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梵修还在叫嚷“皇女殿下楚锡你们都冷静点把门开开楚锡你要控制住自己啊如果把皇女揍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升职了”
梵修明显以为楚锡是个纯a。
两个有旧怨的aha。一个正处于易感期。另一个看起来青筋暴起十分不冷静,疑似被对方的信息素刺激到了。
两人共处一室,接下来要上演的毫无疑问是一部动作大片。
考虑到年龄差距,梵修认为身为3s级的楚锡把皇女打趴下的可能性更大。不过,也不一定,皇室成员的强大总是出人意料,也可能是皇女先把楚锡给揍晕过去。无论哪种结果都是大大的不妙。毕竟不是皇女找他们打架、而是他们是主动找上门来的。敢动手就是对皇室的不敬和蔑视往后别说升职,恐怕他们俩的军衔都会被一薅到底,楚锡甚至可能会被关到监狱里去梵修简直不敢想象自家军团长会是什么表情他一定会气疯的
几个喘息间,室内的鸢尾香气越来越明显,楚锡的脸也愈加苍白。白榆看见他毫不犹豫地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嘴角甚至渗出一丝血迹,用一种不那么平稳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地喊道“你先走。我和皇女有事要谈。”
梵修“谈个屁,你什么死样子我还不清楚军团对外谈判的活你不都是推给我做的吗你先让皇女吱个声你这家伙不会是把皇女的嘴给堵住了吧”
白榆“”
楚锡犀利的视线扫了过来。白榆清楚地看见他眼球上浮现出的血丝,知道他八成是想赶紧把这个同伴支开,以免暴露他是个oga的事实。
白榆突然微笑了一下。她披着被子大大咧咧地盘腿坐下,对着楚锡做口型
求我啊。
求我,我就帮你。
楚锡额头上都是冷汗,那双浓绿的眼眸仿佛蒙上一层水雾。白榆忽然沉默,心里也开始小小的犯嘀咕,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oga从军有多不容易,看宁迦就知道。楚锡身后甚至没有家族扶持,靠自己走到今天的地位,如果有的选,他估计也不想装成一个aha。伪造自己的性别可是大罪。虽然军部从前没有处置过类似的事件,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处罚绝对轻不了,如果被人发现,楚锡甚至可能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就在白榆想找个借口支开梵修的时候,楚锡却突然笑了。他直勾勾地盯着白榆,双眼亮的惊人,明明是处于劣势地位,但他身上那种轻盈而锐利的气质却不减半分。
“求你。”他低声说道。
他好像在讨好她,但又好像会随时捅她一刀。美得危险,让人移不开视线。
白榆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喉咙滑动、咽下口水的声音。
她不由自主地咬了咬唇,隐隐露出尖尖的虎牙。
楚锡的笑脸差点绷不住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前所有的高傲与漠然不过是矫饰,恐惧与挣扎才是真正的底色。
他是真恨不得马上远离白榆。可惜他动弹不得。
面前的少女在看他的笑话。一个可恶的、青涩的、正处于易感期aha,在将一个oga意外引入发情期后,正在用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他。
楚锡的理智正在逐渐溃散。他有些不能理解,明明空气中的枯木玫瑰味信息素浓的都有些呛人,对方已经陷入完全的易感期状态,为什么她看起来还是那么游刃有余、似乎一点都没有被本能掌控。只有他,一个脆弱的、下贱的、发情的oga,忍受着意志被一点点蒸发的痛苦和屈辱,忍受着身上一些不可言说的、令人难堪的反应。没人喜欢自己的身体脱离掌控的感觉,市面上流通的各种抑制剂也在提醒人们谨慎对待自己的身体。而他,明明已经到了完全成熟的年龄,却还是轻而易举地踩入“陷阱”,这个陷阱甚至不是对方刻意布置的
面前的少女披着被单,眉目柔和,从相貌上几乎找不出一丝瑕疵。澄澈的金瞳有些许妖异的感觉,但拥有3s级精神力的楚锡不受她的精神力压制,不会觉得她高高在上、威严可怕,只觉得她眨眼的样子有些可爱。她似乎刚刚睡醒没多久,发型有些毛躁,额边还冒着细细的绒毛,脸上几乎藏不住心事。
他看得出,白榆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自若。他捕捉到了她脸上小小的迟疑和心虚。
楚锡突然有种疯狂的想法不如就这样把自己的信息素全部释放出来吧。白榆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她确实“暗算”了他一把。反过来,他也可以利用自己的信息素把对方强行拉入情热期。他可以把这整个房间变成oga捕食的巢穴,强迫对方落入和他一样的境地。到时候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恐怕会被完全陌生的感觉吓得哭出来吧。她会流着泪用那小巧的牙齿叼住他肿胀的腺体,然后然后
楚锡陡然清醒过来。
他的身体酸软,热潮未退,但他的脑袋从未像此刻这样冰凉一片。
昏暗的房间内寒光一闪,白榆看见楚锡面无表情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从腰间抽出匕首,往自己的小臂上一划。
深红的痕迹瞬间透过布料渗透出来。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
白榆被他吓得几乎要跳起来“你干嘛”
“你先把门外那个傻缺弄走。”楚锡哑声道。
白榆一噎,她真怕楚锡忽然捅自己一刀或是起来捅她一刀。于是她马上站起身,通过传声设备对门外的梵修道“我没事。我和楚锡是有一些事情要谈。你先走吧。”
梵修的表情跟见了鬼差不多。
白榆没空去思考他是不是又想岔了。但皇女的命令确实让梵修冷静不少。他有些迟疑地留下箱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走廊。
直到看不见他的人影了,白榆才稍稍松了口气。随后房间内弥漫着的鸢尾香气让她心中警铃大作。她急匆匆地把房间里的所有窗户都封住,以免信息素外泄,然后把放置在杂物间里的医疗箱整个丢到楚锡身边,
隔着大概三米的距离以手掩鼻道“箱子里有抑制剂和医疗绷带。你自己处理下。”
楚锡的脸色已经红透了。他神情恹恹地,脖子像是被暴雨打湿的花茎垂落下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隐隐露出后颈粉色的腺体。
“我动不了。你来帮我。”
白榆迟疑道“你真的不会突然扑上来吗”
楚锡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难耐的怒意“我不会”
“行吧。那我帮你打抑制剂。身上的伤口你一会儿自己处理哈。”
即使是楚锡是oga,他也是个军人。白榆完全不担心这点皮肉伤会把这个钢铁般的oga怎么样。她反倒该担心担心自己。听说第二军团的军官特别重视格斗术的培养,如果楚锡突然失去理智,她有没有把握在二十招内制服他
白榆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处理手上的抑制剂。因为在宁迦身上练过手的关系,她调配起oga的抑制剂来简直得心应手,很快就注射器调整好、把药水灌进去,以一种不轻不重的力度精准地注射在楚锡的腺体上。期间,楚锡一直偏过头不看她。
随着抑制剂的注入,楚锡不再颤抖,而是发出一声长吁。他抬起一只手,用手臂遮住自己被汗浸湿的脸。
“你明明是第一次易感期,用起抑制剂来倒是熟练。”他处于一种大脑放空的状态,嘴巴却自己动起来了。
“我以前帮别的oga处理过发情期。”白榆尽量避免自己的手触碰到楚锡的脖颈,把针管拔出后,利落地夹起一小块纱布覆盖上去,“你比他还要粗心一些。他至少还知道准备抑制剂呢。”
楚锡简直快气笑了。
怎么,她以为他是发情期到了突然产生各种症状的吗
明明都怪她到处乱飘的信息素
可她只是处于易感期而已。
一般的oga即使闻到这股信息素,也只会感觉到被威胁,从而下意识避开。像他这样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带入发情期的才是异常。
a与o之间的剧烈反应,大多建立在匹配度极高的基础上。
但楚锡不想解释这些。他也不愿解释。
甚至白榆轻佻的态度让他十分火大。从她嘴里提到“别的oga怎样怎样”更是让他怒火中烧。他冷着脸把人推到一边,也顾不上包扎手臂上的伤口,转身走向房门。他走路速度极快,衣角几乎带起一阵冷风。离开房间的时候,门被他“嘭”地一下砸出声音来。
白榆看着满地的狼藉,沾着血迹的地毯和满是信息素的屋子,愣了一会儿,然后瞪大眼
不是,这人有病吧
且不说白榆是花了多少功夫用吸味剂把那些信息素一点点处理掉的,等她累的想坐下来休息顺便清点箱子里的虫晶时,她忽然抬起袖子凑到鼻尖闻了闻。
好家伙。
除了淡淡的枯焦玫瑰味之外,她身上最明显的就是鸢尾花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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