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成蟜追在后面,他如今顶着嬴政的躯壳,身材高大,还是个大长腿,快速追上去。
“站住”
公子文治听到动静,回头一看,立刻犹如毛兔子,非但没有站住,蹦起来便加速,大喊着“成蟜成蟜,王上追来了快跑啊再不跑没命了”
嬴政“”
嬴政头一次体会成蟜的小细胳膊小细腿,往日里也没觉得公子文治如何高大,今日却被公子文治拽着满章台宫的跑,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便是如此,公子文治拽着正牌的嬴政,一路飞奔入公车署,登上辎车,连声催促骑奴“快驾车快快”
“敬诺敬诺”
成蟜跑到公车署之时,便看到骑奴驾着车,一路飞驰,逃命似的离开了章台宫大门。
成蟜“”
成蟜一个头两个大,远远的,寺人追在后面,呼哧带喘的追上来“王、王上王上哎呦,跑死小臣了”
成蟜赶紧道“快备车。”
寺人一脸迷茫“王上这是要去何处”
“去何处”成蟜理直气壮道“自是去女闾。”
寺人“”
嬴政被公子文治“绑架”到了女闾,进了门,公子文治简直是猴子称霸王,大摇大摆的迈着方步。
“哎呦这不是公子嘛怎么才来呀”
公子文治熟门熟路“准备个雅间儿,今日我与成小君子听曲儿,不醉不归”
“是是是这就为您准备着”
嬴政以前很少会来女闾,公子文治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儿,笑道“成蟜,看甚么呢又不是第一次来了你忘了上次上次,就那次,趁着王上公务繁忙,我不就带你来了么你喝了点酒回去,还说差点被王上抓住了”
嬴政眯起眼目,忽然想起公子文治说的是哪次了,当时成蟜说自己去应酬,所以喝了点酒,原是被公子文治这个不靠谱的拉出去听曲儿了,不由挑起嘴唇,阴测测的道“怎么会忘呢”
公子文治又道“还有那次对对,那次”
“还有呢上一次”
“哎呀,不是我说,你都来了这么多次了,不要拘谨。”
嬴政点点头“是么,这么多次”
“是啊”公子文治点点头,还拍了拍嬴政的肩膀“你放心,我们只是来听听曲儿,喝喝酒,又不叫妓子,有甚么的王上不会小心眼儿的吃味儿的。”
嬴政“”寡人便是如此小心眼。
说话间,讴者与舞者便入内,立刻开始弹唱起来,还有女酒端着酒杯,殷勤备至的道“楚公子,您可好久没来了,饮一杯罢”
“饮酒饮酒今日必须幸酒”公子文治豪爽的干了一杯。
那女酒又端着酒杯来到嬴政面前,想要用手去勾嬴政的脖颈,嬴政眼神冷淡,轻轻的
扫了一眼那女酒。
女酒吓得一个哆嗦,也不知为何,心底里升起一股寒意,赶紧退缩开来,根本不敢进前。
“成蟜,你喝酒啊”公子文治还是一副大咧咧的模样没事儿,出来都出来了,不要怕你喝酒,有事儿我给你顶着”
“你”嬴政不屑的道。
“怎么看不起我啊”公子文治挺胸抬头。
嬴政冷笑“你若是饮得太多,回去了看你的兄长如何教训你。”
“切”公子文治哼哼了一声“大哥他他今儿忙得很,不回家,所以我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哈哈”
嬴政一听,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公子琮今日太过忙碌,没时间管教公子文治,因此公子文治撒了欢儿的拽着成蟜出去取乐。
嬴政道“就该让学宫的师傅,给你加重些课业。”
“诶”公子文治几杯酒水下肚,已经浑身有些微微发热,笑道“你说话的口气,怎么越来越像王上了哈哈哈”
嬴政“”喝醉的时候,倒是比清醒的时候聪明。
嬴政也不着急离开,为何因着他知道成蟜必然会来寻他,到时候便要彻底问一问成蟜,平日里都怎么与公子文治鬼混的。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撑死我了”公子文治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成蟜啊我去、去解手你呆着,跟这儿好好呆着啊,别走。”
公子文治被几个女酒扶着,踉踉跄跄的离开了雅间儿,往井匽而去。
成蟜紧赶慢赶,乘车来到女闾,下了缁车,赶紧阔步往里走,他知晓公子文治的雅间儿在何处,径直而入,果然听到屋舍中传来若隐若现的丝竹之音。
嘭
成蟜一把推开舍门,里面的讴者吓了一跳,丝竹之音登时断了,众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来者是何人。
成蟜一看,好家伙,满屋子的女酒讴者,空气中弥漫着酒香气,简直奢靡到了极致,黑着脸摆手道“都出去。”
女酒面面相觑。
成蟜如今是嬴政的模样,他眯起眼睛,板着脸,重复道“都出去没听到么”
女酒们这才吓得蹦起来便跑,全都离开了屋舍。
嬴政坐在席上,稳稳当当,甚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微笑道“蟜儿,来了”
成蟜赶紧跑过去,道“哥哥,小舅舅没跟你瞎说罢”
嬴政一笑“瞎说那倒没有。”
成蟜狠狠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未顺下来,嬴政又道“倒是说了一些真话,比如上次你们来女闾饮酒,上上次来听曲儿,还有上上上次”
“停”成蟜连忙打断,发誓道“哥哥,蟜只是来听曲,你知道的,小舅舅喜欢写曲子,让我听一听而已,别的甚么也没干过,真的”
嬴政扬起脖颈,将耳杯中的酒水饮尽,眯了眯眼目,“嘭”一声,出其不意的将成蟜推倒在席上,压制着他
的双手,覆上嘴唇,一股醇香的酒水渡过来,唇舌交缠说不出来的旖旎。
“唔”成蟜重重的哼了一声,这太奇怪了,分明看到的是自己的脸,好像被自己亲了一样,却如此的强势。
“成蟜,我跟你说”
公子文治正好解手回来,一推开舍门,登时大吃一惊,呆呆的看着嬴政强吻成蟜,而在他的眼中,则是“成蟜”气势非凡的强吻“嬴政”,由衷的感叹道“成蟜你好厉害啊”
成蟜“”
嬴政捏住成蟜的下巴,让他不要去看公子文治,道“专心一些。”
“可”成蟜面红耳赤,小舅舅还在跟前呢。
轰隆
竟然是响雷。
户牖乍现一抹亮光,是闪电的光芒。
“又打闪了”成蟜的眼神亮堂堂,这样说来,自己岂不是可以和嬴政换回来了
嬴政也看了一眼窗外,不由分说,再次吻了下来。
公子文治目瞪口呆,在他的眼中,“成蟜”再一次霸气十足的强吻了“嬴政”,那动作,那气势,简直刷新了公子文治对成蟜的认知
“哇好厉害”公子文治由衷又一次感叹。
一只大手突然抓住公子文治的后衣领,将人一把拽出屋舍。
“谁啊”公子文治不耐烦的回头,登时结结巴巴“哥哥哥、大哥你、你怎么来了”
竟然是国相公子琮。
公子琮将人带出来,体贴的关上雅间儿的舍门,眯眼道“为兄怎么不能来”
公子文治恍然大悟“你今日繁忙,不会是来女闾应酬罢”
公子琮身为国相,今日要陪同诸侯国的使者,使者们来出使,多半都会选择女闾作为酒桌。
公子文治哼哼道“还以为你多正派呢,不也是天天儿往这个地方跑么”
公子琮无奈的道“齐国的侍者醉在女闾,为兄只是来接他回驿馆,以免发生甚么不必要的意外,反倒是你,每日拽着成小君子来,你也怕王上记仇。”
公子文治又哼了一声,公子琮拽着他道“走,与为兄回家去,学宫中的师傅今日教了甚么为兄要抽查。”
“啊”公子文治垮着肩膀“哥哥你行行好啊,还我不要去学宫,不要去我都这么大人了,哥求求你了”
成蟜耳畔听着轰隆隆的响雷,噼里啪啦的雨水敲击之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睁开眼目的时候,本被压制在席上的成蟜,已经换了位置,变成了双手壁咚着嬴政的姿势。
成蟜惊喜的道“换回来了”
他刚要起身,嬴政一把搂住成蟜的腰肢,不让他起来,成蟜的身子失去平衡,一下子跌入嬴政怀中,分明刚才还是气势非凡的壁咚,这会子却十足的小鸟依人,气势瞬间便不一样了。
“蟜儿,”嬴政挑唇一笑“咱们来算算账罢”
“算、算”成蟜干笑“哥哥,算甚么账呀你可不要听信小舅舅的谗言,都是谗言”
“是么”嬴政一笑,笑容越发透露着一抹鬼畜的气息。
他从案几下拿出一个方锦盒,吧嗒一声翻开盖子,道“这是方才女闾的管事儿,偷偷送给蟜儿的,说是多谢蟜儿这些日子的光顾,寡人替蟜儿先收了起来。”
成蟜低头一看,“嗬”重重抽了一口冷气,这都甚么烂七八糟的,竟然全都是床笫之间的情趣用品,有长得像铃铛的,还有双头的,应有尽有,关键镶金缀玉,极其奢华,简直毁三观
嬴政靠近成蟜,贴着他的耳根轻声道“蟜儿,喜欢哪个要不要试试看”
“不不不”成蟜连忙摇头,几乎成了拨浪鼓“不需要不需要”
嬴政挑眉道“哦不需要那怎么行别人送都送了,怎能拒绝了旁人的一番好意”
成蟜急中生智,搂住嬴政的脖颈,甜滋滋的道“这些和哥哥比起来,差远了那肯定是我哥哥最厉害。”
“呵呵”嬴政一听,这马屁拍的太明显,但笑容仍然止不住的扩大,沙哑的道“既然蟜儿都这般说了,那哥哥今日便厉害给蟜儿看看,如何”
成蟜“”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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