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牧舟的异能很少使用,但在需要相互竞争资源的末世,他的异能范围十分广泛。
他正想读取夏溪绒的心声,夏溪绒却睡过去了。
双眼紧闭,脑袋歪着,软绵绵躺在他怀里。
“”
简牧舟想把对方喊醒,想了想还是算了。
夏溪绒在外面摸爬滚打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活着回来基地,肯定想好好歇一歇。
哪怕再着急,他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人家,就很不道德了。
他把夏溪绒平放在床,等对方睡醒先,充其量再等几个小时。
简牧舟坐在床边,忍不住观察起对方的睡颜。
夏溪绒长得很猫猫,睡觉的样子也很猫猫,蜷成一团,脸颊粉粉,猫胡须似的睫毛一颤一颤,时不时发出软糯的梦呓,像猫在打呼噜。
靠近了能闻到阳光味,夏溪绒当猫时身上也有这股味,让人越闻越上瘾。
简牧舟忍不住躺下来,和夏溪绒睡一块。
简牧舟一觉睡到晚上,被一阵嘀嘀咕咕的说话声吵醒。
简牧舟竟然还在睡觉,好贪睡。
那只小老鼠好久没有路过门口了,想玩它。
冻干箱里的鸡胸肉干没有了,简牧舟为什么不及时补齐
今天简牧舟会喂我小鱼干吗想要煎得巴巴的小鱼。
还是先找点冻干吃吧,等他醒来我都饿死了。
简牧舟顿时清醒,看向声源处。
夏溪绒打开了存放猫咪零食的大柜子,半个身子钻进柜子里,窸窸窣窣地寻找着什么。
简牧舟想起自己睡前没有关闭异能,这些心声大概率都是来自夏溪绒。
“绒绒”
他喊一声。
心声随之响起。
臭仆人臭仆人终于醒了贪睡的臭仆人
夏溪绒凑到简牧舟身边,眼睛亮亮“那个,你能不能给我点吃的呀。”
简牧舟怔住,原来绒绒一直在心里把他喊成“仆人”。
而不是喊老公、亲爱的、哥哥、舟哥什么的
不过能理解,绒绒只是只猫。
但他也没想到绒绒乖乖巧巧的,竟然懂得在称呼前加一个“臭”字。
学坏了。
“我给你煮面吃。”
简牧舟在末世只是毛毛糙糙的男高中生,懂得菜式不多。
过一会儿,面好了,玉米面饼泡在电煮锅中,面汤浮着白花花的鸡蛋与葱花,独属于面食的香气飘出。
夏溪绒怕烫,只敢趴在桌前,用微翘的鼻尖轻嗅。
没有旧仆人煮的香
他内心埋怨,表面却假装很好心眼“谢谢你呀。”
简牧舟蹙眉,旧仆人又是谁
仆人不是只有他一个吗,怎么分出了新旧。
夏溪绒拿了一个小碗,将一小部分滚烫的面条盛进碗里,吹凉后,小口小口地吃完,吃完又盛一点,凝固成形的圆蛋黄慢慢被咬成弯月牙。
简牧舟见对方吃饱喝足了,觉得应该该套对方的话了。
他直接问“绒绒,你和你的表哥有没有体液接触血液、唾沫、青夜”
夏溪绒脸一红,面颊鼓起,别过头“没有”
变态人类
简牧舟“”
即便能听见心声,直白地问还是问不出什么。
“绒绒,我带你去见见你的表哥吧三天没见了。”
“好哦。”
“我给你换衣服。”简牧舟拿出一套新衣服。
他要给夏溪绒穿上搭配的及膝白丝袜时,夏溪绒却一收腿,嘟哝“穿新袜子前要洗脚。”
“”
“好。”
他只能打来一盆温水,蹲到夏溪绒面前,认认真真给对方洗起脚。
雪足只有巴掌大,脚趾标志而圆润,弧度优美的脚背透出粉,沾了水后泛着白光,握在手心里像在把玩一块软玉。
年轻人都有点搬不上台面的癖好,简牧舟盯着这双脚,肌肉绷紧,喉结上下滑动,忍住想舔的冲动。
洗着洗着,窸窸窣窣的心声又响起。
新仆人的洗脚技术好差哦,连揉都不会揉一下,还没我的旧仆人洗得舒服。
简牧舟脸色一沉,嘴角抽动,又是旧仆人
突然,心声又响起。
脚被搓痛了我脑子坏掉的旧仆人都比你的洗脚技术好臭仆人
有点想被旧仆人洗身子了,旧仆人什么时候治好脑子。。旧仆人脑子坏了都记得帮我擦尿尿的地方,可细心了。
晚上不想自己洗身子,想要被旧仆人伺候。
很明显,旧仆人就是夏溪绒的表哥。
简牧舟顿时默不作声,低头,阴影之下的面庞冰冷,僵硬地揉搓着对方的雪足。
衣袖挽起,露出鼓着青筋的肌肉手臂,力气很大,像把小男孩的双脚当成私人把玩的物件。
他很怀疑,夏溪绒的表哥,到底是不是亲的。
真的会有人对自己的亲表弟这么亲密吗帮洗脚洗澡,连那个地方都会洗。
他看都没看过,那个人却
他不敢想如果真的不是亲表哥,那个人还对夏溪绒做过什么,一切会不会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洗好脚了吗”夏溪绒问,打破他的思绪。
“洗好了。”
简牧舟强装冷静,沉声回应。
没有多余的毛巾,他只能用自己洗脸的毛巾给夏溪绒擦脚。
为什么简牧舟给我擦脚的毛巾有简牧舟剃须水的味道。
简牧舟“”
猫的嗅觉真灵敏。
幸好夏溪绒没有问,反
而笑眯眯说了声谢谢,不然他会很尴尬。
他小心翼翼给夏溪绒套上长袜,肉甸甸的双腿裹在白丝袜里,白肉中透出红粉,像熟了的果肉。
他看了许久,才给对方穿上短裤短袖和小马甲外套,活像在打扮洋娃娃。
车来了,夏溪绒开心地跟在简牧舟身后,白嫩嫩的肉腿晃来晃去。
他很期待旧仆人的脑子治得怎么样了,至少能治得说话利索一些,懂得喊他的名字,懂得下雨往屋里跑。
不会像狗一样乱蹭他,不会把他的口水当成水喝。
夏溪绒一路期待地来到目的地。
但当他看见给仆人治病的“医院”时,很意外。
“医院”与他想的完全不同,不是白砖明亮的红十字楼,而是灰扑扑的平房,外面设了一层又一层的栏杆,有士兵在严防失守。
隐隐约约能听见狰狞的嘶吼从里面传出。
环境好差呀。他想。
夏溪绒通过了指纹验证,进了平房。
映入眼帘的环境更恶劣,两侧都是焊上铁栏杆的小隔间,像监狱的牢房。
牢房里没有人,只有锈迹斑斑的血和刺鼻的气味。
唯一的光线只有密密麻麻的摄像头红外线。
夏溪绒很怂,躲在简牧舟身后。
“别怕。”简牧舟摸摸他。
士兵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铁门后,他们走到平房的最深处。
最深处只有一间牢房,摄像头和栏杆的密度比别处更多。
远远能看见一个黑影在里面徘徊。
黑影撞见夏溪绒来,立刻攥住栏杆柱,头颅往栏杆缝塞,嘶嘶嘶地鸣叫。
夏溪绒听到熟悉的叫声,冲上去,热情地打招呼“裴知年,裴知年。晚上好呀”
裴知年如今变得很狼狈。衣衫褴褛,头发凌乱,俊美的脸染满血迹,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伤口,淌出的鲜血发黑。
脚底摆着一盆鲜血淋漓的生牛肉,八成就是他的食物。
夏溪绒生气了,揪着简牧舟的衣角“你们怎么把他养成这样呀”
连碗大白米饭都不给孩子吃他活像在控诉自家宠物狗被虐待。
简牧舟揉揉眉心,叹口气。绒绒还是以为这个男的只是脑子坏了。
“我要见他。”夏溪绒气鼓鼓地命令。
“好。”简牧舟点头“但他很危险,我会陪你一起进去。”
旧仆人可乖了,像条大狗狗,哪里危险了。
简牧舟听着心声,越发越觉得夏溪绒像被骗了。
“咣啷。”
为了套出想要的心声,简牧舟解开铁锁,陪同夏溪绒进入牢房。
同时,他不忘拿上一把手枪,悄悄藏到后背。
只要这个男的对夏溪绒有任何危险举止,他可以将对方一发爆头。
简牧舟一走进去,裴知年红了眼,露出利齿,想冲上去咬人。
可惜他被一根铁链栓在柱子上,没法动弹得太远,只能疯狂地挣扎,脖颈勒出了骇人的血痕。
“嘶嘶嘶”
夏溪绒有点害怕,怔在一旁,犹豫许久后,选择靠近了裴知年。
“嘶”
裴知年嗅到熟悉的香气,双手摸索着,成功将一个软绵绵的身子搂入怀抱。
他抱到夏溪绒后,整个人又安静下来,温温柔柔把小男孩抱到囚床上,背脊顺着对方的背脊轻轻抚摸。
夏溪绒习惯他的拥抱,眯起眼,神色舒适,乖乖地被摆弄,心想旧仆人只是想摸摸他。
被新仆人看见也无所谓。
而简牧舟依靠在墙角,紧盯他们的一举一动,手落在了枪柄。
猝不及防之时,他看见这个男的,一手穿过夏溪绒后脑勺的发丝,另一只手板起夏溪绒的下巴,重重吻向那张软而小的嘴。
唾沫交换
没等裴知年顺利吻到,简牧舟举起了枪,“砰”伴随震耳的一声枪鸣,血腥味骤然散开。
“嘶”
裴知年的动作和简牧舟一样快,千钧一发时,头颅了躲开子弹,只有手背被射中。
夏溪绒慌了神,想不到裴知年会突然亲他,更想不到简牧舟会动枪杀人。
一时不知道先责怪谁。
混乱之中,他下意识在心里埋怨熟悉的旧仆人。
你干嘛在简牧舟面前亲我呀
简牧舟什么感情经历都没有,又纯又笨,还是个处男,根本不像我们经验十足什么都试过了
所以你别吓到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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