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茉想了一下。
小茉莉的疯批劲儿,没有人能想象。周子珩还是比较了解的,她不下意识拒绝,就代表她可能会有更坏的心眼。
果然,不出周子珩所料
阮茉转了一下眼珠子,突然转过身来,嘴角还有周子珩给她涂抹的她的,棉质内k还被挂在大腿。
牛仔裤紧紧捆着她的膝盖,一副huo色sheng香的模样。
她勾起一个笑容,逐渐扩大。
声音变成了,魅惑人心的调调。
能勾死人。
“学长”
“既然学长希望希望玩3批,学妹也不介意啦”
“前面一个,后面一个,猜猜是哥哥在后面,还是我的男大在后面,啧啧我还真没肖想过男大,楚同学据说还健身,你看那块头肌肉”
周子珩
周子珩果然一点就着,不论下面还是上面,商业上的激将法奈何不了周先生,但阮茉的胡说八道永远都能让周子珩瞬间失去理智。
周子珩阴沉下来了脸,急速抽身。阮茉懒洋洋躺在讲台上,看着男人挺着大d,一言不发套好衣服。
她也不担心会发生什么,听到周子珩往门口走,她转了个身,对哥哥笑嘻嘻喊道,
“老公别气死我的小宝贝啊”
周子珩到门口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
醋意都快荡出来了。
阮茉躺着,心情愉快。她听到了周子珩拉开门,并没有开很大,大概只用身子遮住了一点点缝隙。她听到了外面楚天的脚步声戛然而止,楚天好像想要往里面探头,面对上周学长,他结结巴巴解释着自己为何还留在门外。
“我、我有个东西落了”
周子珩冷着脸,气场开到全然不是一个学生所能拥有。楚天手里的手机“啪嗒”就砸在了地面上,周子珩弯腰捡起,几下破了上面锁屏的号码。
拨了几个号码。
“你好,这里是周氏总裁的私人内线,我是周先生的助理”
“周雾。”周子珩语气不太愉快地道,
“这个手机号码的人,查一下。”
“开除学籍。”
“是老板”
周子珩给周雾打完电话,就在楚系草的震惊中,将那手机里刚拍摄的视频全部给删除,又把手机恢复出厂设置,恢复完才扔回给少年面前。
玩游戏是玩游戏,但游戏之外,所有人都要遵守底线。周子珩不会准许有任何人伤害到阮茉,这是他此生的底线,是他在阮茉还叫原听晚时,就立下的规矩。
手机“啪嗒”一声,跌落在地面,碎成了两截。
楚同学终于被震回过神,他听到了自己好像要被退学了,一下子吓得六神无主,跪地上就要去求周子珩。
他根本就不会生气,因为刚刚周子珩释放的气场,那
根本就不是学生能做到的。
周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想要拍原同学dash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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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珩根本不听。
抽开他扑上来的身子。
转身就回到了活动室。
“砰”
把门给锁上了。
经过这么一遭,周子珩居然自己心生了丝丝愧意。在他的世界里,保护阮茉是一切事情的第一位,阮茉出了危险,他就会感到自责。
都已经成为习惯了,戒不掉。
然而阮茉并没有生气或者不高兴。阮茉还坐在讲台上,只不过变成了盘着腿。
衣服披在肩膀上,仰着头,在看那一黑板的题目。
周子珩停顿了一下脚步,有点儿意味不明的神色从眼底划过。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温柔,从身后环住阮茉的身子。
又重新把人给翻了过来。
“啊我好不容易物色到的小狼狗”阮茉被他重新解开衣扣,压着腿入。
周子珩斯文摸了摸她的脸,闷哼用i。
瞬间,女孩子哇哇乱叫的声音,响彻整个教室。
“”
“没关系”
“老公不输于男大小狼狗”
两个人隔三差五就忍不住暂停游戏,回周子珩在这边的房产里小居几日。
一到下雨天,阮茉更是不敢乱动。这些年她身子骨不好,周子珩花尽了心思也只能把她的身体调理到八分健康。
下雨时,她就会疼,心脏扑簌簌的沉闷,整个人都瘫在床上。周子珩挂念着,每每阮茉不舒服,他就干脆一整天都陪她在床上,抱着她看窗外的风景。
在一个深秋的雨天,阮茉照旧爬不起床,窝在周子珩怀里昏睡,周子珩总是担心阮茉会突然睡了过去,再也醒不来。他时不时就找话跟小茉莉说,搞得阮茉觉得他更年期了。
“软软”
“干嘛”阮茉才醒,就被周子珩在耳边蛊惑,她烦烦地打开他的手。
周子珩笑了一下。
学校里好多事都往他的手机里传,周子珩直接把那些事情都转给周雾。他最近在琢磨个事情,他跟小茉莉的游戏,好像逐渐就不怎么玩了。
这个事情他规划了很久,从根源上来讲,他这辈子都在为这件事铺路。于他周子珩而言,在原安明救他那一刻起,他这一生注定要为原氏一家报恩。
这么些年,他明着发展京城、壮大周氏,暗着实则是在保护着原家。他看着原家唯一的孤儿小茉莉一天天长大,他知道终有一天、他所做的一切,都将要重新交还给阮茉。
京城原本就该姓“原”,二十多年的“周”姓,是他对原叔叔的承诺。
那些年阮茉对他发起夺权之战,要把他给踩垮,周子珩其实是欣然让位。但不知道从何时起,原先那个爪牙舞张的小茉莉,忽然就抹去了她的爪子。
把自己当成了一只蜗牛,缩回了蜗牛壳。
周子珩还是想敲开那层壳,问问阮茉,愿不愿意再回巅峰、拿回自己热爱的权力。
阮茉醒了,百无聊赖翻放在床头上的题本子,还是数学俱乐部的解密题,周子珩知道她喜欢,经常会给她捎回来一些解着玩玩。
那所学校就是周子珩找来供他们夫妻二人玩游戏的场地,按理说以周子珩都身份地位,根本不需要对一座小小学校、学校里的俱乐部上心。但阮茉发现两个人都不怎么去学校后,周子珩还是会固定去纸牌与象棋俱乐部作报告。
后来阮茉发现,周子珩出的那些密码题里,有一部分,破译的思路很奇特。
很熟悉的手笔,透露着少年感的利落与平淡。这与周子珩锋利又果断的解法十分不符,但阮茉知道,她认识这个解法的源头。
阮茉又解开了一道,她回过头去,将手里的本子递给周子珩。
周子珩只看了一眼,便抬起头来。
“”
“纸牌与象棋俱乐部,九年前、成立于安明科研的前身。”
“那几年子川和林苏在美国,为了帮你对抗周氏,设立了不少网罗天下人才的根据点。”
“周子川后来回来跟你一起发展安明科研所,就将这些地点都转手了出去。很多人才到最后都进入了周氏,也有在四年后跟着周子川去美国的。现在国内就剩下了这个纸牌与象棋俱乐部,还在源源不断为周氏选拔着先进人才。”
“这些题内含的解题思路只有一种,林苏研发、子川润色,那些年你们三个人的小团体,是真的能把整个京城都给搅弄的翻天覆地。甚至到现在,周氏沿用的核心实验室还是安明科研的建造下来的。”
这是两个人重逢以后,他们第一次提起周子川。
阮茉不太愿意在周子珩面前说起那些事,过去她和周子川一起,做了太多太多伤害周子珩的错误。
但周子珩自己却提起来了。
周子珩忽然就抱住了小茉莉,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两个人的呼吸声在雨天里格外的沉重,过了很长一会儿,阮茉突然轻轻地道,
“哥。”
“我们去看看子川吧。”
“”
“好。”
雨下了很多天,天空终于晴朗。
周子川的衣冠冢就在周氏后山的墓园之中,这里还埋葬着原家夫妇。阮茉亲手包扎了两束花,穿着厚厚的风衣,前来祭奠。
在美国最后的岁月里,周子川病得很重,阮茉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时候她身体也不太好,周子川披着大衣,拖着病重的身子,去照顾慕慕睡下,再前来给她熬药。
十六七岁,她、周子川还有林苏三个人,少年意气风发,想要站到权力的最顶端。过往悠悠,那些岁月转瞬即逝,一晃也都过去了这么多年。
阮茉将手里的白花放在了周子川的墓碑下,墓碑上贴着的照片
依旧是周子川二十来岁的模样。二十多岁的周子川想要去欧洲无忧无虑旅行,但那个时候他将所有的精力和心血都陪在了阮茉身上。
所以他去世后,他的骨灰和他那红颜命薄的母亲一样,飘洒在了北冰洋。
阮茉坐在周子川的墓碑前,跟他说了许许多多的话,跟他说、周子珩对她很好,和他说慕慕也很健康成长,有时候慕慕会拉拉她的手,问她为什么子川叔叔再也见不到了。
周子珩没和阮茉一起,他站在墓园的山腰下,一个人站在那里抽着烟。
如果说阮茉对于周子川的感情,是少年时代能够陪她同流合污、志同道合、她做任何事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话,那么周子珩对周子川的感情,就会更加复杂太多。
那可是他的亲弟弟啊是他在杀了他父亲后、依旧选择保留下来的弟弟。他恨过周子川,也嫉妒过周子川,嫉妒他与小茉莉同龄,永远都有他努力也学不来的默契话题。
血浓于水,很多时候,周子珩更希望时间能倒退回他和阮茉第一次结婚的时候,小茉莉还是一片野心,周子川还活着,三个小孩一天到晚搅弄风云,让他头疼着,却又快乐。
周子珩抽完一支烟,捻灭,又捻了一根,但是再也回不去了,当下已经是万般求得,他能再次得到小茉莉,已经是老天爷给他最大的恩赐。
刚要点火,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
火机敲开,火苗瞬间点燃了他的烟头。
周子珩的目光停顿了一下,稍后,便抽了起来烟。
“谢谢。”
林苏出现在这里,他丝毫不意外。过去比阮茉和周子川关系更好的叫做“林苏和周子川”,阮茉终归还有一个周子珩,而林苏和周子川,两个人是真的惺惺相惜。
在阮茉放花束前,那里就已经有了一捧新鲜的花。林苏几乎每个月都会来看两趟周子川,结婚了也不忘记。
林苏也点燃一根烟,夹在指尖,和周子珩的目光一个方向,看那边正在给周子川扫墓的女孩。
“你还是打算把周氏奉还给阮吗”
“”
周子珩“我慢慢劝阮茉,她原本就天生喜欢权力,她父亲是操纵权力的天才,她应该重新站回到权力的最顶端。”
林苏点点头“有些女人喜欢享受,有些喜欢拼搏。阮茉就是喜欢权力,几年前我们跟着她打周氏时,我能看出来,她是真的喜欢权力斗争。”
“她就该站在那里。”
“”
“对了,那天我去整理周在美国的办公室,发现了这么一个东西。”
林苏说着,拿出了一个泛了旧的黄色信封。
递给周子珩。
“子川留下来的。”
“戳了邮戳,但不知为何最终没有寄出去。收件人是周子珩,我想,这应该是子川弥留那段时间写下来的,那个办公室是在美国最后的时间周子川经常去的。”
“现在物归原主,我帮子川邮
寄给你了。”
周子珩收下了那封信。
折叠后,放在大衣口袋里。
阮茉祭奠完周子川,又去看了看父母。回来时凉亭又只剩下周子珩一个人,林苏已经离开了。
周子珩给她裹了裹围脖,温和揉了揉她的脑袋。
“哥。”
“嗯”
“我突然想去寺庙,还愿了。”
“我记得林苏跟我说过,说我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是哥哥去佛寺跪了三天三夜,向神明许愿,才求得我的平安。”
“这个愿已经实现,哥是替我求愿的,那也该由我去寺庙,虔诚还愿。”
周子珩点点头,小茉莉想要做什么,他都会同意,并且倾力相助。
“好。”
这里明显存在过第二个人,阮茉也看到了她放花前,周子川墓碑前留下的那串新鲜的花。林苏不愿意见她,特别是在周子川的墓地,但她知道刚刚来的人是他,他们都在看不到对方的地方、互相期盼着对方的好。
“林苏和你说什么了”
“他还是在劝我,让你重回周氏。”
“”
“软软,如果哪天你想要重新掌控权力、重新回到京城厮杀,哥哥全然同意,你父母留给你的东西,哥哥一直在替你保管着,只要你想,这一切”
阮茉“我暂时,还不想吧。”
“再说,可能再过阵子,我突然就愿意了。”
“好,都听晚晚的。”
那年寺庙的香火不间断,佛珠流转,缎带飘乱。在冬天最冷的那些日子,周氏出了一点点问题,周子珩彻夜留在公司,连轴转地没日没夜工作。周子川留下来的俱乐部为周氏选拔了一批批人才,陪着周氏,共度难关。
阮茉扫完寺庙菩提树下最后一片香灰,住持为她端来一碗粥,让她就热喝。
热气一团一团扑着冰冷的树干,阮茉抬头看菩提,这棵菩提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栽在这里了,那个时候她才高三,那个时候菩提还不到屋檐的高度。
现如今菩提参天,红绳阵阵,她也在这片土地上,过完了很多年的春夏秋冬。
“周先生今天又要很晚来吧”
“嗯。”阮茉点点头,“新上市的产品序列出了点儿问题,哥带着团队每天都在奋斗到半夜。”
“这个消息传的很广吗宏天大师您都知道啦”
大师转了一下手中的佛珠,
“京城周氏的事情,向来瞩目关注。”
阮茉换下了衣服,跪在蒲团前,虔诚对佛祖还愿。夜已经很深了,周子珩还是没有来。
忽然,放在对面柜台上的手机,叮铃叮铃响了起来。
深夜铃声,还是打断了她为他还愿。阮茉心脏一下子缩紧,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心头油然而生
手机来电,居然是林苏的。
她都不知道林苏又回到了周氏,也不知道林苏在延续着他们年少时的梦想。她接起了电话,将手按在胸口前。
屏住了呼吸
“阮不好了”
“你哥你哥他”
“突然晕倒,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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