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回家,季荞就闻到厨房飘出来一股浓郁香味,田慧芳招呼大家“晚饭有红烧羊排跟萝卜羊肉汤,一会儿就开饭。”
季荞跑进厨房去帮忙端饭,田慧芳把她推了出来,说“不用,烫着你。”
炖得奶白的羊肉萝卜汤上面还飘着几粒红色枸杞,鲜香扑鼻。
红烧羊排更好吃,滋味浓郁,炖得软烂,一点腥膻味儿都没有。
宋义兰说“咱家这几天伙食可真不错。”
季荞夸田慧芳的手艺,说“大嫂做的饭菜可真好吃。”
她一开头,田慧芳的手艺得到全家一致夸奖,她美滋滋地谦虚几句,又说“这不跃进总往家里买各种食材。”
凌跃进清了清喉咙,说“是我买食材,但是我二哥给钱让我买的,你们没发现吗,咱家最近吃的东西,猪腰子,韭菜,虾,泥鳅,羊肉,我二哥还特意让买枸杞。”
他像公布惊爆消息一样揶揄地说“看这些食材,说明我二哥肾虚了,他需要补肾。”
凌霁被汤噎到,轻咳一声,放下勺子“”
季荞差点笑出声来。
宋义兰分别看向小两口,然后说“老二,你怎么又肾虚,去看过老中医没有你大哥上次给你的中医的地址电话你还有吧。”
凌霁声音平稳“不是要补肾,是要补充营养。”
可是凌跃进找乐子没够,他把这些食材分析了一遍,坚定地说“二哥,你就别找借口了,肾虚不丢人,哈哈哈,不,是有点丢人,二哥,你笑死我了。”
凌跃进乐得吃不下去饭。
季荞老实地说“是我肾虚,不是凌教授。”
既然是她的问题,那么这次不让凌霁背黑锅。
凌霁看了媳妇一眼,觉得用软糯的语气承认自己肾虚的她特别可爱。
众人的目光立刻在季荞跟凌霁两人之间来回扫。
然而,在座没有一个相信像季荞这样脸色白里透粉看着就健康的人会肾虚,他们觉得可能是两人少儿不宜多了,季荞身体撑不住。
他们可以这样想,但是没人说出来,毕竟是少儿不宜的话题。
凌胜利跟田慧芳对视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田慧芳开口,她清了清嗓子,做了好一会儿心里建设才说“老二,你们也结婚一年半多了,你们是年轻,有时候你是不是考虑下季荞的身体状况,收敛一下。”
凌胜利赶紧附和,说“你俩别怪你大嫂说这些,她是为你们俩好。”
凌朵举手“这是我能听的吗”
宋义兰说“能不能听你也不是听得挺带劲的吗”
众目睽睽之下,季荞小脸通红。
凌志国可真不想跟儿女谈这个话题,可仍然腆着老脸,掩饰性地咳了几声之后说“我觉得年轻人还是得以事业为重。”
他又建议宋义兰说“一会儿你跟老二两口子聊聊。”
宋义兰觉得这事儿不怎么好开口,睁大眼说“我咋聊”
凌志国说“你一个街道办主任不知道咋聊”
沉默之后,凌霁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辩驳道“不是那回事儿。”
“那是咋回事”凌志国给了他一个解释机会。
可是凌霁解释不出来什么,于是全家又默认了他们之前的推断。
凌霁又给季荞夹了块纯瘦肉的羊排骨,说“多吃点。”
凌跃进马上说“大家吃完饭快散了吧,一会儿他们俩又该腻歪起来了。”
食补还在继续,季荞抗议说“不用给我补了,我不缺营养,再补都要营养过剩了。再说买那么多食材太麻烦,不是去找票就是去自由市场,又花钱又花时间。”
凌霁仔细看她的俏脸,确实粉扑扑的看着很健康,不过他说“你最近脸色有点发白,是不是啦啦队跳操累的。”
季荞跑去照镜子,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来,说“没看出脸色发白,再说啦啦队也没跳几次,不累。”
傍晚从学校出来,凌霁又带季荞去一家个人开的小饭馆去喝砂锅鸽子汤。
小饭馆人并不多,鸽子汤炖着异常鲜美,砂锅里两只乳鸽,还飘着枸杞跟鲜嫩的小葱,看着清淡但香气扑鼻。
凌霁把鸽子肉拆给她,给她盛了一碗汤,把碗推到她面前,说“趁热多喝点。”
“很好喝,一点都不腥。”季荞抿了一小口说。
可是她没喝上几口,就说“我现在觉得有点恶心。”
她用手按住嘴唇,所有食物都对她失去了吸引力,她所能感觉到的只有油味儿菜味儿。
“荞荞,你是不是怀孕了。”凌霁关切地问。
季荞眨着大眼睛,想了想说“可能吧。”
“我们周日去医院检查。”凌霁提议。
季荞点头“嗯。”
最后,凌霁喝了一砂锅的鸽子汤,季荞只吃了点白米饭,两人回了家。
周日去医院检查,季荞果然是怀孕了。
她现在怀孕二个多月,小腹平平,连小坡度都没有。
医院用手比划着尺寸,说小宝宝已经桔子那么大了。
“都这么大了”季荞很惊喜,她原以为会是小蚕豆,原来是小桔子。
凌霁这几天一直在担心她吃不下饭,现在倒松了一口气。
她觉得自己是最近太忙,上课,打金,组织啦啦队,让她忽略身体,等有了孕反才知道怀孕。
之前除了跳啦啦队操还上体育课,在体育课上打排球,还做了仰卧起坐。
仰卧起坐她一分钟能做六十个,另外除了前段时间,她跟凌霁越来越和谐,俩人逐渐摸索解锁了新姿势,战况也挺激烈,想起来就觉得肚子里的小家伙能牢牢地抓着妈妈,非常顽强。
回家路上,凌霁把自行车骑得非常平稳,生怕颠到她,他问“季
荞你乐意有小宝宝吗”
“当然。”季荞唇角飞扬。
“你呢。”
“我当然也想。”凌霁说。
晚上餐桌上,当宋义兰又问起季荞为什么只吃米粥蔬菜,凌霁宣布了这个消息。
“前段时间是不是季荞怀孕才买那么多食材给她补身体,你说你们俩咋不早说呢。”宋义兰比小两口还要兴奋。
凌霁没有反驳,省着他们又多话。
“以后咱家多买点肉,补充营养。”凌志国说。
“我看季荞这两天吃得特别少。”田慧芳说。
她怀孕是凌家近期的大事,宋义兰很高兴,这对让她操心的小夫妻也终于有了小宝宝,以后他们的关系肯定会更加牢固,她说“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你上学的时候还能比较轻松,我还能帮你带,上班可就忙了,那时候孩子也大了。”
“现在果果很省事儿,我也能帮你带。”田慧芳说。
果果经常缠着季荞,在田慧芳眼里,就是季荞在带娃,可是季荞一点都不费劲儿,她带果果的时候都是他乖的时候,或者说,跟二婶在一块,果果自动调整成乖巧模式。
吃完饭,凌霁立刻拉着季荞上楼,背后给她塞了个枕头,让她舒舒服服坐在床上,自己坐她对面跟她说话。
“咱们把打金铺关了吧,反正你一周只有一天半时间打金。”凌霁坚决要说服季荞,“打金活是体力活儿,拿锤子敲打的次数太多,我担心对你身体不好。”
而且他觉得敲打的力量是朝下的,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宝宝抓着妈妈。
不想让他担心,季荞乖巧点头“好。”
“另外,我不再过问你学习成绩,不用考前二名,及格就行。”凌霁说。
季荞满脸惊喜“怀孕还有这待遇,那太好了,考试及格还不容易,凌教授可真开明。”
她得寸进尺“那是不是以后带娃也可以只考及格”
凌霁唇角含笑“嗯。”
“突然感觉上大学变得容易。”季荞笑道。
“需要我跟学校申请住房吗,在家里住有人给做饭,但路上奔波,等月份大了骑车不方便,坐公交车就更不行,实在太挤,在学校住方便,我能做饭。”凌霁又说。
“你会做饭吗我会一些,但做得不好吃,还不如食堂。”季荞问。
她从来没见过凌霁做饭。
学校食堂饭菜不好吃,教工食堂略好一些,不能总在食堂吃,还是得自己开火。
“我会。”凌霁说。
商量的结果是凌霁去申请住房,他们临时住学校,等孩子生了就搬回家里,有老妈可以帮忙照顾孩子。
“能申请到什么样的房子会是筒子楼吗”季荞问。
她对筒子楼一点好印象都没有,狭窄逼仄,房间小,各家各户都把煤炉煤气罐摆在楼道里,光线暗走路也不方便,不隔音,各家有点动静邻居都知道。
“学校是有筒子楼,但我的资历能申请到两室一厅的房子,只是临时申请的话未必会有,我尽力争取。”凌霁说。
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他,季荞绝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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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完两节课课间,季荞去找辅导员说她以后的体育课都要请假。
辅导员说“凌副教授已经打过招呼,你以后体育课都不用上。不过会影响到你的综合成绩。”
季荞说“没关系,谢谢辅导员。”
她觉得很踏实,凌霁可真细心,什么都能考虑到。
另外她唯一参与的学校活动,就这样中断。
“没法给你呐喊助威了,凌教授。”季荞非常遗憾。
凌霁说“挺好的,你就安静看着就行。”
啦啦队队长现在是凌朵来担任,她倒是挺愿意组织,不过有点担心“我就会跳这几个操,不能每次活动都重复吧。”
季荞说“你自己编动作,随便编就行,要不就等以后我教你。”
凌霁从学校图书馆借了好多书回来,都是跟怀孕养娃有关的,他现在像看专业书籍一样看那些书。
“那是不是我就不用去了解这些知识了。”季荞问。
凌霁点头“嗯,我看完了告诉你。”
他从书上找到了想要了解的内容,给她分析说“有些女人怀孕后,因为激素原因对那种事情兴趣下降是正常的。”
很好,没有什么移情别恋,季荞也没有对他,对他的身体失去兴趣。
季荞说“那是不是说明等我生了宝宝就能重振女人雄风。”
凌霁被逗笑,说“应该可以。”
季荞说“那好,凌教授等我。”
凌霁弯着唇角伸手揉她发顶“好,等你。”
周六下午,凌霁跟季荞一块去打金店,收拾东西并且在门口贴上告示说店主忙于学业,等明年开春再开业。
店铺不能转租,不租的话只能交还给工厂,季荞只能交着房租店铺空置。
就在收拾东西时,店里来了个顾客。
凌霁率先开口“大爷,我们这家打金店要暂时关门了。”
大爷马上面露遗憾,脸都皱巴起来,说“可真不巧了,我都等好几天了,就等着周六下午开门呢,我要修的是老物件,那我上哪儿修去。”
季荞跟凌霁对视一眼,她说“大爷,我看看。”
闻言,大爷赶紧从挎包里掏出一个手绢包,小心翼翼地打开,舒展放在柜台上。
“同志,你看这个挂件能修好吗”大爷问。
季荞打量那一小堆东西,是带项链的银挂件,颜色发黑,项链是粗环连接在一起,断成若干小段,多处已经变形压扁,至于挂件变形的更加厉害,季荞仔细瞧了很久,才看出是相片盒,项链跟相片盒都是清代的,就是脖子上的挂饰。
“大爷,你这个是相片盒,有点年头了,可以修
复。”季荞说。
她看了凌霁一眼,对方正跟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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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季荞想要接这个单,就在旁边看着,不说话。
大爷紧绷的神情和缓下来,他说“没想到你真能看出是相片盒,这个挂件是我妈留给我的念想,里面本来还有照片,照片还能取出来吗”
大爷突然看到点希望,神情急迫地问。
相片盒的厚度也就几毫米,分为盒盖盒底两片,季荞需要把这严重扭曲变形的相片盒撬开,得知相片已经放进去几十年,季荞说“大爷,照片放进去时间太长了,你这个相片盒损坏又太严重,照片估计已经没法看了,我把相片盒打开看看”
大爷点头“你打开吧。”
看出大爷很急,季荞拿来工具,一边把扭曲在一起的盒盖盒底分开,一边安慰他说“你别看变形这么厉害,能恢复到原状,缺损的地方可以补上,这个是光面,表面只有一点花纹,恢复不算难。”
可是里面的照片已经碎成了泛黄的残渣,绝对拼合不起来,季荞小心地把碎渣都剥离出来,大爷的手抖个不停,把残渣都捡到手绢上。
“这是很有意义的照片吧,大爷。”季荞问。
大爷的声音带着哽咽,说“对,这是我们家的全家福,我妈已经去世了,她就留下这一张照片,照片没有了,不过照片盒还在,也算是念想,不过这么多年我没保护好它。”
看对方并没有走的意思,似乎想要看她修复,季荞就把盒盖盒底分开,一点点敲打回原状。
季荞问“大爷你是从外地来的吗”季荞问。
“对,我回来探亲。”对方说。
“是海岛口音。”季荞说。
可能别人听不出来,可她这个有后世生活经历的人绝对听得出来。
“对,你听得出来啊。”大爷说。
季荞又问“大爷你是从海岛回来探亲的老兵吗”
这个年龄回来探亲,除了是老兵,很少有其它身份。
大爷点头“对。”
季荞又说“我姑父也是去海岛的老兵,这么多年都没跟家人联系,但我们觉得他还活着,总有一天他会联系亲人,我姑姑还在等着他呢。”
听季荞这样说,大爷话多起来,说他先去港城,从港城回来,好在他的媳妇孩子健在,他在海岛有养老金,如果回来就得放弃养老金,他想等以后有机会把媳妇孩子接过去。
看对方说到媳妇孩子,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季荞就说“能够跟家人团圆总是好的。”
这两天凌霁都陪着季荞。
顾客时间有限还要返港,从港城再回海岛,季荞时间也有限,等到第二天中午他再来时已经修好。
项链跟挂件都没清洗,发黑的古旧的颜色挺好的。
大爷很惊喜地拿着首饰看了又看,说“对,当初我妈交给我时就这样,这个挂件跟着我颠沛流离损坏太严重,竟然还有恢复如初的一天,我只是想到你
这来试试看,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看来大学生就是不一般。”
季荞说“以后这挂件就能跟大爷一块儿过妻儿团圆安定的生活了。”
“对对,小师傅真会说话。”大爷非常激动,把季荞夸了又夸,把挂件又包进手绢,塞进挎包里时,顺手从钱包里抽出一叠大团结说“之前也没说多少钱,这么多钱总够吧。”
季荞看那叠钱足有两百块,推脱说“大爷,用不了这么多钱。”
“大爷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大爷觉得你这手艺不止值这么多,这是我的心意。”对方坚持把钱塞到她手里。
季荞没有收钱,大方又大胆地提出请求,说“大爷,你回海岛时能不能帮我找个人,就是我姑父,他也在海岛呢,如果找人难度大的话就不用找,我想他有一天也会跟家人联系,也会回来探亲。”
不要对别人抱什么期待,但提个请求只是多说几句话的事儿,不会让自己少点啥。
凌霁就在旁边看着呢,他自己应该不会这样请求不熟悉的人帮忙,但觉得媳妇这点挺好,她大大方方地请求帮忙,一旦别人拒绝她也不会尴尬、难过或者受挫。
这是一种宝贵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往直前的精神。
季荞可不知道凌霁在心里夸她,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脸皮厚。
没想到大爷很痛快地答应下来,问季荞姑父的相关信息,季荞把知道的都告诉他并写在纸上,对方说“我们这些老兵就八个主要居住地,说不定不难找。”
季荞想姑父可能比别的老兵富裕点,说不定已经搬走,于是跟大爷说“要是姑父不住这些地方是不是就不好找了。”
大爷很爽快地说“我会去打听,我们这些老兵本来就该互帮互助,我也能理解你们有多渴望能见到亲人,我会尽力。”
季荞再二表示感谢,并说如果难度太大就不麻烦大爷,毕竟姑父总会回来,早晚的事儿。
大爷离开后,季荞心情愉快,说“不管大爷能不能帮上忙,多个机会总是好的,完成最后一单,可以关门了。”
凌霁伸手刮她鼻尖“好了,走吧。”
他们带走了日常用品,贴了告示,锁门回家。
终于到了篮球赛前夕,凌霁叮嘱季荞“要是操场边看比赛的人多你不要跟他们挤,我可以抽时间组织一些人专门打篮球给你看。”
季荞笑道“我待遇这么好吗”
凌霁之前也没发现自己竟能这么有耐心,说“仅此一次。”
凌朵说“我都羡慕你们俩了,二哥你能这么惯着二嫂,我们啦啦队肯定要在前面,我会给二嫂圈出一个小位置,二哥你不用担心。”
“那就拜托你,凌朵。”凌霁说。
“二哥,放轻松,多大的事儿一样。”凌朵说。
等凌霁上楼,客厅里没有别人,凌朵悄悄跟季荞说“二嫂,你没发现二哥总是宠着你吗,感觉咋样”
季荞很有自知之明地说“有了宝宝,他以后哪还有精力管我,我要抓紧宝宝出生前的时间。”
凌朵又说“我感觉你们这样挺好的,可是施俊他就不会惯着我,不会宠着我,在他的诗里把我写的那么美好,可我觉得他根本就不怎么关注我,我们并没有很密切的关系。”
季荞分析说“你们俩同龄,不像你二哥比我大八岁呢,男人年龄大一些才会惯着媳妇。”
凌朵心微微发沉,她觉得这感觉不对劲儿“我想做独立新女性,可是哪个女人不想被宠着呢。”
她轻轻摇晃季荞的胳膊,语气中带着撒娇“施俊他并没有宠着谁的意愿跟能力,这跟年龄无关。”
季荞觉得凌朵还挺聪明,对施俊有正确的判断,她说“不同夫妻有不同的相处模式,比如你很倾慕他的才华,也是一种相处模式。”
凌朵微微叹气“你说的对,可是”
她也不知道她在期待什么,反正心里有点乱。
凌霁参加的这场篮球赛在周六下午,吸引来的同学比季荞预想得多得多,凌朵跟季荞都到的早,当然要站最前排的位置,凌朵她们都拿着红绸花特别有存在感,跳操需要场地,在凌朵的组织下啦啦队周围空出了一小片地方。
季荞就站在啦啦队边上一块儿不会被挤到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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