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沈秀练完招式,收起木剑。她坐下来歇息时,忽然记起什么,脑中白光一闪。

    小说里,赵金金因为多看了原主几眼,谢扶光把便原主杀了。杀了之后,赵金金与他大吵一架,她负气跑出去一个人喝酒,醉倒在外,被谢扶光找到后,她以死相逼,让他以后不要再随便杀人。

    他这才答应她不再滥杀无辜。

    沈秀沉思。或许是因为谢扶光因为极端的嫉妒,杀了什么人,所以今天赵金金才一个人醉倒在外

    想到此,她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如果她没猜错,赵金金今日醉酒真是因为那个原因的话,等谢扶光找到赵金金,赵金金再以死相逼,谢扶光妥协。

    然后她就不用再担心被谢扶光杀掉了。

    就是不知赵金金这次醉酒是不是因为那个缘故。沈秀抿唇,正想去看看赵金金时,小顺儿快步前来,“公子,公子,有人来找刚才那位醉酒的姑娘了。”

    沈秀的反应速度比谁都快,“谁男的女的”

    “是个男子。”

    “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

    “长得”小顺儿摸摸后脑勺,“长得和公子一样好看,穿的红衣,就是”

    就是那身衣袍太红,红到像是染了血,有些妖冶的血腥和危险,挺瘆人的。说到这里,小顺儿把没说完的话吞下去。

    听完小顺儿的描述,沈秀确定,没错了,来人定是谢扶光。她的呼吸紊乱起来。

    叶云川见她反应有些异常,他问“怎么了”

    “没事。”

    “我去看看,你就在这里练功。”叶云川挥了下手,离开练武场。

    见到谢扶光时,叶云川一眼将他认出来。他没见过谢扶光。他爹几年前曾与谢扶光见过一面,切磋过一次,但败在谢扶光手下。

    叶云川没见过谢扶光,但见过他的画像。

    红冠少年,波浪一样微卷的长发,唇红齿白,眉眼精致如花,肩上开出一朵红色曼陀罗。他与画中的样子一模一样。

    叶云川走过去,“谢扶光”

    少年微掀长卷的睫毛,声线很是悦耳,“你认得我”

    叶云川抱拳,“久仰大名。”

    谢扶光轻轻颔首,姿态优雅,向他微微一笑。

    叶云川“那位醉酒的女子,是你的”

    “未婚妻。”

    闻言叶云川微微惊讶。谢扶光此人,乃江湖上有名的杀手,他看着礼貌优雅,很正常的一个人,事实上却是一个很嗜血,杀人不眨眼之人。

    竟有女子愿意嫁给他叶云川挑眉,“你跟我来。”

    来到一处房间,叶云川指向床榻上醉死过去的赵金金。

    谢扶光步至床前,将她抱起来。

    “等一下。”叶云川阻止他,“我并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是你的未婚妻。”

    谢扶光“你不信我”

    “我这人比较严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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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他低头,“我们回去。”

    “我不回去你走你走”

    “乖,听话。”

    “我不你不答应我我不回去”

    谢扶光极有耐心,语气柔和,“乖,我们回去。”

    赵金金一把将他推开,她摇晃了一下身体,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

    “扶光,你不答应我,我就死给你看”她话音刚落地,手忽然一阵酸麻,手里的匕首就不受控制地掉落下去。

    她重新想捡起匕首,可是却没办法动弹。她对谢扶光道“你能阻止我一次,但不能阻止我千千万万次,我总会找到机会的”

    谢扶光蹙眉。

    她泪盈于睫毛,还没从醉酒的状态里清醒过来,口齿越发含糊,“你不要再为了我滥杀无辜,你答应我”

    熏炉里的烟雾漫过谢扶光的眉眼,良久,他轻声道“好,我答应你。”

    房间外,冒着危险靠在外面偷听的沈秀喜上眉梢。她激动到差点尖叫出声。飞快跑远。

    跑进练武场里,她再也忍不住,一蹦三尺高,畅快地大笑起来。

    叶云川重新回到练武场,见沈秀面带笑意,似是高兴到极点,他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感觉自己力气好像变大了许多,我很开心。”沈秀颊边笑意灿灿。

    目光触及笑盈盈的她,叶云川指尖微痒,想捏捏她带着笑的面颊。

    “对了,师父,那位姑娘被来的那人带走了吗”

    “嗯。”

    沈秀嘴角笑意更深,继续练功。至傍晚,沈秀下车,飞快进院子。

    “娘爹”

    沈有财正在前堂里数铜板,听到沈秀回来了,他放下钱,“哟,秀秀回来了今日累不累”

    “不累。”

    “赶紧去歇着,我去给你打水,洗了手就马上吃饭。”

    沈秀笑吟吟。

    “怎么了这么高兴”杨氏端着菜盘子走出来。

    “我练武练了这些许日子,感觉自己力气大了好多,有点成效了。今天好像比昨天的力气更大了。”

    “那是好事。”

    沈有财得意道“咱秀秀勤奋努力,悟性还高,肯定比别人学得快”

    沈秀多吃了半碗饭。吃完饭,她拉住杨氏的手腕,“娘,我们出去转转吧,正好这会子太阳落山了,没白日里那么热,我们出去转转。”

    沈有财道“行,咱仨来了燕州,还没一起出去玩过,今晚便出去转转。这燕州的夜市,可比锦州要热闹得多。”

    决定好出去玩,沈秀换下练功服,穿上素裙,习惯性要带上幂篱和面纱时,她意识到自己不用再戴这些。

    小说里,谢扶光信守承诺,

    承诺过不会再滥杀无辜,从此以后便没再因为女主而滥杀无辜。

    她不必再担心,谢扶光会因为嫉妒而杀了她。

    他是一个言出必行,极信守承诺之人。

    她甩下幂篱和面纱,仿佛是甩掉了一直压在身上的重担。

    “秀秀,你还是戴上面纱吧,你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被旁的男人看了去,那是便宜了他们”

    沈有财道。

    “我不想再戴了,咱家别再讲究那些,我也没见街上所有女子都戴着幂篱面纱。戴着闷得慌。”

    沈有财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依沈秀的意。总之他闺女想如何就如何。

    “走吧。”沈秀挽住杨氏的胳膊。

    见状,沈有财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胳膊。心里颇有些嫉妒起来。若秀秀年岁还小,他也能牵着她去街上玩。只是如今她已及笄,即便他是父亲,也不能在人前随便牵她了。

    他无比后悔起来。从前秀秀还小时,他就没怎么带她出去玩过,更遑论牵着她出去玩了。

    从前他怨恨杨氏没给他生个儿子,从而迁怒,怨恨起秀秀来,对她极是不喜。

    想起从前他对秀秀的责骂与冷待,他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会子他又是愧疚又是心痛。

    “我、我再去取一些钱”他想多多弥补秀秀,于是打算再多带些钱,等会儿秀秀想买什么就给买什么。

    一家人走出院子,侍卫立即跟在身后。

    巷子里,有几个小孩子在踢蹴鞠玩。蹴鞠咕噜咕噜滚到沈秀脚边,她捡起蹴鞠。

    “谢谢”其中一个小男孩跑过来,伸手接球。扬起脑袋时,他眨巴了几下睫毛。

    她把蹴鞠递给他。继续往前走。小男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背影。

    走出巷子,来到宽敞的街道上,各种叫卖吆喝声灌入耳内。沈秀闻到各种食物的香气。她走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商贩面前。

    插糖葫芦的架子上,插着各种颜色的糖葫芦,并不只有红色,有红色黄色,还有青色等等颜色。色彩斑斓的糖葫芦,裹着糖霜,亮晶晶的,很是诱人。

    她问“请问糖葫芦怎么卖的”

    商贩满脸堆笑,“一串两文钱,每串糖葫芦价钱都是一样的。”

    “娘,爹,你们要不要吃”

    沈有财掏钱,“秀秀想吃几串”

    “我们一人买一串尝尝”她接过钱,“老板,我要三串。”

    老板将糖葫芦递给她。她道“我们只要三串,多了两串。”

    老板笑呵呵道“送你两串。”

    送这老板这么豪的吗她总共也就只买三串,还送她两串这不是在做亏本生意吗。

    “不用了,谢谢。”

    老板硬是将糖葫芦塞进她手里,“拿去吧,我听你口音,你似乎是锦州人我有亲戚也是锦州人。”

    “是的。”

    “嗐,咱也算半个老乡,糖葫芦送你了,你拿去吃”

    盛情

    难却,推都推不了,沈秀只得连连说了好几声谢谢。她咬着糖葫芦,一路往前走。

    发现一个书生在看她,她看过去。书生隔着远距离,向她作揖。

    她回以一礼,不甚在意,继续往前走。途经一书肆,她转头,“我们进去瞧瞧。”

    进了书肆,她直奔柜台,“老板。”

    柜台后面,书肆老板正沉浸在书里,没注意到有人来。

    “老板。”

    喊了好几声,书肆老板才抬起头。眸光凝滞几许,他道“抱歉,方才看书太入神了,您要买什么书”

    “你们店收书吗抄的书收吗”

    “收,你抄的书”

    “是的。收什么书”

    “一般多收启蒙书,你若是抄了启蒙书,可以拿过来。”

    “好,多谢老板。对了,请问价钱是”

    老板说了一个价,想了想,他加了两文钱,提了一下价,“若你将书拿过来,就是这个价。”

    点点头,沈秀道谢告辞。还没走到门边,老板叫住她,告诉她,她以后抄的书都可以送到他这里,他给的价钱会比任何书肆都高。

    “好。”沈秀应下。

    等走出书肆,沈有财道“不是说了不让你抄书,咱家不缺你那点抄书钱。”

    沈秀没说什么,“货比三家,我们去别的书肆瞧瞧,问问价。”

    “都说了不用你”

    沈秀才不管沈有财,径直往前走,问路人哪里还有书肆。

    到了另一家书肆,她开门见山问出同样的问题。守店的女子道“收的,只是,我得先看看你的字如何。”

    一老者掀帘走出来,“小姑娘,你会抄书”

    “会。”

    老者慈眉善目,“那你便将你的书拿来,我们店会收下。”

    “方才不是说要看看我的字再说”

    “不用。你只管拿来。”

    沈秀诧异,她问价。问完价,她告辞时,老者告诉她,若抄了书,一定要拿到他这里,卖给他。

    她有些疑惑,燕州是不是很缺抄书人怎么这两家书肆好像都非常想要她把书卖给他们。

    等问了第三家书肆后,这样的念头越发强烈。燕州一定很缺抄书的人。第三家书肆的老板,好像生怕她不把书卖给他,直言,她想要什么价,他可以斟酌考虑。

    沈有财问“秀秀,还要去别家书肆吗”

    “不用了,大致的价钱我晓得了。”她缓步前行。右前方有一家卖猫的店子。她心一动,进了店子。

    发现笼子里的胖猫,沈秀难以置信。古代竟有英短

    卖猫的老板对客人道,笼子里的猫是西域猫,漂亮温顺,很是可爱。是才从西域运过来的。

    有人见这西域猫着实可爱,便上前问价。

    客人“这么贵”

    老板“这可是西域猫,您看它们多乖巧漂亮。”

    “不能少点”

    “不讲价。”老板摇头。又有两人想讲价,

    老板死也不讲价,

    “不买就算了。”

    沈秀注视笼子里那只胖嘟嘟的金渐层,有点心痒。她没忍住,拉拉沈有财的袖子,“爹,我想要那只金色的猫。”

    杨氏道“这猫这么贵,看起来性子不凶,不能逮老鼠,买了不是亏了”

    “可是它很乖好吧,等我之后赚钱了我再来买。”沈秀也觉得有点贵了。刚才见那只猫实在是可爱,所以她没忍住向沈有财提出口。

    还是等她自己赚了钱,再来买猫。只希望到时候还能买到这样可爱的金渐层。

    沈有财二话不说,“秀秀想要,爹给你买”他直接上前问老板,笼子里那只金渐层什么价。

    老板摸着手里的猫咪,脸也不抬,“八两银子,不讲价。”

    八两很贵,本地的狸花猫,十文钱就能买一只。这西域猫着实是天价。可秀秀喜欢,就得买。沈有财咬牙,掏钱。

    “爹,以后再买吧。”沈秀走过来,“先不买,等我以后自己来买。”

    正在抚摸猫咪的老板双目一直,咽着嗓子道“你是不是嫌贵了”

    沈秀干干地笑笑。

    “那我给你少点”老板急忙道。

    这老板,真是奇怪,方才别人问价,他不是死也不讲价的么。沈秀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想要什么价”老板直勾勾地与她对视。

    “老板最多能少多少钱”

    “要不卖你五两四两,四两也行”

    沈有财和杨氏瞠目,一下子就少一半价钱夫妻俩就没见过这么能少价的老板。

    还是有点贵。沈秀摇摇头,“多谢老板,我以后再来买。”说完她转身就走。

    “你先别走啊,我再给你少点”老板急急叫住她,“二两银子二两,二两行不算了,我送你一只”

    沈秀驻足,惊异不已。老板莫不是真的疯了,想白送她一只

    “你喜欢这只金毛猫,我将它送给你。”他把那只猫拿出来,捧到她面前。

    沈秀一脸莫名其妙,“不用,谢谢。”她赶紧拉着杨氏走出店子。

    “这老板真是奇怪。”走出店子后,沈秀道。

    杨氏“是有点奇怪,怎么还有人愿意白送的呢。他肯定有什么目的,兴许那只猫有些问题,他想讹我们”

    “但他不要钱,怎么讹我们”沈秀耸肩,“算了,不想这些了,我们继续逛逛吧。”

    步至一处茶楼前,头顶传来声音,“秀秀”

    沈秀抬首。

    茶楼二楼窗边,叶云川向她招手。她还没回话,他直接从窗边飞下来,“你不是说不爱出门”

    “我之前就是太懒,我觉得太懒了不好,所以想改变一下自己。”

    “这才对。”叶云川笑道,“上去,我请你们喝茶。这家茶楼茶煮得很不错。”

    她跟随他,上了茶楼二楼。窗边桌子前,坐了一位戴着橘红色抹额的男子。

    男子笑道“云川,这便是你说的,新认的干妹妹和徒儿”

    “对,是她。”叶云川向沈秀介绍男子,“秀秀,这位是我朋友,卫风,人称玉面小郎君。”

    卫风,他长了一双狐狸眼,像一只橘红色的小狐狸。沈秀想,他不应该叫玉面小郎君,应该叫玉面小狐狸。

    她作揖,“卫公子。”

    “做甚么这么客气。”卫风摇摇扇子,“你既是云川的妹妹,那便也是我的妹妹。”

    叶云川给了他一掌,“你占谁便宜呢她是我妹,不是你妹。”说着他让沈秀他们坐下,让人斟上好茶。

    沈秀坐下,叶云川问她和她爹娘,想吃些什么点心。杨氏与沈有财说不用。沈秀叶指指桌面,“我吃点桌上的瓜子就行。”

    语罢她拿起瓜子磕起来。

    卫风摇着扇子,问“妹妹,听说你是锦州人,锦州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我也不太了解,我从前没怎么出去玩过。你可以问问我爹。”

    沈有财忙道“锦州好玩的地方多,比如那千石楼”

    沈秀没听沈有财说话,她专注嗑瓜子,磕了小半会儿,叶云川将剥好的瓜子推到她面前。

    她哥,她师父,对她真好。竟还亲手给她剥瓜子。她说了声谢谢,转而,注意力被左前方那一桌的人吸引过去。

    左前方那一桌,坐着两人,一男一女。男子冷面,女子温柔。

    女子对店小二笑的时候,男子对她说了一句极其刻薄的话。

    女子脸上的笑容立刻僵硬住,笑容一寸一寸地收敛了去,“夫君”

    这是一对夫妻丈夫竟然这样刻薄地说自己妻子。沈秀哑然。

    “那不是甄剑和楚柔么,他们也在这里喝茶”见沈秀看着左前方那一桌,卫风看过去后,出声道。

    沈秀“你认识他们”

    “认识。”见甄剑给楚柔甩脸子,楚柔还好声好气地给他剥荔枝,卫风道“甄剑也不知哪里修来的福分,能让他娘子如此宠惯他。”

    沈秀迟疑道“他对他娘子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太好,他不喜欢他娘子”

    “非也。”卫风唰地一下打开扇子,开始讲那甄剑和楚柔这两夫妻的事。

    冷面男子唤作甄剑,眉眼温柔的女子唤作楚柔。

    他们是青梅竹马。自小便两情相悦,订了婚。然五年前,两人因矛盾大吵一架,楚柔觉得甄剑不会爱人,他总是说话刻薄,总是要她宠着他。

    因此他们大吵一架,两方各不让步。便退了婚,断了亲事。

    楚柔退婚后,后悔了,想去挽回时,却见甄剑身边站着一直仰慕他的表妹。他告诉楚柔,他要娶他表妹。

    后来,他真的娶了他表妹。他娶了表妹后,非常宠她。事事顺她,事事应她。比爱楚柔还爱她。

    楚柔伤心欲绝。自此离开了燕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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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柔告诉自己要死心,可她死不了心,仍然爱着甄剑。即便过去五年,即便甄剑如此爱他表妹。这五年里,她也想接触其他男子,也想着嫁给其他人,但总是遇不到合适的,便一直没有成婚。

    半年前,表妹病逝。楚柔立刻赶回燕州。她想再为自己勇敢一次,便问甄剑,可想与她成亲。

    甄剑答应了。以高高在上的冷漠姿态。

    两人成婚后,他仍然很冷漠,素日里对她挑剔刻薄,除了晚上在床上见面,白日里几乎不见面。他曾对表妹挥金如土,却吝啬于给楚柔买一根几文钱的木簪子。

    他对表妹曾经的宠爱,与他对楚柔的冷漠刻薄,让楚柔明白,他已经不爱她。他还爱着已去世的表妹。他娶她,只是想找一个能照顾他两个孩子的妻子。

    她痛苦难过,可她又能如何,毕竟她爱他,毕竟当年是她先说退婚的。

    终于,在被甄剑伤了半年,伤透之后,楚柔决定断舍离,要与他和离。

    然而甄剑却突然慌了。他坚持不和离。

    最后才说出真话。

    却原来,他并不爱表妹。当年楚柔和他退婚。他一气之下,决定娶表妹,是为了气楚柔。

    他想让楚柔知道,他会爱人,没有她,他也能与别的女人过得很好。所以他极力宠爱表妹,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很爱表妹。

    装出一副恩爱的假象,气楚柔。

    表妹死后,他娶楚柔,对她态度不好,也是怕她再次抛弃他。

    他从前爱楚柔时,楚柔能抛弃他。而他假装不爱她时,她却能自己主动回来向他求亲。

    所以,他告诉自己,不要对她好,不要让她以为他还爱她,这样才能吊着她。

    听完甄剑的解释,楚柔释然。

    甄剑开始对她好,像宠爱表妹一样宠爱她。

    她倒觉得不习惯。因为甄剑的本性不是这样的。于是她让他不要压抑的本性。

    他原本就是一个说话刻薄,希望爱人能宠爱他的人。

    所以,他们和好后,甄剑还是总会嘴贱。

    听完卫风的话,沈秀沉默良久,“不爱表妹,却能把所有好的都给表妹,让别人都看出来他是真的宠爱表妹。爱楚柔,却把所有不好的都给楚柔,让别人都以为他不爱她。”

    “卫公子,你觉得甄剑爱的真的是楚柔我怎么感觉他真正爱的是表妹”

    卫风笑了笑,“我只能说,甄剑,他或许是不够爱。而楚柔,她更爱甄剑。”

    “甄剑对楚柔的解释也太牵强了。不爱一个人却能对对方极好,爱一个人却能如此刻薄对方。”沈秀呵了声。

    甄剑也好意思说,他的真爱是楚柔他的爱若未曾让楚柔感知,让人感知不到的爱也叫真爱

    他对表妹不爱,却能对她很好,让所有人觉得爱,还好意思说这不是真爱。

    他哪里来的脸,哪里来的脸说真爱是楚柔

    沈秀“搁小说里,我是说,搁话本里,他俩就是一对”

    一对渣男贱女。

    男主爱女主,却对女主不好。他不爱表妹,却能对表妹极好。

    而女主,清清白白守身如玉,时间静止五年,后来还要上赶着为男主养别的女人的孩子。

    男主这样对女主,居然都没有追妻火葬场,女主就直接原谅了他。

    沈秀觉得,作为一个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正常女人,应该不会这样贱。

    只有小说影视剧里,才会写出这样犯贱的女主。

    想到自己此时就在一本小说里。沈秀扬眉,甄剑和楚柔他俩不会是另一本小说里的男女主吧。

    就那种男主使劲儿虐女主,一点追妻火葬场都没有,掉几颗眼泪女主就原谅他的小说。

    沈秀不想骂楚柔,她不想骂女人。她觉得作为一个正常女人都不会这样上赶着犯贱。楚柔大抵是一本小说里的女主,刻意被作者写得这样犯贱。

    一切都是男人的错。

    她只干巴巴地鼓掌,“甄剑他的名字起得挺好的,真贱真贱,真的忒贱。”

    叶云川道“若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对她不好,定是舍不得的。能忍心对她不好,这便是不够喜欢。我看那甄剑,他挺喜欢他表妹。他表妹要是没死,说不定人家现在还恩爱着。”

    杨氏叹气,很为楚柔不值,“这楚姑娘真是多不值啊。”

    沈不予置评,她抓起一把瓜子。

    就在这时,甄剑转过头,与她对视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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