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三人在蝶屋养伤也有段日子了。
经历那田蜘蛛山的一场战役,他们三个受的伤都不轻,伊之助主要是内脏挤压导致的伤势,治疗起来本就没办法下猛药,多半靠自己身体素质慢慢恢复,灶门炭治郎自己更是和下弦鬼正面对抗,又在之后被揪去柱合会议被判断祢豆子的去留,前前后后没少受伤。
至于我妻善逸
他中的毒在所有队士中算是比较轻的,又及时使用呼吸抑制毒素蔓延,根据蝴蝶忍小姐的说法,能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本能依靠呼吸自救,已经是非常优秀努力的个人素质了不过可能蝴蝶忍小姐也没想到,这么本能自救的家伙,居然会因为药太苦而千方百计逃避喝药。
这也导致我妻善逸的身体恢复速度与伤势更重的两个同伴持平,不过或许这对他也算个好事,要不然在蝶屋修养这么长时间,可能他会是首先接到任务的那个,而不是如今这种情况。
虽说一想起来接到任务的后果就是要去和可怕的食人鬼战斗,但最起码他也不是孤身一人,有炭治郎和伊之助在,自己好歹也可以寻求保护吧
我妻善逸这么想。
“这个任务本来没打算派给刚刚伤愈的你们来着,不过因为另一个在进行中的任务出了状况,我们隐的实力不济,已经需要正式队员来协助,所以才会寻求你们的帮助。”
在三人接到同一个任务后,前来引路的却不是预想中的餸鸦,而是身穿“隐”队服的成员,一边给他们带路,一边语气无奈地解释起来
“列车站那边失踪的乘客数目太多,甚至连潜入收集情报的隐也失踪了两个,不得已只能寻求正式队员的帮助,你们有两位庚级队士和一位已级队士,除此之外还有其他队员正在赶到,希望你们能够从中摸到头绪吧。”
“隐”队员叹了口气“不然的话,下一步就该求助柱的大人了。”
灶门炭治郎听地连连点头,同样一脸认真与凝重“的确,是很严重的事情了,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找到作乱的恶鬼,并且将它斩于刀下的”
带路的隐立刻目光尊重起来,不过还没等他说上一句“武运隆昌”之类的祝福,旁边一直处于蔫嗒嗒状态的金发队士突然抬了个头,原本嘴里一直在嘟囔着什么“要出任务真可怕不会死掉吧”之类的丧气话,此时却突然眉头一皱,金色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神色犹疑起来
“等等,等等等等,我刚才好像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稍微有点可怕,不也可能是过分偷跑的那种过分你刚才说我们的级别是什么两个庚级,一个已级”
“隐”的队员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是的,你们三位的确是两位庚级和一位已级这个有哪里不对劲吗”
“这可真是太不对劲了”
金发的鬼杀队士立刻嚷嚷起来,脸颊鼓起来,金色的发丝也微微炸毛,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金褐色眼睛,对着一脸茫然的炭
治郎和带着野猪头套的伊之助怒目而视
“我们不是都是庚级吗对吧就是这样的吧在蝶屋的时候可是一起看过手背上的等级的然而现在发生了什么居然有一个人背着我们偷跑过分很过分超级过分”
灶门炭治郎也反应过来,背着木箱子“啊”了一声。
“对啊,隐先生,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我们三个明明都是庚级啊。”
“不,这种事情不会出错的。”
“隐”莫名其妙瞥了三人一眼,他还是头一次遇见质疑自己的级别太高的,往常向来也只有心比天高的队员会觉得自己的级别低于自身水准,认为把自己评高了的家伙也就这么独一份,感到了格外奇怪,不过还是耐着性子给三人解释道
“你们三位的确是两位庚级一位已级,有一位队员最近几天突然迅速杀死了好几只鬼,经由其他队员的餸鸦上报,所以进行了级别提升。”
“哈果然,有人偷跑了”
听到这话,披着金色三角羽织的家伙立刻气势汹汹转过头去,对着两个不在状态的同伴嚷嚷起来
“真是过分啊不是说好了我们几个要一同升级吗我可是很弱的一不小心就会死在鬼的手上如果没有保护可是很容易就会死掉了结果我们中间竟然有人故意偷跑不可原谅”
“可是我们不是都在蝶屋进行恢复训练吗”
灶门炭治郎面色茫然
“每天都在一起,训练的时候也是,没有人能偷偷跑出去不被发现吧”
伊之助则直接“啪”一声一手拍在了另一只手的手背上,随后手背的皮肤缓缓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庚”字,理直气壮开口道
“证明本大爷没有偷跑过不过本大爷不认得字”
“你不认得字也很正常吧”
我妻善逸对此毫无意外,果不其然地嘟囔了一句,随后眯着眼看向了灶门炭治郎,两手环胸,一副“看你怎么解释”的模样开口
“果然,野猪肯定是想不到这种办法的,而我自己更是很清楚自己没有离开过蝶屋,那就只有你了炭治郎。”
“可是我也没有离开过蝶屋啊”
灶门炭治郎立刻大惊失色,匆匆忙忙给自己解释道
“我们连病床都挨在一起,如果我偷偷离开,肯定也会惊动你们的啊”
我妻善逸仍旧不为所动,环着胸说道“不炭治郎可是有前科的在恢复训练的时候晚上大家都很累了,只有你偷偷跑出去加训,趁着这个时候偷跑掉做任务也是有可能”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灶门炭治郎也急于证明自己地伸出了手背,上面浮着一个显眼的红色字体,“庚”。
我妻善逸“”
我妻善逸未完的话突然就卡壳了。
等等、等等这不对劲吧他们三个中间有一个不是庚级是已级,而野猪和炭治郎都是庚,
难道说他才是那个已
心底突然浮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在自己两位小伙伴微微变化的目光下,我妻善逸大惊失色地看向了自己的手背。
在手背皮肤的正中央,赫然浮现出一个字迹清晰、棱角分明的字体“已”。
“”
旁观的“隐”队员眼神微妙起来,看他就像在看什么贼喊捉贼的奇怪家伙,炭治郎也后知后觉眨了眨眼,目光清澈地看了看他手背的字迹,然后指了指,感慨道
“善逸,你才是已级哎。”
伊之助从野猪头套里喷出一股气“偷跑”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很确定没有离开过蝶屋每天的训练就已经很痛苦了,晚上只想睡觉我怎么可能会跑出去偷偷做任务一定是出错了,对吧就像延迟什么的,说不定我本来就应该升到已级,只不过分成两次升级之类的”
然而这种解释也实在牵强,看着自己两个同伴不信的目光,这次轮到我妻善逸怎么也解释不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差点当场飙泪
“你们也是知道的吧我很弱啊,真的很弱啊如果自己跑出去做任务,肯定会被鬼吃掉的本来就已经很害怕了,我怎么可能偷偷去做那种可怕的任务”
“隐”此时在旁边插了一嘴
“我先前负责过抄写队士任务完成记录,最近几天确实是我妻队士杀死了好几只鬼,还顺带着村田队士也记下了几次协助,很快也可以升级了。”
我妻善逸“”
“别乱造谣啊”
我妻善逸这下子是真正体会到了欲哭无泪,在两个小伙伴不信任的目光下就差以头抢地崩溃揪头发了。
“我真的没有离开过蝶屋你们要相信我啊而且村田先生不是之前就养好伤离开了,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儿,怎么可能和他一起做任务啊”
托之前接了村田先生的刀处理掉那只被称之为“鬼”怪物的福,虽然觉得存在这种怪物很可怕,但是我妻善逸也有了可以住所和食物的临时落脚处,被村田先生称呼为“紫藤花之家”的地方。
虽然说,他觉得村田先生还是把他错认成谁了,招呼他的时候时不时就会错叫成另一个姓氏的叫法,经过几次纠正才勉强改回来,不过听声音总觉得也没有很认同的样子。
“这几天的任务完成实在是太快了,竟然又被分到了召集多名队员的任务,之前这种任务可是死了好多队员,如果我的任务没完成这么快,可能根本不会召集我吧”
在紫藤花之家里,村田目光放空,喃喃起来
“我妻队士的实力竟然这么强大吗怎么总觉得和之前在那田蜘蛛山的时候不太一样,而且说起来,是不是也有点不对劲,为什么突然我妻队士就和我一起行动了,也不穿队服不带日轮刀,杀鬼的时候直接抽我的刀有点奇怪吧我记得我妻队士明明是雷之呼吸,我又不是”
“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啊,村田先生。”
我妻善逸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在这里可是除了你谁也不认得,不要突然给我增加什么有熟人的设定啦,感觉很可怕的”
在这种时代被迫滞留,对我妻善逸而言可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毕竟大正时期别说网络和游戏,就连食物资源都不多,就算紫藤花家的饭食已经算这时期的上品,但和后世丰富起来的物资对比可谓是少得可怜,而且这还是已经好运有了落脚地的情况。
只要跟着村田先生一起,就会有黑色的讲人话的大乌鸦给他们工作,完成工作就可以被带去画着紫藤花的房子休息吃饭,甚至还有钱拿。
虽然任务都是要去杀那种超级恐怖的“鬼”,也要比无家可归饿死路上要强得多,所以我妻善逸也还是强撑着恐惧,跟着村田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此时也是如此,和这几天的行动没什么区别,惊恐地杀死了一只那种怪物后,他们来到了下一次任务附近的紫藤花家。
据说这次任务召集的成员不止他们两个,还有其他人也会赶来先和他们汇合,再在第二天一起离开。
“也不知道突然要共事的同事都是什么性格希望不要是可怕的家伙,如果被欺负的话我会哭的。”
我妻善逸这么想着,忧心忡忡地念叨起来。
村田“”
如果是之前,可能他没觉得你的担忧有问题,毕竟低级队员受欺负也是常有的事,但是经过这几天,再听见这家伙说这种话,他就隐隐有种看见猛虎在喵喵叫的心情复杂。
一刀秒的家伙是谁啊顶着满头满脸血还要说被砍掉脑袋的鬼很恐怖的家伙是谁啊我妻队士现在给他的压迫力简直堪比“柱”,实在是很可怕啊
村田表情难以言喻地抬头瞥了他一眼,注意到他脸上忘记擦掉的一片猩红血迹,随后好像被烫到一样赶紧收回了视线。
分明是挺无害的一张脸,现在一看总觉得很吓人,也不知道要来紫藤花家和他们汇合的队员都是谁,无论谁都好,快点来人吧
我妻队士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现在和我妻队士单独呆着都觉得心惊胆战啊
村田刚这么想,他就看到脸上忘记擦血渍的家伙突然间一愣,随后转头看向了门外。
“村田先生,我听见有人来了。”
我妻善逸这么说道,随后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太对劲的声音,脸上突然流露出一股疑惑
“咦,奇怪,新出现的心跳有三个,有一个心跳怎么听起来有种熟悉的感觉”
虽然都是大同小异的“咚咚”声,但不同人的心跳也会有所差异,能让我妻善逸在这种完全陌生的世界觉得心跳声熟悉,本来就已经格外微妙了,更何况随着这个心跳声的逐渐接近,我妻善逸还隐隐有种说不出来奇怪预感。
就好像,他要见到什么和自己关联极近的家伙一样。
一路不停解释着自己绝对没有偷跑,又哭又喊又发誓就差下个腰打个滚证明自己的誓言,一行人就这么在我妻善逸造成的鸡飞狗跳的吵闹中,进入了临时落脚的紫藤花之家。
“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几位队士可以先去和已经到达的队士打个招呼,明天大概在傍晚时我会前来召集大家,一起出发。”
“隐”的队员这么说着,冲着三人鞠了一躬,就转身离开了,也不知道这家紫藤花屋的主人究竟去了哪儿,“隐”离开后只留下三个家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起来。
“还是去打个招呼吧。”
最后是灶门炭治郎提议,其他人完全没有什么意见,只不过随着越往里走,披着金色三角羽织的家伙突然就觉得浑身都不对劲,没来由地慌张起来。
“炭、炭治郎,要不我们就不要去见了,总觉得有种奇怪的预感,明天、明天再见的话不也来得及嘛”
“可是打个招呼还是比较礼貌吧。”
灶门炭治郎没觉得哪里不对,很自然地就通过嗅觉发现了有人的房间,很礼貌地在门外开口道
“打扰了,前辈,我们是明天要一起执行任务的鬼杀队员。”
“”
屋子里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但是没人说话。
我妻善逸立刻凑上前抢先开口“看吧,人家其实也不想提前见到我们,所以我们还是先离开”
他话还没说完,很突如其来的,近在咫尺的日式廊门突然就被一把拉开了。
因为没想到会突然开门,所以我妻善逸距离廊门的位置非常接近,随着廊门的滑动,里面一张熟悉道让他瞳孔骤缩、心脏骤停的面孔也随之露了出来。
金色的头发,眉头有些发圆,五官近乎是复制粘贴一般的轮廓,本就只隔着一扇薄薄的廊门,在失去阻隔后直接面对着面,一条猩红的血痕横亘在这张熟悉的脸上,像是血液喷溅时自下而上飞溅上去一般,将一张白净无辜的面孔衬得格外惊悚诡异。
鼻尖几乎和鼻尖相碰,脸几乎贴着脸,两双颜色一模一样的璀璨金瞳就这么迅速浮起相似的惊恐,毫无阻拦地对上了视线。
空气中沉寂了几秒钟。
紧接着,两声音色毫无差别,甚至连音量也离谱得不相上下,两道一模一样的惊恐尖叫彻底掀翻了屋顶,狂风骤起一般,摧枯拉朽地掀起恐怖的音浪,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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