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文治甚么情况成蟜往日里不是个软包子么怎么我回了一趟楚国,成蟜竟与赵地归来的质子如此亲近了
前些日子,昌平君与他的弟亲公子文治回了一趟楚地,这才堪堪回来不久,因此成蟜压根儿没见过这两个人。
公子文治吃惊纳罕,还以为成蟜可以随便叫自己欺负,哪知成蟜竟哭嚎的这般大声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晓。
“呜呜呜呜”
“蟜蟜痛痛”
“坏人叔叔打蟜蟜”
陪同的官员,还有秦军士兵们立刻窃窃私语起来“怎么回事楚公子竟然敢打咱们公子”
“你看看,你看看,幼公子哭得多惨呢”
“就是的,小孩子又不会说谎,定然是被楚公子欺负狠了,这才哭的,真真儿可怜呢”
“我、我没有”公子文治立刻辩解,可他手里还捏着成蟜的果子,这句话说出口一点子说服力也没有,甚至反而像是狡辩
公子文治眼看着这般多人都盯着自己,更大声的道“看甚么看我说没有”
倘或上一句话像是狡辩,那么这一句话,那绝对便是狡辩,还是那种带着威胁意味的狡辩。
“哇呜呜呜”成蟜哭得更卖力。
嬴政连忙哄着弟弟,道“乖蟜儿,不哭,不哭了。”
“呜呜呜哥哥蟜蟜好委屈哦”
公子文治“”
公子琮勒马道“治儿,你这是做甚么还不向幼公子赔不是。”
“可我”公子文治还想辩解。
“治儿”公子琮呵斥道“快赔不是。”
公子文治委屈的那个是我才对这个死崽子,早晚给他点颜色看看
公子文治心里头不服气,嘴上却道“对不住,是我错了。”
“哼”成蟜奶里奶气的道“蟜蟜才不要他赔不是,指不定他在心里头,怎么骂蟜蟜呐”
公子文治他如何得知是了,定然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小小年纪的小崽子,怎么可能看穿我的心思
“好了蟜儿,”嬴政道“既然楚公子已然道歉,你便不要计较了,毕竟都是一家子人,说到底,二位楚公子还是蟜儿的舅舅,不是么”
公子琮与公子文治乃是华阳太后的从侄儿,便是族中侄儿的意思,他们归属同族,全都是楚国正儿八经的贵胄,如今来到秦国发展,自然是要抱团儿的。
华阳太后十足宠爱公子琮,觉得他成大器,是个能儿人,方方面面都代表着他们楚国最优秀的势力。而公子文治呢,嘴巴甜,装乖,会讨长辈欢心,虽然能力方面不如他的兄长昌平君,但在华阳太后心中,也是最乖的晚辈,是当儿子养的。
如今公子文治胆敢晚来,便是仗着太后的势力。嬴政如今还需要楚派扶持他登上王位,因此不能和楚派之人撕开脸皮,一个下马威
便足够了。
成蟜知晓嬴政的心思,他本也不想闹得太僵,只是教训教训这个公子文治罢了,免得他觉得自己是个软包子,蹬鼻子上脸便不好了。
成蟜嘟着嘴巴道“那好罢,既然坏人小舅舅已然给蟜蟜道歉,蟜蟜的胸襟辣么大,便原谅坏人小舅舅罢”
“你”公子文治气不过他阴阳怪气。
公子琮立时拦住他,拱手道“幼公子,舍弟不知天高地厚,多有得罪,臣在这里给您赔不是。”
成蟜也不搭理公子琮,转头挽住嬴政的脖颈,嬴政道“楚公子不必如此,蟜儿年幼,小孩子打打闹闹,也是常有的事儿。”
公子文治更是不服气,自己已然二十有余,竟还被嬴政说成是小孩子。
众人再一次上路,往咸阳章台宫而去。
嬴政此次公干,需要往章台宫与秦王述职,公子琮与公子文治送到章台宫门口便止步了,转身离开,往华阳太后的华阳宫去复命。
成蟜本也想立刻去华阳宫的,但是仔细一想,自己还要在秦王异人面前吹捧嬴政的丰功伟绩,因此便留了下来,一起谒见。
秦王异人的气色果然不是很好,虽才是壮年,却久病缠身,身子骨虚弱,天气稍微转凉一些,立刻开始咳嗽,尤其最近换天儿,咳嗽的便更是厉害了许多。
“我儿咳咳咳”秦王异人见到嬴政十足欢喜“我儿寡人果然没有看错人”
秦王异人亲自扶起嬴政,成蟜立刻添油加醋的道“君父,哥哥好厉害好厉害哒不只是救下了蟜蟜,还打了好多好多胜仗还俘虏了好多好多的魏国士兵哇哥哥也太厉害了叭”
嬴政瞥斜了一眼成蟜,似乎是觉得成蟜手舞足蹈的吹捧,实在太过于夸张。
不过成蟜仗着自己是个小孩子,怎么夸张怎么来,秦王异人压根儿没有怀疑,还哈哈大笑的道“对对,蟜儿说得对,你哥哥便是如此厉害的人物。甚好甚好啊小小年纪,便如此沉稳持重,此次五国会盟破灭,不但没有发动联军,甚至被他追着打击,缴获十万魏军,真真儿给我老秦人长脸随寡人,随寡人呢愈发像寡人年轻之时了”
成蟜忍不住偷笑,异人虽不是甚么糊涂的君王,但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嬴政哪里是随他,分明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
嬴政倒是谦虚,拱手道“政儿如何能与君父相比政儿还年轻,不懂得规矩,往后里还要君父多多斧正。”
“政儿当真是谦虚了。”秦王异人听得十足满意,拍着他的肩膀道“好,以后寡人会手把手的教你,都会教你,你方回来,便放宽心,歇养个几日再说。”
“谢君父。”
“是了,”秦王异人似乎想起了甚么“老太太那面儿还在等着,政儿,你带蟜儿过去给大母请安罢。”
“政儿敬诺。”嬴政恭敬的答应下来。
“好好好好”秦王异人一连
不知说了多少个好字,怎么看嬴政怎么觉得顺眼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笑得几乎合不拢嘴。
秦王异人往日里只当秦王之位唯有传给蟜儿这一个法子,如今看来,政儿可堪大用啊
成蟜一听,这不是有门路了么,秦王动了传位给嬴政的心思
二人退出章台宫,准备往章台宫以东的华阳宫而去,上了辒辌车,成蟜压低声音,拢着小肉手道“哥哥方才蟜蟜偷偷听到了君父的心声,君父想要将王位传给哥哥呐”
嬴政猛地眯起双眼,转头看向成蟜。
嬴政君父要将王位传给予,成蟜为何如此欢心
成蟜知道嬴政多疑,于是立刻表达衷心,信誓旦旦的道“哥哥如此才华横溢,建树丰厚,那才是引导秦国的不二人选吖至于蟜蟜嘛蟜蟜只想要吃喝玩乐,哥哥宠着蟜蟜,蟜蟜便可以一辈子吃吃喝喝,这样岂不是比劳神劳力的思考国家大事更好嘛”
成蟜说罢,真诚的眨巴着大眼睛,撒娇一般道“所以,哥哥要一直宠着蟜蟜哦”
嬴政险些被他逗笑了,道“哦难道我们蟜儿,便没有甚么大志向么”
“大志向”成蟜叉腰道“哥哥,吃吃喝喝也是需要大志向的等哥哥做了千古明君,大秦歌舞升平,国泰民安,蟜蟜便能吃最肥的大肘子,难道不是大志向嘛”
成蟜忍不住畅想起来,是了,枕着秦始皇最“伟大”的胸肌,吃着最肥的大肘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肖想的,难道不是大志向么
嬴政捏了捏成蟜的小脸蛋儿“好,哥哥答允你,若真有你说的那么一天,哥哥定然叫你吃上最肥的大肘子。”
正说话间,华阳宫已然到了,辒辌车在华阳宫的公车署停下来,嬴政抱着成蟜下车,往华阳宫的寝宫太室而去。
寺人引导着二人往里走,欣喜的道“长公子、幼公子,您二位可回来了,您可不知道呢,太后每日里要问起几次,一直问二位公子回没回来,甚么时候回来这不是么,今儿个又催了七八次呢”
寺人来到太室门口,刚要朗声通禀,便听到里面的说话声,那人嗓音洪亮,十足具有辨识度,成蟜一下便听出来了,是公子文治在说话。
“姑姑”公子文治唤得十足亲切,道“那个公子政,真的不是治儿在这里背着旁人嚼舌头根子,不是甚么好的,一看就知道,那一双狼目,养不熟的,不管姑姑您待他多好,终究不是咱们楚国的血脉,我看不行您也知晓的,就公子政那个母亲,不懂规矩,见了谁眼神都在乱瞟,一看便不是甚么正经之人,哪里比得上咱们楚国的女子端庄娴静,甚么样的母亲,便能养出甚么样的孩子”
“如今公子政在外面立了功劳,俘虏了魏国十万大军,还抓了三个降臣回来,这是要将朝廷全都换成魏国人么成甚么模样,到时候还有咱们老楚人立足之地么”
“姑姑,真不是我说,这个公子政,怕是在您面前装乖,其实背地里准备谋图幼公子的王位呢”
成蟜一听,好家伙,这还不是嚼舌头根子,舌头都给你咬掉了他瞥斜了一眼嬴政,嬴政的脸色相当难看,因着公子文治精准的踩在了他的逆鳞上。
嬴政的逆鳞能是甚么自然是他的母亲赵姬了。倘或在嬴政即位的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是华阳太后,那么在嬴政亲政的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便是母亲赵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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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华阳太后即是绊脚石,又是嬴政的磨刀石,而“恋爱脑”的赵姬,则是嬴政结结实实的绊脚石,令嬴政颜面无存,颜面扫地
嬴政黑下脸来,他的心窍中虽然没有暴露任何心声,此时却是嘈杂一片,不得安宁的。
寺人尴尬不已,也不知此时该不该通传,成蟜灵机一动,不等寺人通传,直接推开太室殿门跑进去,大喊着“大母蟜蟜想煞大母啦”
“哎呦”华阳太后乍一看到成蟜,十足的惊喜,站起身来迎上去连声道“蟜儿大母的好孙孙快快,让大母看看也想死大母了”
成蟜跑进来,嬴政跟在后面走进来,公子文治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言辞,岂不是都被外面的人听去了
“大母”成蟜撒娇道“蟜蟜好想好想大母哦”
“大母也想蟜儿”
成蟜翻脸比翻书还快,突然“哇”一声大哭出声,委委屈屈的道“大母蟜蟜、蟜蟜好想快点见到大母哦可是可是蟜蟜在咸阳门外,一直等、一直等,就是没有人来接蟜蟜进城呜呜,蟜蟜也不能自己进城,蟜蟜蟜蟜一直等到天黑,还以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大母啦”
公子文治天黑现在还没天黑呢这小崽子,怕是要给我穿小鞋
公子文治想要狡辩,不等他开口,成蟜抢先道“呜呜呜大母小舅舅说说他犯了病,足足叫蟜蟜在咸阳门外,等了两个时辰,蟜蟜思念大母,无时不刻都在思念,大母可知晓呜呜可知晓这两个时辰,蟜蟜是怎么渡过的嘛,呜呜呜”
“还有这样之事”华阳太后板着脸道“老身便说了,怎么接个人这般的慢我的乖孙一路车马劳顿,你们竟还让蟜儿在城门外站两个时辰”
成蟜哪里是站着,分明是躺在辒辌车中,但成蟜为了卖惨,也没有反驳,还说“大母,蟜蟜腿腿酸腿腿疼”
公子文治连忙道“姑姑,其实”
“哼”成蟜再一次狡辩“大母,小舅舅做错事情,还要狡辩,他分明是仗着大母你的宠爱,所以便故意欺负蟜蟜哦对了,他还抢蟜蟜的果子吃”
“我”
不等公子文治再一次开口,华阳太后一拍案几“你跪下”
咕咚
公子文治吓得一哆嗦,膝盖发软,直接跪在地上,看得出来,华阳太后是有威严的,公子文治怕极了这个姑母。
华阳太后呵斥道“治儿,你自己说说自己,也不小了,为何总要这般戏弄蟜儿呢你是他舅舅,
便不能做点子榜样出来么说今儿个为何延误迎接”
“我我”公子文治腿肚子转筋,嗫嚅的道“治儿今日犯了犯了一些小毛病,所以”
“哼”成蟜坐在华阳太后腿上,哼哼唧唧的道“大母,哎吖,蟜蟜的腿腿好酸,现在还酸着呐”
“好好好”华阳太后道“大母给你揉揉。”
说罢,对寺人道“还不快去叫医士来给幼公子看看”
“是是小臣敬诺”
医士火急火燎的前来,可想而知,能看出个甚么所以然来,甚么事情也没有,倒是
医士有些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说快说,吞吞吐吐做何难道是老身的蟜儿哪里不好”
“不不不,”医士赶忙摇手道“回太后,小公子的双腿并没有甚么恶疾,发酸可能是可能是哦可能是长时间站立所致,稍作歇息便可好转。”
“你为何吞吞吐吐”
医士干笑道“幼公子除了腿疾,其实还有些食重。”
“食重”何止是华阳太后,成蟜本人都愣住了。
医士道“幼公子这些日子一定是食了不少油腻之物,加之路途劳累,所以有点食重,小臣开一些健脾化食的汤药,饮了便可。”
“呵呵”
成蟜听到轻笑之声,侧头一看,是便宜哥哥嬴政
自己这里辛辛苦苦替他出头,结果嬴政还嘲笑自己
成蟜“”果然不是亲哥哥
医士做了全面的检查,开了药,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公子文治还一直跪着,求饶道“姑姑,治儿知晓错了,姑姑恕罪,治儿可否站起来回话”
“不行”成蟜一口否决,扬起小脑袋对华阳太后撒娇“大母小舅舅已然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啦做错事情,是不是要自己承担”
“是蟜儿说的是”华阳太后笑的合不拢嘴“我们蟜儿出门一趟,习学了很多嘛”
“那是当然啦”成蟜继续给公子文治穿小鞋“既然要承担,便叫小舅舅在这里跪着反省,怎么也要跪到子时”
“子时”
眼下还没天黑,跪到子时怎么也有两个时辰之久。
成蟜道“小舅舅让蟜蟜等了两个时辰,蟜蟜让小舅舅还两个时辰,大母,蟜蟜算的对不对”
华阳太后虽然宠爱公子文治,但他更加宠爱成蟜,这一对比下来,亲疏立现,笑容便没合上嘴“蟜儿算的对既是你的偏颇,那便跪罢。”
“可、可是”公子文治感觉自己委屈死了,连忙拽住身边公子琮的衣角,低声道“哥你快给治儿求求情,哥哥”
公子琮想了想,拱起手来,道“太后,治儿有错,实乃臣疏忽管教之罪,臣愿替治儿罚跪。”
“哦”华阳太后道“你当真愿意”
公子琮一板一眼的道“臣身为人兄,管教不严,致使治儿顽劣不堪,这是臣的罪过,臣无可推脱,还请太后成全。”
华阳太后点点头aaadquo好,老身便是看重你这个担当的劲头,就依你说的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哥”公子文治站起身来,公子琮反而跪了下来。
他连忙去拉公子琮,想要对太后再求求情,公子琮却摇摇头,低声道“治儿,听话。”
成蟜心满意足,又对华阳太后撒娇一番,直到华阳太后疲乏了,众人这才退出来。
嬴政与成蟜退出来,成蟜邀功一样道“哥哥,蟜蟜今天表现如何”
说罢,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蟜蟜也可以保护哥哥”
嬴政一笑“那哥哥以后便要仰仗蟜儿了”
“嗯嗯”成蟜使劲点头。
嬴政道“好了,快去歇息罢,明日蟜儿还要去学宫上学。”
“啊”成蟜一口气没提起来,上学
自己这“一把年纪”了,还要去上学。
成蟜耷拉着小眉毛“哥哥,蟜蟜刚从外面归来,明日便要去上学了”
嬴政蹭了蹭他的小鼻头“乖乖回去歇息,明日一早,哥哥送你去学宫。”
成蟜险些忘了,如今嬴政也是有功勋在身的人,合该不必去学宫习学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上学,实在太过无趣。
嬴政拉着成蟜的小肉手离开,兄弟二人有说有笑,十分和睦的模样。
公子琮还在太室大殿外面的空场跪着,公子文治正在一面陪着,看到那兄弟二人走远,不由的气愤道“真真儿是岂有此理一个赵地归来的质子,也能在咱们老楚人面前如此嚣张了关键老太太竟为了维护他,让咱们在这里罚跪”
“治儿,”公子琮道“慎言。”
“哥”公子文治不服气的道“你便是太不争了甚么俘虏十万魏兵啊,若是哥你出马,别说是十万,四十万魏兵你都能给俘虏回来,哪里轮得到他一个质子呢还有那个成蟜,一个小娃子,倒是猖狂的紧”
公子琮淡淡的道“治儿,你还没看出来么”
“甚么”公子文治奇怪。
公子琮道“长公子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哥”公子文治道“你竟还夸他那个野种”
公子琮蹙眉“你该好好儿的管一管你的嘴巴,不要甚么事情都没有把门。这个长公子并非一般的人物儿,他年纪轻轻,头一次外出公干,便有这样的天大功绩,手段必然软不得,你不要得罪了他。”
“切”公子文治不屑“他一个野人公子,那又怎样若是没有咱们老楚人的势力,他便是做一辈子公子,也成不了秦王”
“住口”公子琮道“你还说这般口无遮拦,明日的朝饭便免了,我看你还有力气。”
公子文治咬着后槽牙,虽不敢回嘴,但是心里头不服气的厉害。
第二日一大早,天色蒙蒙亮,成蟜还在睡梦之中,周围都是大肘子,肥嫩嫩、软乎乎、油光光的大肘子,成蟜刚要去咬大肘子。
“蟜儿”
“蟜儿,起身了”
“该去学宫了。”
嗷呜成蟜一口咬下去
“嘶”
好似是有人在闷哼,浅浅的,听不真切。
成蟜迷茫的睁开眼目,定眼一看,甚么大肘子,自己趴在嬴政怀里,竟然结结实实咬了一口嬴政那“伟大”的胸肌
成蟜“”罪过
嬴政见成蟜醒了,道“蟜儿快更衣,一会子去学宫迟了。”
成蟜还未睡醒,几乎是闭着眼睛,让便宜哥哥给他穿衣裳,穿好之后又被便宜哥哥抱上了辎车。
“拜见长公子,拜见幼公子。”
辎车上有人,恭恭敬敬的作礼,那说话的嗓音宛若秋水,宛若春风,潺潺而动听,习习而沁人心脾。
“漂亮大哥哥”成蟜惊讶的盯着公孙长济。
公孙长济微笑道“幼公子。”
“漂亮哥哥,”成蟜奇怪“你怎么在这里要与蟜蟜去学宫嘛”
嬴政道“为兄见你与公孙相处的不错,便请公孙一同前往学宫。公孙才思敏捷,许多建树另辟蹊径,十足适合在学宫中讲学,为兄打算引荐公孙为讲师,蟜儿,你觉得如何”
“好吖”成蟜拍着小肉手“那太好啦”
成蟜的伴读是李斯,讲师是蒙武与公孙长济,一下子便可以抱三条大腿,如此这般一想,上学也不无聊了。
嬴政挑眉“为兄知晓蟜儿会欢心,怎么,蟜儿竟如此欢心”
成蟜咳嗽一声“蟜蟜才不欢心呢哥哥要去政事堂公干,不能与蟜蟜一起习学,蟜蟜不欢心”
说话间便到了学宫,嬴政先送成蟜去了学堂,将他安顿下来,嘱咐李斯好生跟随,不要叫成蟜磕了碰了。
之后便带着公孙长济前去引荐。
“公子公子您慢一些别磕到了”
公子文治一大早来到学宫,招手道“饿死了饿死了哥也真是的,说不给朝饭便不给朝饭,你快去学宫的饭堂看看,有没有可以食的”
“是是,公子,小人这就去”
伏侍公子文治的寺人离开,公子文治一个人等着,正巧看到嬴政与公孙长济从不远处经过。
公子文治眯了眯眼目,若是没有看错,那跟在嬴政身边儿的,正是传闻中魏王的嬖宠公孙长济。
今日一见,样貌果然惊为天人,令见惯了美人儿的公子文治啧啧惊叹。
“公子”寺人带着朝食回来,见到公子文治发呆,道“公子,您在看甚么”
公子文治喃喃自语的道“看来这个公子政,也不是甚么好鸟,说是招揽,我看他就是看上了公孙长济的颜色罢”
公子文治眼眸一转,心想
着,我制不了嬴政与成蟜那个小崽子,何不用他们身边的人开刀呢
嬴政引荐罢了公孙长济,叫公孙长济留在学宫,道“公孙从今日开始,便安心在学宫讲学,也能帮予照顾照顾蟜儿。”
公孙长济微笑道“请长公子放心,长济一定尽心竭力,再者幼公子聪敏伶俐,年纪虽幼,但为人处世十足有分寸,不会惹麻烦的。”
“但愿如此。”嬴政拱手道“那予便先回政事堂了。”
“恭送长公子。”
成蟜百无聊赖的趴在案几上,等着讲师前来讲学,打了一个打哈欠,明明昨日才归来,今日便要上学,古代的公子们还真是辛苦。
“公子,讲师来了。”李斯低声提醒。
成蟜懒洋洋抬起小脑袋,眼眸登时雪亮,是公孙长济
何止是成蟜眼眸雪亮,那些因晨起而昏昏欲睡的子弟们均是睁大了眼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这是何人我怎么从未见过
学宫中竟还有如此美貌的讲师
惊为天人真真儿惊为天人
第一堂课大家伙儿本想糊弄过去,偷偷睡觉,公孙长济一走进来,那场面瞬间不一样了,所有的子弟都打起一百二十个心思,专心致志的上课。
公孙长济今日只是来试着讲学,上了两课,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师傅这就讲完了”
“是啊我们还未听够”
“师傅讲得很是精妙精妙啊”
公孙长济拱手道“承蒙各位小君子看得起,还请各位小君子回去温习,若有甚么不懂之处,或者见教,均可来与长济探讨。”
“好好好师傅,我这个地方还不懂”
“师傅,我也有不懂之处”
“师傅我全没听懂”
成蟜“”漂亮哥哥好受欢迎啊
公孙长济人气颇高,到了午膳之时,公孙长济主动来寻成蟜“幼公子,不知可否赏脸,长济请幼公子用膳,便当是感谢二位公子对长济的提拔。”
成蟜道“好吖,那咱们一起用膳”
成蟜与公孙长济入了饭堂,两个人打了饭坐下来,“呼啦”一声,旁边好多子弟都拉拢过来,七嘴八舌的道。
“师傅也来用膳我们可以在这里坐下么”
“师傅,饭堂的菜色不错,尤其是这道,师傅一定要尝尝。”
“是啊是啊,师傅,这汤羹也不错,我帮你打一些来”
公孙长济实在受不住众人的热情,连连道“不必了,长济的菜色已然够食,多谢诸位好意。”
众人正说话,突然寂静无声起来,围着的子弟仿佛受惊的鸟兽,哗啦一声散开。
成蟜抬头一看,原来是公子文治朝这边走来。
真是冤家路窄
成蟜本不想搭理他,低头继续吃吃喝喝。
嘭
公子文治走过来,将自己的饭食承槃放在案几上,因着动作粗鲁,里面的汤汤水水飞溅出来,正好洒在公孙长济的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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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的讲师官袍十足清雅,褐色的油污沾染其上,异常的扎眼。
“哎呦”公子文治毫无诚意的道“我弄脏你的袍子了,还真是对不住啊。”
公孙长济微微蹙眉,他虽是初来乍到,但十足会看脸色,知道公子文治此人是华阳太后的心头肉,自己招惹不得,便微笑道“楚公子说笑了,长济可担不起楚公子的赔礼。”
“诶”公子文治道“你怎么担不起你是学宫的讲师啊再者说了,你还是幼公子的好友,我是一定要给你赔不是的你看,袍子都脏了,要不然这样罢,我给你脱掉。”
说着,直接上手去撕扯公孙长济的袍子。
公孙长济吃了一惊,公子文治的举止粗鲁异常,而且十足孟浪,看着不像是道歉,反而像是羞辱调戏。
公孙长济后退一步,面容微微有些阴沉“楚公子,还请自重。”
“自重”公子文治哈哈大笑“你一个魏王的嬖宠,跟我谈甚么自重我可看到了,今儿个早上,你是坐着长公子的辎车来的罢他是从何处将你接来别是从榻上,把你接来的罢”
成蟜实在听不下去了,板着小脸蛋儿,嘭一拍案几“你不要太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公子文治道“你的兄长从外面找了一个嬖宠回来,还带到学宫之中,如此迫害学宫的风气,现在反而说我过分”
“怎么”公子文治又道“只许你那个野人兄长为所欲为,我不过是见他衣裳脏了,替他脱掉而已,不行么我今儿个还非要脱,你奈我何”
他说着,欺上一步,又去撕扯公孙长济的衣袍。
公孙长济并非一个花架子,他入朝之前是剑客,只不过因着面容秀美,身材高挑,许多人都误会他手无缚鸡之力。
公孙长济十足厌恶旁人的触碰,已然忍耐到了极点,死死蹙着眉心,“啪”反手一掌钳住公子文治的手腕。
“哈哈”公子文治笑道“如此迫不及待了别着急,我”
他说着,想要拨开公孙长济的桎梏,哪知道一用力,嗓音差点劈叉,也没能将公孙长济的桎梏挥开。
“我我”公子文治试了两次,不是错觉,这美人儿的手劲大得出奇,仿佛一只铁箍子,死死钳住自己的手腕,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啊”公子文治没来由叫了一嗓子,身旁众人面面相觑,根本不知发生了甚么。
他们压根儿不知晓,如此文质彬彬,面若无害的公孙长济,把公子文治攥得发疼,一条手臂血行受阻,手心立时一片麻木,大臂充血,仿佛随时要截肢一般。
“住手”
便在此时,一声断喝传来。
子弟们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出声。
便见射师蒙武大步走入饭
堂,呵斥道“这是在做甚么,为何围了许多人”
成蟜立刻用小肩膀撞了一下公孙长济,让他松开手,跨前一步,率先告状道“师傅楚公子无端端出言羞辱讲师,不敬前辈,还要对讲师出手,殴打讲师,我们都看在眼里,都可以作证”
“我我打他”公子文治握着自己酸疼的手腕,手腕到现在为止还不能活动,稍微一动便要断掉一般。
蒙武环视了一眼众人,公孙长济垂着头,那模样自带一股脆弱感,仿佛十足好欺负似的,反观公子文治,一脸的嚣张,恨不能生怕旁人不知他是学宫之中的一霸。
成蟜添油加醋的道“师傅你看,楚公子还故意将讲师的衣裳泼脏,还把讲师的衣裳撕坏了”
成蟜说着,给公孙长济递了一个眼神,公孙长济更是垂下头来,低眉顺眼的道“罢了,今日之事,想必也只是一场误会,长济初来乍到,难免会令楚公子不服气,找一些晦气,也是因着长济的能力不足,不足以服众,怨不得旁人的。”
蒙武乃是个武将,虽他智勇双全,哪里能比得过成蟜与公孙长济的“花花肠子”,听到公孙长济无条件退让的话,无非便是拱火。
加之蒙武此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冷声道“楚公子,今日之事,你可知错”
公子文治指着自己鼻子“我错我有甚么错我的手腕都被他给掐成这样了还有,我难道说的不对么谁不知晓他便是魏王的嬖宠,暖榻的顽物如今跑到秦国来现弄,还不知怎么”
“放肆”蒙武这次真的动怒了“看来楚公子还是不知悔改,如此不敬师。既然楚公子在学宫习学,便要遵从这里的规矩,来人”
“要做甚么”公子文治梗着脖子道“你还要打我不成”
蒙武寒着脸道“将楚公子押解到演武场,鞭十五”
“甚么”公子文治大吃一惊“你想打我你算老几,我姑姑都没打过我我可是楚国的公子,我是你们华阳老太后的侄儿,楚国正儿八经的公子你们敢打我我”
公子文治叫嚣的厉害,成蟜故意拱火道“师傅,要不然算了罢,虽学宫有学宫的规矩,可、可楚公子是大母宠爱的侄儿,万一学宫得罪不起”
蒙武看向公孙长济,安慰道“公孙请放心,既你已然进了学宫,便是学宫之中的一份子,公孙的才识诸位有目共睹,若再有人说三道四,便是楚公子的下场。”
公孙长济些许怔愣的望着蒙武,不得不说,心头里暖洋洋的,弥漫着一丝丝的感动。世人总是嘲笑公孙长济以色侍人,只能看到他的面容,不管公孙长济做甚么,说甚么,都是邪辟之事。
极少有人这般平静的看待自己,为自己出头。
公子文治还要狡辩,蒙武呵斥“堵住楚公子的嘴,拖下去。”
“唔唔唔唔”公子文治被堵住嘴巴,两个侍卫上前,将他拖到演武场,很快便听到“啪啪”的声音,开始行鞭笞之刑。
章台宫,政事堂中。
“不好了不好了”寺人连滚带爬的跑入政事堂。
嬴政正在批看文书,虽然已经归朝,但还有许多述职与邸报需要撰写,这两日也忙得紧。
嬴政没有抬头,淡淡的道“何事慌张”
寺人道“学、学宫出大事了”
啪
嬴政放下文书,蹙眉道“蟜儿出事了”
“不是幼公子出事了,”寺人回话道“是、是楚公子公然调戏公孙讲师,幼公子替公孙讲师出头,蒙武射师鞭笞了楚公子足足十五鞭子”
“原不是出事儿了,”嬴政重新拿起文书,颇为悠闲的道“而是惹事了。”
寺人拿不准嬴政的态度,嬴政慢条斯理的道“无妨,蟜儿堪堪回咸阳便要去学宫上课,也是无聊,由着他顽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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