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友二手被绑着,没法动作,要不然的话,他一定当场把孙厚全打成猪头。
他声嘶力竭的为自己辩解,疯狂的摇头说他没有这么干,是孙厚全这个无耻小人陷害他,然而孙厚全听完他的话,顿时比他更声嘶力竭的反驳起来。
“不,就是他做的,大人,我跟管友三认识了十年,是他最信任的朋友,他只把这个计划告诉了我,还跟我说,等到了南诏以后,就给我也找一个南诏的美娇娘,让我也过上吃香喝辣的痛快日子。大人,你要相信,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管友三heiheiheihei1313”
他的肺都快气炸了。
也不管自己的手是不是没法动作了,就是直接上嘴咬,他也想咬死这个疯子。
公堂之上,顿时乱成一团,而公堂之下,百姓们一边气愤的看着他们,一边伸出手来指指点点。
卖国贼,软饭男
不做正经事,一心想入赘,这已经够丢人的啦,竟然还想入赘给南诏女子,真是、真是
hetui
真是枉为汉人
衙役很快把管友二拉开,孙厚全怕他真咬着自己,也是拼命的躲,这边两人闹腾的要命,那边挨了打的几个人,已经是有出气没进气了。万知州求助的看向孟昔昭,而孟昔昭也不让他失望,很快又举起惊堂木,给这事定了性。
“岂有此理管友二你不仅伺机谋反,还投靠南诏,罪加一等来人,把他押下去,套上重枷,严刑拷打问出所有与他沆瀣一气的人之后,便拉去街市口,当众施以凌迟之刑”
管友二呆滞的看向孟昔昭,却在反应过来之前,就被衙役凶狠的拽走了,出了公堂,他才想起来说话,但说的也不是大人饶命,而是
“孙厚全,你等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孙厚全打了个哆嗦,但很快他又想到,他根本没必要怕管友二,因为用不了多久,他也要做鬼了。
这件事就这样盖棺定论了,围观的百姓们叽叽喳喳,均是一脸的后怕。
哪个地方造反,哪个地方就民不聊生,百姓也知道这个道理,要是真让管友二成事了,他们这些人,怕是连命都没了。
百姓们当即就想给孟昔昭磕个头,感谢他提前发现了管友二的阴谋,然而等他们想这么做的时候,孟昔昭已经再次拍下惊堂木,宣布退堂,然后一句废话都没有,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了。
*
孟昔昭回到衙门里,第一件事是先给自己倒一杯热茶。
庆福跑过来,替他把茶壶端起来。
万知州忧心忡忡的坐到孟昔昭身边“孟知府,你看那孙厚全,说的是真的吗”
他刚刚也在公堂上,而且直面管友二,他总觉得,管友二后面那个反应,不像是装的啊。
孟昔昭抿了一口茶水,然后撩起眼皮,看向万知州
“怎么不是真的他一个混混,没有高人在背后指点,他怎么知道如何招兵买马,如何鼓动城中百姓,甚至还把主意,打到了隆兴府那里。”
万知州这heih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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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点道理,但还是感觉很牵强啊。
孟昔昭“难不成,万知州你觉得,孙厚全在说谎,而管友二,他确实是瞒过了江州城里的所有人,暗中发展到了如今的规模”
万知州一愣,他看向孟昔昭,察觉到他话里有话,但是一时半会儿的,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孟昔昭见状,便轻叹一声,把话说得明白了一些“若没人在背后指点,那此事,便是管友二一个人的作为。一个不入流的混混,竟然变成了造反头子,而整个江州城对此都一无所知,此事若传到陛下那里,万知州觉得,陛下会将此事,怪罪到谁的头上呢”
万知州“”
他顿时满头大汗起来。
到江州当知州,本来就是因为他之前犯了错,所以才被贬过来的,虽说如今怀才不遇已经成了文人的标配,没被贬过的,都不好意思在文人圈子里混。可被贬一次就够了,谁也不想一贬再贬。
更何况,这个罪过太大了,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他恐怕就不是再被贬一次,而是真的被流放成罪臣了。
再加上他那个嫡亲的大哥因为一把年纪了还纳妓女为妾,他们家已经在陛下那里得不到一个好脸色,要是他因为这事,又被陛下注意到
万知州后背都僵硬起来,咽了咽口水,只听他义正言辞的说道“是下官刚刚糊涂了,那孙厚全受了刑,怎么可能还敢说谎,倒是那管友二,事情败露以后还不敢认罪,这才一直抵赖,幸好孟知府英明,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
说到这,万知州还痛心疾首起来“说来说去,都怪无耻南诏竟然想出这样下二滥的招数,来对付我大齐”
孟昔昭这才轻轻笑了一下“万知州不必太过气愤,好在南诏的阴谋已破,那纠集起来的造反军也已经被丁将军派来的将领全部拿下了,说起来,万知州还是应该去谢谢丁将军,要不是他帮忙,咱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
万知州“”
恕他直言,他并不觉得让丁醇在这事上横插一脚是什么好事。
如果让他来处理,他肯定不会找丁醇这种实力雄厚、又领兵在外的大将军来帮自己,毕竟文官和武官走的不是一条路,互相之间,都是提防着的。
要是他的话,他会去找镇抚使,镇抚使虽然也管着一地军政,但人家不带兵,本质上,算是个混在武官里面的文官。
哪怕万知州平日的爱好是吟诗作对,他也知道,这权力,还是握在自己人手里比较好,丁醇领兵攻打南诏,底下有十万将士都唯他马首是瞻,要让万知州说,他觉得,找丁醇求救的威胁,比管友二想造反的威胁大多了。
好在丁醇这个人还算识趣,没有自己过来,而是派了一个属下过来替他清剿,但万知州
仍然十分警惕,一想到有人带着许多杀人如麻的将士守在城外,他这心,就没法定下来。
万知州不至于把这些想法告诉孟昔昭,但孟昔昭看看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就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好想翻白眼。
人家救了你,你不说一句谢谢,还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提防人家,难怪你被贬到这里呢,眼界低成这个德行,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思及此,孟昔昭又垂了垂眼。
詹不休不如孟昔昭会做官,可孟昔昭,也不如詹不休了解这个朝廷。
詹不休婉拒了孟昔昭的邀请,没有入城,也没有歇脚,杀了一堆人,又绑了一堆人之后,他就带着自己的兵,连夜回吉州去了。
孟昔昭之前还不明白他怎么这么急,现在看了万知州的反应,才明白过来里面的弯弯绕。
文武之争,这是到哪都避免不了的啊。
抿了抿唇,孟昔昭也不打算再跟万知州提詹不休了,他要是提,估计这万知州还得再多想几层。
接下来二人就做交接,孙厚全毕竟是江州的人,他把人送回来了,便要由万知州处置,只是孟昔昭提了一嘴,这人道明了真相,将南诏人的狼子野心暴露出来,算是有功,功过相抵,便不要难为他的家人了,也别再折磨他了,判他一个斩首就是。
这是小事,万知州自然答应下来,而且因为交接完毕之后,孟昔昭就该走了,所以他的表情看起来格外的欣喜。
然而孟昔昭说,他要再多待几天。
“江州景色宜人,本官想再逗留几日,同时,把要递上去的札子写了,从这里发往应天府,总比在隆兴府发过去更便宜。”
万知州“”
这俩地方也就离了一百多里远,骑马的话,不到半天就到了
但他还能说什么呢,孟昔昭是天寿帝面前的大红人,管友二又是在江州地面上准备造反的,如今他的官职和小命,几乎都是拿捏在孟昔昭手里了,他可不敢得罪他。
甚至还拿出请他吃饭的名义,给他送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姑娘。
孟昔昭“”
他的好色程度已经深入大齐人心,哪怕万知州都好几年没回过应天府了,也知道他的喜好是美女。
沉默半晌,孟昔昭不高兴的看向万知州“这种姿色,也能出来陪酒”
万知州愣了一下,“她们二人是江州城里赫赫有名的花魁啊。”
孟昔昭又看一眼那两个女子,面露嫌弃“还不如我的丫鬟好看。”
万知州“”
他有点想骂人,但又实在骂不出口,只能挥挥手,让这两个姑娘离开,而这时候,孟昔昭仿佛是脱去了官员的皮囊,又回到了曾经那个酒囊饭袋的本性当中。
他笑眯眯的看向万知州“我就知道万知州会是同道中人,毕竟有其兄,就有其弟啊。”
万知州“”
胡说我都好几年
没纳过妾了
可他不敢反驳,只能尴尬的笑笑“孟知府说笑了。”
孟昔昭好像看不出他的不自在,还往他旁边凑了凑“不过啊,我最近换口味了,像这种行院女子,乍一看是风情万种,可接触的多了,就会发现,她们哄骗人的手段都是一样的,对我说过的话,恐怕对一百个人都说过。那有什么意思呢,没意思,真是没意思。”
万知州听着他的话茬,总感觉他是有别的想法“那你如今是换了口味”
孟昔昭哎了一声,“没错,知我者,万知州是也。”
万知州“”
这个夸奖他一点都不想要。
一边在心里叫苦,他一边问“那孟知府如今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他寻思着,这江州城里的青楼也不少,不管孟昔昭想要什么样的,他都能找来,大不了就是隐瞒一下身份嘛。
而孟昔昭对他幽幽一笑,端着酒杯,把万知州整个人都看毛了,才吐出一个答案来“如今,还是官家女子,甚得我心。”
万知州哦了一声,刚要低下头,思考去哪给孟昔昭找,突然,他反应过来,噌的把头又抬了起来。
什么东西得你心
万知州简直惊呆了,好你个孟昔昭啊,趁火打劫是不是,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女儿头上来了
这也不怪万知州想歪,孟昔昭说的就是容易引起误会,而且万知州家里恰好有个年芳十四的待嫁小娘子,他这才以为孟昔昭是想要自己的女儿。
孟昔昭一脸懵逼的看着万知州面皮从浅褐色迅速变成涨红色,眼看着就要朝关公色发展了,万知州憋着一张脸,最后只憋出来一句“你休想”
他女儿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可能嫁给孟昔昭这种人
孟昔昭“”
明白过来以后,他简直哭笑不得“你想哪去了,我说的不是你家的小娘子。”
万知州还有些不信“真的”
孟昔昭这回是真忍不住了,直接对他翻了白眼“自然是真的,我还要多玩几年呢,没想过成家的事情。”
万知州“”
默默的坐回去,万知州问他“那你说官家女子,指的是”
孟昔昭把酒杯放下,“我以前就听说过,江州这边,被流放的罪臣特别多,他们的家眷,也都跟着到了这里,在这定居了。”
万知州瞅着他“是,城外有个采石场,附近住了许多罪臣家眷,城里的百姓还称那里是罪人庄。”
孟昔昭一听这个,眼睛瞬间就亮了,都不用再演了“那,里面有没有姿色上佳的”
万知州“”
受不了了。
你还是个人吗。
罪臣或许是真的有罪,可罪臣家眷多无辜啊,这些人多是女眷和孩子,本就已经过得够惨了,如今还要被你这个缺德的盯上。
万知州这人有良心,但不多,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那边我也很少去,只是之前听人说过,苏家夫人国色天香,苏家小娘子,也是一等一的绝色姿容。”
孟昔昭眨眨眼“苏家”
万知州点点头“就是苏万钧的妻女。”
孟昔昭又眨了眨眼“苏万钧”
万知州“就是天寿七年因侵吞赈灾粮,被抄家的真定府知府,苏万钧。”
他这么一说,孟昔昭就有印象了。
这人书里没提,但孟昔昭做修撰的那几个月,他也不是每天就会机械的抄写,没事的时候,他就翻翻过去的卷宗,看看应天府里这些年发生的大事小情。
一个知府被流放,已经算是大事了。
根据卷宗里面说的,苏万钧在当知府的时候,弄得整个真定府乌烟瘴气,民不聊生,真定府遭涝灾,朝廷下拨赈灾粮款二百万两,但发到灾民手里的时候,只剩下五万两了,闹到朝廷里来,天寿帝派人来查到底怎么回事,然后发现,就是这个苏万钧,胃口极大,一人竟然就侵吞了一百九十五万两的钱款。
天寿帝震怒,立刻命人抓住他,把他家里所有的钱财都找出来,却发现只有五十万两,剩下一百多万两去哪了,谁也不知道,怕是已经挥霍殆尽了。
天寿帝气的不行,当时就下令,要对苏万钧五马分尸,然而他晚了一步,苏万钧自知难逃一死,已经在牢里自杀了。
卷宗里把苏万钧的死状都很清晰的写了出来,他是用腰带,在牢房的房梁上,把自己缢死的。
这卷宗写的倒是挺详细,看起来也没有丁点的个人情绪,然而,只要是人写的,就肯定有偏向。
真定府这地方,曾经被二司使邱肃明管辖了将近八年,那时,整个河北都是他的天下,天寿七年,正是邱肃明在河北待的倒数第二年。
也就是说,真定府知府刚出事一年,邱肃明就乖乖回应天府去了,不再当自己的封疆大吏。
孟昔昭当时看卷宗,觉得有蹊跷,可他并没有深入的去调查,毕竟这知府已经死了,而且都死了快十年了,活着的人还排队呢,他哪有时间去看顾死了的人。
倒是没想到,竟在今日,又听到了这个名字。
孟昔昭感觉有点意思,或许他可以去那个罪人庄,看看这位据说特别貌美的苏娘子。
然而听了孟昔昭的话,万知州却摇摇头“见不到啦。”
孟昔昭一愣“为什么”
万知州叹气“去年隆兴府失守,南诏人冲到了江州城外,丁将军当时带着兵马顽强抵抗,虽说没有让南诏人进入江州城,可城外的百姓,还是遭了殃,罪人庄就在城外采石场那里,平日只有几个管事看守,南诏人来了以后,把还年轻的、看着顺眼的,不管男女,全都掳走了。这男子么,过一两年,应该还能回来,这女子估计是没法再回来了。”
孟昔昭“”
*
由于事情
没办成,孟昔昭很是悻悻,但他依然留在江州衙门,只字不提要回去的事情。
而他发出的那封札子,快马加鞭,一日之后,就送到了天寿帝手里。
天寿帝看完上面的内容,很快,就怒发冲冠了。
“贞安罗,定是他想出来的毒计”
贞安罗即南诏皇帝,天寿帝此生最大的死对头。
书案上的东西全被天寿帝糊到了地上,秦非芒也不敢去捡,只劝他“陛下息怒,好在孟知府已经提前发现了南诏的阴谋,那个叫管友二的,也已经认罪伏法了,实乃天佑大齐,天佑陛下啊。”
天寿帝听着,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但很快,他又生气起来“不行,贞安罗此人,忒的可恶你去拟旨,把孟昔昭叫回来,朕要亲自跟他问个清楚,才能放心。”
秦非芒愣了愣,外放的官员才出去几个月就被叫回来,好像没这规矩啊。
不过,在这里,天寿帝就是规矩,因此,秦非芒也没说别的,很快就应了一声,然后去找人写圣旨了。
顺便,他还派人通知了孟参政一声,告诉他,他的宝贝儿子,马上就要被陛下叫回来了。
孟旧玉得知以后,心情十分的复杂。
他是盼着儿子早日回来,但又盼着他别回来的太早了。
因为他回来的太早,就代表有事,而能跟他儿子牵扯到一起的事,多半都不是什么好事
孟旧玉的心情十分忐忑,而另一边,东宫里,崔冶的心情,也不遑多让。
那一日分别,自己没有控制住情绪,以二郎的聪慧,怕是已然发现端倪了。
但他们之间隔着八百里的距离,崔冶就是想回去补救一番,也很难,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想补救。
被他发现了也好,毕竟凡事,不破不立。
他想的很理智,然而在听到属下来报,天寿帝收到隆兴府的札子以后,就立刻发了圣旨,让孟昔昭回应天府来,破天荒的,张硕恭从崔冶的脸上看出了一分紧张之色。
往日在心绪繁杂之时从不开口的崔冶,如今竟然还求助一般的问向他“你说,他是回来见我的吗”
张硕恭“”
他诡异的看着崔冶,脸上好像写了很多内容,但沉默了一段时间以后,他还是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崔冶闻言,也微微抿唇,不再言语了。
他转身走了出去,郁浮岚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见崔冶,他立刻对崔冶行礼,然而崔冶看都没看他,带着满腹猜测,去练字静心了。
郁浮岚疑惑的看了一眼太子的背影,然后才走到张硕恭身边,好奇的跟他打听“殿下这是怎么了”
一般来说,张硕恭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
因为张硕恭对崔冶不是一般的忠心,他连郁浮岚都不愿意相信,并不想跟他分享崔冶的言行。
但今天,他心里的怀疑已经升到了顶点,可他又不能确定,毕竟
他之前一走小半年,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半年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而郁浮岚是一直留在殿下身边的,于是,张硕恭看他一眼,回答了他“刚刚有人来报,陛下把孟昔昭从隆兴府叫了回来,殿下问我,孟昔昭这次回来,会不会是来见他的。”
他们倒是都有默契,都知道虽然叫孟昔昭回来的是天寿帝,可让天寿帝冒出这个想法的,一定是孟昔昭自己。
郁浮岚听了,顿时笑起来“肯定不是啊”
“费这么大力气回来,就为了和殿下见一面孟昔昭可不是这样的人,他行事看似乖张,可处处都有自己的考量,如此大张旗鼓,必然是有更重要的目的,怎么会是来见殿下的呢”
说完,郁浮岚还哈哈笑了两声,而他身后,想起还有事要吩咐的崔冶正好去而复返。
突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郁浮岚转过头,看见崔冶又回来了,脸上的笑容还僵了一下。
崔冶沉默的看着他。
郁浮岚自知失言,他小心翼翼的开口“殿下,我不是”
崔冶打断他“郁都头,明日你便离开应天府,同去给我找天下名医。”
郁浮岚“可是,已经有很多人去了啊。”
崔冶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但对他们,我都不放心。”
郁浮岚愣了愣,神情顿时变得感动起来,他立刻答应,还说都不用等明日,今晚他就走。
崔冶这才感觉心里好受一点了,转过身,他又离开了。
而郁浮岚沉默半晌,转过头,问自己身边的张硕恭“你说,殿下是不是生气了,想赶我出去啊”
张硕恭看他一眼,也笑起来,就是笑得格外阴阳怪气“肯定不是啊”
郁浮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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