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醒来时,躺在一个很华丽的房间里。
房间未开灯,之所以能知道很华丽,是因为墙面上有一些淡黄色的小夜灯。
倒映出那墙壁里的壁画,有点儿中世纪欧洲古典洛可可风。
再往下,还有快要燃烧尽了的壁炉火。
她的衣服还穿在身上,头发蓬蓬的。安若坐在宽软的被褥间,打量了一圈四周。
瞬间,她仿佛穿越回了一个多月以前。
那种、那个阶层的人,独特的尊贵威严感。
安若怔了半天,几乎都能确定,这个房间的主人,会是谁。
她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在雨中,晕倒了。
因为发现了林宁出轨,悲伤到让她有种濒临毁灭的错觉。
这里的环境静谧而又威严,强大气场下的洗礼,让她忽然就有些忘却了被林宁伤到的事情。只是安若不太明白,为何程淮书会出现在理工大的门口。
门外好像有一点点木制敲击声,安若从床上站起身,发现床边已经为她准备好了合适的拖鞋。
那地毯走起来,很软。
推开门,光涌入。
其实外面的灯光也开的很暗,但是能看清人影。
安若屏住呼吸,看到那是一间很宽敞的客厅。
她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富丽堂皇的客厅,上一次在酒店套房,里面的装修并没有太多繁华装饰。
中间有一张墨绿色的台球桌。
程淮书穿着白色衬衣,站在台球桌前。
桌面中央的球,打进去了好多个了。
还剩下最后一个,男人俯身,手指贴着球杆慢慢向前移动。
鼻梁戴着的镜片后面,狭长的眸子轻微眯起。
盯紧了那只球。
“”
啪
球瞬间落入了球袋里。
精准狠利
男人看着那球进入了球袋,停稳了,他才直起身,将球杆横在台球桌上。
拿起放在旁边的玻璃杯,喝了口水。
这个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安若立在门边,她也穿着白色的开领毛衣,白色是那么显眼的色彩,程淮书那一系列动作下来,不可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站了那么一个大活人。
但他到重新拿起球杆,都没有、跟女孩说一句话。
仿佛她是一片看不到的透明空气。
最终,程淮书又打了三次台球,杆起杆落。安若忽然想起,过去林宁还跟她好时,曾经对她畅想过上层阶级的那些尊贵规则。
“像上京最顶层那两大家族的当家人,周先生和程先生,他们这些人是永远不会屈尊下榻去主动找人说话的。”
“被人簇拥那是他们高贵身份的象征”
安若实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到她连去求有钱人的“常识”都没有拥有过。所以当她意识到程淮书连打三筐台球,
都把她晾在那里当空气。
她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他不会屈尊来问她想要什么。
他这种人,只会让她主动去、恳求他。
安若走到了程淮书的身后。
程淮书正在擦拭球杆。
有一种,大概他还会堆第四筐台球来打的意思。
女孩压着膝盖,又缓缓跪了下去。程淮书擦着球杆的手一顿,显然是注意到她了。
安若小小的一只,穿着黑色的包臀裙,就那么跪在暗黑色的地毯上。那一刻程淮书突然就觉得这姑娘可真有趣,见过求人的,没见过这种求人的。上一次她就是跪在他面前求他,这一次还是跪。
安若想着要赔给林家的钱,想着上层阶级的人是需要你主动开口去求,去没尊严地求。她张了张嘴,手指压在膝盖上,快要把裙子给摁出来几个印子。
“程先生”
程淮书把杆一放,斜靠着台球桌,低头,饶有趣味打量着这个给他不断带来无数“惊喜”
的少女。
安若“有个事情,想要再求您。”
“”
安若闭了闭眼,自尊早没了,她在这男人面前从来就没有过尊严,毕竟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戏子,他是高贵的看戏人。
半晌,在程淮书完全不发言的等待下。
安若绝望地、头快要埋进胸腔里道,
“我需要一笔钱,您有钱,可不可以、再借我一次钱。”
“”
“”
“”
程淮书抱着胳膊,不语。
他忽然想起来,初见安若时,小姑娘也不知道他是谁,顶着鲜花烂漫的戏曲头套,撞了他,瞪了眼,像是个小气包似的、娇嗔质问他,“你赔得起嘛”。
她那个时候知道她那一“娇嗔”,会直接把她送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吗
程淮书看了一会儿安若,她手指上的皮都快要被搓白了。
程淮书拿起旁边的玻璃杯,喝了口水。
放下水杯,才开口道,
“上一次,你见我,就是为了你的男朋友,让我帮他洗脱罪名。”
“这一次,安小姐还是来为了男朋友,求我。”
“安小姐是在把我程某人,当作提款机吗”
“”
安若“不,我没有”
程淮书点点头。
尔后,拿出一张纸一支签字笔。
放在台球桌面。
用那支笔,点了一下白纸面。
“写一下,”
“欠了多少。”
安若抬头,男人修长的手指放下了签字笔。
她没办法,只能听他的话。
安若去拿过来纸笔,回到旁边的茶几前,那边有一台落地灯,她趴在那里,一笔一划开始算这些年、她妹妹用林家所有的医药费。
程淮书又端着玻璃
杯,看了会儿旁边墙壁上的画。旁边也有个沙发,他坐了下来,随手翻开沙发上的财经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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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真的很漂亮,有一种稚嫩的、说不出来的清冷倔强美。因为哭过,她的眼睛还是肿肿的,提着笔,在昏黄的灯光下,乖乖巧巧,算赔偿费。
程淮书笑了一下。
忽然,她好像不知道该怎么算了,也可能是忘记了某一笔费用。
安若拿出了手机,用上面的计算器。可拿起手机那一刻,手机屏保上她和林宁的合影大头照,再一次击中了她的心脏。
难过的红晕再一次一点一点,在眼窝处晕染开。
程淮书眯了眯眼,重新低下头去看财经杂志。安若不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想男朋友了,不过没关系,很快他就会是、“安若的前男友”。
终于写完了,安若顿住笔,抬起头来,想找程淮书。
沙发里却不见男人的身影。
安若刚想回头,忽然,凛冽熟悉的气息压了下来。
从背后、雪松的清冷扑簌簌往下坠。
安若握着笔的手,被宽厚的手掌握住。安若呼吸一凝,程淮书握着她的手,在那算满了式子的白纸后面,利利落落写了一个五千万。
透过对面落地灯的水晶灯罩,安若看到程淮书在她身后。
眉眼俊秀,神态认真。手里正在打着电话。
“”
“嗯,市南区医院,叫安苑,现在签字的家属姓林。”
“办理转院手续,医疗团队联系周氏周总。”
“再拿点儿钱,给林家送过去。”
“落款吗程氏程淮书。”
程淮书俯身,亲吻了安若绷紧了的额头,
“就说,是程氏程公子,感谢这些年林家一位老人,对安小姐这些年的栽培。”
“呜程、程先生”
安若被程淮书紧紧箍着腰,女孩的腰肢纤细,男人一只手便能掌握。
她坐在他的上面,他的大基柏深深岔ru着她。
比上次还要的坚赢,安若快要受不住了,可退跟紧紧帖阖处却支水兹兹地流。
安若在bed上的反差感让程淮书深深喜爱,他很开心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再一曲结束,小姑娘浑身瘫软,两个人一丝不gua,程淮书看着她小口小口喘气,汗漉漉的脸颊染着浓浓的绯红。
程淮书突然从床头柜摸了个东西出来。
沿着安若的脊柱骨。
不断往下划。
安若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可那个东西的滚动还是让她绷紧了身子。像是一张卡片,在用卡片侧面锋利的边缘在她身上描绘。
程淮书用那张黑卡,玩农了会儿安若的小雪。
待到再一次他放过她,她才看清楚了那张卡片,具体是什么。
看到那张熟悉的黑色酒店房卡那一瞬间,安若的小脸突然就“唰”地下子变白了。
又红又白。
程淮书含着笑看着她,眸子里是说不出来的深暗。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程淮书又茶起了安若,让她一氵良接一氵良。
他在笑着看她,因为上一次她就是那样有骨气地拒绝了他的黑卡邀约。
所以现在又是什么呢安若觉得那一刻,灵魂都要碎裂了。她没有了尊严了,她现在被他又给茶爽了,一遍遍将过去的刚正傲骨给翻成了玩笑。
程淮书很满意安若的这副快要碎掉的模样,他就喜欢看她哭,是他弄出来的泪汪汪的小美人。
程淮书将那张房卡放在了安若的手里,然后用他的大手包着她的小手,直起身子。
更加用力地申ru。
“安小姐。”
“”
“今后的日子,希望你能好好跟着我。”
“不要做那些,会让令人生气的事情,”
“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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