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拂衣看着碧炎宗执事长老离开时火急火燎的背影, 不由沉吟。
系统好奇,怎么了衣衣
徐瑶沅在碧炎宗你们还记得吧苏拂衣脑内回答。
记得啊。怎么了系统和道韵不解。
苏拂衣没回答,扭头问姜义, “师父,长路师兄的状况如何”
“你带回来的脉土刚好够他修复经脉。现在他需要时间门让脉土他身体里建立起联系。”姜义回答,“大概需要半年吧。”
姜义说道这儿叹气, “只可惜他的眼睛已无法恢复。”
“半年这么久”苏拂衣蹙眉, “那这半年内是不是随便来个人, 都能将脉土重新抽出,拿给其他人用”
姜义点头,“确实如此。”
“你就放心吧拂衣。”侯翎听见苏拂和姜义的对话, 心中一暖, “我已经安排好一切, 保证脉土彻底融入长路时, 不让人有任何可乘之机。”
说完侯翎原以为会迎来苏拂衣的赞美,结果却发现苏拂衣古怪的看着他。
欲言又止且一言难尽。
侯翎奇怪,刚要问苏拂衣已经重新扭头看向姜义,“师父, 我有能加脉土和长路师兄相融的丹药,你们要不要用。”
“”侯翎等人齐刷刷扭头。
姜义震惊点头,“乖徒,你有”
“我有。”苏拂衣拉着姜义往回走, “走吧师父,事不宜迟我们直接给长路师兄用上。”
临走前将鹅长老抛给傅清岐, “你们先回半药峰。”
傅清岐接住小鹅版的鹅长老,倨傲的轻哼一声,老实的朝半药峰的方向掠去。
而姜义被苏拂衣拉着, 半路上才终于回神,“拂衣,你说的丹药是什么之前怎么也没听你说过”
“不死回春丹的丹泥。”苏拂衣丢下一个让所有人万万没想到,齐齐一震的答案。
偏偏语气依旧是不管旁人死活的稀松寻常,“机缘巧合得到的。”
说完她看了姜义一眼,姜义接触到苏拂衣的视线,恍然想起乖徒曾跟自己提起过,她现在身怀丹道道韵的事。
“”姜义一拍额头。
只记得跟师弟他们说拂衣是先天剑骨的事,倒是将这茬给忘了。
原本神色自若跟在后面的元松泉,已经掠至苏拂衣身边,一脸震惊,“不死回春丹拂衣,真的是不死回春丹吗”
“只是丹泥。”苏拂衣纠正,“而且只有半份。”
苏拂衣说完,发现元松泉和姜义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满脸垂涎欲滴。
她沉默了一下叹气,犹如哄小孩儿似的开口,“等会儿给长路师兄用之前,先给你们研究。”
元松泉和姜义一听,一人一只手拉着苏拂衣,加快速度前往白月峰。
一下子被甩开老远的侯翎一呆,连忙追上去,“等等我啊”
怎么一个个的跑那么快的
姜义他们才不搭理侯翎的嘟囔呢。要是有把绝世好剑问世,保证侯翎跑得比谁都快。
哼身为归元门唯一的剑修长老,你不懂啦
等侯翎到了地方,元松泉、姜义、司官霞和程米,已经围成圈头碰头在那儿研究不死回春丹丹泥了。
苏拂衣和闻庆欣坐在一旁咔嚓咔嚓吃着萝卜条。
“师叔,来点儿”苏拂衣举起手上的萝卜条示意。
侯翎刚想说他辟谷多年,很久不吃东西。结果看着闻庆欣一根手指头抵着萝卜条尾端,咔嚓咔嚓消失在嘴里。
突然就觉得那就试试
他在苏拂衣另一边的空位上坐下,拈了根萝卜条送进嘴里。
除了被闻庆欣引起好奇外,也是感激苏拂衣不仅寻回脉土,现在还拿出不死回春丹的恩情。
那可是不死回春丹,说实话侯翎现在面对苏拂衣,都生出无以为报的情绪来。
所以吃根萝卜条算什么。
就算它一点都不好吃,他也咦
侯翎一口咬下一半,呆了呆将另外一半丢嘴里。嘴巴还在咀嚼人已经扭头看向苏拂衣,“再来两根。”
居然还挺好吃。他再尝尝。
除了泡菜,苏拂衣还拿出各种小零食,甚至两罐金玉蜂蜜。
惹得侯翎和闻庆欣眼都睁大了。
好像在说“你怎么有那么多好东西”
衣衣。道韵趁机开口,这长路和你又不认识,你给他找到脉土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现在还把不死回春丹拿出来了呢。
道韵顿了顿说,可别说我提醒你哦,就算是我,现在也炼不出不死回春丹的。
不等苏拂衣回答,系统已开口,傻宝宝,衣衣哪里是想给长路用啊,她是在断徐瑶沅想动脉土的路呢。
啊道韵不解,是这样吗衣衣
嗯。苏拂衣应声,以前我和小系也遇见过类似的事,要是猜得没错,他们肯定会将徐瑶沅送回来。
虽说我断了她的双手,只需要好好修养就能恢复,但如果让她知道长路师兄有脉土,肯定会想办法闹着要。
与其到时候新添麻烦,不如我现在将事给坐实了。
至于不死回春丹,只是暂时不能炼而已。这次的事了解后,我努力多增加丹域的灵植种类,争取让你早点重炼不死回春丹。
对上一世是剑修的苏拂衣来说。做事就像出剑。
难道和敌人对战时也要留一手,来个不漏底牌吗
这样做好处没多少,反而很容易因为藏着掖着导致含恨九泉。
所以同样的,苏拂衣也从来没有“丹药太珍贵,留着以后紧急关头再用”这样的想法。
丹药炼制出来就是用的。需要用丹药的时候,当然是什么好用用什么。赶紧恢复提剑继续上。
藏是藏不住的,永远都藏不住的。
道韵听完沉默半响,虽然觉得苏拂衣说得有道理,但还是没忍住吐槽,这就是你上一世总是两袖清风的主要原因吧
任何好东西一到手都留不了三天,直接祸祸。
怎么可能。苏拂衣理直气壮,都怪其他人老找我比剑,所以我才富裕不起来。
所以她这辈子要当个丹修
免得老有人找她打来打去,打个没完。
苏拂衣这头吃吃喝喝,顺带和道韵系统聊天的时候,姜义那边也研究得差不多了。
四人虽说依依不舍,很真的决定给长路用时却没人有半点犹豫。
苏拂衣没见过重塑灵脉,见姜义等人动手便凑过去细观。姜义见了一边手上不停,一边告诉自家乖徒如果遇见这种事应该怎么做。
侯翎站在一旁,视线惊异的在他两师徒之间门来回,实在没忍住和身边闻庆欣嘀咕,“你看见没拂衣真的要跟姜师兄修丹”
“所以你就别想了。”姜义冲侯翎翻了个白眼。
“”侯翎酸叽叽。
凭什么啊就凭姜师兄先来吗
多他一个怎么了
姜义看着侯翎那副又羡慕又委屈的样子,心里美滋滋。特别得意。
程米好奇,“拂衣,你怎么得到的不死回春丹丹泥”
姜义刚想将乖徒得到丹道道韵的事说出来,突然又看了眼酸叽叽的侯翎。
想起昨晚这人大半夜不休息,跑来哀嚎什么“不是来拆散是加入”之类的胡话。嘴角抽搐着将刚刚升起的念头又压了回去。
算了,还是先不说好了。免得又蹦出几个人哭着喊着要跟他抢徒弟。
“拂衣跟我提过,只能说是机缘巧合。”姜义将原本的话压下去改口,“大概是天意要让长路恢复。”
众人连连点头。
“只可惜了长路的眼睛。”闻庆欣说。
“没事”侯翎哈哈大笑,“比起从前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拂衣,等你长路师兄好了,我让他好好谢你”
“那师叔你就不谢了吗”苏拂衣开玩笑。
“当然要谢了你说吧只要我有的”侯翎将胸口拍得棒棒响。
“那师叔送我一百种灵植吧。”苏拂衣立刻说。
“一百种灵植”侯翎呆,“你要这个做什么。”
苏拂衣还未回答,程米率先开口,“当然是因为她没法碰灵植了。”
姜义在一旁用力点头。
他想起他那三株被徒弟摸死的灵植就感到心疼。
扭头一看苏拂衣,见她正微微蹙眉。
哎呀,这是惹乖徒伤心了吗
姜义心慌,连忙挥舞双手解释,“乖徒不能摸灵植我们以后就不摸了,师父有钱买炮制好的就行不伤心哦我们不伤心”
姜义一面哄一面瞪程米一眼。
“”程米。
管他什么事自己明明就是实话实说
不等程米申辩,侯翎从后直接来了个锁喉,“对我们不伤心一百种这么少,师叔给你寻一千种来”
“”程米。
好好好,只有他受伤的世界达成了是吧
苏拂衣哭笑不得,“师父,我不是伤心,我是在看长路师兄的眼睛还在不在。”
为了方便治疗,长路陷入昏迷中。因为仰躺,他紧闭的双眼眼窝处是整个往内凹陷,分不清眼球是已经被挖掉,还是只是单纯的干瘪萎缩。
“在。”这点侯翎最清楚,“当初我带他上太初门时,云门主的建议是剜掉长路的眼睛,避免持续坏死。但梅长老却觉得,留着终有一线生机。所以长路的眼睛虽说坏死,但还在。”
“哦。”苏拂衣点点头。
“乖徒,你问这个做什么”姜义问。
苏拂衣手一翻,拿出两颗圆润光泽的上品丹药,递给姜义,“因为愈灵丹和生肌丹我一样只有一颗,如果长路师兄的眼睛没有了,那这些远远不够。”
苏拂衣想了想,“可能就算长路师兄眼睛还在,这里的丹药也不够。”
不够恢复一半还是有可能的吧
“”姜义等人呆滞。
苏拂衣左右看看,“师父”
“你还有多少好东西”闻庆欣看着苏拂衣,那模样像是想将她倒拎着脚,抖搂抖搂似的。
“没有。”苏拂衣摊手,“一颗都没有了。”
“乖徒。”姜义吞咽口口水,眼巴巴的看向苏拂衣,“这两丹药,也先交给师父和师叔研究一下。”
“好的。”苏拂衣交给姜义。
元松泉、司官霞和程米立刻围上去。四人再次头碰头。
“姜师兄。”程米斜眼姜义,“这也是机缘巧合”
“对”姜义用力点头,“羡慕吧没办法,我乖徒的运气就是这么好。”
“这运气是用那双手换的吗”程米酸叽叽。
“你就说如果是你,你换不换吧。”姜义。
程米一听,立刻陷入巨大的纠结中无法抉择。
另一边,御兽宗飞舟上,慕殊成收到范扬的千里传音。
将事一五一十禀告后,范扬语气愁苦,掌门,那位苏道友要找的周淮成,犹如大海捞针啊。
其实也没那么困难。
慕殊成没做声,朝靠坐在玉椅上,闲适翻书的白发青年看了一眼。这才对范扬说,“无碍,你先安顿好弟子,然后按照之前答应的条件,准备赔礼。剩余的事我来处理。”
这是。
范扬虽应声,但心里还是发愁。
甚至忍不住在心中吐槽掌门,剩余的是掌门处理怎么处理总不能离宗跑到这北境偏僻一角来吧
哎。
范扬叹气摇头,头痛的去准备赔礼。
但他不知道的是,不仅他家掌门亲临北境这偏僻一角,还带着御兽宗最有分量的尊驾亲临。
苏拂衣同样不知道。
她正盯着长路服下丹药,看着他内陷的眼皮内慢慢充盈,恢复原本的弧度后,这才满意离开。
不死回春丹丹泥加上脉土,现在谁来也拿不走脉土,而且灵脉恢复的时间门也从半年缩短到两个月。
就算现在徐瑶沅立刻回来,她也沾不到半点好处。
剩下的事就是侯翎的了。
苏拂衣回到半药峰,一眼就看见草坪上的玉椅、玉茶几等等,甚至还有屏风
一副富贵王侯郊游,享受春日暖阳的闲适模样。
傅清岐依在交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给小鹅版鹅长老顺毛。
“哇。就算再看多少次,还是想感叹御兽宗真有钱。”苏拂衣走过去,笑着说,“差点把你误认成淮成了。”
早在苏拂衣走过来时,傅清岐就已经蹦了起来。
抱着鹅长老退到一边,一面将位置让出来,一面忍不住反驳,“师叔才不这样。”
“那是你没见过。”苏拂衣坐在交椅上感受了一下,不喜欢又站起身,顺带调侃傅清岐,“你肯定也没见过你师叔狼狈的样子。”
傅清岐张了张嘴,没说话又闭上。
苏拂衣扭头,静静看他几秒后,“你师叔怎么了”
傅清岐抿着嘴不说话。
苏拂衣手一翻,新的细树枝出现在手里。
惹得傅清岐忍不住吐槽,“您到底折了多少根啊”
“就地取材应有尽有。”苏拂衣拿着细树枝划拉了周遭一圈,颇有指点江山的意思。之后看向傅清岐,“好了,不要岔开话题,说吧。”
说完,她拎着小树枝在手心里敲了敲。
傅清岐抬眼看苏拂衣一眼,又重新耷拉了眼皮子,“你把整个归元门的树枝折完我也不能说。”
苏拂衣敲打手心的动作一顿。她看了眼傅清岐,见他眼眸半阖,脸色微沉。
想了想将细树枝重新收了起来,然后抛给他一个小罐,“尝尝我做的萝卜条,看看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傅清岐呆呆接住,“您不问了”
“不问了。”苏拂衣背着手朝新挖的湖走去,“等你师叔来了,我问他本人。”
傅清岐松口气,跟在她身后看看手中的小罐,从里面了一根萝卜条在手上“咔嚓咔嚓”。
连吃三根萝卜条后,傅清岐意犹未尽的将小罐说起来,背手跟在苏拂衣身后抱怨,“您就不能用大一点的罐子吗”
“多了就没意思了。”苏拂衣头也不回的说,“就是要这种小罐子,等你们吃得正上头的时候没了刚刚好。这样你们才会对我念念不舍呀。”
傅清岐哼哼,“您就不怕念念不舍太久而不得,反而变成怨恨吗”
刚说完傅清岐立刻跳出老远,和苏拂衣拉开距离。
苏拂衣果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并冲他招手,“来,小冬瓜,你过来。”
“干嘛老给人乱起绰号”傅清岐站在原处不动,但顶嘴。
“那你过不过来”苏拂衣笑睨他。
“过来就过来。你当我怕你吗”傅清岐大步上前然后停下,“您说吧,”
苏拂衣低头看看眼前,再看看在十米外停下的傅清岐,很认真的开口,“你觉得这个距离有什么用”
“”就算实际不安全,但心理感到安全不可以吗
傅清岐不吭声,背着手特别威严倨傲的看着苏拂衣,“所以干嘛”
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有些迟疑,“要我现在就去守山门吗”
“明天再守,今天有其他事交给你做。”苏拂衣指指眼前刚刚挖出来的小湖说,“你历劫不是弄出来个大湖吗帮我挖水渠,我要让它两和归元门的水域连在一起。”
“”傅清岐一脸懵的指着自己,“你叫我挖水渠”
苏拂衣一脸奇怪的看看他,“山门都能守了,怎么挖水渠就不行了你小时候不是挺喜欢玩水的吗”
“我我什么时候喜欢玩水了”说道这事堂堂太上长老气得大喘气,“是你把我拎水里玩好不好”
他根本就不喜欢水,从那次后更是讨厌水
可恶,他不过是小时候稍微骄纵了那么一点点点点,不懂事了那么一点点点点而已
苏拂衣双手抱肩,斜睨他,“那你挖不挖吧。”
“挖就挖”区区水渠而已,他堂堂合体期大能难道还怕了不成
堂堂合体期大能怕不怕不知道,反正归元门的小弟子们是看得目瞪口呆。
不过修为高就是好用,就算是要和百里外的大湖相连,也不过是几盏茶的功夫。
完事后傅清岐挥了下袖袍,颇为得意的看向苏拂衣,“这样可以了吧”
“我问问看。”
“”问问看问谁
傅清岐见苏拂衣掏出灵笼球,好奇的踱步到她身旁,探头张望。
一道橘红和翠绿相间门的水汽缠绕而出,然后是抱着九星莲的q版圆滚滚赢鲤。
“六品赢鲤和九星莲”傅清岐睁大眼,“您哪儿弄来的。”
“天音谷。”苏拂衣回答后指着眼前大湖,以及身后的归元门问赢鲤,“这样满意吗”
圆滚滚的赢鲤抱着九星莲,小傲娇的游至高处往下俯瞰。
半响后才游下来,矜持的冲苏拂衣点点头。
马马虎虎吧。
傅清岐眼睛亮亮的看着赢鲤,立刻开口,“如果你不满意可以去我那儿。我们御兽宗可比这儿大多了,而且还能给你的湖底铺上鲛珠”
“”苏拂衣重新拿出细树枝。
再敢多说一句试试
赢鲤抱着九星莲绕着傅清岐转了一圈,一张气嘟嘟的狮子头金鱼脸左右摇头。
你太弱,我不选你。
之后短小的尾巴一扇一跃,直冲云霄发出清脆的鸟叫声。
所有听见的归元门弟子顿感神台清明,丹田、灵府润泽舒适。
而赢鲤抱着九星莲飞快的冲向半药峰新挖的小湖里,没入湖中瞬间门,橙红色和翠绿色光晕相互辉映,随着水渠在归元门内蜿蜒。
点点碎光后是不断繁殖生长的九星莲莲叶。
很快便蔓延至这片大湖中。
荷叶摇曳,可爱娇俏。
赢鲤一跃而起再砸入湖中,水光飞溅变成水雾,竟以归元门为中心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薄雨。
一道彩虹横跨大湖,美不胜收。
傅清岐背手仰头,嘴角噙笑。
他觉得自己好多年好多年没这么放松过了。
想到这儿,傅清岐扭头看向苏拂衣,刚想说什么却愣了一下。
移动小碎步凑到苏拂衣身边,和她肩并肩。
“”苏拂衣扭头看他,“干嘛”
傅清岐眼眸低睨,颇为得意。
“我现在比你高。”
所以你现在才是小土豆、咚咚、小冬瓜。
“”苏拂衣。
她手一翻,软树枝刚刚上手。突然察觉异样。和傅清岐扭头朝天际处看去。
几座庞大的飞舟,正朝他们的方向驶来。遮天盖日,气势骇人。
“是御兽宗的飞舟。”傅清岐皱眉,说完他看向苏拂衣,“但我没叫其他人来”
而且就算叫了人,也来不了这么快。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等傅清岐想明白,一道银辉灵气冲出飞舟,朝大湖方向急掠而来。
一只一米长的白色灵鸟紧随其后。
翅膀扇动时,已有洁白幻羽飘飘荡荡的落下。
傅清岐倒抽一口凉气。瞪着那个打着把油纸伞从天缓缓落下,悬停湖面的华服青年。
伞面压得很低,但足够让人看清他抿紧的薄唇,以及长极腰下的银发。
伞面慢慢抬起,露出来人的脸。
以及他一字一句的冷怒。
“苏。”
“拂。”
“衣”
伞面侧扬,一道风刃切破水面,呼啸着直奔苏拂衣而来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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