到顾绒绒的手里。
别人不知道,他清楚得很,他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小媳妇,打人可疼可疼了。
“是四万一千七百零八块。”
顾绒绒纠正道。
“不可能,我们一块数了那么多遍了。”
陆孝文义正严辞地说道“媳妇,肯定是你记错了。”
顾绒绒只是定定看着他。
沉默,还是沉默,下一秒,顾绒绒抬起手。
“诶呀,我屁股下面怎么还压着两千块呢,真是四万一千七百零八块。”
陆孝文恭恭敬敬将一开始就藏在跑屁股下面的两千块拿了出来,实在想不明白,他手法那么好,媳妇是怎么发现的。
“媳妇绒绒全天下最最漂亮的小可爱陈琪琪她美丽无双的好妈妈”
陆孝文就跟小狗一样,拱着自己媳妇的胸怀,拱着拱着,气氛好像加温了。
嗯,很大,很软。
因为孕后期和坐月子的缘故,小两口确实老实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龙也想了。
“真拿你没办法。”
顾绒绒大手一挥,从厚厚一摞人民币里掏出那几张零钱,全都塞进陆孝文的手中。
八块好大一笔巨款
陆孝文舔了舔嘴唇,没事,反正没钱了,还能问妈要,现在有更要紧的事。
“谢娘娘恩典,让小文子好好伺候娘娘安寝吧。”
陆孝文将床上的东西扫到地面上,然后跪在床下,仰着头,用一种祈求高位者怜爱的姿态看着她。
灯光下,白皙清俊的面容雌雄莫辨,还真有小太监那味儿了。
今天是宠妃和孽根未尽的小太监y。
论花样,齐屿确实没办法和这骚男人比。
俩人一个是埋头苦干型,一个是花样百出型,难分伯仲,实在是让龙难分伯仲啊。
哼哼唧唧的时候,龙还忍不住开了个小差。
要是一条龙能有很多个老公就好了,齐屿负责照顾她的日常起居,陆孝文负责耍活宝,晚上嘿嘿嘿。
区区两根,何足为惧啊。
但很快,她就没功夫想这些道德败坏的问题了。
外资办这会儿愁云惨淡。
“那位到底什么意思他真的有心回来投资吗”
“他到底想怎么样有什么想法,有什么目的,就不能直白的告诉我们吗”
这几人都被那位港商折腾惨了,周身的怨念几乎凝成实质。
“打听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冲进办公室。
“那人的秘书终于露了口风,说那位想要一块地。”
来人面带喜色,然后说出了那块地的位置。
只要知道对方的目的,一切就不麻烦了,但外资办领导的心情显然没有底下人那么乐观。
因为他一听那个位置就知道不妙,那一片,现在建起了各种工厂,地皮大多都是私人的,建厂的也是港商。
不管怎么说,总算有了突破口,土地是吧,先去查一下土地归属性,如果是私人拥有的,想办法给两边牵线搭桥,外资办做个中间人,让他们自己商议,虽然那位来头大,重要性非比寻常,可不能为了他一个人,坏了广省的招商引资的口碑吧。
现在也只能尽人事,看天命了。
一群人开始行动起来。
同时,白天驶过酒店外的黑色轿车停在了一处工厂外。
老人坐在车里,并未下来,他眼神幽幽看着不远处的工厂。
当年,这块地上盖着陈家老宅,记忆中,父亲母亲总喜欢坐在花园的亭子里,笑看着他牵着妹妹的手,给池塘里的锦鲤喂食。
后来打仗,他们被迫从老宅搬到更安全的租界,这座承载了一家人许多美好回忆的老宅,也在炮火下化为灰烬。
当时他还拉着妹妹,指着那一堆残垣断壁跟她承诺,一定会在这片土地上重建陈宅
“走吧。”
老人取下眼镜,拧了拧眉心的位置。
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即便陈宅重建,他的妹妹也无法再看见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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