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燥热席卷夏索斯的全身,体温骤然升高,发情期大量分泌的雄性激素,正在占据大脑,一点点侵蚀神经,取代理智。
为了防止伤害到夏溪绒,他一醒来就从夏溪绒房间离开了。
夏索斯明明接受过发情期断绝治疗,却在多年后又出现发情期,这种情况在人鱼族里第一次见。
夏索斯上午重新服用了抑制药,却发现毫无作用。
他只能待在自己的卧室里硬熬,体温越攀越高,身体仿佛架在火炉上烤,每一块鳞片都硬化到极致,欲望无处发泄,只能在脑海里沸腾。
他没想到夏溪绒会来找他。
那是他的“义女”,也是将他多年的理智和矜持毁于一旦,刺激他进入发情期的凶手。
夏溪绒像只小猫,蹦蹦跳跳闯入他房间,亲密地催他起床,还用软软的掌心推他、摸他。
沸腾到快溢出锅炉的欲望,终于有了发泄之处,在夏索斯脑海里尖啸。
吃掉他。
撕碎他。
吞噬他。
诡异的尖啸声像带有魔力,慢慢催眠着他,好再夏索斯的理智足够强大,没有完全丧失,他凭着最后一点点清晰的意识,告诉夏溪绒他发情了。
夏溪绒听到这句话,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他听说过雄性人鱼有发情期这种东西。
但怎么想不到会发生在自己父亲身上。
在他观念里,夏索斯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别的男人欺负他,他很容易把这个男人和“性”联想到一起,比如知道男人馋他的身子。
但他怎么样都无法把夏索斯和“性”想到一起,因为夏索斯是他的父亲。
父亲这个身份,自带性缩力。
他没法想象威严冷淡的父亲竟然发情了。
夏溪绒睁大眼,打量燥热难受的夏索斯,抿唇,小心翼翼说“父亲,我帮你倒水,喝点热水会好一些。”
夏索斯揉揉眉骨,绷出青筋的手几乎要把眉骨摁碎。
“不用,你现在离开就好,未来七天内不要再找我。”他一字一顿,哑声道。
夏溪绒看出父亲不想麻烦他,顿时心生感动,更加不想走了“我不会抛下你啦,我会留在这里,帮你度过发情期。”
他嘴上坚定地说着,其实根本不懂得怎么解决雄鱼发情期,也没有意识到一旦夏索斯彻底失去理智,自己会遭遇什么危险。
夏溪绒思索片刻,想到什么,凑到夏索斯面前,兴奋道“父亲,父亲,你要不要绝育呀绝育就再也不会发情了我以前也想绝育呢,但宠物医生说我尿尿的工具那么小,没有绝育的必要,绝育就真成母猫”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
夏索斯
夏索斯耳边尽是欲望具象化形成的尖啸,一秒内冲击耳朵鼓膜上百次,让他听不清夏溪绒说什么。
好像在说绝育。
夏索斯皱眉绒绒,不要乱说话。
咬猫耳朵提醒您小可爱靠修罗场赚钱快穿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夏溪绒唔一声,挠挠脑袋。
“那父亲你倒说说我有什么忙帮得上,我不想你那么难受”
他怕父亲觉得麻烦他不愿意说,索性坐到男人的怀里,一如既往撒起娇,试图让男人放下戒备。
殊不知,他这个习以为常的动作,让夏索斯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
小人鱼坐在他的双腿上,身体柔软无骨,肉感十足又轻如羽毛,带着温和清甜的气息,紧紧贴住他。
更要命的,夏溪绒的尾鳍有意无意缠上他的鱼尾,水嫩嫩的两片尾鳍,轻轻拨弄着他。
这个动作夏溪绒对他坐过无数次,偏偏这次让他再也无法冷静。
夏索斯瞳孔紧缩,呼吸停滞,每一块肌肉都绷紧隆起,脑海里的欲望像只歇斯底里的恶魔,尖叫得更加厉害。
他好可爱他在勾引你快和他交尾快和他交尾怎么还不和他交尾
只有和他交尾了,你才能度过发情期,才能活下来
快撕碎他可怜的贝壳小胸罩,把他摁在床上,捏住他软绵绵的小鱼尾巴,把他
你想和他交尾
发情越来越剧烈,灼烧感、疼痛感、以及精神上的暴躁和不安,冲击着夏索斯身体各处。
夏索斯的神经早已绷断,欲望化成的尖啸,像风暴般席卷着他的脑海,像锤子一样击打着他的内脏,像带着巨大的引力,要将他拖入海底深渊。
几分钟后,他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理智却已经完全被欲望吞噬。
夏索斯用理智维持的那点温和全然消失,暴露出冷漠残酷的本性。
他圈紧怀中鱼,下巴抵着夏溪绒的肩膀。
“绒绒,你喊了我那么多年的父亲,但其实我们根本没有血缘或收养关系,不是吗”
“诶”夏溪绒仰起脑袋,瞅着男人,疑惑对方为什么突然强调这个。
他知道他们没有这些关系。
他之所以喊夏索斯为父亲,仅仅只是因为他出生时,把照顾他的夏索斯错认成爸爸了,就一直父亲父亲地喊着。
哪怕后来知道了他们没有父子关系,也改不了这个称呼习惯。
夏索斯垂眸,血色眸光闪烁着,凝视着夏溪绒,毫无预兆地抛出一句话。
“夏溪绒,你以后不要再喊我父亲了。”
夏溪绒
夏溪绒被吓到了,小脸苍白,绷紧小尾巴,第一反应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么事,惹得父亲想和他断绝“义父子”关系
“为、为什么呀”他的心脏提到嗓子眼,小心翼翼地问。
他坐在夏索斯怀里,夏索斯的手从他的后背一直摩挲到后腰、尾骨、臀窝,掌心温度冷冰冰,指尖力度轻飘飘,但像带了刺,让人不敢动弹。
夏溪绒莫名觉得发情的夏索斯变了,不是他熟悉
的夏索斯了。
夏索斯像在掂量猎物,摸了他很久,声线毫无起伏,淬了冰似得说
“你不是想帮我吗”
夏溪绒害怕了,第一次害怕上这个照顾他长大的男人。
他的眼尾发红,身体微微发抖,下意识想挣脱开男人的怀抱。
但夏索斯却猛地掐住他的腰,他的视线瞬间颠倒,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摁在了床上。
男人压在他身上,银色发丝往下倾泻,扫得他的脸颊发痒,猩红色眼眸冷冰冰凝视着他。
“父、父亲不,夏索斯。”夏溪绒快哭了,推着夏索斯的胸膛,但双手因为害怕使不上力,男人像块石头一样堵着他。
夏索斯俯首,俊美的面庞几乎要与他相贴,银色长睫蹭过他的眼睛。
“雄性结束发情期的方法只有交尾。”夏索斯冷着脸,又重复一次“你不是想帮我那和我交尾。”
“我觉得在你还喊我父亲的情况下,贸然要求你和我交尾不太好,所以就让你别喊我父亲了。”夏索斯说“但如果你喜欢也不是不可以,反而可能会让我更兴奋。”
什么跟什么呀
夏溪绒吓得头昏脑涨,耳鳍吓成飞机耳,眼泪直往下淌,双手不知道往哪放,碰都不敢碰夏索斯,生怕碰到什么脏脏的病毒。
系统完全懵了。
怎么回事怎么连夏索斯都馋你身子了
“我”
他照顾你长大,我还以为他是为数不多的合格好保姆没想到,知面不知心啊。
夏溪绒声线发抖,带着哭腔“统统。”
感觉你现在想逃都迟了。
系统尽力安慰宝宝,别害怕,没事的,就当作被发疯的家狗咬了一口。
夏溪绒被欺负得很厉害。
夏索斯先是咬住他红软的双唇,用犬齿摩挲,在娇嫩唇肉打下印记。
随后撬开小小的贝齿,吮住吓得拼命蜷缩的小舌头,品尝起舌头带着的清甜水液。
夏溪绒被亲得无法呼吸,喘不过气,只能呜呜哭,拼命捶打男人胸膛。
夏索斯松开嘴时,夏溪绒迷蒙着被泪糊湿的双眼,舌尖发麻,没有力气缩回去,耸拉在外面,和着小主人一起发抖。
更加可怕的,夏索斯粗壮修长的乌黑鱼尾,不知何时将他缠住了。
与夏索斯的尾巴比起来,夏溪绒小尾巴又嫩又软,鳞片软绵绵,跟果冻似得,和夏索斯完全不像一个物种。
小鱼尾成了夏溪绒的累赘,夏索斯轻而易举能揪住他的小鱼尾,把他摁在怀里。
肚脐下三寸的那片脆弱小鱼鳞完全被撬开。
夏索斯的发情期持续了七天。
整整七天,夏溪绒没有下过床。发情期结束时,他整个人变得很狼藉。
浑身沾满白色粘稠,连发丝都沾上了。手腕、腰腹、脚
踝满是鲜红的牙印与指印,嘴巴被亲得破皮,小腹变得比之前更鼓。
他全身又酸又软,意识迷迷糊糊。昏睡中,夏索斯把他抱到浴室,用清水洗了好几遍,才勉强洗掉脏污。
洗完澡后,夏索斯给他上了药,用海藻做的软膏冰冰凉凉,夏溪绒感觉好一些了,在疲倦中继续熟睡。
夏溪绒一连熟睡好几天才恢复体力。
他一醒来,系统很激动绒绒宝宝我以为你被夏索斯死了呜呜呜没开过荤的老男人就是可怕。
夏溪绒揉揉眼,第一反应想找夏索斯,但却没看见人。
他掀开被子,瞥了一眼自己的那块小鱼鳞,果冻片似的橘色小鱼鳞还没完全合上,可怜兮兮地开着一条小缝,能窥见粉。
夏溪绒突然想起什么,脸蛋一红,整条鱼拧巴起来,扭扭捏捏和系统嘀咕。
“统统,你说夏索斯到底知不知道我的真实性别。”
系统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肯定知道了啊,如果他占了你身子还不知道你的真实性别,就很不道德了,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忘娘
夏溪绒坐立不安,很心虚。
他觉得他的小鱼籽那么小,还没他的手指长,又是半透明的,夏索斯当时处于发情期,暴躁混乱,不一定能看得见,说不定依旧以为他是女孩子。
夏溪绒别扭好一会,被摆放在床头桌上的一碗海带粥吸引走注意力。
粥还热着,飘起白雾,应该是夏索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换粥,免得他醒来后吃冷的。
夏溪绒闻见食物香气,心情顿时好很多,他嗅动鼻尖,捧起粥,小口小口地抿。
因为粥烫,他时不时呼气抽气,娇嫩唇肉被烫得红彤彤。
一碗粥喝到一半时,门吱呀一声推开。
他循声望去,看见夏索斯出现在卧室门口。
夏溪绒被仍保持着对夏索斯的戒备。他撞见对方,顿时吓得一动不敢动,捧着粥,细瘦的腰背下意识僵紧。
合都合不上的那片小鱼鳞,又突然密丝严缝地合上了,很努力地在保护小主人的小东西。</p>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